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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陽光閃瞎眼》93.豁出去了
溫煜參加《星造》總決賽直播那天,顧帥終於見到了的外教,保羅教練。

今年的冬奧會在挪威舉辦,顧帥作為種子選手,總局為他創造了更好的條件,在比賽地訓練生活,以適應當地的溫度和時差。總局對顧帥充滿了期待,顧帥也到了全力以赴的時候。

三個月。

很長。

顧帥接到電話出門,在門口看見了正從車上下來的保羅教練,雙方握著手打招呼,保羅教練的神情很激動,反复地道著歉,超高的頻率,後來就連翻譯都不再翻譯了。

這個時候的華國是晚上。

《星造》包下了湖市的體育場,打造出豪華的舞台,參加決賽的導師們也更加的華麗,就連溫煜就戴上了低調奢華的黑寶石戒指,身上的西服量身定做,明藍色的布料將人襯託的既華麗又騷氣,但是配上他冷漠毒舌的個人風格,強烈的個人特色幾乎達到了極致,讓人眼睛一亮,忍不住地發出尖叫聲。

顧帥見到了他在挪威的外教。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喝著香濃的咖啡,談論著挪威和華國的差距,談論顧帥短道速滑的個人特色,相談甚歡。



第一個選手錶演結束下場了,對於這個炮灰,溫煜毫不客氣地評論道:“你太平凡了。從《星造》節目開始到現在一共兩個月的時間,有這麼好這麼大的一個平台給你表現,你卻只滿足於別人為你鋪出的路,平凡到我看不見一點水花。你知道我有多關注你,每天都期待能夠在網絡上看見你的消息,但是沒有。並不是說人老實一點不好,但是在媒體人的眼睛裡,卻看不見你的亮點,我想幫你炒作,轉發一兩條你的消息都不行。所以至少在我眼裡,你做的並不好。不過我們還是看看現場投票的票數吧,或許你只需要靠才華就能吃飯了?”

半個小時候,顧帥坐上了外教的車,很快就到達了接下來三個月,他都會訓練的冰場。顧帥沒有換衣服,只是穿上了冰刀鞋,踏上了雪白的冰面,隨意從容地劃過,如同一隻展翅翱翔的天鵝,在冰面上盡情展示身姿。



溫煜看著鄒宇,神情間全然看不見被對方糾纏的不耐煩,他現在只是一個節目的導師。鄒宇不說是天生吃這口飯的,但是在用金錢堆砌的才華面前,其他的選手確實不夠看。鄒宇可以輕鬆地唱跳三首歌曲,而且舞姿乾脆利落,協調伸展,還沒拿到第一名,就已經被媒體捧成了未來的天王,更是吹捧他,是一個完全可以靠才華吃飯,偏偏卻顏值也出色的完美偶像。最近在溫煜的策劃下,鄒宇的頭銜有些微微偏移,不再完美,網癮、低調、親民的人設樹立的很好,沒看見有多少的粉絲流失,反而給粉絲們更多議論的話題,也增加了他們之間的凝聚力。這是一招妙棋,溫煜在網絡輿論控制上,確實有著其他人鞭長莫及的直覺。

當然,除此以外,兩人之間的關係完全算不上愉快。但是為了作秀,溫煜在節目上還一臉欣慰地說:“最近聽說你參加了為山區希望小學送書的活動。瞞的很深啊,要不是我有個朋友遇見你,我都不知道你做了這些事。這個社會缺少更多正能量的事,謝謝你的付出,也希望你以後能夠繼續將善良堅持到底。”

顧帥下冰的時候,想起來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本來想給溫煜去個電話,但是怕這個時候還在錄節目,便又放了回去。他對他的外教說:“保羅教練,接下來三個月就麻煩您了,合作愉快。”



此時的溫煜從導師座位上站起來,為冠軍鄒宇鼓掌,內定的冠軍,但是鄒宇肯定會火。有任鴻捧著,有歡歡護航,還有那麼大的一個背景為他撐腰,成為一線明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溫煜發現拿了冠軍的鄒宇在看自己,他親吻獎杯,有種似有若無的勾引,溫煜只當自己看不見。

《星造》的決賽圓滿結束。

溫煜從後台離開,第一時間就給顧帥去了電話。

顧帥也正從保羅教練的車上下來,他站在馬路邊上,陽光灑落,在接起電話的那一瞬間,臉上就露出笑容。按下通話鍵,輕輕的,卻蘊含了所有愛意的說著:“餵,煜哥……”

“煜哥。”鄒宇突然靠過來,距離近到溫煜聞到了他身上的化妝品香味,不動聲色地掃過後台來來往往的人,溫煜將身子微微偏開,躲開了與鄒宇的距離。

溫煜抬起手,示意自己打電話,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鄒宇卻擋住了他的去路。

溫煜抬頭,蹙眉。

電話裡,顧帥說:“煜哥,今天累嗎?”

溫煜壓住火氣,輕聲對顧帥說道:“還行,不累,你呢?保羅教練按時來了嗎?人好相處嗎? ”

“都很好,玩了一周,今天上冰的時候突然就有種迫切感,覺得自己應該上量了,需要更高強度的訓練才能夠找回狀態,冬奧會只剩下不到五個月了,說起來時間很長,但是這點時間,說過去就過去。”

“專心訓練吧,我得了空會過去看看你,你不要分心,最後這半年,你要全力以赴,知道嗎?”

“知道的,煜哥。就是……有點想你……回家後,可以和我視頻嗎?”

“沒問題,我馬上回去。”溫煜的語氣也溫柔了下來。

“等你。”

掛了電話,溫煜看向鄒宇,耐著性子笑道:“恭喜你了,拿下第一名,正式出道,祝你事業騰飛。我就先走了,有點事… …”

“一起參加慶功宴吧,我在城西包了場,很多人都會去。”鄒宇笑著,但是看得出來心情並不是很好,他看著溫煜手裡握著的手機,畫了細細眼線的眼睛裡眸光閃動。

“不了,我真的有事。”

“任鴻哥也會去,他好像有事和你談,去坐坐吧,不過是場慶功宴而已。”

溫煜眼底閃過質疑,恰好任鴻走進後台,鄒宇拉住他說:“快幫幫忙,請煜哥去慶功宴玩玩,他有事去不了。”

任鴻的西服已經脫下了,掛在手臂上,裡面穿著一件短袖的襯衫,對溫煜笑道:“很重要的事嗎?”

“和朋友約好打電話。”

“從這裡到城西還有大半個小時的車程,足夠說了吧?過去玩玩,你一個人在家也怪無聊,陪我這個老人喝喝酒,怎麼樣?”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溫煜不好拒絕,只能點頭同意。

車開到了城西,溫煜看著這個方向,免不了有些猜測,難道要去御景名園?

沒想到還真是。

能夠在前幾年嚴打風波下存活下來的會所不多,如今御景名園的名氣越來越大,帝都很多公子哥都會過來玩。劉泰深知樹大招風,對會員嚴格管控,但是任鴻的背景實在太大了,又是直接找上的他,他不但不能得罪拒絕,還得親自陪玩陪喝。

所以當溫煜從車上下來,和劉泰對上眼睛的時候,劉泰眼底閃過了一絲驚訝,繼而又釋然了。

“沒想到你會過來。”劉泰說。

“學生的慶功宴,請我過來玩玩,更沒想到會在你這裡。”

“鄒宇的來頭挺大,你們關係怎麼樣?”

“就面子上的那點兒關係。”

劉泰點頭,也算不上失望,轉頭又去招呼鄒宇去了。

論家裡有錢。

肯定劉泰家裡富裕。

但是要論權勢。

劉泰就只能哄著鄒宇這位小少爺。

這就是政和商的差距。

劉泰甚至為了討好鄒宇,停業了一天,不招待外面的人,今晚上來玩的人都是《星造》的人。有溫煜幾個導師,有節目組的,還有十來個參賽的選手,等他們進去後,溫煜還看見了幾個帝都有名的公子哥兒,這些是鄒宇的朋友。

會所的工作人員全部都到了,為這些人服務,還有一些漂亮精緻的小姐姐小哥哥穿著希臘款的長裙在人群裡出沒,送份水果,送杯酒的。



溫煜自然和任鴻、梁知淘,以及導演組幾個年紀大的坐在了一起,後來劉泰也來了,大家喝著酒,聊著天,分享著影視圈的資源和消息。

上好的資源,一場與國外合拍的魔幻大劇,當場就瓜分了。什麼角色給梁知淘,什麼角色適合鄒宇,還有節目裡的幾個小年輕,才華不重要,關鍵要人氣高。根本沒有所謂的試鏡,導演、製片人當場就可以決定一切。

溫煜坐在旁邊,有點恍然,不知何時,他還蹲在外面吹冷風,只為了得到那麼一點點的消息,如今自己卻已經坐在了這些人的身邊,名正言順地聽他們是如何地分“一塊蛋糕”。

究竟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呢?

溫煜自己都想不明白,好像莫名其妙的,就站起來了。

任鴻說著說著,視線突然落在溫煜臉上,說:“想要玩玩嗎?”

溫煜揚眉,別說,對於這部大片的規模,他還真的有點心動。

“別擔心,幾句台詞,關鍵角色,壓力不重,存在確實必須的,別說我白簽你,這個資源應該還行吧。”

“算了吧。”溫煜最後還是克制住誘惑,搖了頭。

任鴻詫異地揚眉:“你是真的對娛樂圈不感興趣啊?”

“呵呵。”溫煜笑著,迴避了這個話題。

劉泰接話:“你還簽了任鴻?”

“嗯。”溫煜點頭,“合適的嘉賓啊、導師類的工作我還是會努力爭取的,但是拍戲唱歌就別叫我了。”

“反正都進圈了,怕什麼,一次撈個夠本。”

“和錢沒關係,我有點想法,就是吧……覺得不適合進的太深。”

“想法?你又在盤算什麼懷心事?”

“這個……還真不好說是壞事還是好事。”

“會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嗎?”

“哈哈哈。”

“既然不是,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有什麼想法儘管去做,我支持你。”

溫煜笑著笑著笑容就淡了,視線落在劉泰的臉上,他知道劉泰要是知道自己的做法後,會不會驚訝,還會不會支持自己……

後來,年輕人來敬酒,大家不知不覺就散開了,溫煜去了洗手間回來,就被鄒宇攔下了。

鄒宇喝了不少酒,髮型和衣服都有點亂,酒精灼燒著他的眼睛,看著溫煜的時候,似乎有團火苗在跳躍。

他貼上來,吐著酒氣喊溫煜的名字:“煜哥……你剛剛是不是在給那個運動員打電話呢?你笑的好溫柔,我真嫉妒,煜哥可不可以這樣對我笑笑?”

溫煜抬手按住他的肩膀,蹙眉,“你喝醉了。”然後手上一用力,將人撥開,就快步走了出去。

鄒宇踉蹌著險些摔倒,他轉頭看著溫煜,臉上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然而當他看見那個男人頭也不回地時候,臉上的表情又從驚愕變成傷心,繼而生出一股怒意。

好友端著酒杯過來,站在他的身邊,目光追著那個遠去的背影,久久說了一句:“真人看著比電視上風采更勝。”

鄒宇沒有說話,拿過酒杯一口喝盡,轉身離去。

溫煜對這樣的聚會還是很感興趣的,他素來在乎人情關係,這個層次的人可以結交他不願意錯過,只要往任鴻身邊一站,自然就可以得知很多圈裡的消息。

不知不覺到了深夜,節目組的人紛紛告辭,任鴻也準備走了,溫煜便去找劉泰道別,順手拿過服務員遞來的水喝了半杯。



再之後的事情他就記不清楚了,只知道出門吹了冷風,之後就迷迷糊糊的經歷了不少事,再睜開眼,就在了賓館的床上。

溫煜算是足夠的機警,第一時間就掀開被子去看自己的衣服,穿的好好的,還是昨晚上的那套衣服,只是襯衣領口的位置解開,過分貼身的衣服穿在身上,像是限制住了呼吸,繃得厲害。

當然,褲子也在的。

坐起身來,精神還算不錯,沒有宿醉後的頭疼,有點小小的迷糊,除此以外沒有什麼不適。

但是總在灰色地帶混的人,不至於粗心大意到,自己什麼時候在賓館開了房間都不知道。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已經第二天中午了,這斷片的半天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誰都不知道。

好在,拿手機的時候,在看見了自己有條未讀短信,是劉泰發過來的,讓他醒過來後打個電話出去。

這一瞬間,溫煜想了很多,但是很清楚,劉泰沒動過自己,但是為什麼會失去意識睡在賓館裡?

溫煜迫不及待的給劉泰去了電話。

劉泰很快就接了電話,聲音戲謔:“醒了?沒想到你桃花運還挺旺啊,鄒小公子都迷上你了?”

“…………”溫煜捏著鼻樑,突然覺得頭疼,開口說話,聲音沙啞的厲害,“劉總,昨天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事,也別追究了,記住你好好的就行,你要是不打算和那個鄒小公子發生點什麼,就離他遠點,他那群朋友手段多著呢。”

劉泰好像什麼都沒說,卻又交代了很多的細節,溫煜瞬間就听明白了。

自己昏迷這事,肯定和鄒宇有關,還和鄒宇的那群朋友有關,估計是劉泰出面,把自己攔下了,這才沒出事。

劉泰不放心的還在電話裡交代:“行了,我知道你肯定心裡不爽快,但是有些事該過去就過去吧,畢竟沒損失什麼,能屈能伸不是你的人生原則嗎?可千萬別想不開。你刷牙洗臉到前樓來,我給你訂了午餐,吃點東西多喝水,很快就好了。”

“他們用的什麼?”溫煜蹙眉。

“溫煜,就這樣吧。”

“用的什麼?”

“□□。”

“□□?”

“嗯,會讓人失去意識,但是卻還有點本能的東西,這東西不難買,找個情.趣用品店就能買到。”

“你怎麼發現我的?”

“溫煜。”

“我想知道。”溫煜語氣加重。

劉泰沉默了一下,嘆口氣:“他們把你帶到包間裡去了,我當時和鄒宇在一起,他們叫鄒宇過去,我就跟過去了。”

“然後?”

“沒然後,我一看是你,就把他們攔下來了,鄒宇還生了好大一通脾氣,隨後就都散了。”

“你來之前他們對我做什麼了?”

“我怎麼知道?”

“有碰我嗎?”

“鄒宇看上你了,他們敢動嗎?”

“……”

劉泰最後安撫道:“好了,沒事的,洗個澡,把煩心的事情都洗了,這事就算是揭過了。沒了《星造》的聯繫,你和鄒宇也不大可能再碰上,時間長了,自然也就沒了心思,你好好過自己的日子,這次他理虧,應該不敢再招惹你了。”

然而劉泰估計錯了。

或許應該說,他錯估了鄒宇對溫煜的心思,說是勢在必得也不為過。

當天下午,溫煜就收到了鄒宇發來的微信照片。

照片裡,溫煜穿著昨晚上在《星造》當導師的衣服,懶洋洋地躺倒在沙發上,他旁邊坐著年輕的男人,兩人偏頭像是在接吻。

這照片的角度很妙,既看清楚了溫煜的長相,和身邊男人的性別,又看不見溫煜閉著的眼睛,視線的重點都在兩個人貼近的嘴唇上,溫煜甚至不確定,自己當時是不是被人親了。

鄒宇在照片下面說。

“煜哥,聯繫我。”

溫煜盯著那照片蹙眉,煙抽了一支又一支。

他試圖在這張照片上找到PS的痕跡,結果發現這張照片絕對沒P過,最多只能說是藉了角度。

海角的八卦圈裡,經常說這個男明星是基,那個女明星是拉,結果到最後都是不了了之,說到底就是沒有實錘。可是這張照片就絕對是實錘了,一旦發出去,就坐實了他溫煜是個同性戀。

就像溫煜說的,他其實不太在乎自己的性向曝光,在網上,他被罵慣了,在現實裡,也沒有親人會因為他去攪基而傷心,事業上的成就,更是和他的性向沒多大關係,孤身寡人一個,就算出櫃也沒什麼負擔。

他只是單純不喜歡被人這樣要挾而已。

除此以外,出櫃的身份會讓他和顧帥的來往變得困難,至少在五年內,顧帥還沒有任性的資格。

一個小時後,鄒宇再次發來消息。

“煜哥,我不對你做什麼,你別誤會,我讓你過來,就是一起玩遊戲而已。”

“好。”溫煜回了一句話。

然後追問:“哪裡?”

鄒宇大概很意外溫煜會答應,一個地址打錯了兩次,第三次才正確地發過來。

溫煜看著那地址,目光發冷。

他拍拍茶几,把李業叫了過來。

昨晚上溫煜一晚上沒回家,今天中午來公司,明顯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如今李業站在溫煜面前,欲言又止的,有點慫,但是那眼神卻是看渣男的神情。

溫煜從抽屜裡拿出針孔攝像機和車鑰匙,拍在桌面上,說:“會開車嗎?”

“會,會,不熟。”

“今天跟著我,一步不准離開,你要是做不到,就滾回老家去。”

李業不理解,還很委屈,但是溫煜沒解釋,起身就出了門,李業也顧不上疑惑,拿起桌子上的東西就追了上去。

溫煜先是去了一趟造型屋,出來的時候,頭髮理過,臉也做過,新生的鬍鬚刻意修剪出了造型,穿著一身修身款的橫條紋翻領T卹,很休閒,但是配上他特意打理過的長相,就顯得格外的雅痞,眼眸流轉間,還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邪性,整體模樣及具有攻擊性。

李業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這個時候他已經把針孔攝像機放在了斜挎包裡,一個經過偽裝的小孔裡是黑洞洞的鏡頭,正無聲地記錄這一切。

李業不明白溫煜要做什麼,他也沒敢開口詢問,他的直覺很敏銳,能夠確認溫煜在盛怒當中,這個人隨時會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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