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嵐不知道這個女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葯，隻得先如實答道：「正是。」

「唉。」宋馨月重重地嘆了一聲，「王爺哥哥這個人啊，總是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確實。」秋嵐尷尬地做出回應，雖然他完全不像將這個話題繼續進行下去，尤其是和這個宋馨月說話，但是唯有回答才能顯得他禮貌一些。

「事實上王爺哥哥真的是不願意與陌生人接觸。別說是陌生人了，有些認識了很久的人，都很難接近他，也就像我這樣的，和他一起長大的，還能說上幾句話。」

秋嵐僵硬地應道：「那真好。」

「不過，王妃姐姐這般姿色，一定是讓人願意接近的，所以不要太擔心。」

「謝謝。」

宋馨月嘟嘟嘴，問道：「姐姐好像不太願意和我說話的樣子？」

「沒有。」秋嵐略帶歉意地笑笑，「只是我話比較少。」

其實秋嵐的話一點也不少，有時候還會給人一種話嘮的既視感，只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他實在是懶得搭理宋馨月。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說話的時候要稍微捏著嗓子，讓自己的聲音更女性化一些。

一旦話說多了，就很容易讓人聽出他的聲音不太對勁。

「姐姐不要為此煩惱，我聽聞姐姐之前一直住在秋府，養在閨中，沒有什麼見到外人的機會，不善言辭也是正常的。」

秋嵐：「……」不，他不是不善言辭，只是單純不想和這個虛偽做作笑裡藏刀的女人說話。

「不像我，從記事起，就常常到宮中，跟著哥哥們學到了不少東西，平日裡和一些富貴家族還有書香門第的姑娘們都有往來。」

秋嵐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笑而不語。

「哎呀，不說這些了，快到中午了，我們去找王爺哥哥吧，他之前答應了今天要請我吃飯呢！」

兩地之間距離很近，秋嵐卻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這是他走過最長最遠最艱難的路。

因為身邊有個宋馨月叭叭個不停，聽得他頭大，又礙於自己王妃的身份，不能直接轉身走人，也不好出言嘲諷。

罷了罷了，不和小姑娘計較。

到了膳堂，秋嵐又耐著性子和宋馨月說了一會兒話，伴隨著兩聲咳嗽，溫子清進來了。

「王爺哥哥！」宋馨月激動地站起來，面上儘是嬌羞之態，「你可算來了，我今天給你帶了桂花糕。」

溫子清面上稍有不悅之色，不過僅僅是一瞬間，就消失不見，「我上次說了，不用再給我送這些。」

三人的椅子原本是圍著圓桌，擺在等距離的三個點上的，但是之前宋馨月坐下之後，特意把那個留給溫子清的空椅子搬到了自己身邊，近得快要貼上了。

溫子清完全不領宋馨月的情，親自把椅子搬回了原來的位置，坐了下來。

人都到齊了之後，僕役們就開始把一道道好菜擺上了桌。

肉香、菜香、米飯的香氣，混雜在一起，紛紛飄入秋嵐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