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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向之天生不對[星際]》37.出發前夕
同調的心因為這個好字慢慢平復下來。

西澤鬆開了奧斯維德的衣領,直到這時,周圍凝滯的空氣才開始重新流動,帶來了微風,也帶來了遠處路人細碎的說話聲。

事後他多次想起這一刻,都有種被鬼迷了心竅的錯覺,但想過之後他不得不承認,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相信這一刻的奧斯維德。

他不認為自己的判斷有錯,奧斯維德沒有任何猶豫對他敞開了精神世界,哪怕對方有一絲隱瞞的想法,他都沒有窺見那些隱秘片段的機會。但他同樣也不認為自己過去的記憶有假。 過去和現在一定有哪裡出了問題,還有奧斯維德精神世界裡那些被鎖住的東西,他之所以坦然地說不記得是因為那個鎖嗎?那個鎖是怎麼做到的?是誰,又是因為什麼而這麼做? 西澤隱隱覺得,只要解開奧斯維德身上的謎團,說不定他所一直追尋的一切都會有答案。 他不能衝動,十多年都這麼等下來了,他得再冷靜一些。反正奧斯維德和他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蚱蜢了,實在不行他還能再去對方精神世界裡探探那把奇怪的鎖。 一旁的奧斯維德安靜地看著沉默不語的西澤,沒有貿然問出任何問題。 倒是西澤被他看久了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道:“你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奧斯維德伸手撫平了他蹙緊的眉心,猶豫了一下,結果問的卻是: “精神力要補充嗎?”他記得西澤剛才睜開眼時滿頭大汗,精神狀態相當差。



“……”西澤一陣無言,打好了腹稿的話語都噎了回去,忍不住把記憶中十年前那個冷血鬼挖出來,暗地裡戳在奧斯維德的臉上比較,左比右比愣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錯了,這人的臉相也就是從青澀過渡到成熟而已,表情也還是過去那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鬼樣,怎麼就是覺得現在不一樣了呢?

“不用。”他一言難盡地道,“我感覺我精神力也沒有那麼差吧。”

奧斯維德點了點頭,這次大概是真的想好了,低聲道:“翎光號我記得在二十年前那次任務中失踪了,全艦的名單就刻在紀念浮碑上,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也在上面?如果它真的徹底失踪了,你覺得我還會在這裡嗎?”

“這也是我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方。”西澤打開終端從隱秘的文件堆裡翻出那段視頻給他看了,又找出來那份反复看過無數遍的名單,一路拉到有奧斯維德名字的那一行示意他看,“這份名單和官方那份有些不同,多了你的名字,我以前並不肯定,所以當時去駐軍地實習才會特意找你求證,結果你答的什麼來著?”

他一想起當時的情形就來氣,奧斯維德卻不明所以:“我答了什麼?”

西澤上上下下盯了這人一陣,想起他之前還反問過十年前的事情,一副全然狀況外的無辜模樣,只得兩條眉毛一耷,向奧斯維德投去一個無情的視線,微抬下巴冷冷道:“我不記得了,死了就死了吧,這有什麼所謂嗎?”

居然真的給他學了個幾分神髓。

奧斯維德:“……”

西澤:“差不多這樣吧,這說的都是什麼玩意?我父母和你父母都在翎光號上,你居然說死了就死了?我當時就忍不住想錘爆你的頭。”可惜彼時實力相仿,佔不著便宜,此後他明里暗里和奧斯維德較勁,比能力比職位比軍銜,直到十年無果的匹配卡死了他們的晉升之路。

沒料到破局的契機居然是一場荒誕的匹配,也沒料到這陣子雞飛狗跳下來,還居然讓他們真的走到了綁定這一步。

奧斯維德想了想,好像有些明白了:“這是你這些年一直討厭我的原因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討厭你?”西澤噎了一下。

奧斯維德:“挺顯而易見的。”

西澤一時無言,奧斯維德倒是繼續道:“但老實說,我其實不記得實習的時候你有問過我翎光號的事情,也不記得自己說過那樣的話,如果那真是我說的……”他頓了頓,低低的語聲裡多了幾分鄭重,“我很抱歉。”

他本來想說那一定不是他的本意,然而自我懷疑讓他默默把話吞了回去。

西澤所說的那段過去並沒有存在於他的記憶中,他記得自己參加過駐軍地的實習,也記得那些實習任務,仔細想來,唯獨與別人的交流極少,沒什麼值得深刻記憶的地方。

他從沒刻意回憶過去,現在一想,值得琢磨的地方其實不少。

這句我很抱歉糅合了奧斯維德一貫冷死人不償命的腔調,但西澤還是品出了誠懇的意味,於是他神色複雜地沉默了好一會,咳嗽了一聲:“先不說那個了,有些地方其實我也一直迴避,比如……是誰給我發的匿名信息我就一直沒多想,這人藏頭露尾的,十分值得注意。”

奧斯維德點了點頭:“你把視頻和名單發給我,回頭我也查一查。”

西澤見他不似說笑,便打開終端給他發了一份。

直到他回到住處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就這麼和對方透了底,但卻並不覺得後悔,反而終於覺得輕鬆了些。

接下來一連幾天西澤都忙得停不下來,一邊駐地學院兩頭跑,一邊還得參加星雲杯的各種活動,還得抽時間查翎光號的事情。

這事情急不來,因為流傳的資料並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官方說法,唯有指望奧斯維德那裡能出現突破口,畢竟如果奧斯維德真的曾經在翎光號上,他既然能回來,總歸是有蛛絲馬蹟的。

至於他就找蘭登教授打聽消息,問問精神世界裡那個奇怪的鎖是怎麼回事。

不過蘭登教授對此一問三不知,彷彿第一次知道還有這麼個東西似的,完全說不出來任何有用的信息。

由於西澤說得太過玄乎了,蘭登教授思考了一陣,懷疑他是疏導的手法不太對,遂親自給他講解各種精神疏導手法,末了還給他著重強調了一下關於身體結合疏導派的注意事項。

西澤一度覺得教授對自己有什麼誤解,忍不住道:“您為什麼一直給我強調這個流派,我看起來像是要經常乾這種事的人嗎?” 蘭登露出一副別騙鬼了的表情:“行了,匹配了十年也就光棍了十年,而且你們都還沒徹底綁定成功呢,正是最乾柴烈火的時候。” 西澤:“……”不,他沒有那麼飢渴。 後來西澤怕對方再給自己灌輸一些更奇葩的手法,乾脆以星雲杯決賽臨近諸事繁忙為由,逃了幾天的課,關於精神世界的事也就斷了線索。 不過忙是確實忙,星雲杯開幕式沒幾天就要來了,先不論那些層出不窮的宣傳活動,光是備戰就很是耗費精力。 這日安德烈正跟獵星諸位小伙伴吹噓自己抽中了開幕式的現場票。 “只有五十萬張!”他興奮地道,寶貝似的捧著那個用特殊工藝製作的現場票手環,這次的手環按照身份信息一對一發給抽中的觀眾,絕對無法二次出售,也不可能被人冒用,據說有超過一千萬人申請,最終只有五十萬個名額。



西澤沒聽他吹噓,正想趁著沒任務去訓練場練兩把,結果就碰到奧斯維德找上門來。

這人最近頻頻出入獵星,每次來都是找他,大大方方的毫不避人,以至於獵星各位同志每天都猜他到底什麼時候要結婚,據說還背著他偷偷開了賭局。

安德烈他們熱情地和來人打招呼,這幾日因為賽事臨近,奧斯維德總過來找西澤一起訓練,有幾次部下們撞見他倆對打,直接被他們散發出來的信息素給嚇退了,而且他們一打就打很久,搞得隊裡漸漸流傳出絕對不能開訓練室門的傳聞,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在裡面乾了什麼一樣。 西澤除了訓練,其實還和奧斯維德研究翎光號的事情,本以為今天也是一樣,結果奧斯維德上來卻道:“準備一下,我們提前去永生之翼。” 西澤莫名其妙: “提前去那里幹什麼?” 星雲杯的名字來源於永生之翼星雲,因而每一屆都在永生之翼核心附近舉辦決賽,在開幕式時,選手將會前往集合。但現在離開幕式還有將近一個星期,奧斯維德居然就喊他過去。 奧斯維德:“去見一見我的祖父,他知道我和你綁定了。” 西澤:“……” 背後傳來此起彼伏的一片抽氣聲,諸位支棱著耳朵偷聽的手下們彼此打著眼色,都在表達同一個意思——臥槽?終於要見家長了? 奧斯維德對他們的古怪模樣沒多想,走到西澤身旁,這次小聲道:“我查了那個視頻和名單,發現這些資料可能來自於當年一個反聯盟組織,這個組織一直以挖掘聯盟密辛為使命,很多年前就被聯盟取締了,當時取締的任務就是我祖父下達的。還有我的精神世界,你之前不是一直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嗎?我想來想去,覺得祖父他應該能回答你的問題,但他去永生之翼旅行了,如果要找他的話,我們就得提前去一趟永生之翼。”



西澤目光炯炯,心想你他媽一開始就說清楚啊,等下背後那幫人估計就得傳他明天結婚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加班,更得慢點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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