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自收到妙妙丹母親家族出事的消息坐臥不安,唯恐再聽到其他壞消息,比如自己家族怎麼怎麼了。
心裡不平靜,睡覺也睡不安穩,有一點點的聲響就會驚醒,一夜醒了好幾次,以致第二天起來精神懨懨的。
樂同學在酒店住一晚,第二天退房,理由當然是瓦城讓人感覺不怎麼安全,她還是去邊境木姐市和自己國家內的幾個城市淘翡翠原石比較安全。
從瓦城到與大華夏國瑞市面對面的緬國邊境木姐市的公路有四百五十多公裡,兩者之間還有座大城鎮——臘戍,瓦城有火車、飛機和汽車通臘戍。
因為飛機並非每天都有,樂同學帶著自己的簡易行李從酒店退房後承包私家運營車去臘戍,因有些地方的路況不是很好,有時還堵車,明明三百多公裡的路,花了近五個小時才走完。
汽車到達臘戍時,樂小同學被折騰的腰酸背疼,見著車就想吐,忍著對車子的討厭感,到臘戍有翡翠交易市場的地方轉悠一圈,停留一個多鍾,再包部麵包車趕往緬國的邊境木姐市。
木姐市是緬國的口岸城市,與華夏國面對面,貿易來往頻繁,每年為緬國創造了幾十億的交易額,是緬國東北部最重要的經濟重鎮之一。
從臘戍到木姐還有一百多公裡,有些公路段路況好,有些路況很差,在最繁忙時候堵車現象與大華夏國幾大城市差不多,那車都是排著長龍的。
小蘿莉路上又挨堵了兩次,以致原本頂多兩小時的車程變為三個半小時,麵包車歷經千辛萬苦的爬到木姐市,天邊呈現的是落日映晚霞的美麗景像。
終於到達邊境城市,樂韻沒找地方歇腳,從麵包車下來,轉而又找部當地的私家麵包車去市效,到市效外通往一個村去的路口付錢,先晃向人村,等車子走遠,路上無人再更換方向。
沿著公路走了一段路,到一處小山頭的附近轉悠一圈,挑中與吳剛做交易的地方,在安全的地方回空間休整。
據燕帥哥手底下的帥哥們提供的線索說吳剛在月中就已經到達木姐市,不用想也猜得出那傢夥必定在木姐埋伏了很多人手,當然,他想佔據主動很難,她可沒答應說在市裡交易。
她從瓦城離開時戴了假髮,大部分時間戴著口罩,若不是二十四時盯梢著她,不可能在她一到木姐市就被認出來。
爬回自己的秘密外掛空間,樂韻躺著休息,坐長途車是項耗精神的事,她怕發生事故,無論怎麼顛波也沒敢放鬆,隨時保持警戒,萬一遇到什麼意外,讓自己在第一時間逃離危險。
安安靜靜的休息了約半個鐘,滿血復活,先去打理作物,忙完葯田的花圃裡的活計再補充能量,吃得飽飽的,研究自己培植的抗體,做了記錄,再取新得到的飛頭降師們的血做培植屍菌的實驗,忙完,坐著看書。
看書到晚上十一點再打坐,一點後結束修鍊,不急不忙的爬出空間,在選中易易區域四周隱蔽的角落撒葯末,點燃幾支熏香。
先做了一番布置,再到約有一裡遠的中道上將妙妙丹從空間提出,給她餵了一顆藥丸子。
妙妙丹失去了好不容易才煉成的胃部液體,形同植物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源泉,她的迅速衰老,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長出皺紋,皮膚黯淡無光,變成了一個小老太太。
被喂吃了一顆藥丸子的妙妙丹,約十來分鐘才悠悠轉醒,好幾分鐘才有自己的意識,感受著微涼的氣候,盯著用電筒照著自己的少女,眼底驚疑,小禍害又想幹什麼?
「醒了是吧?這裡是緬甸邊境木姐市,」樂韻等到女飛頭醒來,露出明媚的笑容:「我前天去了瓦城,你的一個弟弟跟蹤我,被我活捉了,是你同母同父的弟弟,應該是倒數第二的那個,你猜猜我做了什麼?」
小禍害說活捉了自己弟弟,妙妙丹不顧亂七八糟的東西硌得自己難受,保持側坐的姿勢,努力的抑製住恐慌:「你……把我弟弟怎麼樣了?」
「你弟弟好著呢,」樂韻微笑:「我只是拿了你弟弟的鑰匙,到你母親住的別墅走了一趟而已。」
妙妙丹駭然失色,小禍害去了母親那裡,有沒對母親和哥哥弟弟們做些什麼?
「前晚瓦城的夜色非常美麗,涼風習習,適合賞月賞星星,夜景是那麼美好,自然要去美麗的地方呀,所以我去你母親和你家族人員住的地方遊玩了一圈,我沒做其他事情哦,你母親住的別墅好好的,家傭們也好好的。」
「我母親,我哥哥姐姐弟弟們呢,你……」妙妙丹驚恐得發抖,沒敢把「你是不是害了我母親」之類的話問出來,小禍害說別墅好好的,家傭們好好的,那麼有事的就是母親和哥哥姐姐弟弟們。
「哎呀,你猜到了啊,我將你母親和二十幾個飛頭降師抓走了,你母親的家傭們昨天上午發現人不見了,官方有沒儘力幫滿世界的找人就不知道了,我太忙,沒空坐在瓦城看你母親家族緊張不緊張,等我拿到吳剛那邊的翡翠原石,我再評估你母親和那些個人值多少錢,再跟你母親杜月友好的談談天,我是樂意給你母親一次談判機會,就是不知道你母親捨不得捨得花錢買平安。」
樂韻眼眼說瞎話說得比唱的還好聽,反正她毀屍滅跡時沒人在場,自然無人知飛頭降師們是生是死,生死好壞由她說了算。
小禍害有如說天氣好不好那樣的輕鬆,妙妙丹被巨大的打擊給擊垮,陷於深深的絕望,連母親也落到小禍害手裡,還有誰會救她?舅舅們想來也知道她在華夏國做了什麼,知道是她招惹小惡魔給家族帶來大禍,哪會救她。
「給吳剛打電話吧,通知他帶翡翠原石去我指定的地方,你要不要像上次一樣自作聰明,隨你,你覺得活著沒意思,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配合也沒關係,我讓其他人來,你家族某人跟吳剛有聯繫,他的手機也在我這裡。」樂韻拿出女飛頭的手機,開機解鎖,找到吳剛的電話號碼。
「願意,我願意!我不會再說半句不真實的話。」妙妙丹唯恐能救自己的唯一機會就此溜走,慌張的表態,家族那邊自顧不暇,僅只有剛可以依靠。
女飛頭越來越識時務,樂韻還是比較滿意的,告訴她讓吳剛帶翡翠原石到哪裡,讓她重複一遍,撥通吳剛的電話,將手機放女飛頭的耳朵邊。
吳剛不知道華夏國的小禍害什麼時候才會來木姐市,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會聯繫自己,保持手機二十四時開機,並且不敢讓手機沒電,最多用了一半電量馬上補充足。
熬過了一個白天沒有小禍害的消息,莫裡蒂先生也沒有什麼提示,他還是不敢大意,睡覺都是和衣而臥,當手機鈴音一響,哪怕是睡眠最好時,他也應聲而起,抓起手機發現是妙妙丹的號碼,激動的幾乎跳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接聽:「丹,丹,親愛的丹,你還好嗎,你在哪?」
妙妙丹等著跟剛對話,心裡非常非常緊張,當電話在很短的時間裡接通,剛擔心的話傳來,她激動的快哭:「剛,我不太好,我到木姐市了,你帶東西到指定的地方就能見到我,剛,按東方小女孩說的話去做,不要做不能做的事,一定不要惹她生氣……」
妙妙丹害怕剛將翡翠原石交給小禍害後因為自己沒了價值被小禍害滅口,努力的爭取表現,暗示剛不要暗中搞什麼陰謀,否則惹惱了小禍害,誰都活不了。
妙妙丹越囑咐,吳剛越是猜疑,丹是什麼意思,是讓他暗中做好布置搶佔主動權抓住小禍害,還是讓他什麼都不做的把孩子換回來?
他想不明白,也知道小禍害必定是在丹身邊,不能問丹是什麼意思,掛斷電話還糾結了幾分鐘,終於還是將去搶地頭的小心思收起來,小禍害指定的地方不在市區內,一定是她猜到他會在市區裡做些安排,她必定先踩點才確定交易的地方,他再想去搶地頭很不理實。
自己提前十餘天趕到木姐市,卻仍然佔不到主動權,吳剛心裡再惱也無濟於事,通知司機立即上工,自己也飛快的帶上傢夥,去停車處。
他的人手隨時待命,接到電話即出動,當然,並沒有全部出動,除了司機,還有二個到三個押車員,四座的機頭坐滿人,三部車從市裡駛向市效而去。
樂同學待女飛頭與吳剛聊完,關掉手機,點女飛頭的睡穴讓她先暈一暈,用一塊從飛頭降家族順來的床單蒙住頭再丟回空間,自己慢吞吞的晃向自己定的交易地,順便在天然泥土路兩側撒了些葯。
回到自己挑中的地方,爬到小山頭山腳的一塊石頭上遙望,等到看到遠遠的地方有燈光,再將女飛頭提溜出來,用被單裹住女人,將她脖子以下部位全遮住,解穴,點了幾下啞穴,拿飛頭的手機開機。
等了大約有六分鐘,從遠方來的車到了通向小山頭山腳下荒野的天然土路,樂小同學才再次讓女飛頭與吳剛對話:「告訴他們,讓他們沿那條牛羊踏出來的路開車進荒野,往前約八百米遠。」
妙妙丹等小禍害將手機貼耳機邊,認真的聽著,當那頭接電話,立即傳達小禍害的要求。
吳剛帶著人依要求出了市,找到指定的地方,心裡毛毛的,小禍害指定的地方遠離市區,離有人住的村落也有近二裡,她會不會在拿到東西後再將他也給做掉?
待妙妙丹再次聯繫自己,小禍害讓自己的車隊進荒野,他心裡更擔心,可想反悔也行,硬著頭皮讓司機離開土路,進荒野,一邊走一邊默默的計算距離,在八百米左右的地方停。
吳剛東張西望,可是並沒有找到人,但是他的車剛停下,手機裡又轉出丹很輕很輕的聲音:「剛,她說讓你留下,另外的十一人下車,走出荒野到外面的路上等,你們帶的武器和通訊工具扔到一。」
十一人?聽到手機裡丹準備的報出自己這邊的人數,吳剛隻覺脖子裡嗖嗖躥冷風,小禍害竟然知道他帶了十一人,還知道他們帶了武器?
吳剛心驚膽顫,立即讓手下的人將武器和通訊儀器放車上,他也跟著下車,站到車頭旁,以此取信於人。
跟隨吳剛行動的部下沒反駁先生的指令,下車後排成一排走向相距幾百米遠的天然泥路,十一共用兩隻手電筒照明,光線調得很弱,走著走著,莫明其妙的覺得眼睏,頭重腳輕,走出約四百餘米,東倒西歪的倒了下去,就那麼橫七豎八的撲在雜草叢裡呼呼大睡。
吳剛站在車頭前方,沒聽到什麼聲響,神經仍然綳得很緊,夜風很涼爽,他站了幾分鐘仍不見人,突然有種想睡覺的感覺,卻不敢放鬆,可沒堅持一會兒,眼皮合了起來,軟軟的跌倒,半側臥於地,鼾聲陣陣。
妙妙丹被東西裹住,眼前有草和石頭,看不見剛在那,只聽遠處有車子的聲響,有一個方向一點亮光。
樂韻偵察過環境所挑選的地方當然是很合適的,她看得到幾百米遠的荒野和車輛,眼睛掃描到許多的光暈,從光暈也能大致推測出是什麼。
等那邊的人全躺下了,關掉手機,點女飛頭的睡穴讓她睡覺,拿出一頂假髮戴起來,換雙鞋,換件長袖的T恤,拿出一件寬大的阿拉伯人穿的大袍子罩住自己。
戴手套,戴眼鏡,再用一條頭巾裹住頭圍脖子遮住臉,將自己偽裝起來,再拎出澹臺覓冬,扛著女飛頭降和澹臺覓冬,打著手電筒走向某剛停車的地方。
穿過幾百米寬的荒草地,走到停著的三部車旁,樂韻忍不住冷笑,呵呵,某人暗中搞小動作,欺負她是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