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小同學由卡帕多族的青年送到鄰鎮,乘坐下午兩點多鐘從都靈車站始發途經小鎮的火車回佛羅倫薩,於五點鐘時分抵達終點站。
米羅收到小朋友信息提早在火車站去接車,將人接回家,小朋友鑽進廚房又忙著做麵包和好吃的,他屁顛屁顛的當雜役工。
一大一小兩青年窩在廚房裡折騰兩個多小時,整出很多松露麵包和幾百個餃子,晚上吃小蘿莉做的麵包為主食。
翌日,也到了12月28日。
吃了早餐,小蘿莉又和土壕帥哥扎進廚房去製作松露麵包和餅乾,包餃子,忙到中午和丹特老管家以及酒館的侍者們一起用餐,品償上午才出爐的美食,擁有一手好手藝的小蘿莉也倍受酒館工作人員們的歡迎,巴不得她在酒館長住。
小蘿莉是不可能長住的啦,午飯後收拾行李準備起程回國,有法拉利家送的六箱松露,四箱葡萄酒陳釀,四隻帝王蟹,還有從非洲和夏威夷帶回的三十來斤咖啡豆,幾斤沒藥,還有些陶器和雕件。
還有她挖的松露,當初有請宣家幫帶回些松露,留有十來斤自帶,法拉利家和羅伯托挖到的松露全給她,米羅也給了部分松露給小朋友,以至零散的松露仍有四十幾斤。
東西很多,陶器塞密碼箱裡,再塞些咖啡豆和松露,大背包裡除了衣服全是松露,塞不下的部分用子箱子裝起來,再和其他松露、紅酒和帝王蟹綁在兩輛行李拖車上。
整頓妥當行李,米羅送小朋友去羅馬,先開車到佛羅倫薩的火車站,坐快車到羅馬市再轉車去機場辦理行李貨運。
小蘿莉的行李太多,遠遠的超重,提前辦理貨運更合算,辦理託運要安檢,也因攜帶出境的東西超過了規定量,上交好重的一筆海關稅。
因為買的是晚上九點的航班機票,時間還早,米羅陪小朋友去逛羅馬市,上次沒怎麼好好的逛街,有空必須帶小朋友逛逛比較著名的街道。
他本意是想陪小朋友逛名勝名景點,結果逛得幾圈,小朋友瞧準書店跑去開眼界,買了幾本厚厚的書,待逛到賣瓷器賣銀器類的商業街,他的小朋友一頭扎進去淘寶,再也不肯挪步啦。
有個超愛陶瓷器的可愛小朋友,米羅也是醉了,捨命相陪,逛得盡興而歸,小朋友淘到一隻精美的銀製鑲寶石的杯子,一隻漂亮的仿古式樣的瓷罐子,抱著愛不釋手。
逛銜花了幾個小時,天幕降臨,兩人去本地餐館吃本土風情的大餐,又玩了一陣磨嘰到晚上八點過後去機場,距離登機時間還有四十分鐘時再辦理登機手續,米羅送小朋友進了專用候機廳,在航站樓等消息,收到小朋友登上飛機發的信息,等到飛機準點起飛飛走,他才去車站乘晚上的火車回佛羅倫薩。
從Yi國首都羅馬飛華夏國的飛機航行將近10個鐘,那麼長的時間必須要找點時做,當飛機起飛後,樂韻便抱出自己新入手的書本開始啃,她買的是西班牙語語言學類的書本,有英文與西班牙文對照的教材,有德-西文對照教材,也有純西班牙文工具書,詞典。
小蘿莉乘坐的飛機是華夏國航空公司的航班,乘客當中約有三分之二的是黃皮膚黑眼睛黑頭髮的火黃子孫,少量是老外。
無論是坐小姑娘附近的乘客,還是商務航裡的空姐們,無論什麼時候看過去,看到的都是小姑娘抱著本書好好學習的畫面,個個從最初的驚奇到沉默,最後就是佩服。
歐洲和亞洲所在時區不同,Yi國與華夏七小時時差,Yi國晚上的九點,華夏國是29號的凌晨四點,飛機跨越時區後也經歷從夜到白天的轉變。
飛機從夜行到轉進白雲之上飛,距越大洋,從歐洲到亞洲,於華夏時間29日的下午一點抵達首都,於一點十分平安降落在首都機場。
赤十四昨天就收到小蘿莉回國的航班資料,唯恐路上堵車,上午即開著隊長的獵豹從駐軍區出發,早早趕到首都機場等著接機。
他守了好幾個鐘才等到小蘿莉乘坐的航班抵京,確認它平安著陸,高懸著的心也落了地,講真,他們也知道劫機事件或飛機失事的可能性很少,但是,每當小蘿莉要坐飛機,他和兄弟們總擔心有人劫機或飛機發生意外事故。
赤十四在飛機還不見影兒的時段已跑安全出口等,等到從Yi國首都飛來的飛機降落,立馬伸長脖子張望,生恐錯過。
等啊等,等了二十來分鐘,也不知過了幾波人馬,他終於看見小蘿莉,小傢夥竟然隻穿一件登山服,裡頭是件襯衣,連毛衣都沒穿的樣子。
瞬間的,赤十四的眼角跳了跳,這幾天首都的氣溫不算低,白天氣溫最高也只有七八度,天寒地凍的,小蘿莉穿那麼點衣服,不怕凍成狗?
再一瞅,不對啊,小蘿莉就隻面前掛著從不離身的裝家當的斜肩背包,手裡提著一隻購物袋,沒見其他行李說明小蘿莉的衣服可能全在託運行李裡頭,她身邊沒啥厚衣服,所以穿得那麼單薄。
即將從安全區內出來的人群較多,男女老少皆有,赤十四趕忙的湊到小蘿莉出來的通道匝道口,麻利的解開了自己夾克的拉鏈,看到她過來,先揮爪子以證明自己的存在:「小美女,小美女,這裡這裡,我在這裡!」
從飛機上下來,樂韻不慌不忙的隨著大部隊走,快到安全出口匝道時有熟悉的味道從數百種氣味裡脫穎而出,對號入座,分析出氣味主人是誰,默默的撇了N回嘴角。
海拔太低,最初就只能「望其項背」的看見前面人的肩和頭,直到快到出口的匝道口,前面人流分散,總算找到熟悉氣味的來源,看到燕某人的隊友紅某帥哥,心情頗好,嗯嗯,紅大帥哥被派來當保鏢,她有機會捉他進行研究噠。
看到紅兵哥在招手,忍不住抽嘴角,這樣刷臉真好嗎?
為了不招人嫉妒,樂韻裝作不知道那隻文雅秀氣的帥哥在叫誰,提著自己的一點行李不急不徐的緩步而行,走到匝道口,再排隊出去。
小蘿莉不理自己,赤十四暗中摸鼻子,小蘿莉是嫌棄自己長得不帥,還是嫌棄自己大喊大叫不太禮貌?
細觀察小蘿莉,她那張白嫩嫩的圓鵝蛋臉上笑意沒褪,說明並沒有因為看見他而不高興,趕緊的湊近點,麻利的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等她走出匝道口,將自己的外套給她披肩上。
「小美女,這麼冷的天怎麼不穿厚衣服?是不是出去的時候沒帶厚外套和毛衣?要不我打電話先叫人給送衣服過來?」將自己的外套給小傢夥披起來,赤十四飛快的幫搶過小蘿莉提著的一隻袋子幫拿著。
「帥哥大叔,我不冷,衣服你自己穿。」有一種冷叫「你奶奶媽覺得你冷」,樂韻又償受到了「別人覺得你冷」的關懷,無語的翻白眼,以她的體質就算去零下二十幾度的室內蹦躂,就算身上結層冰,她也不會有事。
「什麼叫不冷,今天白天氣溫最高八度,小孩子家家的別逞強,瞅瞅你這小胳膊小腿的,凍出來問題,你哥哥還不知道多心疼。」小蘿莉嚷著不冷想將外套還回來,赤十四快手快腳的幫她將衣服攏一攏,堅決讓她披著衣服保暖。
海拔低,骨架細,總被人當成溫室裡的花朵,樂韻在嘆息了N+1次後不再做無謂的解釋和抗議,接受帥兵哥的愛心外套,哼,紅帥哥將衣服給她,等他凍出問題來,她一定給他配副葯,加多多的黃蓮,讓他有苦說不出。
小蘿莉乖巧了,赤十四小心的護著她去普通的候機大廳,找到位置坐下,再問有沒吃午飯,餓不餓,渴不渴,在國外玩得怎樣。
被問了一大堆問題,樂韻幽幽的瞅著紅帥哥打量:「帥哥大叔,我原本覺得你們頭兒像麻雀,所以強烈要求換你當貼身保鏢,現在我反悔了,我要改個時間去你們那裡走一走,一定要換個沉默寡言的大叔過來,隻幹活不多話的帥哥更可愛。」
囧,被嫌話多的赤十四,忍不住又摸了摸鼻子以掩飾窘態:「小美女,我是怕你無聊才陪你說話啦,你嫌我咶噪,我不說了。哦,我再多嘴一句,小美女,你什麼時候向我們頭兒說要換貼身保鏢的?」
「老早就說了噠,你們的粘人精隊長不同意,這次他是不是把什麼事給辦砸了,怕我削他,所以派你出馬。」
小蘿莉眨巴著水汪汪的美人眼,一臉求知狀,赤十四聽她說很早以前就想讓他當貼身保鏢,隊長竟然不同意讓他走馬上任,當時心情那叫個悲痛,隊長老大那傢夥想賴著小蘿莉身邊吃美食,所以搶了他的美差!
心裡有一萬頭羊駝跑過,還不能當著小蘿莉的面拆隊長的台,真誠的微笑:「我們頭兒沒辦砸事兒喲,他有工作去了,兄弟們前天收到通知說準備回京,因為在途中要等人,大概明天才能回到首都。」
原來如此!樂韻理解啦,就說嘛,燕人那傢夥臉皮超厚,為了蹭吃的,總是見縫插針的找機會刷臉,這次她跑國外轉悠那麼久,他在京城肯定不會放過刷臉的機會,人不在首都,只能讓他的隊友跑來刷臉。
下一秒,眼珠子骨碌碌的打了個轉兒,隨口似的咕嘀:「從你的話裡我感覺有點不妙,該不會又會帶回傷號員,然後又抓我當牛馬使喚吧?」
「咳,沒那麼嚴重,」小蘿莉太敏銳,赤十四後背皮嗖的張緊,努力的故作輕鬆:「聽說確實有傷號,我們頭兒沒有問小美女你有沒回來,說明軍總院那邊可以解決,應該用不著辛苦小美女大駕光臨去支援。」
「唔,這就好,我剛逛世界回來,心情尚不錯,要是又要我當牛馬,我會分分鐘想削了他。」知悉大約不用自己出馬,樂韻心情一秒變好,她好不容易搜刮到一大堆藥材,揣口袋裡還沒捂熱,誰要是又想從她裡口袋裡將寶貴藥材掏出去做無私貢獻,她分分鐘會暴走找刀砍人。
小蘿莉一副「誰找我看病我跟誰翻臉」的表情,赤十四內心是……無力的,默默的祈禱隊長和隊友們別出現「豎著出去橫著回來」的那種被擔架拖回來的局面,要不然小蘿莉肯定會暴跳如雷的削人。
呆了會子,小蘿莉又摸出本書看,赤十四囧囧的,問小蘿莉拿了取行李和憑證去領取行李的地方查詢行李有沒出來,行李還沒轉到領取櫃頭,他擔心小蘿莉遭屑小暗中窺覦,先回候機大廳。
小蘿莉抱著書本認認真真的看書,任別人來往也好,聊天也好,吃東西也好,誰也影響不到她的全神貫注。
赤十四陪在小女生身側,看她一頁一頁的翻書,每隔十分鐘即去看行李,一連跑了三趟,到第四趟上頭,行李被傳送出機場到了行李領取點。
待他將憑證遞上去,小蘿莉的行李被一樣一樣的送出來,一個大密碼箱,一個大背包,兩個綁著滿行李的行李拖車,每一份行李都是妥妥的大件,還不是空有其表,是重量級的大件。
堂堂一個英俊瀟灑的帥兵哥,愣是看得目呆口瞪,差點懷疑弄錯了,小蘿莉那個熊孩子一個人攜帶那麼行李,她就不嫌麻煩?
愣了長達半分鐘之久,上前將行李一件一件的拖到身邊,下一刻又糾結了,他有兩隻手,一手拖一個行李拖車,也還有一隻密碼箱沒法拖啊。
正糾結是不是請個搬運工幫送出機場航站樓,就見小蘿莉背著她的小背包,一手擰著裝零散物的袋子,一步三晃的踱過來,那小樣子特別的嘚瑟,特別的……讓人看了手癢癢,想揍她。
赤十四忍著想捉熊孩子揍一頓的衝動,將行李放順當,等小蘿莉過來找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