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往華夏首都的航班起飛時,米羅陪教父坐在慕尼市啤酒節現場的草坪上仰望遠方,默默的送小朋友回國。
他知道小朋友要乘哪班航班飛華夏,也知道是幾點鐘起飛,他沒有去機場偶遇,也沒有去小朋友和她同行朋友們住的民宿附近偶遇。
可愛小朋友在D國旅行的時候,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米羅有看見與小朋友同行的華夏國青年們在啤節盛會遊玩,不見小朋友的影子,說明她的目標真的是阿爾卑斯山。
小朋友有正事要忙,他就不去搞偶遇搞什麼意外重逢,等小朋友去佛羅倫薩時再陪她玩耍也不遲。
米羅愉快的看著遠方的藍天白雲,就在心思微微放空時,發覺教父又偷跑,騰的跳起來跟上:「教父,不要妄想偷偷去喝酒!」
本來準備偷溜去找地方痛飲的羅伯托,被抓包後想流淚,有個時刻盯著自己的孩子在旁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啊,還是奧斯卡可愛,不會像防賊似的盯著,好想念健康的樣子啊,希望東方小女孩儘快讓他康復吧,這日子沒法過了。
承載著羅伯托祈盼的東方小女孩聽不到老紳士的心願,她在回國的飛機上美美的回憶著自己坑血族的偉大傑作,心情棒棒噠。
因為時差問題,D國慕尼市下午一點正是華夏國的晚七點,航班將於D國當日的晚十一點半抵達華夏國首府,而華夏國的當地時間則是次日早上5點30分。
華夏國的次日是9月30日,也是周六,因中秋節和國慶假相連,為了能休個長假,調休,國慶假和中秋假從10月1日-10月8日,調休後有八天假。
30日本來要上課,燕大少選擇曠最後一天的課,於29日傍晚回駐軍部,早上三點半摸黑爬起來,開著掛軍牌的獵豹,晃悠悠的去機場接小蘿莉。
他太急,趕到機場天還沒亮,在停車場泊車,去普通候機大廳等候,一直等啊等啊,從天黑麻麻的時刻等到黎明前的黑暗時刻,再到東方破開魚肚白,離從歐洲回來的某航班抵京的時刻也越來越近。
5點30分,從慕尼市飛來的航班準點抵京。
當聽到播音通知航班即將降落,坐等很久的燕行,不慌不忙的趕到安全出口,和許多接機的人群等,從機場出來的人走了一撥又一撥,接機人員來了走,走了來的變化,等得足足二十多分鐘,終於見宣少華少帶著他們家族的青年們族擁著小蘿莉出來。
小蘿莉去歐洲也只有十來天,然而,燕行覺得她好像去了很久很久,當終於看到那個矮矮的小不點,他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依此推測歐洲黑灰兩道暗中保她的勢力不少,真的令各方牛鬼馬神有所忌憚,沒有接榜上任務在歐洲暗殺小蘿莉。
終於回到自己的祖國,宣少華少也由衷的輕鬆,歐洲終究不是自己的國家,很多忌諱,很多事情不宜談,所以在不能確定安全時,他們閉口不談血族的相關事宜,防止被吸血鬼竊聽。
還沒到安全出口,樂韻聞到燕某人特中的體味,猜到那傢夥來接她,必定又要找她幫忙,先跟宣少華少說燕帥哥來接機,等她什麼時候忙完再去找他們吃飯玩耍。
華少宣少也不驚訝,燕少前幾天就打電話催他們趕緊帶小蘿莉回國,必定擔心小美女的安全問題,今天來接機很正常。
一行人走出安全通道,看到戴著墨鏡,穿藍襯衣,左臂纏著黑紗的高大青年,宣家華家的眾青年一致向燕少說句「請節哀順變」,他們知道趙立趙益雄吃了花生米,再不屑趙家人,那倆終歸是燕少的血緣親人,他們也得禮貌的表達一下關心。
燕行一一表示感謝,安靜的走到小蘿莉身側,和古修青年們一起出航站樓,到達外面,青年們將給小姑娘的啤酒和啤酒杯紀念品交給燕少,小姑娘去山裡,他們在啤酒節盛會上購酒,買紀念品,每一樣給小姑娘一份,加起來有一箱子杯子,各個品牌的啤酒也湊成兩箱。
東西太多,燕行先去將車開過來,再搬東西上車,載小蘿莉先行一步。
宣少華少送走燕少的車,打的回市區。
燕行開車離開航站樓很遠,稍稍放慢點速度,時不是的瞄副座上的小蘿莉,小蘿莉滿臉燦爛,眼睛亮晶晶的,看起來心情很好。
「小蘿莉,在慕尼市玩得很開心吧?」
「嗯嗯,很開心。」一趟D國行,即將能從吸血鬼手中摳回一大筆賠償,能不開心嗎?
小蘿莉沒肝沒肺的樣子,燕行悶悶的撇嘴:「我關心你了,你怎麼不問問我心情好不好。」
「你心情肯定好啊,討人嫌的人渣死翹翹了,你能不開心?」
「人渣死了是開心,可是,醫院那邊躺著的軍人兄弟半隻腳踏進鬼門關,我開心不起來。」
「就知道你跑來接機沒好事,又想抓我去當牛馬,揍死你!」樂韻一聽,心情頓時不好,氣恨恨的一腳踹過去,跨越副駕座到主駕室,狠狠的踩在燕某人的腳背上
小蘿莉在車上就飛腳踩人,燕行生怕她誤中油門,將腳送過去給她踩,挨踩到腳弓之上的腳背處,呲牙咧嘴的求饒:「小蘿莉饒命,這是在路上啊,容易出車鍋,你不高興想揍我等換個安全的地方給你揍現成的。」
一腳踢中燕人,樂韻收回腳,氣呼呼的扭過頭,堅決不再看某人的臉,看到他的臉,她會忍不住想暴揍他一頓的。
小蘿莉沒再出佛山無影腳,也不再理自己,燕行悶悶的開車,隔三差五的偏頭看看小蘿莉,越瞅心裡越發的不安,小蘿莉發火沒關係,咆哮幾頓就沒事,不說話就難琢磨了。
心裡沒底兒,小蘿莉不說去哪,糾結一番,將車開往醫院,半路怕小蘿莉鬧著要下車,一路忐忑不安,直到進得軍總醫院,小蘿莉也沒吭一聲,當到大廈前,燕行停車,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主駕室,繞過車頭幫拉開副駕座的車門,不敢催小蘿莉高抬貴腳下車,小心翼翼的守在車外當車童。
從機場回到市區也到了一天上早班的高峰期,總耗時近兩個半鍾才到醫院,也已過八點,醫院正值交接班後最忙的一段時間。
天氣晴好,秋陽透過高空的霧霾照下來,並不特別刺眼。
晴光之下,立於張揚霸氣獵貌車門外的青年,俊秀無暇,美如玉樹,偏一張俊得挑出不任何瘕疵的臉寫滿忐忑,賺足來往人的眼球。
藍三匆匆忙忙的下樓,衝出大廈,見到的就是自家隊長老大恭恭敬敬的立於車門,大廈外數人正在熱鬧,當時就冷汗了,這是鬧哪樣?
他顧不得別人在說啥,急沖沖的飛奔著跑到車旁,朝副駕室內一瞅,小蘿莉綳著一張臉,粉粉的唇嘟得高高的,一臉「我在生氣,閑人勿近」表情,傾刻間就明白估計隊長又沒做好工作,將小蘿莉給惹火了。
當即立斷一把推開隊長,自己站到車門外當門童,送上大大的笑臉:「小美女,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吃過早餐了嗎?路上是不是老停車起步晃得暈車了,不舒服?」
被推到一邊的燕行,撇撇嘴角,你以為這樣就能哄好小蘿莉?小蘿莉生氣都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
然而下一秒他懵了,只見小蘿莉揭揭眼皮,哼哼的皺皺鼻子:「別以為你狗腿的關心幾句我就不生氣,一身消毒水的味道,難聞死了,你也離我遠點。」
「哎,我身上有氣味熏到小美女鼻子是我不對,我離遠點,離遠點。」慘遭小蘿莉嫌棄,藍三機靈的跳到一邊,不礙小蘿莉的眼:「小美女,你有沒吃早餐,有沒想吃的零食,想吃什麼,我去買。」
「你還算有點人道主義精神,我還餓著肚子,現在沒心情吃早餐,等我去看完診回晁哥哥家再吃。」樂韻心情很不爽,還是給哥兵面子,解開安全帶扣,抱著大背包下車。
「小美女,我幫你拿行李,讓小美女餓著肚子過來是我們隊長不對,委屈小美女了,等會請小美女吃大餐。」藍三聰明的搶過小蘿莉的背包抱著,暗中朝隊長遞去個眼神——隊長,你腦子進水了麽,竟然不讓小蘿莉吃早餐就抓人來上工,小蘿莉不鬧脾氣才見鬼了。
燕行默默的摸了摸後腦,小蘿莉在生氣,他不敢亂說話,哪知道她沒吃早餐呀,如果知道的話,他哪會笨到讓她餓著肚子來醫院。
隊長招了小蘿莉的嫌,藍三充當領路人,就算之前在圍觀的人還在張頭探腦的好奇張望,他也不在意,陪同小蘿莉進大廈,乘電梯去住院樓層。
軍醫總院本來就是軍人或重要政要人員的醫療單位,軍人有專用住院樓層,待遇也極好,小病是四人間,嚴重一點的是雙人間,特殊病患是單人間。
從邊境送回來的兩位軍人安排在同一間病房,有特護和陪護。
康教授原本準備去手術室樓層的,收到助手的電話,立即以十萬火急的速度趕到軍人住院部,如踩風火輪般的衝到兩位特別軍人住院的病房,看看裡面沒有自己要找的人又急忙沖跑向電梯方向,剛跑過廊轉角,就見俊美大校和他派來醫院當協助的兵王陪著小姑娘走來,心頭那叫個驚喜啊。
當下三步兩步衝到走廊中間,熱切的對著小不點笑歪了嘴:「小醫生啊,我望穿秋水,千盼萬盼總算把你給盼回來了,這下那兩位有救了!」
眼瞅著穿著藍色大褂子的康教授,樂韻忍不住嘴角狂抽:「康教授,您不用去做手術了嗎?」
「護士們還在安排病人進行麻醉前的準備階段,還需要一會兒才能手術,等我看小姑娘給病人看完診再去手術室也不為晚。」康教授笑盈盈的,今天另兩位教授一位昨晚夜班,剛下班回家睡覺去了,一位已進手術室,所以嘛,他還能長長見識。
「那兩位情況怎樣?」
「情況相當不妙,我們給他們做了全方位的檢查和化驗,血液裡有二噁英的成化,有風疹病毒的癥狀,但不是風診病毒,還有些病毒疑似生化病毒,複雜的病因引起人體肌能喪失,病變極為快速。」
「二噁英?」樂韻發出疑問的反問句,她沒聽錯吧,有二噁英成分?二噁英是一種化學有害物,當年M國投在越國的橙劑的主要成分就是二噁英,橙劑造成的惡果和後遺症至今還沒有得到有效化解和控制。
「是的,就是二噁英。」康教授加以確認,快步陪小姑娘走向病房。
走廊上有病人家族或探病的人,不方便討論細節,樂韻沒有再多問,跟著康教授前往病房。
病房是重點防護的半隔離式的,裡頭是病房,外面有陪護床,特護和負責醫生在病房給病人做例行檢查,當見到康教授陪人進來,做完手頭的檢查先讓到一邊。
病房裡有監測的儀器,兩位軍人深度昏迷,靠呼吸機呼息,頭髮剃光,隻穿寬鬆的病號褲,胸前貼著各種儀器的連接導管,有水腫現象,皮膚有紅色疹塊,也有像癬一樣的雜色斑團,其中離房門稍遠的那張病床上的一個兵哥腰椎柱遭受重創,就算不死也是高位癱瘓。
康教授走到離門近的病床邊,幫病人將手擺放好,方便小姑娘診脈。
踏進門,樂韻直皺眉毛,從病人毛孔裡滲出來的味道飄到空氣裡,味道很奇怪,病人的皮膚顏色也很奇怪。
燕行跟進病房,默聲不響的當空氣,藍三抱著小蘿莉的背包當小葯童;無論他們還是特護,醫生,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小姑娘。
樂韻走近病床,用眼睛的X光掃描病人軀體,收集圖像,掃描出來的圖像顏色光環多得讓人眼花繚亂,越分析,一張臉越黑,她想去砍幾個,可以嗎?!
康教授看到小姑娘的臉色,便知情況不妙,也不好打擾她,又特別想知曉究竟是什麼了,心裡跟貓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