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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每天都在洗白》第69章 一張沒受過欺負的臉
可她才轉過身,男人結實的身軀就貼上她的後背。

耳根與脖頸傳來炙熱的雄性氣息。

接著她的肩上就傳來一陣大力,身子就被男人扳過去,不得不直面他。

傾顏挪動了一下,往後移動了一點。

男人也隨著她的移動漸漸逼近。

直到將她逼到馬車角落,男人單手撐在她身後。

神秘深邃的黑金色眸子直視她,語氣透著不容置喙的威嚴,「怎的,朕還說不得你了?」

「......」傾顏也不說話。

但撅著的小嘴,以及嗔怪的神色,詮釋了她內心的不樂意。

嬴湛的視線落在小女人嫣紅的唇上,傾身微微低頭,接著好似猛獸般猛地吻下......

不過,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多久,嬴湛就鬆開了女人。

於傾顏而言,這個吻充滿了侵略性,就像是他對她的懲罰之吻。

半個時辰左右,馬車就在龍泉山莊停下。

嬴湛先下的馬車。

傾顏見她下車後,就扶著秦姑姑的手下車。

她朝他盈盈福身行禮後,就朝居所方向轉身。

可傾顏還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皇帝的聲音,「愛妃這是要去哪?」

「嬪妾自然是回居所啊。」傾顏回頭。

嬴湛上下睨了小女人一眼,「不是還沒用膳?那便隨朕一同回居所用晚膳罷。」

說完,男人就朝他的居所而去。

傾顏隻好跟上......

這一夜,同一片星空下,不同的人,卻有著不同的境遇。

不同的男女之間,產生的化學反應也不一樣。

首先,是大婚夜的淮南王府。

淮南王送走了一眾賓客後,走在去往正院婚房的長廊上。

這條路,他曾走過無數次,卻再沒了當年的感覺。

走進正院後,他負手四處顧望一眼,而後將目光落在敞開的堂間大門。

淮南王在原地站定了一會,才抬腳往堂間走去,再走進裡間的婚房。

只見他的王妃看似乖巧地坐在床邊,周圍候著幾位奴才。

身為王妃的上官夕夕聽見門口有動靜,原主鬆散的坐姿,立馬就變得端正起來。

她朝門口望去,就見男人穿著玄色婚服進來了。

他的背梁很直,通身帶著一股傲氣。

年近三十的他身軀凜凜,面部剛毅,容貌英俊。

此刻,他給她的感覺,亦如和親時第一次見到他的印象。

他還是一副磐石模樣,看起來精力旺盛、孔武有力,整個人有些粗狂霸道。

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朝她看來,使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殊不知,淮南王在看到這張熟悉的臉時,眸光閃過一抹暗色流影,也有些不知所措。

面前的少女,與從前的王妃長得很像。

唯一不同的,是神色。

已故王妃溫婉端莊,而面前的少女長了一張沒受過欺負的臉,滿臉寫著無害。

那雙眼純凈的能看穿他的內心,越發顯得他內心的陰暗。

看得他呼吸一窒,腳步微微一頓。

而後才抬腳至床邊,在少女身旁坐下。

丫鬟端著托盤和器皿在一旁候著。

那些托盤裡,有烤乳豬,有杯盞、酒壺等。

一名丫鬟從烤乳豬上片了些肉,分別遞給二人。

新婚夫婦共食同一牲畜之肉,這便是共牢禮。

淮南王意思意思地夾了一塊吃。

上官夕夕餓得不行,櫻桃小口吃了一口接一口。

直到邊上的丫鬟用驚訝的眼神看著她,以及淮南王幽幽地看著她,她才訕訕地放下筷子,用手絹擦了擦嘴角。

「我,我不太懂你們這的規矩,若是還有什麼流程,便繼續吧。」說是這麼說,可她的眼睛還盯著那隻烤乳豬呢。

行完共牢禮,就要行合巹禮了。

丫鬟給上官夕夕與淮南王一人遞了半邊苦葫蘆。

那苦葫蘆隻巴掌打小,是用一個匏瓜剖成兩瓣的,裡邊盛了酒。

柄端用黑線連著,上官夕夕與淮南王各拿一瓢飲酒。

兩人抬頭,對視對方。

一邊是天真無害的純凈鳳眸。

而另一邊,是炯炯有神的幽暗眸子。

然後,兩人端著瓢,挽著胳膊喝交臂酒,象徵婚姻將兩人連為一體,永結同好。

且苦瓢盛酒,酒是苦的,有讓新娘新郎同甘共苦的深意。

淮南王身為男人,自然是一口飲盡。

加之鎮守邊關時,天氣寒冷,時常得靠烈酒暖身。

喝完後,淮南王就把手往回收。

卻不小心碰到少女精緻嬌嫩的臉蛋。

他微微一頓,就迅速收回了手腕,將苦葫蘆放在奴才端著的托盤裡。

淮南王本以為小姑娘不善飲酒,定會被這烈酒嗆得滿臉通紅。

誰知面前的少女像個漢子似得,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末了,還用袖口隨意擦了擦唇邊,把苦葫蘆往托盤上大氣一放。

「好酒!香是挺香,就是有點苦,味道也稍微有點寡淡!」

此話一出,驚得邊上的奴才們紛紛睜大了眼睛。

這酒可是北臨國的烈酒了,王妃居然還說寡淡,那得什麼樣的烈酒才夠味兒?

少女的話,倒是在淮南王的意料當中。

南原國的女子,本就比北臨國的女子要豪邁熱情。

呵,他就知道,她之前端坐的那點乖巧勁兒,全是裝的!

現在的她,才是有了幾分真性情。

亦如他第一次見她在草原上策馬時,是那樣的豪邁、青春洋溢,熱情似火!

伺候完主子們行共牢合巹禮,奴才們就都出去了,還把門給帶上了。

一時間,房內便只剩下上官夕夕和淮南王。

按理說,洞房花燭夜,應當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可她們倆誰也不說話,就那麼坐在床邊。

最後,上官夕夕實在是憋不住了,「王爺,我聽阿爸和阿娘說你快三十了,你真的快三十了嗎?」

她不說,他也不說,氣氛尷尬得都要令人窒息了!

淮南王正襟危坐在床邊,目光直視前方,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嗓音渾厚的「嗯」了一聲。

「可你看起來好年輕啊,妾身瞧著您最多也就二十七左右!」上官夕夕說的是真的。

南原國是草原上的一個部落國。

而她阿娘只是阿爸眾多女人中的一名庶妃。

當她知道阿爸要把她嫁給北臨國的淮南王和親時,素來不愛哭的她,可是哭了好幾天呢。

她去求阿爸,說她不要嫁給一個喪妻的老男人。

可阿爸說,淮南王點名要她聯姻,躲不掉的。

一開始,她以為她的丈夫會是一個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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