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魚懷疑過，但他沒有證據。

努力競爭國師，就是為了查清哥哥的死因，抓住兇手！

青魚知道他當上國師後，兇手會坐不住，青魚早就做好準備了，只是沒有想到月鹿會這麼快出手。迫不及待的，國師典禮剛過去，她就來了。

青魚只有一點不解，「月鹿，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改變凡靈族的壽命，這是造福凡靈族的好事，為什麼月鹿要如此激烈的反對，因此殺了他哥哥，又要來殺他。

月鹿笑了一聲，「當上了國師，你就有許可權去查凡靈族的秘聞。你跟你哥哥有一樣的目的，我必須阻止你們，就像凡靈族必須有國師來統率四象一樣，凡靈族也有監管者一任一任傳承。」

「監管者是什麼？」青魚皺起眉頭，他從未聽說過。

月鹿：「自有第一代國師起，就有了第一代監管者。監管者負責監管全族，同樣也有監管國師的權利，一旦有人做出危害凡靈族的事，不論那個人是誰，監管者都必須抹殺他。我就是這一任的監管者。」

頓了頓，給青魚和金小羊緩衝的時間。

月鹿接著繼續說道：「凡靈族的壽命是我們一族應得的懲罰，不能改變。一旦被改變，等待凡靈族的將是更加殘忍的劫難，恐怕到那時凡靈族就只能像低等世界的凡人一樣，短短百年了卻一生。」

「誰會帶給凡靈族劫難？」青魚抓住月鹿話裡的重點，追問道。

月鹿抬起頭，她直勾勾盯著墨無越。

似笑非笑，月鹿開口：「成王敗寇，神明就是懸在凡靈族頭頂的屠刀。邪帝也會成為神明吧，到那時，說不定對凡靈族下手的就是他！」

君九：……

墨無越：……

「不過也不一定。或許邪帝和凡靈族關係太密切了，到時候倒霉的有他也說不定，有邪帝一起遭劫，說來我凡靈族也不虧。」月鹿說著說著，低聲笑了起來。

但沒笑兩聲，就被青魚動手，繩索蔓延封住了月鹿的嘴巴。

青魚皺起眉頭走到君九和墨無越面前，青魚開口：「還請邪帝不要在意月鹿的胡言胡語，她一人之詞，做不得數。具體怎麼回事，我還得查一查。」

「我也不信。」墨無越邪笑冷眸，眼底閃過譏諷。

什麼天命？

什麼天地規則，在他面前都是放屁。

他要做什麼，他想做什麼，全憑他喜好。真要說天命，墨無越也隻信一個，那就是小九兒是他的天命！

靈魂伴侶，天註定的，這個天命他喜歡。

別的……敢在他面前造次，信不信他把天都拆了？

月鹿的話，墨無越壓根沒有當回事，看了一場戲而已，聽完就忘了。

墨無越看向君九，開口問道：「小九兒，好戲也看得差不多了，要回去嗎？」

「嗯，這時候金小羊新安排的馬車應該也到了。」君九點點頭說道。

聞言，青魚當即偏頭看向金小羊，眼神掃過，金小羊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它連連點頭：「馬車到了。」

青魚開口：「我送邪帝和邪帝夫人出去，金小羊你在這兒盯著她。」

「好。」金小羊點點頭。

……

出了廢墟，再次來到乘坐馬車的地方。

金小羊新安排來的黃銅馬車已經等候著了。青魚先過去檢查了一番原來的馬車，青魚一眼看出了問題，他細細摸索一番，辨認出了是誰的手筆。

青魚轉過身看向君九和墨無越，開口：「月鹿的事，馬車的事，我都會查清楚給兩位一個交代。兩位是在凡靈大陸等上一兩日，還是我將結果送到神驛去。」

「送去神驛。」墨無越說道。

君九看著青魚笑了笑，開口：「青魚你要忙起來了，結果不用急，總歸你不會讓我們失望的不是嗎？」

青魚點頭。他才和君九他們結盟，自然不會允許有事壞了他們的結盟，青魚一定會給出讓君九和墨無越滿意的交代。

青魚只能送君九他們出青龍地下城，離開角木城往青龍宿的邊界去，路途遙遠，青魚還有月鹿要處置，送不了。只能對黃銅飛馬下了命令，讓它們一路送君九和墨無越去傳送陣。

和青魚告別後，君九放鬆身體靠在鬆軟的靠背上，勾唇看向墨無越。

君九開口：「這一趟來的還算有趣。」

「小九兒指的是青魚，還是月鹿。」墨無越金眸溫柔望著君九，勾唇問道。

「都有。」

青魚順利當上國師，君九也順利將黃銅捲軸交給了青魚，解決了一樁舊事。

有趣的是，青魚想要增加凡靈族的壽命，而月鹿身為監管者偏偏要阻攔，為此還殺了青魚的哥哥。青魚知道的真相，會殺了月鹿報仇嗎？

君九搖搖頭，青魚還沒有全部弄清楚，而且以月鹿的身份，青魚也沒法動手殺了她。

所以走之前，君九才會說，青魚要忙起來了。

青魚會怎麼做，君九不好奇也不探究，她只需等著青魚給她和墨無越的交代。君九有直覺，這件事還沒有完，僅僅只是剛開始而已。

想到此，君九不由好奇的問墨無越：「無越，神明和凡靈族之間有什麼恩怨嗎？」

墨無越沒有立馬回答，他想了想，搜尋記憶。

過了一會兒，墨無越才開口說道：「東神域中神明不止一位，據我所知，包括穹蒙、銀羅在內一共有十幾位神明。不過這些神明，要麼忙於閉關，要麼忙於自己的世界，要麼喝茶逗鳥去其他神域轉轉打發時間。」

「一個神域，只能有一位掌權者，穹蒙和銀羅是夫妻所以例外。除了掌權者，其他神明因為限制，沒有實權，也不能輕易插手神域和下界的事。即使和凡靈族有仇，也做不了什麼。」墨無越說道。

君九挑起眉梢，「這麼做，真正能危急凡靈族的，只有咱們的娘親和爹爹了？」

墨無越頓了一下，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君九口中的娘親和爹爹不是顏曼冬他們，而是穹蒙和銀羅。

墨無越神色淡淡應了聲，「嗯。」

「那就無需擔心了，真凡靈族有什麼劫難，也不會牽扯到你的。」君九鬆了口氣，笑著說道。

墨無越金眸亮了，小九兒是在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