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裡的春晚正熱鬧,載歌載舞的喜迎新年的來臨,歌唱家們在舞台上歌唱,年輕的男孩和女孩舞動著艷麗的舞台服,慶祝著來年的豐收與幸福。
顧帥的眼睛裡有一簇小小的光芒,隨著他的描述越來越亮。
他說:“我想要從事體育運動的組織管理工作。就在前年的世錦賽上,我遇見了勞倫先生,他是國際冰聯委員會的副主席。他和我談了國際冰滑未來的發展,以及對冰滑的意見。回來後不久,我遇見了虹姐,李虹你知道吧?大報的體育專欄總編。”
溫煜點頭,他已經知道顧帥的方向了。
心臟跳得有點快。
這個方向簡直太好了,是他想不到的一個方向,顧帥有條件,有機會,參與這類普通人根本沒辦法觸碰的領域,成為國際冰聯委員會的會員,這看似只是一個發展方向,可是他已經看得更遠了。
顧帥可以走政途!!!!
這樣的想法一旦浮現,就變得格外通透,甚至有些理所當然。
太適合了!
真是太適合了!!
顧帥說:“虹姐說,如果我願意,她可以幫我安排。華國目前參與冰聯委員會工作,甚至是一些國際體育項目相關工作的,基本大部分都是外部的干事,正缺少一個我這樣運動員出生的人去參與到這種國際工作中。更多人從事相關工作,也正好可以彌補華國在這類國際機構上的話語權。”
“別小看話語權,說不定只是一次小小的改變,可能就會改變一個國家在這項運動上本身的優勢。就拿前幾年,短道速滑的規則突然改變舉例。國際冰聯公佈新的起跑方式,所有運動員必須從定點出發,變成上冰後,三秒,走動出發。當時是由思密達國提出的建議,並且修改到了短道速滑的比賽規則裡。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變化,外行人可能不知道有什麼差距,也是這個原因,導致我們華國在過去幾年在短道速滑項目上缺少優秀選手的重要原因之一。”
顧帥說道激動的地方,眉眼飛揚,“什麼叫做定點出發,為什麼思密達一定要改變成走動出發,你可能不明白,但是我之後做了實驗。這是外部幹事沒辦法體會的,只有運動員才能夠得到的,我反复的對比試驗之後,感受到了那種微妙的差距。我們華國的選手,在定點出發的爆發力很強,但是思密達就不一樣。就是這一個看似不起眼的規則修改,我們的爆發力優勢無法體現,反而必須要遷就和習慣陌生的規則。因此我們過去沉寂了數年。”
“從那時候起,我就在想,我們缺少一個更了解滑冰這個項目的選手,缺少更具有話語權的一個代表者。我不敢說我能夠做到那個程度,但是我希望這是我的第一步,走出去,站出來,在國際上,為我們國家的滑冰運動爭取更多的利益!”
溫煜無話可說。
他甚至聽得嚮往。
人和人比,差別就是那麼大。
他為了來快錢,情願去蹲泥坑,跑八卦,暴人隱私,他這是自甘墮落,只為了追求眼前的利益。
顧帥和他完全不同。
並不是說自己突然自卑了怎麼樣,就是覺得顧帥的目光看的很遠,很高,也很廣。是讓人敬佩的。最重要的是,他同時也有那個能力去追求,去實現。
說到最後,顧帥嘆了一口氣:“但是如果要從事這類的工作,我的文化課也必須要跟上,我需要補充更多的知識。可是現在訓練已經很忙了……”
“不。”溫煜搖頭,“這世上沒有難事,只要你有心,就可以做到。”
顧帥看著他。
“等過了年,我幫你查一下,成為國際冰聯委員會會員需要什麼手續。你不需要想太遠,你現在首要的,也是唯一的目標是今年的冬奧會,剩下的交給我。”
顧帥看著成竹在胸的溫煜,點了一下頭。
溫煜笑著,這些天心裡壓著的東西一下子就散掉了。
他身上一輕,笑容也燦爛了起來,夾起一塊醬牛肉放在了顧帥的碗裡:“吃飯,先開開心心地過年。”
“嗯。”顧帥點頭。
這晚上睡得晚,吃過年夜飯,洗了碗筷,春晚已經結束了,窗戶外面偶爾還傳來年輕人的笑聲,站在窗口展望遠方,帝都這個不夜城在新年的第一天,更是將整片天空照得明亮猶如白晝。
身後傳來沐浴後的清新香味,是薄荷味的牙膏,和自己身上的味道一樣。強而有力的手臂先是小心翼翼地搭在自己的腰上,像是詢問,又像是確認,沒有被拒絕,於是膽子大了起來,自己被抱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裡。
溫煜放鬆自己,將頭靠在了那個肩膀上,溫熱的氣息拂過自己的耳朵,似乎聽見了心跳失速的聲音。他說:“屋裡開著燈,窗戶敞開著,對面樓一眼就看到了。”
“我不怕。”顧帥在耳邊說。
“就算國際冰聯無所謂,華國冰協也不會要一個同性戀當代表。”這樣說著,溫煜抬手拉過窗簾,也阻隔了遠處可能的窺視視線,也擋住了兩個人相擁的倒影,“顧帥你可想好了,走這條路,你不結婚,走不遠的。”
“能走遠。華國不行,我就去國外。煜哥,你不能找藉口和我分手。”
“誰說要和你分手了,你要是敢為了往上爬和我分手,分分鐘能搞臭你。”
“呵呵呵呵……”身後傳來愉悅的笑聲,從胸口震動的低沉聲響,像是直接敲在了溫煜的心臟上。
“來。”溫煜心裡癢癢的,他將頭微微歪著,扭頭去看顧帥。
顧帥疑惑地低頭看他。
“來,讓我親個。”
顧帥乖乖的把臉蛋遞到了溫煜的嘴邊。
“不是這個,嘴唇送過來。”
“!!!!”顧帥震驚,眼睛倏地睜大,呼吸都停了。
溫煜抬頭在顧帥的嘴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又去吮了吮,和那天晚上的味道一樣,像果凍一樣,而且是薄荷味的。
顧帥回過神來,激動的不行,低頭就去親溫煜。
溫煜偏頭躲開,抬手按在了顧帥的嘴唇上:“行了,去睡覺。”
“煜哥……”
“很晚了。”
“煜哥!”
“我困了。”
“煜哥~~~”
“好吧好吧,讓你親,舌頭不准……唔唔唔……”
溫煜的腦袋被一隻大手牢牢按著,嘴唇被狠狠地壓制,話還沒說完,下一秒,柔軟燙熱的舌就分開不頂事的嘴唇,鑽進了嘴裡。
溫煜的眼睛都瞪圓了,往後躲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腦袋像是被一個鐵臂固定住了,就連腰都被一隻手臂緊緊地摟著,他無處閃躲,只能承受。他的預感實現了,顧帥真要動他,他絕對反抗不了。
顧帥不太會接吻,或者說完全不會,像是一直小狗,伸著舌頭胡亂地舔,溫煜的舌頭藏得深深的,不讓他碰到,於是上顎就被頻繁的光顧。溫煜不知道,自己那裡也有敏感點,被舔了一下,腰瞬間就軟了,再被舔一下,腦子有就有點迷糊了,等回過神來,舌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和在自己嘴裡作怪的舌纏在了一起。
直到顧帥缺氧,臉漲得紅紅的,才不情願的將人放開。
溫煜還有點意猶未盡。
狐狸眼瞇著,舔了舔嘴角,去看顧帥,眼底都是饜足的風情。
顧帥低頭看著人,又湊上去親。這一次有了經驗,一邊吻著一邊呼吸,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等再分開的時候,溫煜的嘴唇都麻了。
他喘息著,看著顧帥,然後視線往下滑,落在了身下。
有點詫異。
他被吻硬了。
臥槽!
和男人接吻真有感覺啊!!!
“煜哥……”顧帥意猶未盡的,又低頭去找溫煜的嘴唇。
溫煜抬頭就摀住了他的嘴:“行了,到此為止。”
“…………”顧帥沉默地看著他。
溫煜感受著身下杵著自己的鐵棍,後背已經冒出了一身汗。他不介意擼一擼,可萬一顧帥要做怎麼辦,都上了床了卻拒絕人,多不好啊。而且他挺擔心一脫衣服看見某些和自己一樣的部位,會馬上軟掉,這就不好了。只是……溫煜有點不敢看這個時候的顧帥,充滿侵略性的氣勢,眼神像狼一樣,很凶狠,野性的不行。心臟咚咚地跳著,被那雙眼看著,溫煜有點害怕,內心滿是抗拒。
就這樣對視了足有一分鐘,顧帥最後還是把手鬆開了。
他眨了眨眼睛,努力把身上失控的氣息收回來,啞著聲音,努力溫柔地說:“好的,煜哥你去睡覺,我去下洗手間。”
溫煜不敢多說一句,有種從狼爪子下逃出生天的感覺。
一路走回臥室,身後顧帥也沒動,他鋒芒在背的,很清楚顧帥有多不爽快。
上了床,把大被蓋上,露出一張臉,睜大了狐狸眼看著天花板,剛剛被顧帥凌人的氣勢壓了一下,他徹底軟了。溫煜覺得這就是證據,哪怕一時情動,但事實上自己根本沒有準備好。
顧帥將近三十分鐘才出來。
溫煜默默算著時間,都心如死灰了。
三十分鐘!
需要三十分鐘嗎?
不會脫肛嗎?
三分鐘多好!
秒出最好了是不是!
你說你,三十分鐘啊!想要同情你試一試都不敢,還是就這樣吧,不能真做,絕對不能真做!!
顧帥顯然又洗了一個澡,進屋的時候帶來了濃濃的潮熱,溫煜也沒有逃避地閉上眼睛,就那麼看著他。看著他掀開被子躺在了旁邊。
一張大床兩個枕頭,還有兩床被。
自從隔壁的臥室改成了健身房,他們就一直這麼睡著,相安無事的,顧帥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給他那麼強的侵略感,即便都躺在床上,依然有種野獸蟄伏在身邊的感覺。
轉過頭,就看見顧帥看著自己,潤了水的眼睛很亮,但是莫名的性感,額頭一縷還未乾透的髮絲滑下來,對著自己笑了笑。
可是溫煜還是看出了他眼底藏不住的慾.望,像是鉤子一樣想要把自己釣起來,一張嘴從頭到腳吃乾淨。
然而。
即便顧帥從頭到腳都透出欲求不滿的氣息,但是卻還是乖乖的對溫煜說:“煜哥晚安。”
溫煜突然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低聲解釋:“抱歉了顧帥,再給我一點時間……”
“煜哥別放心上,可以這樣和煜哥在一起我就好開心。”顧帥笑彎了眼睛,還未散去情.欲的眼睛漾出星光,很柔軟,也很璀璨,“而且……今天親到煜哥了。”
溫煜更不好意思了。
他想親人了,勾勾手指,顧帥就乖乖親上來,他不想進一步,揮揮手,顧帥就走了。
這人怎麼這麼乖啊,乖的他都覺得自己壞的像個欺負老實孩子的大惡魔。
猶豫了一下,手從被子下面鑽出去,勾著床單往顧帥的被子裡鑽,顧帥感覺到動靜,有些驚訝,還有點驚喜,一把就抓住了溫煜的手。
溫煜屈指撓了撓他的手心,閉上眼睛:“晚了,睡吧。”
“嗯。”顧帥調整了一下睡姿,面對著溫煜,然後閉上了眼睛。
今天溫煜睡得早,平時這個時間也睡了,閉上眼,提起的心放下來,很快睡意就湧了上來,不過三五分鐘呼吸就變的沉且均勻。
本來閉著眼睛的顧帥又睜開了眼,眼底毫無睡意,漆黑的眸底瀲灩著異樣的光華,視線宛如舔舐,在溫煜的睡顏上來回地游移。
這樣看了很久很久,似乎終於忍不住,他撐起身子,就像是一頭在黑夜裡狩獵的貓科動物,呈現出一種優雅的危險感。他俯視著溫煜很久,之後低頭又去親溫煜的嘴唇。動作很輕很柔,屏著呼吸,小心翼翼裡透著珍重,在那嘴唇上一下又一下地吻著,直到呼吸漸漸變得粗重,眼神也跟著危險起來的時候,他支起身子,長長地呼吸,似隱忍,臉上的慾.求不滿愈發濃郁。
身體裡的火苗在肆虐,尤其的小腹處的火焰像是可以焚燒一切,但是這些都被顧帥深深地壓下,化成眼底的一抹星光。像是一種積蓄,隱忍著,然後緩緩地躺倒,看著天花板好一會,直到眼底那火苗隱藏到最深處,這才緩緩地閉上眼睛。
不過在睡覺前,他緊了緊抓住溫煜的手,感受著對方傳來的溫度,滿足地笑了。
笑著笑著,眼角卻莫名的濕潤。
他睜開眼,又深深地看了溫煜一眼,這次才真正地閉眼放任自己睡著。
……
第二天一早,溫煜和顧帥收拾行李就去了機場,他們要去顧帥家。
臨上飛機,溫煜才感覺到自己的腳軟。
臥槽,當時自己腦袋是抽了嗎?
這顧帥家啊!不就要看見顧帥父母?那不就是,就是,就是去見岳父岳母了?
溫煜越想越覺得自己有點瘋,他們談戀愛也沒多久,而且聚少離多的,甚至連最終確定關係的那一關都沒有過呢,就直接進入最後一步了,這節奏完全不對啊!
而且想到見岳父岳母,溫煜就有點小悲觀。
他覺得他和顧帥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小範圍的人知道,然後在剩餘的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面前隱藏著,父母那一關更是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馬月去,也不知道自己五十歲之前能不能以顧帥伴侶的身份,名正言順地出現在顧帥父母面前。
五十歲,半隻腳都踏進墳墓了。
唉唉唉~都是美色誤人啊。
大年初一算是過年期間難得清靜,一路上人都不多,等下了飛機從通道口走出來,就看見像隻大熊一樣的人站在接機口對他們揮手。
“顧……這裡這裡!”那人要喊顧帥的名字,卻又顧慮著把剩下的字吞了下去,只是一個勁地朝著他們瘋狂揮手。
顧帥快走兩步,走到那大熊的面前喊了一聲:“二叔。”
“欸!好小子!更帥氣了!!”二叔點著頭,拍著顧帥的手臂砰砰的,眼睛裡都是激動情緒,等把人從頭到腳都看完了,才留意到溫煜的存在。
顧帥介紹了兩人存在。
二叔叫顧真家,不過村里人都叫他顧二叔,同時也知道顧帥的爸爸叫做顧真國,姑且稱之為顧爸爸。
顧二叔開著一輛箱式貨車來接的人,在停車場裡把後備箱一打開,裡面撲面而來的都是家禽的騷臭味,定睛一看,固定在貨箱一圈滿滿的都是籠子,裡面裝著都是兔子。
溫煜好奇地問:“這麼多兔子?”
顧二叔將兩人的行李一手一個輕鬆地送進車廂裡,同時說道:“最近林場搞活動,擔心獵物不夠,我就進城進了一批,正好你們今天回來,就繞過來接上你們進去。”
“獵物?”溫煜真不明白了。
顧二叔鎖了門,腥臊味霎時間被冷風吹散,他轉過身來對著溫煜笑道:“好玩呢,你這次過來對了,保准你有個難忘的假期。”
溫煜猜測:“這些兔子是買來給客人吃的?”
“打獵體驗,丟到獵場裡讓客人玩,再做成菜,城里人都喜歡這麼玩,算是我們林場的特色。走,兔崽子們都凍蔫吧了,我們快回去。”這樣說著,顧二叔率先去了車頭,拉開了車門。
溫煜這下有點興奮了,問顧帥:“什麼意思?可以真的打獵嗎?弓箭?槍?還是手抓?”
“用槍。”顧帥笑道。
“哇哦!你家牛逼了!趕緊的,迫不及待。”
“我家好玩的多著呢,你肯定喜歡。”
“之前也不告訴我。”
“不確定,前年生意不好做,都快關門了,我把比賽的獎金拿回家,勉勉強強的,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樣,就沒好說。”
“走,去看了就知道。”溫煜之前還有點蔫的模樣瞬間消散無踪,腳落在地面都輕快了很多。
說起顧帥家庭的情況,並不復雜。
顧帥是北方農村的孩子,父母年輕的時候都在附近的一個林場里工作,後來國家不讓砍伐森林後,依靠林場建成的村子就敗落了,很多村民都搬到了城裡住,剩下的人不多。
顧帥別看現在才出名,那是因為他參加的比賽級別高的原因。在前幾年還沒進國家隊的時候,他其實也到處在參加青年組的比賽,也多多少少拿了些獎金回家。後來老兩口合計的,將家裡所有的存款拿出來,再加上顧帥的獎金,就將這個林場的一部分盤了下來。
最開始,他們是養黑木耳,後來生意不好做,就改成了農家樂,半死不活的過了好些年,設施設備都老舊了,城里人也厭煩了過來,眼看著就要關門大吉,顧帥就火了。
先不說他代言的廣告費和商演費,光是他這段時間參加比賽的獎金拿回家,就足以支撐父母家的林場做下去。而且資金充沛了,原本想要替換的物資也就替換了,再舉辦些有意思的活動,推出特殊的遊玩項目,結果去年農場大賺,就連親戚都乾脆跑過來幫忙。
顧帥的成功,改變了他的家庭。
顧二叔本來從小就疼顧帥,也老是拿顧帥的成就教訓自家的兒子,恨不得侄兒才是自己親生的。如今顧帥算是衣錦還鄉,顧二叔興奮的像是自己才是拿世界冠軍的那個人,一路開著車,嘴巴就沒停過。也就是這樣交談的過程裡,溫煜得了全部的訊息。
林場正在搞春節活動,聽說到初六的房間都全部訂滿了,這樣就代表客人多,主人家就會忙。
忙就好啊!忙就妙啊!溫煜在心裡竊喜,也免得自己這尷尬的身份跑過來,被二老盯著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看出端倪來。
箱式小貨車從機場出發,穿過整個黑市,來到位於城市北方的郊區,遠遠的可以看見一片片連綿起伏的白色大山,就連空氣就變得甘冽了起來。顧二叔開著車,嘴上一直沒停,在一個岔路口將車從大路上駛下,降了幾分速度,慢慢的在一條積雪未化的小路上開過。
溫煜理了理領口,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又拍了拍,說:“也算是在北方生活了很多年,還第一次遇見手機被凍死機的情況。”
顧二叔笑道:“哈哈,到了我們那裡,就把手機放下吧,盡情的玩樂,感受大自然,你不會後悔的。”
“怎麼可能後悔,早就期待著呢。二叔,還要多久?”
“二十分鐘,很快了。”
“這麼快!?”溫煜心臟一陣亂跳,手機險些摔了。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顧帥後期怎麼去國際冰聯,又怎麼進奧委會,我覺得可以不寫了,他的事業就是這個方向,如果顧帥要出櫃,其實溫煜可以成立一個組織,爭取同性戀婚姻立法,以及呼籲同性戀人權等等,這兩口子能做的事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