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若是連皇上也要這般認為,也像她們那般,讓我讓出傾醫閣閣主的位置,我可是會難過的!」
開玩笑,傾醫閣可是她一手管理起來的心血,她豈能便宜了別人?
在古代搞自己喜歡的事業,是她唯一覺得比較有意思的事情了。
要是讓別人搶走了她的事業,那她豈不是只能在后宮同那些妃嬪撕嗶,連一點樂趣都沒了?
不,她絕不容許!
就在這時,嬴湛明知故問,語氣詫異,「哦?為何他們都可以,朕這般你就難過了?難道朕與他們不一樣?」
溫暖從背後將傾顏包圍,耳畔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說不出的魅惑人心。
傾顏登時就愣在了原地,為何他的關注點如此清奇?
他難道不應該看在她吹彩虹屁的份上,不讓旁人搶走她的閣主之位?
「當,當,當然不一樣了,您可是皇上,是臣妾的天,也是臣妾肚裡皇嗣的父皇,臣妾自是最在意您的。」傾顏隨口找了個理由搪塞。
只是由於心虛,到底有些支支吾吾。
然而她這般支支吾吾的模樣,反而像是心口難開的女人,於男人而言十分受用。
嬴湛聽了傾顏的話,薄唇微微揚起好看的弧度。
搪塞完皇帝,傾顏打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上次臣妾給沈將軍醫治眼疾,結果轉頭尹貴人就擔下了醫治好沈將軍的功勞。雖然我覺得只要醫治好了沈將軍,誰擔下這個功勞都不重要。」
「但我什麼都不說,也不爭,並不代表我心裡不會難受,不會失望,每當別人提及此事時,我心底裡多多少少也是有些許失望的。」
當時,她嘴上說著不在意,其實心裡還是有一點在意的。
她是不在乎名利,但她在給沈將軍醫治時,是付出了精力和心血,盡全力去醫治的。
在沈將軍一家認定是尹貴人的功勞時,面對旁人質疑她的醫術時,她難免有過些許失落。
文人和醫者,都是有傲骨的。
你說實力不行也就罷了,在實力允許的情況下,付出精力還累到暈倒,沒落個好名聲也就罷了,卻被人質疑,任誰心裡都會有疙瘩。
要不是昨日,沈將軍替她正了名,她這心裡那一絲失落才慢慢消散無蹤。
鋪墊好前言,傾顏這才說到了下文,「這一次,那傾醫閣也是臣妾花了數百個日夜管理起來的,皇上若是又要將臣妾辛苦建立起的功勞拱手給別人,反正,我......」
說到這,她故作說不下去了。
只是一扭臉,咬了咬唇,聲音悶悶的,「當然,您是皇上,您說什麼便是什麼。」
嬴湛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
她這般話說到一半,然後委曲求全的樣子,簡直比那種大哭大鬧還要令人憐惜。
尤其是她悶悶的模樣,彷彿在說:哼,我傷心了,您看著點哄吧。
嬴湛長臂一攬,就將女人擁在懷裡。
掌心輕輕地放在她的肚子上,「愛妃都說完了?」
傾顏微微點頭,悶悶的「嗯」了一聲。
男人薄唇輕啟:「那好,從現在開始,你聽朕說。」
「朕一開始就沒想過讓尹貴人掌管傾醫閣,只是覺得你現在肚子大了,加之上次給沈將軍醫治眼疾,你都暈過去了。」
「愛妃可知曉,你上次暈倒,朕不知有多擔心你和肚裡的皇嗣,你說你要是再暈倒一次,朕可是會心疼的?」
傾顏:「......」
耳畔傳來男人深沉又溫柔的話。
關鍵這個男人是權傾北臨的帝王。
傾顏終於明白那些妃嬪為何愛皇帝愛得要死。
這樣的男人,平日裡不苟言笑,有著鐵血手腕。
偶爾溫柔一回,就會給女人一種「他是不是很愛我」的幻覺。
面對帝王該死的溫柔,鮮少有女人能夠抵抗得住。
好似只要有了他的溫柔,便能擁有全天下。
對於男人這種迷惑行為,傾顏一點都不上當。
在她看來,這狗皇帝不知心疼過多少女人呢。
亦或者,他不過是關心她肚裡的皇嗣罷了。
傾顏只是說回正事上,反過來迷惑他,「您要是真的心疼臣妾,就不該讓臣妾把傾醫閣交給旁人。」
嬴湛:「難道交給曹禦醫和程禦醫代為打理都不成?」
啊???
這怎麼和傾顏想象中的不一樣?
見女人一臉懵懵的,嬴湛不由得低笑出聲。
聽見男人笑話自己,傾顏微微坐起身子,反過來對著男人的胸膛就是一頓粉拳。
嘴上更是嘟囔道:「您怎的也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