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陽在一群狼崽子搞突襲敬禮時機靈的跳開,逃得遠遠的,看到兇殘的狼崽兵王們放下敬禮的手才走回小蘿莉身側,還不忘拍胸做受驚狀:「哎喲,你們以後要搞啥行動前參不能吱一二聲,剛才差點把我心臟嚇飛。」
「柳隊,嚇嚇更健康。」
「柳隊,你每次都說受驚了,哪次有點毛線事。」
「柳隊,你受驚了,你趕緊回你營隊去吧。」
「對的,柳隊,你受驚了,需要回去躺一躺,壓壓驚。」
赤十四等人立馬群起攻之,柳隊就是只打不死的小強,每次跑他們地盤上如自家花園,讓他們都快以為柳隊其實是他們隊的成員。
「切,你們想支走我,然後你們獨吞泡椒雞爪,哥我才不上當。」柳向陽橫一眼一群沒愛心的傢夥,又坐下去,好吃的沒吃完,誰走誰傻子。
柳隊不上當,一群兵哥笑嘻嘻的翻個白眼又盤膝坐地。
兵哥們恢復了活躍一面,樂韻放心啦,坐小板凳上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觀察兵哥們,分析收集到的每個人的特徵和身軀數據再存儲,以便記住每一個人,這些人以後有可能會在某處相遇,她記住了,能辯出是敵是友,萬一有什麼事也能相互配合一下。
燕行將藥丸子又放回紙箱子裡,橫眉以對,滿目挑剔似的眼神兒:「一個個不去洗爪子,傻坐在這裡幹什麼?」
「嗷,馬上就去!」
兵哥們秒懂,像坐彈簧似的跳起來爭先恐後的擠出門去洗手,柳大校也飛奔而出,加入洗手大軍。
一群兵王們分撥洗了手,爭先恐後的又湧回小會議室,圍在隊長和小蘿莉身邊,眼巴巴的望著隊長。
享受萬眾矚目的燕大隊長,不慌不忙的將裝泡椒雞椒箱合放小桌面,打開,拿出一瓶牙籤給兄弟們。
每人一根牙籤,叉一隻雞爪子,到手後用手捏著吃,啃得那叫個歡,啃完再叉一隻,人均二隻雞爪子,餘下的先留著,如果近期有隊友歸來分給他們,若近期沒人回隊再瓜分。
吃了隊長和柳隊曾數度念叨的泡椒雞爪,兵哥們怨念的瞅著小蘿莉,哎,味道太正了,能不能再來幾箱?
嚶嚶嚶,他們還想吃什麼辦?
意猶未盡的兵王們眼神望向瓜果,在隊長分青瓜時個個眉開眼笑,得到吃的,哢嚓哢嚓的啃。
那聲音令樂韻想到了小狐狸啃金子寶石的聲響,都是那麼嘣嘎脆。
和兄弟們啃吃了青瓜,燕行從自己的行李包裡取出一隻玉盒,讓兄弟們將東西與藥丸子送去秘庫裡收藏,他帶小蘿莉去秘室。
隊長陪小蘿莉要去看某人,一群兵哥都想跟著去圍觀,奈何秘室地方有限,容不下那麼多,只有赤十四和七八個當領隊的小隊長搶到了機會當小跟班。
身為小蘿莉第一跟班的燕行,在去秘室前飛奔回直升機駕駛室幫小蘿莉將她裝著些家當的一隻小箱子提在手,再帶人去目的。
秘室是地下室,出入口在一間辦公室內,鋪著原木地板,掀開地板,下面還有層水泥地板,不過,那是有機關的,開啟機關按扭在才能打開,沿露出的台階式樓梯往下,在一個轉角有一道從外面才能開的鋼板門。
途中共有三道門,之後是一條通廊,兩邊各有十來間暗室,地底暗室有燈採光,雖然常年不見陽光,但是其實有通風口,空氣是流通的。
每間暗室有一扇窗和一道門,窗子的鋼條比雞蛋還粗,門也是厚重的鐵板門,透過窗能看到室內,有幾間暗室內關有一些還有利用價值的俘虜,所以亮著燈,沒關人的暗室沒開燈。
每條門最下端的地方有一個小窗,可以送飯菜,小窗也是有鋼條的,只能從外面開。
隨著兵哥們前進的樂韻,再次體驗到了這個世界對小矮子的深深惡意,那些窗子基本在一米三的高度,對於身高一米七以上的人一眼可見室內,而高不及一米六的小挫子,就只見亮光,或者能看見點牆壁。
身為小挫子,她表示地球世界太欺負人,她想去火星生活了。
兵哥們不懂小蘿莉內心的淒涼,簇擁著由隊長和柳隊一左一右夾擊著的小蘿莉走到快到盡頭的一間間室前拿出鑰匙開門,開鎖後取走了巨大的鎖頭,再拉開鐵條橫梢,兩個兵哥合力拉動厚重的鐵門,將它推到一邊,露出門口。
暗室約有七八個平方,沒有床沒有桌椅,在對著門的方向有單獨隔開的廁所,在臨門的那面牆角有鋪被,顯得逼仄的室內靠牆坐著小青年,染著金黃的頭髮,穿短袖襯衫和西褲,人比較瘦,是短小精悍的類型。
小青年的左手和左腳戴著銬子,鏈條很長,能容人做簡單的活動,但若想跑那是不大可能,大概有幾天沒洗澡,小青年身上有餿汗味兒。
聽到門響,原本坐著的小青年手腳並用的爬起來,背靠著牆,緊張的盯著門口,見兩個穿迷彩服的人進來又站到一邊,下意識的咽了咽了口水:「你……你們是什麼人?」
怕,三狗子很害怕,他完全想不清得罪了誰,搞不清被抓到了哪,隻記得2號那天凌晨三點下班前自己己和同伴們喝了點酒,下班路上好像遇到個熟人,相約一起再去喝幾杯,然後就沒什麼記憶,醒來就發現單邊手腳被拷,還被丟在這個不知是哪的地方。
他不知道過了幾天,因為醒來時身邊什麼都沒有,就只有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也沒人問他們話,他喊叫也沒人答理,只有每隔段時間會有吃的送來。
他不知道具體隔多長時間才有人送一次吃的,隻覺得間隔時間很長很長,總感覺很餓,吃的東西也很簡單,只有包子或有少量青菜的飯,隔兩次才有一瓶水,裝吃食的碗前一次送來等下一次送飯時取走,如果不將碗放在送飯的窗口,便會扣飯。
在有人送飯來時他有喊叫,可是送飯的人從沒理他,哪怕他拍得鐵門咣咣響,門外的人也無動於衷,從送飯人喊人吃飯的話裡他知道這個地方還關著其他人。
第一次見到有人進來,三狗子心裡怕得要命,連肌肉都在暗顫,眼睛盯著門口的方向,轉而又湧進一些人,穿迷彩服的人堵住了門,有兩個特別帥的男人和一個女性進來,全穿著大眾式樣的衣服,不知道是什麼身份。
三狗子的目光掃到長得最帥的男人身上時下意識的往下看到比男性矮很多的唯一的女性,滿腦子都是空白,不認識,那些人一個都不認識!
隨著兵哥們走進暗室,樂韻的目光落到關押著的青年臉上,瞳孔驟緊,全身緊繃,就是他!
當年她記住了最無恥下流的幾個渣渣頭兒,記得兩隻渣當中有個人渣很瘦小,有一個又矮又胖,瘦小的和矮胖的人誰是三狗子誰是稱砣也不太清楚。
看到人渣小混混,樂韻握緊了拳,人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那裡是眼紅,她想剁了他喂狗!
進入暗室,燕行僅掃了小渣渣一眼,全部注意力都在關注小蘿莉,見她瞳孔驟縮,便知人渣對上號了,他們沒有弄錯。
「小蘿莉,這個就是三狗子,渣渣交給你了,要殺要剮隨意,想要油炸了他,我去幫你備油鍋,想要他上刀山,我們去幫你扎刀架子。」
情不自禁的,燕行將手覆在小蘿莉的頭頂,輕輕的揉她的腦袋,小蘿莉的身體語言已經明顯表明她心中的恨,想必恨不能將人渣剝皮抽筋。
「頭兒,對上號了?」赤十四看不到小蘿莉的表情,看隊長揉小蘿莉腦瓜,猜著抓來的小混混百分之九九就是小蘿莉要找的人渣,他們沒弄錯對象。
「嗯,對上了,就他。」燕行微微抬眼看向小混混,龍目輕眯,目光如刀,打架鬥毆可以從輕發落,猥褻女孩子,人渣,剁了喂狗都不為過。
三狗盯著一群人,渾身都在發抖,聽到一群人說話,兩條腿像抖麵條似的抖個不停,牙齒都在打顫:「你……你們想……做什麼?」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出來混總要還的。」柳向陽笑嘻嘻沖著小混混拋了媚眼:「哥們,你呀夜路走多了,這回該還債了。」
「我……我從沒有……得罪過你們……」三狗子心中驚恐至極,死死的以背抵著牆支撐著身軀,他有過很多前科,可他確認他從沒得罪眼前這群人當中的某一人。
「你沒有得罪我們,但是你得罪了我們的小美女。」得罪誰不好,偏猥瑣小美女,送他一句話:罪有應得。
三狗子驚恐的眼神掃向唯一的女性,女人看起來很小,像個學生,可是,他沒有印像,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且,他確定沒有去哪所學校欺負過女學生。
「我……不認識你,我從沒得罪……你。」三狗子與女生模樣的人目光相觸,看著那雙緊盯著自己的眼睛,他心中驚恐無限加深,腿抖得更厲害了。
手底下的一顆小腦袋一動不動,可見小蘿莉心中有多恨,燕行危險的眯了眯眼,冷聲提醒:「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五年前,你在E北拾市房縣九稻鄉與一群人拿了別人的錢,合夥在九稻初中到九稻鄉之間的路上劫走了一個女孩子進行暴打,怎麼,不記得了?」
「九……九稻?女生?」三狗子盯著女生的臉,混沌的腦子還是想不來,盯著看了幾秒,瞳孔突的放大,臉色瞬間血色全無,連嘴唇都在抖:「你……你……是那個女……生?」
「呵呵-」樂韻原本因見到渣渣太氣,以致四肢僵硬得挪不動步子,先任憑兵哥們圍觀人渣,這會人渣終於認出她是誰,冷冷的笑出聲:「五年了,我時刻沒忘記你們的臉,我去年把另一個在那次欺負過我的人渣送去西天,今天輪到你了,你放心,你不會寂寞的,我很快就會把稱砣和另一個渣渣送去給你們作伴,還會將當年的那仨個婊女一起打包送走,你們蛇鼠一窩,正好可以結冥婚。」
「不,不,我……我不是主凶……不要殺我,我錯了……」三狗子的心臟都快跳不動了,腿腳發軟,挨著牆滑下去癱坐於地,牙齒打戰,磨出「咯咯」聲。
小蘿莉快要對人渣動手,燕行望了望屋頂的攝像頭:「向陽,十四,你們關了攝像頭,全部到外頭去等著,掩上門,不要偷瞄。」
「頭兒,你當我們是空氣,我們什麼也看不見的。」嗷,他們不想出去啊,他們想圍觀小蘿莉解剖小白鼠。
「不行,女孩子做實驗,男士不宜旁觀。」
「頭兒,你也男士。」
「我們也知道我是頭兒。」
「……」隊長喂,不帶這樣以權壓人的好嗎?
兵哥們不想走,半晌都沒誰挪腳。
「燕帥哥,你也出去,我要單獨跟他聊聊。」樂韻緊攥著的手捂著面前的包,以此控制著自己不暴起上去砍殺人渣。
「不行,我不在,萬一他發狂傷到怎麼辦。」燕行堅定的反對,他出去了,萬一小蘿莉又看到髒東西怎辦?
「他傷不到我,解開了他的手銬,你們全退出去,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我……好吧。」小蘿莉不願讓人圍觀,燕行不想走,更不想她一言不合就跟自己翻臉,輕輕的摸摸她的頭頂,一言不發的放下手裡提著的盒子,從隊友手中拿過鑰匙,大步走向小混混。
他的大長腿筆直筆直的,幾個邁步即走到小混混面前,一把抓過小混混的手開手銬,再開腳銬,拿刑銬在手,起身,一手提起小混混給扔地,抬腳,一腳踩在小混混的手腕,哢嚓一聲將人渣手骨踩斷。
他眉毛都沒動,第二腳又踩中人渣另一隻手腕,將腕骨踩斷,還是難掩火氣,又踹了人渣一腳,不再管痛暈過去的小渣渣,轉身走到門口,帶著人退出暗室。
到了外頭,赤十四對著走廊上的攝像頭比劃了幾下,示意監控室內兄弟的將暗室裡的攝像頭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