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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凰族之人沒一個好東西！）

先輩心中暗罵，但清楚他自己的命脈已被這凰族後輩給捏的死死得了，此刻也只能勉強來一出選擇性失憶。

「什麼？尋什麼？你聽錯了吧？老夫是說，我空餘時間很多，也最喜歡給小輩們答疑解惑了，有什麼不清楚的你們儘管問來！」

凰映月挑眉，也不再跟這個「老頑童」計較。

「先輩放心，都不是什麼難回答的問題。」

凰映月先稍退一步，安慰了一句，讓這先輩放鬆警惕，隨後開始步步緊逼。

「當年給凰清璿先輩下毒的是誰？先輩認識我這張面容，可曉得他的面容？」

凰映月他們對上古時期的事情脈絡都已經推測的十分清晰了，如今不過是需要真正經歷了那些舊事的人來證實一下。

按他們的推測來說，凰映月就是凰清璿轉世，那被先輩們認出，十分正常。

可凰映月在納悶：按推測，嬌嬌就是那位鮫人族王子的轉世，為何卻沒有先輩認出嬌嬌呢？

「黃棕色」先輩順著凰映月指的方向看去……

「嗯…還挺俊美的。」

這真是「黃棕色」先輩看著鮫玉龍儘力給出的最低評價了。

他可還記著仇呢，剛才就是這個臭小子冷他這個長輩的！

不願誇讚，但「醜」字是真的太昧著良心吐不出口了，隻得變扭地來了這麼一句。

「小丫頭，你不會就想要老夫誇他一句吧？」

「自然不是。先輩…不覺得他眼熟嗎？先輩可是沒有見過當年與凰清璿先輩相戀的那位鮫人族王子？」

「黃棕色」先輩一聽凰映月如此說，立刻沉默不飄了，連光芒都弱下去了幾分。

許久才幽幽道：「依你這丫頭的意思，這小子就是那傻魚的轉世了？」

「老夫當年確實未曾見過，若那傻魚當年真是這般摸樣，呵，老夫到是明白那神農國的小老兒為何被情所困了。」

（神農國？）

凰映月一愣，不自覺地瞥了雲初一眼，她突然有了很強的一種預感：轉世之人，絕對不止有她和嬌嬌！

「那先輩可覺得他熟悉？」

「黃棕色」先輩又按凰映月的指示向雲初飄去。

略微沉吟：「嗯…眉眼有幾分熟。不過，是個不完整的孩子啊！」

「先輩這是什麼意思？」

「哼哼，小丫頭你明知故問。是糊弄老夫，還是不敢相信你自己的心中所想？」先輩冷哼幾聲，對凰映月是越發的不待見。

倒也正常，老人看小輩，尤其是看小姑娘，都是喜歡人畜無害，天真善良那類型的。

而凰映月攻於心計，善於話術，對他這位先輩表面恭敬卻句句都攻擊性極強。

若類比兩方下棋，那凰映月就是每一步棋，都點在這先輩的痛腳上，逼著先輩按她所想的路子走棋。

作為被逼迫的一方，怎麼可能待見逼迫他的人呢？

「你擦邊問話，倒還叫老夫我必須主動講給你聽。你這本領，呵，倒是真不給你凰族祖宗丟臉！」

先輩怨氣衝天，連續埋怨了好幾句，奈何如今的狀態他鬥不過這幾個小輩，逞了口舌之快，最終還是不得不低頭。

「當年，凰清璿、我、神農王、人魚王、鮫人王、日落王和紅豆王，帶領著各自的族人，在大陸上各據一方，七大勢力互相製約。」

先輩幽幽道來的，比鮫玉龍他們所看到的那本記載多了許多沒有提到的故事。

他們當時看的那本記載主線是圍繞著凰族和凰清璿而記錄的，言語中偏頗又偏激，說是記錄真相，不如講它就是一本控訴凰清璿的日記更為妥當。

先輩雖怨恨凰清璿，但他已被封印數百年，一朝重見天日，那對往事的怨恨其實已經輕了不少。

所以，在他的口中，凰清璿不會成為故事的主體，是真真正正向鮫玉龍他們講述當年所發生的一切。

「當時，鮫人族最強，人魚族最弱。人魚族和凰族的靈力不屬於五行，是逆天道，令人不喜的存在。人魚族弱小，便是人人喊打。」

沐子岫聽得面色陰沉，緊抿雙唇，心中鬱氣頗多，但沒有發作，依舊靜靜聽著。

沒有人曉得，他有多羨慕凰族之人的勇氣和骨氣，多崇拜那個逆天而行的凰族創國女帝凰清璿。

「凰族是僅次於鮫人族的存在，所以無人敢當面給凰族不痛快，但暗中都是決心要替天行道的。」

凰映月勾起冷笑，「黃棕色」先輩看到後話語一頓，弱弱道：「你這表情，像極了當年那凰清璿聽到眾人對她的評價後的模樣。」

「不過，小丫頭。你彆氣，你且回頭看，那凰清璿是不是當真犯下了滔天大罪？」

（沒有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人，凰清璿先輩未必會被逼到如此做！）

凰映月心底懟了，但此刻不欲爭吵，只是冷著臉：「繼續講上古的事。」

「於是刨除了人魚族和凰族，我們其他五族相約謀劃，卻不料出了兩個阻礙。鮫人族王子與我兄弟——神農王，居然同時喜歡上了那凰清璿！」

「為何你們毒殺了鮫人族王子卻沒有動那神農王？」

「黃棕色」先輩這回回答的聲音顯得有些沉悶：「鮫人王捨得那個逆子，我可捨不得我兄弟。那鮫人族王子瘋狂，跟著妖女直接離家出走。」

眾人聽聞臉色齊齊一變：那鮫人王居然放棄了自己的兒子！

（嘖，鮫人王迷糊的屬性，居然還是遺傳的不成！？好在嬌嬌這一世的爹是真的愛他，上古時期的那位鮫人族王子，可不幸多了。）

凰映月心思最沉，餘光瞟向鮫玉龍，思緒翻飛。

（或許也該謝一下鶯歌？早早叫鮫人王沉睡了。不然…局勢發展到如今，嬌嬌的爹會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還當真不好說。這一世若沒有變數，是否會重複上一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