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烏壓壓地跪了一地,秋嵐坐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既然皇帝已經免了他的跪拜之禮,他自然不用跪拜的。
白月看著秋嵐坐在位置上,一雙眼珠都快要瞪出來了。
「眾卿平身吧,本來朕今日還安排了大家一起去看賽龍舟,不過天氣原因,也只能在這大殿之內看歌舞表演了。」
蘇畢之來到秋嵐身邊:「有沒有人欺負你?」
「有,你們那一屆的榜眼,他嘲笑我眼瞎,相公你得給我做主。」秋嵐不知道那白月走了沒走,沒走正好,當面告狀才爽呢。
「哦,你還記得那榜眼郎?」蘇畢之皺眉,當年他可就是打馬遊街才被秋嵐看到的。
「他長得那麼難看,想忘記都難。」
蘇畢之聽他這麼說,這才笑了起來。
「白大人,你這樣欺負我夫君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呢?」
「蘇畢之,你到底被什麼蒙了雙眼,這個秋嵐就是一個好吃懶做的紈絝,他有什麼值得你對他好的,他現在能坐穩那個忠義候的位置,不全是因為你嗎?」
蘇畢之的臉黑了下來,「我夫君能坐穩忠義候的位置不是因為我,是因為他是忠義候的兒子,是邊關鎮北將軍的小公子!你怕是忘記了,你今日能安安穩穩坐在這裡,拿著朝廷的俸祿,不是因為你有多厲害,而是因為邊關有無數的將軍拚死征戰,守護著每一寸土地!你現在在侮辱的,不是一個紈絝,而是一個忠烈的後代,他的唯一血脈!」
蘇畢之字字擲地有聲,很快就引來了眾人的注意。
白月的臉有幾分掛不住。
「現在我希望你能給我的夫君道歉,同時也給逝去的忠義候道歉!」
坐在首位上的皇帝只是笑著,並不摻和他們之間的事情。
白月覺得委屈,卻還是給秋嵐道了歉。
他知道,今天蘇畢之搬出這番話,不僅僅是在為秋嵐鳴不平,一旦他反抗,那就是瞧不起所有的武將,到時候他會面臨什麼樣的境地,可想而知……
秋嵐湊到蘇畢之的身邊:「夫君真帥,可惜我看不到他那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你若是想看,等你眼睛好了,我再讓你看一次。」
兩人悄悄咬著耳朵,皇帝看了兩眼,嘴裡含著笑,卻並不說什麼,只是心裡卻又了一個打算。
酒過三巡,秋嵐卻還是無比清醒,不是因為他酒量多好,而是因為蘇畢之根本不允許他碰酒。
失策!
「宿主,你要加油啊,這場上就你一個人滴酒未沾了。」
「呵呵,我能有什麼辦法,蘇畢之不讓我喝,難不成我還能像在府裡那樣胡攪蠻纏嗎?」
他倒是想,可惜這是宮宴,他不能放肆。
「為什麼不可以,皇帝又不管你們。」
「呵呵,那是我們沒有超過他的底線,你看著我如果超過了他的底線,他絕對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我,而且我有感覺,那個白月根本不是什麼厲害角色,他不過是被他身後之人推出來的一顆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