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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一直在窗邊遙望的男子突然悶哼出聲,飽含著隱忍的痛意。
在後方守著不敢遠離的侍從一下子就慌了神,趕忙快步上前,扶住因劇痛難忍而被迫弓起身子的男人。
「王子,是毒又發作了嗎?您今日還是先去歇息吧,莫要再等了。這已經連續五日了,再這般下去…那清璿女帝還沒回來,您的身子要先遭不住了!」
侍從滿眼的心疼,他們如今所處的屋子,條件當真差極。
雖不至漏風漏雨,卻也冷如冰窟。他家王子為了那個清璿女帝,被族中除名,被世人怨恨,如今還被下了根本無解的劇毒,身子日漸消瘦。
那清璿女帝卻還在外奔波忙碌,鮮少回到他們王子的避難之地來看上一看,倒單單叫他家王子望眼欲穿。
他是從小就隨身在王子身邊的,自然也成為了如今唯一陪伴在王子身邊的人。
那清璿女帝,他不好評判。
他對那個女人是敬畏的,也是有著怨,有著恨的。
怨她以愛之命束縛了他家王子,恨她離經叛道,不是尋常女子。
但同時,他身份低微,又不得發作。
他家王子深愛著的女人,他一個奴能說什麼呢?
況且,那個女子究竟被世人誤解成了何等可憐模樣,他一直跟隨著,也是多多少少曉得一些的。
(是個可憐人啊…哎!可何必要拉上我家王子呢?)
侍從想著,心裡百般不是滋味,面帶苦澀,伸出手,要攙著他家虛弱得王子離那窗遠一點,到屋裡去,尋些溫度。
「王子,那至凰國女帝若是回來了,奴一定第一時間叫醒您。您莫要盼著了,聽聽奴的勸吧!」
鮫人族王子固執極了,縱然虛弱,依舊推開了侍從的人,把那些勸言都當作了耳旁風。
「五日…果然我還是攔不住她。」
侍從被推開的雙手一時顯得無處可放,隻得收回來互相緊握,來回交疊摩擦的手指顯出他的不安來。
幾次張口欲言,最終還是緊緊閉上了,只是望向他家王子的雙眸,又多添上了一分悲涼。
鮫人族王子從始至終沒有回頭看侍從,但兩人一路陪伴至今,鮫人族王子對自己的貼身侍從了解的很。
「呵,咳咳咳。不必勸我。我知道…清璿是為了我,去復仇了。如今我身子虛弱,自然不能與她並肩,隻得退居後方不給她添亂。」
伴著一聲聲輕咳,鮫人族王子眼神幽幽,語氣淡淡,好似是說給侍從聽,也更像是在說給他自己聽。
「是我害她要背負更多的罪惡。可憐我如今只能化作一望妻石,在這窗邊等她歸來。是勸不了她住手,也做不了更多……不,她這些日子都攻了哪裡?」
鮫人族王子本是一副沒有生機的模樣,突然不知想到了什麼,眼裡閃過一抹流光。
侍從一愣,不明所以,老實彙報。
「紅豆國、日落國、符水國…都去了。除了屠殺,女帝說…好似還要埋一些東西。」
凰清璿從來不瞞他們她的行蹤。
「埋東西……」
鮫人族王子輕念著,隨後笑了。
「凰族靈力秘術,其他種族可以學,卻因屬性限制,終究只能是止於皮毛。我懂她,她若想讓其他族再無翻身之法,定然會採用秘術來進行封印。」
鮫人族王子這邊雲淡風輕,甚至提起有關那個女子的事情,還浮現出溫柔寵溺和幸福的微笑,可站在他身後的侍從卻是徹底慘白了臉色。
「王子,您的意思是…清璿女帝要分割其他王的靈魂,進行分開封印,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遊盪世間直至消散!?」
侍從的聲音都在顫抖,實在是這種做法殘忍到天理難容。
(天道、天道…果真是違逆天道的種族,逆天之人。為何我家王子如此命苦,偏偏與這等人糾纏起來了呢!)
侍從一撇嘴,難受的要哭一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遭受這一切苦難的都不是那鮫人族王子,而是他呢!
「拿紙筆來。我雖攔不住她,也不願阻她。但…也不可眼睜睜看著她走進地獄裡去。」
侍從一聽王子的意思,是渾身都抖了起來。
「王子,王子…這要叫那清璿女帝曉得你給那群人留了生機。她會不會…她那般殘忍的人,王子您要三思啊!」
「她不會。」
「滴!」
屋外雨停,一滴雨水砸在窗沿,聲音細微,卻清晰的很。
「她不會。」
鮫人族王子又重複了一遍,那侍從猶猶豫豫,糾結萬分,最後認命長嘆一聲,進屋取紙筆去了……
又過了三四日,凰清璿終於歸來。
這一日對於鮫人族王子來說是喜,對於凰清璿來說,是此生最恨的一日!
妻子歸家,丈夫卻撐不住了。
咳的鮮血淋漓,刺目的紅映了凰清璿滿眼。
她的眸本就帶著嗜血的殺意,此刻更是恨意陡增。
奔入屋中,推開侍從,緊緊抱住鮫人族王子,兩人的臉頰緊緊相貼,可惜都是同樣的冰涼。
「別咳了,別咳了……」
高高在上,蔑視眾生的女帝,此刻像個失去了全世界的孩童,緊緊抱著鮫人族王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濃濃鼻音,泛著奶氣,其中哀求,令人動容。
「咳咳咳……」
很顯然,鮫人族王子努力嘗試了,但這咳喘並不是他想停住就能停下的了。鮮血沿著唇角流淌,就像他的生機,都在一點一點離開軀體。
「別,別哭了。怎麼老哭。」
他勉強勾唇,露出一個並不好看的笑來。他是鮫人,是最美貌的種族,而他更是族中翹楚,曾是一笑驚天下的角色,此刻居然變得這般狼狽。
凰清璿看著,是更為傷情了,淚也流的更凶了。
「你,你們鮫人又不會哭。我多哭哭,是,是帶上你的份兒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