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選課,當然也包括國防生,而當國防生們找到班組織,大多同學很順利的融合進群體中,孫士林和王修文兩位同學就不太幸運了,他們比較出名,被新班級的同學們認了出來,知道他們就是前幾天挑戰醫學系小女生,被狠狠打臉的兩位挑戰者,很多人心中頗有怨氣,對兩同學愛搭不理。
孫士林和王修文也感覺到了同學的疏離和冷淡,面對明顯的孤立和排斥,他們只能默默的打落牙齒和著血往肚子裡吞。
晚上,普通學生不用軍訓也不用上課,國防生還要上國防教育課。
柳少是很負責的,在晁會長的陪同下,雄糾糾的去給國防生們上思想教育課,他去了就算了,還擰上燕某人撐場,有兩位大校人物給國防生上課,王少校和李少校當然全程陪聽。
也不知是柳大校和某位大校的面子大,還是少年會長說了什麼,新生教官隊伍也一個不落的全到場旁聽,就連國防生管理處的老師們也當了旁聽生,那麼多的人捧場,給足了柳大校的面子和裡子。
柳少上工,可不再是平日那副陽光瀟灑的帥哥樣,像變了個人似的,鐵面無私,鐵骨錚錚,字字鏗鏘,如刀如劍,冷蕭的氣壓始終壓製全場,一乾國防生人人繃緊了神經,不敢走神。
新生圓滿完成了軍訓期間的拉練訓練,13日,休息一天的新生又迎來千遍一律的枯燥訓練。
新一天,國防生們的兩位教官一開工,就對國防生的展開最冷酷的訓練,嚴厲到苛刻的地步,國防生們心中叫苦連天,卻沒人敢偷懶。
普通軍訓班的要求跟以前幾天差不多,大概是因為時令到了,又到一年中說的秋老虎的時值,氣溫持續上升,每天快到中午時像夏季流火七月最熱的時候一樣酷熱難當。
因為天氣太燥熱,前兩天還有學生中暑,考慮到學生的健康安全問題,軍訓在上午的前半段時間較重,到近中午時酌情減輕。
軍訓前期每天都在訓練,後期任務稍輕一點,上午一般是正常軍訓,下午和晚上有時是營隊融合訓練,或者拉去教室聽聽軍事理論和國防教育課。
新生們也適應了節奏,都能應付得來。
轉眼又過一天。
「樂韻,出例。」教官的聲音總是嚴肅而堅定。
醫系一班的男生們站得筆直,這兩天也不知教官怎麼了,凡事總點小蘿莉出列,比如,指名小蘿莉監督大家練習,讓小蘿莉做動作示範,讓小蘿莉領隊等等,總之,有事就叫小蘿莉,以前,那些事都讓班長關同學做的,現在全移到了小蘿莉身上,小蘿莉不得不用稚嫩柔弱的雙肩挑起重任。
無論哪項工作,其實都是挺累的,監督大家或領隊練走方陣隊,要喊口今,一個鐘下來,嗓子是啞的,做示範動作,有時一站就保持十幾分鐘,像罰站,一情況況下就連關同學都吃不消,何況嬌嫩的小蘿莉。
他們甚至猜想是不是因為小蘿莉狠狠的踩了國防生們,那兩位少校教官丟了面子,暗中給韓教官施壓,韓教官又不能光明正大的處罰小蘿莉,所以才事事讓小蘿莉承擔,以另一種方式處罰她。
「是!」樂韻響亮的應了,跑步出列,站到教官前。
韓教官發布命令:「帶隊領習正步走半個鐘。」
「是,教官。」樂韻鎮定的應了,等教官走到一旁,率隊練習走正步。
男生們認認真真的練隊形,領隊人不是那麼好當的,每次隊伍中誰不配合,就以監督不力罰領隊,他們昨天就有一次因為一個人有汗流進眼睛,刺得眼睛痛一下子沒跟上隊伍,全體罰五十俯臥撐,小蘿莉處罰加倍。
有了前車之鑒,男生們怕連累小蘿莉跟他們受罰,全神貫注的練習,不求十全十美,但求教官挑不出錯。
人心齊,泰山移,男生們一條心,隊形整齊,步調一致,走過去,再走回來,然後一隊一隊單獨練,拉到另一邊,整隊走回來,再二隊或三隊獨走,再整隊走回來。
反反覆復,一遍一遍的練習,人人遵守紀律,沒有誰偷奸耍滑,沒有誰渾水摸魚,硬生生的堅持不摻半點水的練習半個鐘。
每天過了十點半,太陽越來越熱,頂著太陽訓練,人人大汗淋泠,後背衣服濕了一片,當聽到教官喊停,全班男生哪怕腿腳發酸發脹也仍站得筆直,直到聽到「原地休息」,大家才擦汗按摩走得有些僵硬的腿。
休息十分鐘,繼續。
韓雲濤看著一張張曬得發紅的臉,也怕訓練任務太重學生受不住,沒有立即操練:「接下來我要考核你的軍拳和擒拿術,一個一個的來。」
「是。」大家異口同聲的喊。
「先從男生開始,關雲智。」
「到。」關雲智應聲出列,跑到教官面前。
韓雲濤和關雲智面對面而對,其他人先就地坐下,以便看得更清楚。
考核也跟對練差不多,用同樣的招數,一攻一守,關雲智先攻,韓雲濤防守,兩人你來我往,練了十五個回合,關同學被教官反擒拿手摞倒。
關同學之後從第一排的戴同學開始,戴良鈺個子雖矮了點,力量可不弱,同樣堅持了十招才被放倒。
男生一個接一個上陣,一個接一個被摞翻,一般是七八回合到十來回合就被教官抓到失誤,給瞬間反擊。
男生一個接一個的敗下陣,感覺特別的羞恥,他們每天有苦練拳法和擒拿術,自己練,跟同學對練,自我感覺有進步,誰能想到在教官手裡走不到幾招就慘敗,簡直再也不能好好玩耍了。
男生們敗下一半,終於到樂同學。
男生們眼裡閃出亮光,小蘿莉,逆襲!逆襲!
韓雲濤沉靜的望著小巧玲瓏的小女生,眼神深幽,垂在一側的右手指微微的勾曲,又放鬆,放鬆又曲起來。
站在教官對面,樂韻只有悲嘆的份,海拔太低,總要仰望別人,心塞啊!
「樂同學,準備好了嗎?準備好隨時可以開始。」靜視幾十秒鐘,韓雲濤示意小女生進攻。
「我準備好了。」聽到號令,樂韻往前沖一步,遵命令出拳;
小女生沖近,韓雲濤紋絲未動,雙拳同手,他一隻手掌抵住了她的一隻拳,一手握拳,擋住她的拳頭。
拳拳相碰,教官的拳頭很硬,樂韻握拳的手背被撞得生疼生疼的,忙運用軍拳和擒拿術,擋,架,擒、抓,不讓教官抓到自己的手;
韓雲濤用同樣的招式防守,反擊。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兩人你來我往,動作越來越快,眨眼間就過了十來回合,男生們屏聲靜氣,緊盯著教官和小蘿莉過招,最初,他們能看清韓教官和小蘿莉的每個動作,又過了七八個回合,他們有點看不清了,也不分不清誰守誰攻。
「啊-」突的,一聲慘叫驟然而起。
乍然而出的慘叫聲裡,在對招的韓教官和小女生動作定格,韓教官一手擋開了小女生左手,他的左手抓住小女生的右手手腕,也不知是想向下拽還是向上扳;小巧的小女生整個身子偏向右方,左手也去救右手。
戴良鈺和關雲智等人瞳孔驟然放大,眼睛睜得老大老大,連呼吸也輕不可聞。
「痛痛痛……」男生們還沒反應過來,小女生的左手按在了教官抓她手腕的手背上,痛叫聲帶著哽咽。
「樂同學,怎麼了?」在聽到女生尖叫時,韓雲濤想鬆手,然而小女生左手瞬間棄了對他的格擋,一下子按在他左手手背上把他手按在她手腕上,眾目睽睽之下,他不敢用力甩小女生,只能保持站定,另一隻手反背在背後。
「樂同學!」
「小蘿莉!」
「你怎麼啦?」
小女生的痛叫令呆愣著的男生們乍然變色,連滾帶爬的跑向小女生。
一班瞬間亂了,相鄰的醫系二班男女生們也被嚇了一跳,原本練原地踏步的人員步驟凌亂不堪,教官喊了聲「停」,跑向一班看看發生什麼事。
在關同學等人緊張的跑過來時,韓雲濤鬆開了緊抓小女生手腕的手,大概是他鬆了手,小女生抓他的手也鬆開,他緊繃的心神沒來由的鬆了松,收回左手,急忙問:「樂韻同學,你沒事吧?」
「痛,痛……」小女生抱住自己的右手,吃痛的蹲下身,臉痛苦的抽搐,身子呈蜷抱狀,嗓音帶著驚恐和顫抖不安:「手…手…手骨折了……痛…痛…好痛…痛……」
「啊?!」
「骨折了?!」
戴良鈺等人剛圍上去,正想蹲下去看小蘿莉的怎麼了,聽小蘿莉說手骨折了,個個嚇出一身冷汗。
就在他們被震驚而略略遲疑時,小蘿莉身子顫了顫,整個人向前撲倒。
「樂同學?」韓雲濤蹲下身伸手去扶小女生。
「小蘿莉小蘿莉……」
「小蘿莉好像暈過去了。」
戴良鈺等人也嚇壞了,蹲的蹲,站的站,有人去扶小女生,有人喊「叫醫生」,有人叫「輕點」,有人叫「別碰到小蘿莉的右手」,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
醫系二班教官跑到附近,完全插不上手,只等著看看要不要自己幫忙。
關雲智和戴良鈺等人七手八腳又小心翼翼的把小蘿莉扶起來,發現她真的暈過去了,以前總是白裡透紅的臉慘白慘白的,大概很痛,眉頭皺在一起,一張臉滿是汗。
「快送校醫那邊。」韓雲濤探了探小女生鼻息,忙指揮男生們送醫。
羅尚風離小蘿莉近,他在同班人裡是最壯的一個,力氣也大,蹲下身去背小蘿莉;男生們也沒有爭功,扶起小蘿莉放羅同學背上。
背上多出一份重量,羅尚風反手抱住小蘿莉的腳,站起來就跑,朝著駐守在西操場外的校醫駐點衝去。
男生們一些人陪著羅同學跑,一些往回跑,沖向他們放背包和水壺的地方。
「打電話給李老師。」
「通知老師。」
「小蘿莉是藍色的那個包,羅尚風是……」
男生們衝到放東西的地方,有的找自己的手機,有的各擰背包,也不管是誰的,把包和袋子全擰起來,又去追先跑的羅尚風等人,關雲智邊跑邊向輔導老師報告樂同學的情況。
「?」
醫系二班的同學看著一班同學前前後後的分兩批沖向一個方向,一時大腦有點反應不過來。
二班教官沒幫上忙,又回自己的班級,他很理智,也很鎮定,立即把情況報告教官隊的劉隊長,他覺得這個時候一班的韓教官大概是沒有空向隊長彙報,他先幫韓教官說一聲,也讓劉隊長有心理準備。
劉振軍作為教官隊的領隊,自己不親自帶班,每天就在各個操場巡查,總結教官們的訓練優劣,他上午在西操監督訓練,到半上午才去東操場,當接到西操醫系二班教官的電話,他二話沒說,又馬不停蹄的趕往西操場。
當劉隊長趕向西操場時,醫系一班的李老師也在往西操跑。
李老師是青大最優秀的輔導員老師之一,本年輔導新生的中西醫臨床班,同時在軍訓時輔導醫系一班,他名李祖叢,因為名字念起來有「你祖宗」的岐義,因此同行老師們一般不叫他本名,隻叫他李老師。
李老師除了輔導新生中西臨床班,同時還管著兩個高年級班,他上午處理好高年級班的工作,在做新生班的選課備案,當接到關同學的電話,聽說醫系一班的小女生樂同學出事了,拔腿往外跑,一邊跑一邊打電話向校後勤部和軍訓總指揮做彙報。
關雲智通知了李老師,和同學們飛奔著追上羅尚風等人,一起沖向校醫駐點而去。
醫系一班幾十個人一起跑,也引得其他班同學驚疑不已,誰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小聲的交頭接耳。
「怎麼了?」
「又有人中暑了嗎?」
軍訓生們竊竊私語,也並沒有太大的震驚和驚慌,軍訓時難免發生點小意外,大家雖好奇,並沒有大驚小怪。
事急從權,醫系一班的男生也不管會不會撓亂別班訓練,沖直線路線,跑向校醫駐點。
男生們風風火火,有時直接就從訓練當中的隊伍裡衝過去,而正訓練的班級,看到那一撥人那麼慌張,猜到必定有同學受傷或暈倒,也主動讓道,為他們提供方便。
醫系一班的男生,幾人跑在前面喊「請讓一讓」,幾個人在後面喊「謝謝,打擾了」,有學生們開道道謝,韓教官反而什麼都不用操心。
青大為保障新生軍訓時的人身安全,學校與合作辦學的協大醫院派了一支醫生隊伍坐鎮軍訓操場,以應對軍訓中有可能出現的意外。
醫療隊分三支分隊,一隊一輛醫療車,一個醫生一個助手,足以應付突發事件。
羅尚風背著小蘿莉,在同學們的幫扶下,從軍訓班群裡穿過,跑出跑道,沖向停在樹蔭下的醫療車。
坐在樹蔭下的醫護人員看到一群學生跑近,就知又有人暈了或受傷,做好迎接準備。
關同學等人看到醫生,一邊跑一邊喊:「醫生,我們同學可能骨折了。」
「醫生,我們同學暈過去了。」
人沒到,聲音先到。
「骨折?」兩醫護人員大吃一驚,中暑是天氣問題,有點嚇人,卻也是常事,若真是骨折可不是小事,軍訓中骨折,弄不好就會引發家長或民眾對軍訓的質疑輿論,對學校的軍訓活動產生負面影響。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骨折,兩醫護人員決定慎重對待,先將人送去校醫院先拍片檢查,校醫院設備齊全,等級與市級甲級醫院同等。
「別緊張,我們立即送人去校醫院檢查。」兩醫護人員看到跑近的男生們都是慌裡慌張的樣子,忙安撫學生情緒。
男生們一窩蜂湧至校醫車旁,和醫生七手八腳的將小蘿莉扶進校車,放在擔架車上平躺。
因為女同學暈迷不醒,醫生一邊問情況,一邊給小女生建立靜脈通道,同時做最簡單的初步檢查,初步檢查心跳與血壓沒問題,立即送醫院。
醫療車地方有限,只能讓三人跟車同行,韓教官當然是必需要隨行的,全班男生也沒爭搶,讓班長關雲智和羅尚風跟車,兩男生拿了手機方便聯繫,和教官上醫療車。
不能跟醫療車的男生,拔腿狂沖著跑向停自行車的地方,或跑去乘公交車,自己想辦法追去醫院。
兩醫護人員一位當司機,一位守在小女生身邊,先打電話通知校醫院西操這邊的情況,請校醫院先做準備。
西操離校醫院很近,醫療車很快就到抵達目的,得到電話通知的醫護人員帶著醫用擔架車等在醫院大樓前,等醫療車開進醫院,醫護人員上前,將受傷同學轉至醫院專用醫用擔架車。
醫療車將人送至醫院,又回西操場,軍訓還沒下課,為防意外,他們不能離開太久。
因女同學建立靜脈通道,掛了鹽水還沒蘇醒的跡像,校醫又往鹽水裡添加新的藥水,火速推去做心電圖檢查。
韓教官和五男生跟隨醫生乘電梯上樓,在心電圖室外,負責醫生徐丈夫諮詢韓教官和兩男生事發經過。
很快心電圖出來,一切正常。
醫護人員將樂同學轉往CT室,到工作區,護士將韓教官與男生擋在外面,不讓非工作人員進內,以免帶去細菌等。
戴良鈺和周康仁等人找到自行車,能搭同學的搭同學,風風火火的趕往醫院,一群人前前後後的,也沒用幾分鐘就趕到校醫院,與關、羅兩同學聯繫。
有手機,聯繫方面,戴同學等人按關、羅兩男生提供的樓層找,找到地方,看到韓教官和同學等在一間檢查室外,他們也踩貓步行走,跑近了才問情況,聽說心電圖沒問題,也稍稍放心些,全守在走廊等。
搭校車的和騎自車的有先後,踩車的先到,乘環校公交車的遲一些,後來的一撥人馬趕到醫院,憑群消息與先到的同學匯合。
醫系一班全員到齊,焦急等的小蘿莉的檢查情況。
徐大夫在CT室和工作人員先給小女生拍說骨折的那隻手的X光線照,為安全起見,也給她的另一隻手,腳,胸,肩等部位各拍了照片。
拍完CT,徐大夫和醫護助手將小女生推出檢查室,看到外面一大堆人,特別的納悶,這個班的學生怎麼這麼齊心?
「醫生,小同學情況怎樣?」韓雲濤緊張的問醫護人員。
「醫生,樂同學怎麼樣?」看到醫生出來,關雲智等人又激動又緊張,一些男生問情況,一些查探小蘿莉,發現她還沒醒的樣子,一顆心高高的提了起來。
護理推著醫用擔架車越過眾人送去其他科室做檢查,徐大夫給學生們簡略的解釋:「拍片顯示女同學右手橈骨骨折了,其他地方正常。」
「骨折了?」韓雲濤愕然,小女生手骨真折了?!
「醫生,嚴重不嚴重?」男生們也驚呆了,小蘿莉自己說骨折,竟然真的骨折了?
「確切的說是骨裂,右手腕橈骨有一道長約一公分半,呈不規則的裂縫,單從骨折情況來看,不是粉碎性或斷裂性骨折,不太嚴重。你們別太緊張,先到大廳去等著,我們還需給女同學做其他項檢查,實在不放心可以讓兩個同學跟著。」
「好的,我們去大廳等。」
「辛苦醫生了。」
男生們再急也沒辦法,謝過醫生,換戴同學和李瑜毅兩同學跟著醫生,其他人先去大廳等候,免得影響醫生工作。
韓雲濤和兩男生跟在徐大夫身去下一個檢查室。
李老師在去西操的路上收到醫系一班男生們的電話,說送樂同學去了校醫院,他直奔醫院,憑著手機聯繫找到學生。
「李老師。」看到生活輔導老師匆匆趕來,候在廳裡的男生們站來,請李老師先歇歇,順順氣。
「樂同學情況怎麼樣?」李老師沒等到電梯,自己爬了兩層樓才乘電梯,然後又是一陣急跑,累得氣喘籲籲的。
「拍片右手手腕骨折,其他項目還在檢查中。」男生們低聲回答。
「骨折了?」李老師驚吸一口涼氣,真骨折了?我的祖宗啊,他怎麼向萬俟教授和晁會長交待?
「你們等著,我去找醫生問問情況。」李老師急出一身汗,也不顧不得再順氣,匆匆趕去看還在檢查的樂同學,他一邊跑一邊打電話。
萬俟教授當天不在青大,他暫時不好通知老教授,先打電話通知學生會晁會長,再向後勤部和軍訓總指揮彙報情況。
十二點,準時放學。
下課後的學生湧出教學校,散向四面八方。
晁宇博背著裝書本的背包,提著自己的保溫水杯,剛出電梯,手機震響,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心臟微微一縮,飛快的接聽:「李老師,是不是我妹妹……」
李老師管理中西臨床班,若無事不會打電話給自己,他正想問是不是小樂樂被人欺負了,電話那端傳來氣喘不定的聲音:「晁會長,樂同學在訓練時發生意外,手骨折了,現在在校醫院校查……」
「骨折?」晁宇博心臟一悸,握手機的手驟然用力,溫雅的氣息裡滲出透骨的寒意。
-「是的,右手手腕骨折……」
「我馬上過去。」晁宇博心臟一陣陣的收縮,再也聽不下去,抓著電話,拔腿就跑。
與晁會長一起下樓的幾位男生,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面面相覷,又急步追出去,因為人太多,一錯眼兒就找不著晁會長。
柳少熬完半天課,逃也似的跑路,溜到停車棚外正想去取車,看到晁家小公主狂奔而來,發現以前溫雅如玉的翩翩少年這刻面色冷寒,眼中似有寒冰,頓然微愕,誰惹得晁小公主變臉?
「小晁,看你這麼急,是有急事嗎,需不需要幫忙?」看到少年疾沖而近,柳向陽快步走到停著的黑色轎車旁,主動表達友好的善意。
「樂樂軍訓出了意外,我急著去校醫院,柳少,辛苦你送一程可不可以?」晁宇博衝到轎車旁,看到柳少,也不顧得看柳少不是很順眼,接受他的好意,放學了,路上人多,轎車要讓人,速度慢,摩托車避讓起來方便,速度更快些。
柳向陽驚訝得不敢相信耳朵,一句話脫口而出:「小美女出了意外?怎麼可能?」小美女那身手好得能製住小行行,怎麼可能發生意外?
「你等著啊,我開車來。」他反應極快,轉身跑向車棚去取車。
「我也不相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樂樂右手骨折,片子都拍出來了,人暈過去了至今沒醒。」晁宇博一手扶腰,一邊喘氣,他也不相信意外,前天傍晚他才發現樂樂拉練時摔跤摔傷手掌,才隔兩天又意外骨折,這意外也太頻繁,頻繁得令人生疑。
骨折?
晁家小公主的話飄進耳朵,柳向陽第一想法就是有古怪!小美女是誰?她是古武弟子好嗎,別人骨折還有可能,小美女意外骨折,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