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還有天澤國,他會借兵十萬給本王。」
「十萬?這麼多?」睿親王不是很敢相信,「不是...這天澤國和段王...他們同咱們也不是很熟,會有那麼好心幫咱?會不會有詐?」
「錯,他們不是幫我們,而是幫他們自己。」淮南王道:「你想想,皇帝挑咱們這塊硬棒骨,想要以儆效尤,若是本王敗了,他們那些軟柿子必敗,甚至會不戰而降。」
「如今,本王與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們當然得和本王一起迎戰北臨帝,只有這樣,才有一線勝算!」
睿親王:「可就算加上天澤國那十萬,咱們也隻四十五萬兵力,和皇兄還差了十五萬兵力呢!」
淮南王:「這就說到了本王剛剛提到的,咱們勝在地理優勢,淮南是我們的地方,咱們有數以萬計的軍隊,有可以防禦的城邑。」
「在地理優勢的情況下,兩萬兵打贏十萬兵的情況也不是沒有,不過是相差十五萬兵力,這勝算很大。」
「北臨帝不是來勢洶洶地進攻嗎?這一次,咱們就同他好好地打一場防禦戰,跟他耗到底!」
說到這,他朗聲一笑,而後收住笑容,信心十足地道:「再說了,咱們還有南原國這張底牌。」
睿親王本來覺著淮南王說的還算靠譜,瞬間信心倍增。
直到淮南王提起了南原國,他瞬間就信心下降,面色一慌。
他防備地道:「十叔,你和南原國打交道可得悠著點啊,南原國出了名的野心勃勃,他們連友國都不放過。」
「雖然你是南原帝女婿,我是他妹婿,但賢侄我不得不說句不中聽的話,南原國不好掌控,當心搬起石頭砸自個的腳。」
「反正以我對南原國的了解,南原國要是輸了,皇兄雖不會放過咱,但頂多也就是永久圈禁,可要是南原國贏了,說不定他對付完皇兄,就來對付咱們了,還會是趕盡殺絕的那種。」
「所以,咱們的秘密不能告訴他太多,同他合作也得當心點。」
這些年,他和十叔都有同南原帝書信聯繫。
他不知道十叔怎麼想,反正他當年娶王妃時,是因為王妃曾救過她一命,他也真心喜歡王妃。
當然,聯姻也是有一部分原因在其中。
但他也知道南原帝的野心,所以與南原帝來往時,都是把握好分寸的。
淮南王:「此事本王心中有數,我同南原帝也沒什麼合作,不過是些裡應外合,屆時咱們與北臨帝交戰時知會他一聲,他便帶兵從淮南經過,咱們的人將城門打開,助他直攻北臨地界便是。」
「屆時有了南原國這塊更硬的硬棒骨,想來北臨帝肯定要先同南原國交鋒,咱們再趁著他們交鋒之際,直攻京城,拿下國門,坐收漁翁之利!」
睿親王一聽,沉思了片刻,而後點頭肯定了淮南王的話。
只是,很快他就有些愁眉不展。
睿親王:「十叔,這樣好是好,可這樣一來,北臨國剛從瘟疫災難中走出來,馬上又會陷入戰事災難,老百姓們將會民不聊生。」
淮南王負手,抬頭看著睿親王,「賢侄,你要知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這條亙古不變的真理。」
「一個國家滅亡,災難四起,戰火不斷,百姓必然要受苦,哪怕國泰民安,國家大興建設,也是少不了勞民傷財。」
「如今咱們生在亂世,免不了決一死戰,作為亂世中的諸侯,咱們要做的,就是殺出一條血路,盡量讓老百姓不那麼苦。」
說著,他說教似得輕輕拍了拍睿親王的肩膀。
「......」睿親王點了點頭,沒說話。
其實他想說,要不是他們先侵犯北臨地界,搶老百姓們的草藥,事情也走不到這一步。
他還想說,都是自己人,誰當皇帝不是當,乾脆別打了。
可他也就是想想,是不可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人威風的。
加之他都被皇兄逐出皇宮,如今皇兄帶兵親征,顯然是不顧兄弟情義。
倒是十叔,這些年對他多有照顧,幫襯他不少。
這一次,說什麼他都要和十叔統一戰線!
睿親王:「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似乎只有按照十叔說的那樣去做了,待皇兄兵臨城下,咱們攜手,殺他個片甲不留!」
接下來的日子,正如淮南王所說。
天澤國和段王等人送來的二十五萬兵力陸陸續續抵達淮南。
嬴湛帶著六十萬大軍抵達淮南邊境後,於五日後向淮南王開戰!
一時間,六十萬大軍與四十五萬大軍互相廝殺著,火銃聲響徹淮南。
硝煙瀰漫,遮雲蔽日。
整個淮南兵荒馬亂,哀鴻遍野、血流成河。
就連老百姓們也免不了這一場災難。
這片原本屬於北臨國的土地,山河破碎。
四周全是屍體和丟棄的輜重。
地上滿上焦黑殘缺,鮮血淋漓的屍體。
滿地的鮮血,染紅了淮南這片土地。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將近半個月。
甭管是北臨帝,還是淮南王,誰,都不願投降。
而這場皇室內訌,勢必要有一方以戰敗而收尾。
十月十六日,雙方各退了幾裡,暫時休戰歇息,整頓軍隊,重新謀劃作戰策略。
此刻,淮南王的軍營營帳,幾名將領和軍師站在沙盤前商議軍事。
一名士兵走到眾人跟前單膝跪地行禮,「兩位王爺、諸位大人,大事不好了,南原國的齊王和蜀王帶著八十萬大兵闖進了淮南地區......」
南原國作為第一強國,實力不容小覷。
加之南原國本就注重作戰,作戰能力和兵力無疑是這個大陸上最強的!
「無妨。」淮南王打斷士兵的稟報,沒所謂道:「他們只是路過罷了,無需大驚小怪。」
然而,那士兵卻道:「一開始,他們確實只是路過,但是在攻下北臨地界的兩座城池、屠殺了兩座城池的百姓後,他們又返回了淮南邊境。」
「現在,他已經開始在淮南邊境作亂,屠殺咱們淮南的老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