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竹根據時間和呼吸聲確認秋嵐已經睡熟之後,睜開眼,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毫無睡意。
他將背對著他的秋嵐的身體扳過來放平,端詳許久,伸手撫上了秋嵐光潔的額頭。
指腹滑過高挺的鼻樑,在嘴唇處流連一番,經過弧度近乎完美的下頜,到了最脆弱的脖頸。
景修竹心底有個可怖的聲音在叫囂。
掐死他,趁現在,在他毫無防備,無知無覺的時候掐死他,他就會永遠留在你身邊,不會再去看其他任何人,也沒有你以外的人能看到他!
景修竹的心劇烈跳動,按在秋嵐脖子上的手微微顫抖。
他對師尊的仰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變了味道,日復一日,漸漸發酵。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時刻盼望著師尊能離那些雜魚遠一些,只看著他一人就好。
師尊只能是他的,其他人休想碰一下!
然而,他三年前奉命到民間去,以雲霄派弟子的身份,為黎民百姓斬妖除魔,立下大功,讓那些曾經小瞧他的人刮目相看。
其實,他不在意那些人對他的看法,只要師尊能看到他的實力,能給予他認可,就足夠了。
就在任務即將完成時,他得知太陰長老練功走火入魔的消息。
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任務了結,匆匆趕回雲霄派,然而師尊已經被螢火長老軟禁,他卻作為最合適的人選,頂替的原本屬於師尊的太陰長老之位。
同時,他無意中聽到了熒惑長老與人交談時說到的,有關師尊身體的秘密……
於是他想法設法說服雲霄派的掌門和其他各位長老,將師尊轉移到自己的地盤,並向他們保證,為了防止秋嵐有一天功力穩定下來,逃出太陰殿,他會廢掉秋嵐的功力,讓他對雲霄派再無威脅。
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師尊本就應該是屬於他的,更不能讓體質這樣特殊的師尊被別人軟禁起來。
可是,當他把師尊接回已經易主的太陰殿時,卻被師尊的絕情和冷嘲熱諷傷透了心。
暗藏在心底的慾望終於爆發。
景修竹將秋嵐關進太陰殿少有人知的地牢,讓他大名鼎鼎的師尊從此消失在旁人的視線之中,只有太陰殿個別低階的打雜的弟子知道其所在。
師尊越是要面子,景修竹越要嘲笑他、貶低他。
師尊越是高冷不可接近,景修竹越要說些違背天理人倫的混帳話。
師尊不是不肯屈服嗎?好,那麼就讓他嘗嘗皮肉之苦。沒了內力,無法運功,痛感與不曾修鍊的普通人無異,看看他能撐到什麼時候。
景修竹就是要秋嵐的自尊踩在腳下,親眼看那曾經高高在上的人跌入泥潭,沾染上他內心的臟汙才肯罷休。
只要師尊嘴硬不服軟,他也有耐心繼續和師尊玩下去。
日子還長著,不急於一時,不是麽?
景修竹做了幾個深呼吸,終於收回了懸在秋嵐脖頸處的手。
如今的師尊和以前相比,大有不同,總能給他帶來驚喜。
他還想繼續看看這樣的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