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說來也巧,我正準備去醫館找你呢,功勛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謝長風轉頭望向林羽,關切道,「家榮啊,你怎麼還得罪了軍情處的人啊?」
「我也不知道啊。」林羽苦笑了一下,「我今下午碰到一個給我們醫館搗亂的叫花子,好像是他們要抓的逃犯,結果叫花子跑了,他們就把我抓來了。」
「跟這個軍情處啊打交道你可得小心著點,他們是華夏幾個不對外公開的神秘部門之一,許可權不是一般的大,要不是郭先生恰巧身體不適,恐怕連我也保不出你來。」謝長風囑咐了一句。
林羽心裡暗暗一驚,這可是在清海的地盤,連謝長風都保不出自己來,那可見這軍情處的權力有多恐怖!
「謝書記,您說的這個郭總病得嚴重嗎?」林羽問了一聲,「我可能需要回去拿下針袋。」
聽謝長風剛才的話,這個郭總的身份似乎很不一般,所以他自然要謹慎一些。
「不嚴重,可能就是突然來內地,水土不服吧,頭有些痛,他說以前來內地也有過這種毛病。」
說著謝長風便吩咐司機先去趟回生堂,讓林羽把銀針拿上。
因為郭兆宗身份的特殊性,林羽這次特地拿上了楚雲薇送他的那套龍鳳銀針。
他知道,既然是個頭疼腦熱的毛病,那隨便找個醫生就能診治,謝書記之所以找自己,就是為了清海的臉面,所以林羽這一次自然也得拿出最高的規格的裝備,幫謝書記把臉面撐起來。
郭兆宗入住的是清海一家叫君尊的五星級酒店,據說是他自己旗下的產業之一。
林羽跟著謝長風上樓之後,總統包房外面站滿了身著黑衣的保鏢,規模不比上次楚雲璽來時的小。
「謝書記,不好意思,得罪了。」
保鏢頭頭跟謝長風歉意的說了一聲,接著便吩咐人上前搜了謝長風和林羽的身。
讓林羽有些無語的是,他們搜謝長風的時候,只是象徵性的示意了一下,但是搜自己的時候卻裡裡外外的摸了個遍,甚至連自己的針灸盒子都要打開金屬探測儀仔仔細細的掃上幾遍。
「郭總,謝書記來了,還帶了一位醫生。」保鏢頭頭檢查完畢後,拿著對講機說了一聲。
「快請快請!」對講機那頭傳來一個帶著濃鬱港味的聲音。
「哎呀,謝書記,您太客氣了,我說了,我這只是小毛病,休養幾天就好了。」
林羽和謝長風一進門,就見一個穿著高爾夫休閑裝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走了過來,跟謝長風握了握手,隨後他又對林羽伸出手,「您好!」
林羽一怔,趕緊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沒想到這個郭富商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或許也是看在謝長風的面子上吧。
坐下後,林羽不由在郭兆宗臉上打量了一番,發現他本人比網上照片看起來要年輕的多。
五十多的人了,能保持三四十的精神狀態,著實不錯。
「郭總這是準備要去打上兩桿?」謝長風看了郭兆宗的打扮一眼,笑道。
「不錯,準備出去透透氣,這在酒店裡悶得慌,頭痛的更厲害了。」
郭兆宗一邊說,一邊從保濕箱裡取出一根雪茄,用雪茄剪利落的剪斷,遞給謝長風。
「我不抽。」謝長風笑著擺了擺手。
郭兆宗接著把雪茄遞給林羽,林羽受寵若驚,急忙道:「謝謝,我不會抽煙。」
「年輕人不抽煙好啊。」郭兆宗笑了笑,拿過去用足有七八厘米長的無硫磺火柴點燃,自己抽了起來。
「郭總,小何可是我們清海有名的神醫啊,不妨讓他先給你看看,來的路上他說了,如果問題不大,馬上就能幫你把頭疼止住,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出去打上幾桿。」謝長風笑呵呵道。
「有謝書記陪我,那再好了不過了,不過我這頭疼的毛病,不好治啊,從國外進的特效藥也沒管用。」
郭兆宗這麼說倒不是瞧不起林羽,而是提前給他們找台階下,怕萬一林羽治不好尷尬。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只能儘力而為吧。」林羽笑了笑,十分謙遜道,「麻煩您把手腕放在脈診上吧,我先替您把把脈。」
說著林羽便拿出了一個木製的脈診,放到了桌子上。
「中醫?」
郭兆宗一聽把脈,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
「不錯,郭總,你別看小何年輕,但可是清海中醫圈裡數一數二的人物。」
謝長風一看郭兆宗這樣,以為他信不過林羽,急忙解釋了一句。
「不行!不能看中醫!會出人命的!」
這時從臥室裡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隨後一個身著紫色綢緞睡袍的女子快步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往臉上拍著潤膚水。
看到突然竄出來的女人,謝長風和林羽都不由一怔,不過很快林羽便認出了她,網上也有不少她的照片,她叫陳佩儀,是郭兆宗的太太,曾經的香港小姐冠軍得主,據說也是擠掉原配上位的小三。
不得不說有錢人保養得就是好,這個陳佩儀今年已經三十多了,但是看起來仍然跟二十幾歲的小姑娘一般水靈,身材也是極好,前凸後翹,挺拔誘惑,怪不得連郭兆宗這種閱人無數的富豪也能被她拿下。
「你出來做什麼,回去!」郭兆宗皺著眉頭不悅的說了一聲。
「老公,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你還記得前兩年我們上港有個富豪不就是被大陸的中醫給治死了嘛。」
陳佩儀撲過來抱住郭兆宗的胳膊,將緊緻的前胸緊緊的貼在他的手臂上,一臉關切道。
「胡說,謝書記找來的醫生,能跟那些庸醫一樣嗎?」郭兆宗皺著眉眉頭不悅道。
其實他這麼說是給謝長風面子,他心裡也不太信得過林羽,他活了這麼多年,只找過中醫拔罐推拿,還真沒找中醫給自己看過病呢,畢竟上港曾屬於英殖民地,興盛的,也全是西醫。
「反正我不管,我不讓他給你治,萬一給你治出個好歹,我下半生可怎麼辦啊。」陳佩儀撅著嘴假情假意的說道。
「郭夫人,您放心,我以性命擔保,絕對不會讓郭總有任何意外。」林羽溫和的笑了笑,擔保道。
這些富商身價不凡,對待什麼事都謹慎些,倒也正常。
「你用性命擔保?你的命才值幾個錢啊?」陳佩儀眼神滿是不屑的掃了林羽一眼,冷聲道。
被她這麼一說,林羽頓時有些尷尬,沒想到這個郭富商為人挺隨和的,老婆卻這麼刻薄,不過她若是不刻薄一些,恐怕也無法這麼快上位。
「胡說什麼呢!」郭兆宗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郭夫人,如果小何擔保您還覺得不保險的話,那我謝長風以我人格來擔保,在清海,我絕不會讓郭總出任何的意外。」謝長風趕緊笑呵呵的說道。
陳佩儀知道謝長風的地位,見他都這麼說了,便撅了噘嘴,沒再說話。
「行了,乖,又不是什麼大毛病,不會有事的。」郭兆宗趕緊把胳膊從她懷裡抽出來,將手放在了脈診上,「何醫生,那就麻煩您了。」
林羽微笑著點點頭,伸手探脈。
雖然這個陳佩儀看起來挺令人討厭的,但是郭兆宗卻給人感覺不錯,一點架子都沒有。
林羽給他把完脈後發現不是什麼嚴重的毛病,不過是經脈運轉不暢,扎幾針便能好。
在他從箱子裡拿出銀針準備給郭兆宗施針的時候,再次遭到了陳佩儀的阻撓,「這麼長的針,扎到頭上,那還不得出人命啊!」
「放心吧,郭夫人,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我不是跟你擔保過了嗎?」謝長風笑呵呵的說道,心裡對這個陳佩儀也有些厭煩。
「你進屋去,不叫你,不許出來!」郭兆宗頗有些嚴厲的沖陳佩儀喊了一聲。
雖然他沒怎麼接觸過中醫,但是對針灸有些了解,倒也不是特別害怕,示意林羽繼續。
幾針下去之後,郭兆宗的頭疼明顯減輕了許多,過了片刻,痛感全消。
「哎呀,何醫生啊,你這醫術果然不同凡響啊,我疼了這麼多天,就這麼幾針紮下來,竟然就不疼了,真是神了!」郭兆宗頗有些興奮的說道。
「怎麼樣,郭總,我沒騙你吧。」謝長風點頭笑道,看向林羽的眼中滿是讚賞,他這簡單的幾針,對清海而言,可是意義非凡啊,如果能博得郭兆宗的好感,那投資肯定也會優先考慮清海。
「何醫生,我現在頭疼也好了,我們不妨一起去打幾桿吧?」郭兆宗熱情邀請道。
「郭總,我就不去了,我醫館還有事。」林羽直接拒絕了,他又不會打高爾夫,跟著瞎湊什麼熱鬧。
「哎,小何,這就是你不對了,郭總既然邀請你了,那就一起去吧。」謝長風說話的時候給林羽使了個眼色。
林羽這剛博得了郭兆宗的好感,他還想讓林羽幫著更進一步呢。
「那好吧。」林羽見謝長風發話了,便點點頭答應了。
隨後一行人便動身去了清海市蘭秀湖高爾夫球場。
林羽還是第一次來這種高端的地方,不由有些拘謹,跟在眾人後面,很少說話。
「何醫生,來一桿啊?」
郭兆宗見光顧著跟謝長風說話,有些冷落林羽了,趕緊遞給他一根球杆。
「郭總,我不會,您來吧。」林羽笑著擺了擺手。
陳佩儀此時也換了一身休閑短裙,看到林羽拘束的樣子,不由低聲罵了聲土包子。
雖然林羽醫治好了郭兆宗的頭疼,但是她並不領情。
「這打高爾夫啊,姿勢一定要對。」郭兆宗一邊說,一邊擺好架勢,看了眼遠處,接著俯身,揚臂,扭肩,利落的一桿打出。
因為他動作太劇烈,脖子上的吊墜一下跳了出來。
林羽看到他脖子上的吊墜後不由面色一變,驚聲道:「郭總,您這吊墜,是從哪裡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