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把他引出來,必須要找一個好的時機,而且還需要花費一些時間!」
伍茲面色凝重的沉聲說道,「不過現在也不著急,先讓他親眼看著中醫在國際上毀滅了之後,再想辦法弄死他也不遲!」
從一個從醫者角度而言,他敢確定,讓林羽親眼看著中醫在國際上的前程徹底毀滅,一定比殺了林羽還讓林羽痛苦!
「對對,不著急,先煩請您把我的女兒的病治好,然後毀滅了中醫之後,我再想辦法就行!」
阿卜勒急忙點了點頭,鄭重道,「到時候我盡量多託人找一些幫手,增加把握性!」
「放心,到時候我也會幫你的!」
伍茲眯了眯眼,淡淡的說道。
「您……您會幫我?!」
阿卜勒聽到伍茲這話不由一愣,顯得極為意外,剛才的時候,伍茲還特地強調了下他是置身事外的,沒讓他自己牽扯進來,這怎麼突然間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了。
「如果是在炎夏內部殺他,我不希望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容易落人把柄,牽扯出很多麻煩,畢竟炎夏國力日盛,而我的身份也比較特殊!」
伍茲沉著臉,寒色道,「但是既然是把何家榮引出來在國外解決掉他,憑我們的能力,自然有辦法掩蓋這一切!」
他之所以不想牽扯到這件事中,也是因為忌憚炎夏,而絕非忌憚林羽!
既然決定要把林羽引出來解決,那他便沒有什麼可擔憂的了,因為在整個國際上,一手遮天的是他們!
「伍茲先生這話說的不假!」
阿卜勒也十分自信的點了點頭,傲然道,「到時候只要何家榮從國內出來了,那他怎麼消失的,都不會有人知道!」
「他的事以後再說吧,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把你女兒治好!」
伍茲說著拽開房門,走進了病房。
「伍茲先生,我剛才就想問,接下來你們要如何醫治我女兒?」
阿卜勒一邊急切的詢問著,一邊也趕緊跟了出去。
他們兩人出來之後,此時科爾等一眾醫生仍舊沒有離去,正站在病床前面討論著什麼,而護士長帶著兩個護士也走了進來,手裡還推著一輛滿載藥物的推車。
進來之後,幾名護士快步走到昏迷的薩拉娜病床前,其中一名護士拿起藥瓶和輸液裝置,另一名護士則抓過薩拉娜的手臂,開始用酒精棉擦拭,似乎要準備開始輸液。
原本準備要回答阿卜勒的伍茲在瞥到護士長手中的藥瓶之後臉色驟然一變,急聲呵斥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護士長被伍茲突如其來的呵斥嚇得身子一顫,臉色蒼白的轉頭望向了伍茲,有些茫然,又有些膽怯的說道,「伍茲會長,我們準備給病人輸液啊……」
「輸液?你手裡的藥瓶……」
「伍茲會長,葯沒有問題的,就是先前我們確定過的藥物!」
這時一名帶著黑框眼鏡的混血男子沖伍茲笑了笑,打斷了伍茲的話,笑容和煦道,「您是擔心這些葯的配備比例吧?放心,這些葯的劑量配比我都檢查過,沒有問題的,接下來我們只需要按照我們先前確定的藥物單繼續給薩拉娜小姐輸液,那用不了多久,薩拉娜386小姐就會慢慢的好起來了!」
他是這次阿卜勒女兒治療過程中的副主治醫師,也是米國醫療公會裡大名鼎鼎的「病魔獵殺者」——安德烈博士!
雖然伍茲名義上是主治醫師,但是伍茲主要負責醫療方案和治療過程的把控,而真正負責實施這一切的,是安德烈。
剛才的急救任務,也是安德烈在主導。
不知為何,聽到安德烈這話,伍茲不由一愣,睜大了眼睛,頗有些震驚的望著安德烈,眼中光芒閃動。
而安德烈則十分隱蔽的沖他使了個眼色,覺察到安德烈的眼神之後,伍茲這才立馬恢復了正常的神態。
「伍茲會長,有什麼事嗎?」
阿卜勒在一旁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滿臉疑惑的問道。
「奧,沒事,安德烈說的沒錯,我剛才就是擔心藥物的劑量出問題,既然他都檢查過了,那就沒問題了!」
伍茲沉著臉的說道,「放心吧,阿卜勒先生,只要按照我們的治療方案來,你的女兒一定不會有事的!」
「那是當然!」
阿卜勒急忙點了點頭,接著轉過頭盯著那幾名護士給他女兒輸液,整個過程他一直注視著他的女兒,直到他女兒輸液輸了足足有半個小時之後,見女兒再沒有發生先前那般懾人的異常反應,他這才長出了口氣。
伍茲整個過程中也一直眯眼盯著病床上的薩拉娜,注視著緩緩流入薩拉娜體內的藥液,神色凝重,眼中還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擔憂,直到看到病床上的薩拉娜再也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他這才同樣鬆了口氣,不過他的眼神中也同時閃過一絲詫異,但是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現在已經輸液了半個小時,既然薩拉娜再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情況,那就說明後續的治療也不會出問題了,接下來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可以了!」
伍茲笑了笑,轉頭沖安德烈等人說道,「我們先出去吧,讓阿卜勒先生好好的陪陪他的女兒!」
幾名醫生答應一聲,接著跟著伍茲往外走去,後面的阿卜勒急忙起身,不住的點頭道謝。
「安德烈,來我辦公室!」
出了病房,伍茲沉著臉冷冷的說了一聲,接著直接帶著安德烈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進屋之後,伍茲讓安德烈關好辦公室的門,他的臉瞬間一沉,盯著安德烈的臉,冷聲質問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阿卜勒的女兒剛才注射了異煙肼之後不是出現了藥物互相作用的異常情況嗎?雖然經過了你們的急救,薩拉娜的情況也穩定了下來,但是你們根本無法將她體內先前殘留的藥物清除乾淨,結果你們又繼續給她輸異煙肼,理應還會繼續出現藥物互相作用的,但是為何沒有出現?!」
若不是阿卜勒對醫學和用藥絲毫不了解,而且也沒有注意過他女兒先前的注射用藥,那阿卜勒一定會察覺出異樣!
安德烈聽到伍茲的厲聲質問之後不僅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咧嘴笑了笑,嘴角掛著溫暖的笑容說道,「伍茲先生,其實一開始,就沒有什麼藥物互相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