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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每天都在洗白》第400章 抵觸
如此一來,甭管承認還是不承認,她都落不得好,還不如閉嘴。

傾顏和太后有裙帶關係,就更加要避嫌了。

只有一旁的溫貴妃開口道:「回母后的話,柔貴妃和傾妃雙雙落水,且兩人都指認是對方推下水的。」

太后看向溫貴妃:「既如此,她們二人說的話都不作數,不如你同哀家說說當時的情況。」

她當年也是從宮鬥中闖出來的,最是明白溫貴妃和柔貴妃這種高位妃嬪的較量。

這樣大好的機會,她就不信溫貴妃不會落井下石。

溫貴妃朝太后福身,而後道:「當時臣妾與柔貴妃走在一起,突然就聽見傾妃大叫一生,接著柔貴妃也尖叫一聲後,就與傾妃二人雙雙落水了。」

「雖然臣妾當時沒看清楚,但依當時的情況看來,傾妃若是真想害柔貴妃,直接推柔貴妃下水就成,沒必要拉著柔貴妃一起下水。」

「加之傾妃自個都不通水性,這不合乎常理。且傾妃素來和善,就連滿后宮裡的奴才都說她待人和善,倒是柔貴妃......」

說到這,她斜斜掃了眼柔貴妃。

一聽這矛頭不對,柔貴妃瞪了溫貴妃一眼,「溫貴妃,你落井下石你!」

「住口!」太后嗓音渾厚地訓了柔貴妃一聲,而後對溫貴妃道:「你接著說。」

溫貴妃:「倒是柔貴妃妹妹,素來待奴才刻薄,滿后宮裡,隻她院子裡的奴才換得最勤,且她平日裡待后宮姐妹也多有刁難......」

話說到這個份上,溫貴妃也就不說了。

反正她也就是分析,並沒有指認是柔貴妃乾的。

想來誰是誰非,太后心中自有定奪。

至於到底是誰推的推,與她無關。

她想要的結果,無非就是柔貴妃受罰,讓太后削削柔貴妃的銳氣。

順便再賣太后和傾妃一個人情。

其實,被溫貴妃這麼一說,旁的妃嬪也認為是柔貴妃搞事。

畢竟明眼人都看的出,柔貴妃一直是個喜歡搞事的。

就拿上次五皇子摔跤一事來說,柔貴妃就是故意讓宮女抱著五皇子,主動撞上傾妃的。

只是那時是在柔貴妃的地盤,溫貴妃不好插手,且太后也不在莊子上。

太后聽見溫貴妃的話,板著一張臉,通身透著上位者的威嚴。

「呵,哀家剛回宮時,就聽聞柔貴妃在避寒莊子上欺辱傾妃,如今回到宮裡,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傾妃,真當我們西茲國在后宮沒人了嗎!」

太后到底是太后,往日看起來雖和善,卻也是透著威嚴的。

如今發起怒來,更是讓人不敢說話。

頓時,妃嬪和奴才們齊刷刷地跪下了。

柔貴妃也沒了先前的氣焰,而是柔聲道:「母后,臣妾真的沒有推傾妃啊......」

太后鐵面無私,「之前哀家在島州,你欺負傾妃也就算了,如今哀家回宮,就絕不會輕饒你!」

說著,她轉頭看向跪在一旁的傾顏,「傾妃,上次柔貴妃罰你在雪地裡跪了多久啊?」

傾顏:「回太后的話,上回柔貴妃罰臣妾在雪地跪了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啊......」太后抬頭看了眼藍天白雲,語氣不樂意,「現在天氣漸暖,就是跪上一整日,也沒有在雪地跪兩個時辰遭罪。」

「這樣吧,柔貴妃為人善妒,多次無故挑起后宮事端,現罰她在哀家的承福殿跪上六個時辰,好好反省一下,什麼才是作為貴妃的德行和表率!」

說完,她便扶著丁嬤嬤的手乘輦離開了。

眾人隻得面向太后,目送太后離開。

傾顏裹著秦姑姑的外衣,在小蓮地攙扶下離開。

臨離開前,她經過純嬪身邊時,腳步微微一頓,回眸沖著純嬪勾唇一笑。

隻一眼,純嬪登時就覺得腳底生寒。

都說回眸一笑百媚生,可傾妃回眸一笑陰森森,讓她感到不寒而慄。

傾妃下一個要對付的,該不會就是她了吧?

之前她一直很自信,打心底裡不怕傾妃。

可是親眼目睹了傾妃身為妃位妃嬪,卻借著太后的力量,當眾欺辱了比其位份高的柔貴妃。

她是見識到了傾妃的厲害。

這位看似溫和,實則手段狠辣。

不過,即便心中這麼想,在氣勢上,純嬪還是挺直了腰板,回了傾顏一抹蔑視般的笑容。

同時,當事人柔貴妃雖狠狠瞪了傾顏一眼,但還是回去換了身乾淨衣裳,去承福殿跪著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傾妃這是早有預謀。

先是拉她下湖,讓她喝了一肚子水,再約好太后適時出來。

加上溫貴妃也幫著傾妃說話,賣太后人情,她一張嘴根本就說不過她們。

柔貴妃一直認為自個位份比傾妃高,傾妃奈何不了她。

可傾妃背後有太后這顆大樹乘涼,太后想罰她一個妃嬪,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就如同她當初想罰傾妃,也不過一句話的事兒。

這種喝了一肚子苦水,卻也只能吃啞巴虧的感覺可真不好受。

實在是委屈死了!

也憋屈死了!!!

傾顏一身也濕透了,回了惜顏殿,她立馬泡了個熱水浴,喝了碗熱薑湯驅寒。

小蓮一面將熱水從她肩背上淋下,一面心疼地道:「娘娘,如今湖水冰冷,您在湖裡呆了那麼久,還喝了些湖水,實在是受累了。」

傾顏:「比起柔貴妃喝了一肚子湖水,還得在承福殿跪上六個時辰,本宮這點苦,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今日之事,傾顏謀劃已久。

她自知位份不如柔貴妃,難以報復柔貴妃,所以在太后回宮時,她就同太后說好了。

往日她在后宮遇上難事,太后雖不會出面。

但這種事情,事情是她謀劃的,太后還是願意出面的。

為的,當然是報復柔貴妃去年讓她在雪地跪上兩個時辰。

也讓柔貴妃嘗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當眾遭到質疑,還得受罰的滋味兒。

上一次,柔貴妃是拿五皇子被撞倒挑事。

這一次,雖然傾顏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可以拿小小昕摔倒搞事,但她內心是抵觸這樣的。

她不會拿小孩子作為宮鬥的籌碼和算計。

而且,萬一小小昕在與對方碰撞中真的摔到了,磕到了哪裡,她會後悔的。

再說了,如今春天沒冬天衣裳穿得多,不好把握分寸。

反正不管怎樣,她都不想讓小小昕去冒這個險。

她情願想別的法子,哪怕她喝點湖水都不打緊。

小蓮:「可惜現在開春了,要是在冬天,讓柔貴妃在雪地裡凍上幾個時辰,那才好呢!」

「太后讓柔貴妃在承福殿跪六個時辰,也夠她受的了。」秦姑姑轉頭看了眼外邊的光線,「瞧著外邊灰濛濛的,估計一會下了雨,柔貴妃也不比冬天受罪。」

在她看來,傾妃是個知曉分寸的。

既報復了柔貴妃,卻又不會太過分。

以牙還牙就夠了,總不可能因此要了柔貴妃的命,這就有點過了,屆時事情也鬧大了。

傾顏聽秦姑姑這麼一說,也轉頭看了眼窗外,確實光線暗了不少。

就連屋裡的光線也昏暗了許多。

自打柔貴妃安排宮女在傾顏寢宮爬床。

然後傾顏從小蓮口中得知原主也曾這樣對待過柔貴妃。

關鍵那宮女爬床成功,柔貴妃還將宮女滅口了。

那時,她就知道柔貴妃不只是表面上的柔媚,還有一肚子的狠毒。

就拿柔貴妃罰她在雪地裡跪上兩個時辰來說。

要不是傾顏福大命大,這才保住了性命,也保全了身體。

否則的話,一個不小心,搞不好雙腿殘疾,出現性命之憂的情況都有可能。

風水輪流轉,柔貴妃在陷害她時,就應該想到會有今日!

正如秦姑姑所說,不一會兒,外邊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春雨。

柔貴妃這一跪,就跪到了夜裡。

柔貴妃淋了那麼久的雨,當天夜裡傳出她發熱著涼。

次日清晨,她渾身發熱,還連帶著咳嗽。

貼身宮女端了一碗葯喂她,「娘娘,喝點葯吧。」

「哐當!」

柔貴妃將那葯碗猛的一推。

頓時,連葯帶碗就摔在了地上。

黑褐色的葯汁灑了一地,屋裡蔓延著濃濃草藥味道。

宮女看著一地的瓷器碎片,還有倒在腳上滾燙的葯汁,卻不敢作聲。

而是跪在一旁,誠惶誠恐。

柔貴妃:「本宮昨兒不是說了,讓你們去龍軒殿通報皇上的嗎?」

宮女:「回娘娘的話,奴婢是去了龍軒殿通報皇上。」

柔貴妃:「那怎的本宮跪到了夜裡,也不見皇上身影?」

氣死她了,昨兒是她最倒霉的一日。

各種倒霉事兒接踵而來,她可是跪足了整整六個時辰。

一雙腿都跪軟了,如今膝蓋骨還隱隱作痛呢!

宮女:「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去了那兒,也沒見著皇上,隻李公公代為傳話。」

柔貴妃牽了牽唇,期盼地問:「皇上...他可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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