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是當葯童的,小蘿莉要去上工,他寸步不離的緊隨其後。
萬俟瑞曄兄弟,萬俟教授等人進客房後,無幹人員站到不礙事的地方,萬俟宏理萬俟瑞曄父子倆是學醫的,好奇小女孩子的醫術,選個最合適的角度站著觀看。
澹臺明光去抱孫子,扒得隻留條小褲叉放地上躺著吸地氣。
燕行將小蘿莉的背包和醫用工具放地面,又打開袋子,把盒子捧出來,開泡沫盒子,然後才閃到一邊當看客。
有個手腳勤快的葯童能省一些手腳,樂韻隻從背包裡捧出裝金銀針的玉盒,再配製藥水,隻給澹臺睡美人頭部注射一支藥水,另外在他左右胳膊各注射一管葯汁,最後一步就是扎針。
看小女孩將金針銀針一根一根的刺在澹臺尋陽身上,萬俟宏理萬俟瑞曄看得眼珠子都捨不得轉,認認真真的虛心取經,觀摩中醫針灸術。
扎針,按摩,再換扎後背,按摩。
之後,取背部的針,讓人仰躺。
等小樂樂洗手歸來,萬俟教授發出疑問:「小樂樂,我記得你之前給小尋陽頭部用藥是三到四針,今天怎麼只有一針。」
「教授,澹臺睡美人頭部的淤血消散得隻余小小的一點,用不著注射太多化淤血的葯,當然要減量啊,今天是最後一針,到明天淤血就能散盡,也用不著再注化淤血葯,只需注射溫養和刺激大腦復甦的葯,因久睡神經樞和腦組織反應遲鈍,服解毒藥後人的思維會活躍,怕他大腦無法負擔起突然變強的負荷導致腦溢血,要提前預防。」
「小友,我孫子很快就能醒了吧?」澹臺明光抑不住喜色。
「我說了十天后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孫子,還有好幾天,不用急。」
「我太激動,操之過急了。」澹臺明光微露窘態,他天天盼著大孫子轉醒,所以但凡有一點變化都覺是孫子馬上要醒了。
「澹臺家主,小蘿莉昨天去市中心區域逛圈,在古玩市場有遇到令孫女澹臺覓雪和蘭四少結伴同遊。」小蘿莉在收拾泡沫盒子裡的藥瓶子,燕行不慌不忙的述說昨天與澹臺家三小姐的巧遇。
「小仙女遇見我三姐了啊,是不是相處愉快?」澹臺尋歡高興的追問。
澹臺明光和萬俟教授也想問是不是相處愉快,等著聽結果,然而,等到的卻是否認,英俊的美貌青年淡淡的說「不,」語氣很淡——「恰恰相反,澹臺三小姐看人眼睛都是長頭頂上的,仰著下巴對著晁家兄妹們,小蘿莉不開心,直接拒絕蘭少邀請同遊的好意,之後遇到周少,同遊時又遇吉少宣少薑少,一起去賭石玩耍,相處愉快。」
「都在搞什麼鬼,一群青年全往我小學生身邊湊,還帶我小學生去賭,老子一定砍了他們。」聽說一群小青年帶自己小學生去賭石,萬俟教授氣沖鬥牛,誰敢帶壞他小學生不務正業,他跟誰急。
「教授,您冤枉那些帥哥了啊,不是他們帶我去的,是我自己去的,我去賭石,賺翻了,開出墨翠、紅翡,藍色妖姬和春帶彩,一天賺回一個億,現在您小學生不用再擔心生活來源和路費等資金問題,以後安安心心四處尋葯。」
教授氣得哇哇大叫,樂韻笑得陽光燦爛:「教授,不要生氣嘛,您小學生可不是為賭,是去找有用的石頭,弄回幾塊有礦物質的石頭,等提煉出來,明年做新口味的葯膳餃子給您和師母品嘗。」
「等等,你賺了?」王師母本來擔心小樂樂賠得血本無歸,聽說賺翻了,美目驟然明亮:「小樂樂,你識玉石?」
「師母,我不董什麼翡翠場口的區別,但是,我是學醫的啊,翡翠化學成分是矽酸鹽鋁鈉,含鐵、鉻等成分,經過我的研究對比,能根據石頭包槳的物質組成成分推測出石頭裡大概是什麼翡翠,所以我投機取巧,用醫學領域方面的特長選石頭,次次成功。」
「哎喲,不得了,小樂樂太聰明,發財的腳步誰也擋不住啊。」王師母一片歡欣鼓舞,倍感開心:「小樂樂,賭贏了就行了,以後還是不要老去賭石,可不能賭上癮啊。」
萬俟宏理王宏智想捂眼,他們老娘妥妥的女兒控啊,他們家兩小子跑去賭石,被喻為歪門邪道耍小聰明挨一頓訓,小樂樂跑去賭石玩耍就是聰明,這對比,簡直讓他們家小子們心塞。
確實,萬俟瑞曄王瑞晨心塞了,塞得心口像壓著石頭一樣,哥弟倆憂鬱的望天,他們爸爸是奶奶親生的嗎?
樂韻頻頻點頭:「師母,我懂得,我是為找藥材和想找一種溫玉才往賭石場、古玩市場跑,不是為賭石才去賭石。」
自己夫人縱容著小樂樂,捨不得說教太重,萬俟教授也不去說三道四的說什麼大道理,反正小樂樂機靈著呢,她意志力強,一般人還真難以帶壞她。
等萬俟教授夫妻跟他們小學生談完話,憋了好久的澹臺明光才問出心底的疑問:「小姑娘,我那三孫女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萬俟教授、王師母不著痕跡的朝小學生眨眨眼,示意如果有什麼一定要隱晦些,不要說得太直。
導師和師母沖自己擠眉弄眼的,樂韻一頭懵,看看教授和師母,再看向澹臺家主:「澹臺老先生,澹臺家姑娘有沒什麼問題那是澹臺家的家務事,我一個外人是不好論的。有一點可以確認,我的直覺告訴訴我澹臺家的那位小姐不喜歡我,原因我懶得深究,反正我是個招仇恨的體質,從小到大總莫明其妙的被人嫉恨,有時我都覺得我比竇娥還冤。」
澹臺明光眼神變得陰晦不明。
壽伯和澹一就當什麼都沒聽到,澹臺尋歡也聰明的不問為什麼。
「小樂樂,你直覺一下,我家阿曄喜不喜歡你?」王師母丟下自己丈夫,開心的溜到小學生身後,與美貌青年站著,拿自己的大孫子開涮。
萬俟兄弟扶額,老娘玩心大發,兩小子又要倒霉啦。
「嗯嗯,夫人問得太對了,我也想知道小樂樂對阿曄的直覺如何。」萬俟教授唯恐不亂,繼續煽風點火。
「師母,教授,您們別開玩笑,我怕師哥嫂子們揍我。」樂韻縮脖子,如果她說得不好,師哥師嫂不開心,討厭她怎麼辦?
「他們不敢的,誰敢揍你,導師我將人綁起來給小樂揍。」
「爺爺奶奶,我還是您們親生的孫子麽?」爺爺奶奶有多無聊,才拿他取樂啊。
「孫子是親生的錯不了,不過,兒大不由娘,孫子大了也不由爺爺奶奶。」王師母還等著聽答案,再次催:「小樂樂,快說,你不說,師母明天又去買買買,讓你試穿衣服鞋子裙子。」
「師母,求放過,求別買買買了,您小學生衣服太多,一天一套不重樣都能穿一個月,再買買買,東西多的連宿舍都堆不下啦。」
「那你快說,直覺我家阿曄喜不喜歡你?」
「好吧,我說還不成麽?」樂韻苦著臉,老實坦白:「直覺大師侄對我不喜歡,也不討厭,大概是……好奇多一點。大師侄,你別皺眉啊,你可以暗中想像等半夜三更拿麻袋套我頭頂揍一頓,不可以真的動手,你打我的話,我就揍你弟弟。」
王二少:「……」又關他什麼事,他就是打醬油的。
萬俟瑞曄蹙了蹙眉峰:「小師叔,我跟你打架,你為什麼不打我,要打我弟弟?」
「哥哥是弟弟妹妹的保護神啊,你欺負我,我當然欺負你弟弟為樂了,你欺負了我,我晁哥哥肯定也會跑來揍你弟弟,讓你心疼。」
「阿曄,快告訴奶奶,我的小棉襖直覺有沒對?」王師母興緻勃勃的打破沙鍋問到底。
「好吧,奶奶,您小學生的直覺很靈。」就算不想承認,萬俟瑞曄也不得不承認小女孩的直覺一語中的:「我從沒見過您小學生,沒有仇恨,自然不討厭,也沒有相互了解基礎,這喜歡自然也無根無據,我比較好奇是什麼樣的可愛孩子能讓奶奶當寶貝疼愛。」
聽到小曄被逼出心理話,萬俟宏理兄弟默默的撫額,果然,老娘居心不良。
「現在知道為什麼了吧?以後要對我小棉襖好,誰欺負我小乖乖你得幫護著,你欺負我小樂樂,叫小晁過來揍你和小晨。」王師母笑得眼中精光閃閃。
「奶奶,我知道啦,我哪敢欺負您和爺爺又體貼又孝順善良的開心果,您的小棉襖不欺負我就阿彌陀佛了。」奶奶有了小姑娘就不要孫子,他和小晨真的失寵啦。
「人家一點也不凶,這麼純良,才不會亂欺負人呢。」樂韻吸吸鼻子,慢吞吞的收取澹臺睡美人身上的金、銀針。
王二少默默的撇嘴,你確實不凶,動武也是笑著的,就是下手不留情而已。
燕行安靜的當自己的美男子,看小蘿莉收好醫用針準備收工,秒速走馬上任當打雜小葯童。
王師母想留兩人玩耍,中午吃午飯,小學生要回去守著熬藥,隻答應中午過來吃飯,隻好放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