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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天天都想離婚/霍總,養妻已成癮》第857章 857,我是墨家領養的孩子
當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人,墨唯一很驚訝,「凌之洲?你怎麼來了?」

凌之洲手裡抱著一束百合花,眼含微笑的看著她,「學姐,我聽說你在這裡住院,剛才特地找人問到了病房號,過來看看你。」

「……哦。」墨唯一鬆了口氣。

差點沒被他嚇死……

「學姐,你身體還好吧?」凌之州走到跟前,依然笑容和煦。

「沒什麼大礙。」墨唯一問他,「你呢?你是來……探病的嗎?」

「對,有個親戚在這裡住院,剛好是樓下的病房。」說著,凌之洲將百合花放在床頭的桌上。

「學姐,這花送你。」

一陣濃鬱的香氣瞬間吸入鼻端。

這種百合花的香味都會比較濃鬱,自從懷孕後,家裡所有味道大的花束都被換成了清雅的茉莉花。

此時聞著那過分嗆鼻的香味,墨唯一微微皺了皺黛眉,還是禮貌的道了謝,「謝謝你。」

凌之洲的手似有若無的在花束上按了按,然後收回放在身後。

「坐啊。」墨唯一說道。

「好。」

等凌之洲在沙發上坐下,墨唯一又說道,「那邊冰箱裡有喝的,你想喝什麼,自己去拿,別客氣。」

「……哦,好。」

凌之洲隻好又站了起來,有些局促的走到冰箱面前。

他在拿飲料,墨唯一就隨手拿起遙控器,按下「播放」。

電視上立刻傳來了娛樂新聞的聲音。

「近日,阮姐的寶貝愛女方可盈加盟新片,這一部電影是國際大導演言舜華在國內的首部處子秀,據悉方可盈這次挑戰的角色是十八歲的叛逆少女,在此之前方可盈主演的一直都是甜美乖乖女形象,對此,阮姐表示這是對女兒演技的認可,很感謝投資人看好自己的女兒。」

鏡頭一轉,阮琦揚舉著話筒看著鏡頭。

從背景來看,應該是在家裡,很有文藝氣息的一整排書櫃,她穿著一身紅服,妝容明艷,笑容寵溺。

「寶貝可盈,這是你第一部進軍大屏幕的作品,媽媽希望你能夠戒躁戒躁,在組裡多跟前輩們學習……」

「學姐。」

凌之洲突然喊了一聲。

墨唯一轉過臉看著他,「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喜歡……」

手機突然響了,打斷了凌之洲的話。

墨唯一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立刻接通,「戰堯。」

一旁的凌之洲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瞬間變了一下。

「好,你把地址發給我吧。」

「……」

「謝謝。」

掛斷電話,凌之洲立刻說道,「學姐,你有朋友要過來嗎?」

墨唯一看著手機,頭也不抬,「沒有,他不過來。」

凌之洲立刻鬆了口氣。

很快的,微信響了一聲,戰堯已經把阮琦揚在京都的住址,房價老宅的地址,甚至包括方氏傳媒的公司地址全都發了過來。

墨唯一很快回復消息,【謝謝。】

戰堯立刻回了好幾條:

【夜白暫時還不知道這件事。】

【小公主,你不會真的要去京都吧?】

【我覺得還是應該讓夜白知道這件事。】

墨唯一面無表情的回復:

【隨便你。】

【反正就算知道,他現在也管不到我。】

戰堯:【……】

墨唯一則二話不說,給容安發了微信,【明天陪我去京都,你先看一下機票。】

房間裡很安靜。

凌之洲一直在看她忙活,直到墨唯一已經等不及,撥通容安的電話。

「容安,你沒看到我給你發的消息嗎?」

「……」

「對,你跟我一起去,最好明天上午出發。」

「……」

等掛斷電話,凌之洲狀似無意的開口問道,「學姐,你不是在住院嗎?準備去哪?」

墨唯一看著他,黛眉微微皺起,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凌之洲迎視著她的目光,見她不說話,就這麼看著自己……

一雙漂亮的貓眼黑白分明,表情天真,尤其加上那一身病號服,還有微微凌亂的長捲髮……

明明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可被她這麼看著,凌之洲突然就有點心虛。

腿上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然後,他舔了舔嘴唇,艱難的開口,「學姐……」

「我要去京都。」墨唯一回答。

凌之洲問,「去京都做什麼?旅遊嗎?」

不等墨唯一回答,他很快繼續說道,「現在這天氣,京都那邊太熱,而且太陽比較毒辣,如果要過去的話,學姐路上一定要注意防曬。」

墨唯一勾起紅唇,淡淡的笑了笑,「凌之洲。」

凌之洲愣愣的看著她,「學姐,怎麼了?」

墨唯一繼續微笑的說道,「這麼多年,雖然每年過生日的時候,我會收到很多很多的祝福和禮物,但說實話,我真正的朋友根本沒幾個。」

凌之洲沒說話。

「尤其是這陣子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我發現,對我真心好的人,更是沒幾個。」她微笑的說道,「凌之洲,謝謝你。」

「學姐……」凌之洲的表情有些彆扭,「你別這麼說,其實……我也一直把你當朋友。」

「對了,我記得你說過,我跟你的姐姐長得像,是嗎?」

「沒有。」凌之洲忙否認,「我當時,就是隨口一說,其實……你跟她一點也不像。」

「無所謂了。」墨唯一笑了笑,「我挺開心,能認識你這個朋友,能在去京都前,還有朋友的祝福。」

凌之洲笑的有些僵硬,然後,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花束旁邊,有一個鬧鐘。

藥效應該快發作了吧?

「其實,我是要去京都找我的親生母親。」

聽到這句話,凌之洲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轉過臉看向墨唯一,「你說什麼?」

「我說,其實我是墨家領養的孩子。」

凌之洲睜大眼睛。

甚至猛地從沙發站了起來,往前一步,「你是在開玩笑嗎?這怎麼可能?」

墨唯一輕輕嘆氣,「我當初知道的時候,跟你現在的表情是一模一樣的,根本不敢相信。但是現在,我已經想通了,反正都是事實,告訴你也沒什麼關係,畢竟……你應該是除了婠婠和歡歡,對我最好的朋友了。」

凌之洲沒有說話看著墨唯一,滿臉震驚,甚至還閃過許多情緒。

六月盛夏,南城的夏天總是來得早,最近幾天更是高溫不下。

可此刻他卻感覺陣陣的寒意。

是病房的空調溫度調太低了嗎……

「學姐,你是騙我的吧?」

墨唯一覺得凌之洲這話有些奇怪,不過,她也沒多想,只是微笑著說道,「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麼?」

「可是……」凌之洲眼神很懷疑,「你不是從小到大都是墨家的獨生女嗎?墨家人那麼疼愛你……」

「那是以前。」

「可是……」凌之洲隻覺得自己的信念都要崩塌了。

墨唯一這時卻用手揉了揉眼睛。

她突然覺得好睏,頭有點昏沉沉的感覺……

凌之洲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他站在那,不停的搖著頭,嘴裡不停重複,「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怎麼可能?」

「凌之洲……」

「凌之洲……」

墨唯一睏倦的聲音,連續喊了兩聲,才讓他反應過來。

他立刻來到病床前,看了眼旁邊桌上的鬧鐘時間,語氣關懷,「學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我有點困……」墨唯一使勁的眨著眼睛,想要把那股眩暈感弄掉,「想睡覺……」

「既然想睡覺,那你就睡吧,我先走了。」凌之洲這般說道。

「好。」墨唯一點點頭,抬手將身後的枕頭放平,身子往下,再拉過薄毯蓋在身上,「凌之洲……」

「怎麼了?」

凌之洲的聲音飄忽溫柔。

墨唯一的眼皮已經睜不開了,她躺在那,睏倦的說道,「你走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門帶上……」

年輕的男孩就這麼站在床邊一動不動,看著她說完這句,就直接閉上了眼睛。

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好半天,他才低低的應了一聲,「好。」

病房很安靜。

凌之洲嘗試的喊了幾聲,「學姐?學姐?學姐?」

墨唯一沒有任何的反應,閉著眼睛,像是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藥效已經起作用了。

只需要把她帶走,今天他過來的目的就達成了。

但是凌之洲的表情非常的糾結,始終站在病床邊,沒有動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放在褲袋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像是終於反應過來,立刻伸手抓起桌上那一束百合花,轉身迅速離開。

**

來到外面的走廊,凌之洲直接轉身往安全出口走去。

拉開房門,再往下走一層樓梯,有一男一女兩個人站在那裡。

當看到他獨自一個人過來,手裡還抱著那束百合花……

阿桂瞬間皺眉,「怎麼回事?」

凌之洲把花遞給她。

阿桂接過,低頭從裡面拿出一盒已經打開的藥盒,更加不解,「什麼意思?來客人了?你沒能得手?」

凌之洲沒說話。

阿桂頓時眉頭皺的更緊。

自從墨唯一住進醫院後,她已經連續觀察了幾天。

蕭夜白一般會在中午或下午下班後過來探望,但一般都待不了多久,就會很快離開。

照顧墨唯一的傭人每晚會在病房裡留宿,但是早,中,晚,都會按時回家準備飯菜再送過來,大約需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所以能動手的時間真的很少,而今天,是最好的的機會。

安插在墨氏集團的眼線已經通知他們,今天蕭總和市招商局的領導有個飯局,不能過來醫院。

墨小姐的保鏢也被墨家調派去南宮醫院了。

至於傭人,10點鐘已經離開醫院了……

除了突然有客人來訪,阿桂想不到其他失敗的理由。

凌之洲終於開口,「撤吧。」

「什麼?」阿桂臉色一變。

另一個人也瞬間驚訝,「為什麼要撤?」

凌之洲說,「回頭再給你們解釋。」

想要離開,胳膊被阿桂拉住。

「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說清楚,我沒辦法跟權少交差。」

凌之洲猛地甩開她,俊秀的臉上滿是掙扎和扭曲,「我會親自跟他說的。」

阿桂:「……」

**

三人匆匆從樓梯一路往下走,最後在一樓的後門離開,來到車庫。

等車子開出醫院,阿桂拿出手機給權暮澤打電話,然後很快說道,「凌少爺,權少有話要問你。」

凌之洲抬起頭,伸手拿過手機。

「你怎麼回事?」電話裡,男人的聲音略顯輕佻邪魅。

「……」凌之洲沒說話。

「我記得之前跟你說過,如果你真的喜歡上她,不捨得對她下手,寧願讓你在地底下的父母,還有躺在病房的玲玲失望,我不會逼你的。」權暮澤話鋒一轉,「但是這一次不是你自己跟我說,你會親自把墨唯一帶過來麽?怎麼?後悔了?心軟了?我特馬的所有準備工作都做好了,你現在給我玩臨陣脫逃?」

他冷笑一聲,「有意思。」

凌之洲咬著牙,終於說話,「我沒有心軟。」

「沒有他媽的人呢!」

電話裡突然響起一陣玻璃摔碎的聲音。

男人的語氣突然變得陰冷壓迫,「阿桂說你根本就沒把人帶回來!說,到底怎麼回事!」

凌之洲說道:「學姐根本不是墨家的孩子。」

「你說什麼?」

「學姐剛才親口跟我說的,她是墨家領養的孩子,所以……我覺得冤有頭,債有主,我們應該直接去找墨家人報仇,而不是……」

「這種鬼話你特馬的也相信?」權暮澤打斷他。

「她沒有必要騙我。」

剛才墨唯一的表情,真的不像是在撒謊。

就算撒謊,也不可能拿身世來說。

更何況她那個時候,已經因為藥物的作用有些意識昏迷了,這種無法控制自己意念想法的時候,怎麼可能還會想著跟他撒謊呢?

凌之洲繼續說道,「我相信她,因為這陣子,她的確很不對勁。」

「呵呵,你特媽明明就是心軟了,別找其他理由。凌之洲,我真是看透你了!你跟你那個爸一樣,骨子裡就是個孬種!永遠都是這麼懦弱無能!我就他媽不應該讓你過去,現在打草驚蛇,萬一被查出來我特馬不會再幫你……」

後車窗突然被猛地降下。

緊接著,凌之洲隨手一扔。

黑色手機被丟出了窗外。

前面的阿桂:「……」

特麽那是她的手機!!!

**

華商酒店。

蕭夜白喝的有點多。

從男洗手間出來,很明顯看到他眉頭緊皺,冷白的臉此刻微微泛著紅色,鏡片後的眼睛裡更是充斥著血色。

「蕭總?您還好吧?」

蕭夜白抬起頭。

跟過來的是公司商務部的負責人徐總。

此刻他有些擔憂的看著明顯喝多了的上司,「蕭總,等會進了包廂,要不要我和劉局長的秘書打個招呼,早點結束送您回家休息……」

「不用。」

「可是,我看你剛才喝了很多的酒……」接下來的話,在男人幽冷的眼神中吞了回去。

沒辦法,只能跟著繼續往包廂返回。

說實話,他在墨氏也做了四五年時間了,這些年算是看著墨氏從一個普通的投資公司,發展成了如今投資界的翹楚。

作為商務部的負責人,他也早就習慣了這位蕭總拚命三郎一樣的工作節奏,以及酒席上來者不拒的應酬方式。

只不過作為下屬,關於上司的八卦也多少清楚一些。

聽說前陣子因為胃出血去過兩次醫院,照理說應該很注意飲酒適度,可現在……

至於這麼拚嗎?

甚至昨天突然召集公司全體高管召開會議,當場建立一個「新五年」計劃,隨後就向外界宣布:墨氏正式展開海外市場的開拓計劃。

墨氏是主做投資的,這些年投資的大大小小項目遍布全國各行各業,算是國內投資界的翹楚大佬。

公司已經發展的很迅速了,尤其不久前又和周氏正式簽約了戰略合作。

在南城,周氏注重實業經濟,墨氏既然能參與到周氏接下來幾年的計劃裡,未來錢途一片光明,只需要維護好關係,坐等每年分紅賺錢即可。

這時候宣布進軍海外市場?

也不是不可以,但在他看來,難道不應該更關注一下家庭?

最近南城的整個商業圈裡,但凡關注一些商界消息的人都知道,墨老爺子頻頻送醫院搶救,已經時日不多了,墨耀雄這個董事長又沒什麼實權和能力,早幾年就將公司全部放權給了蕭總,墨家唯一的小公主現在又懷孕待產。

懷孕的女人情緒不定,還很容易多愁善感,蕭總如果聰明的話,應該多回家陪伴妻子,培養夫妻感情,這樣也有利於在後面正式接手公司,而不是每天沒日沒夜的上班和應酬……

不過這些話,也只能私底下一些高管茶餘飯後談資,在蕭總面前,沒人敢提出質疑。

更何況在商業投資領域,蕭總就是風向標的代表,他永遠都是眼光獨到,判斷冷靜,嗅覺靈敏……

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徐總回過神,忙提醒道,「蕭總,您手機響了。」

蕭夜白停下腳步,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後接通,「周嬸。」

男人眯著眼半靠在包廂外的走廊上,眉宇糾結,眼底眉間滿是醉酒後的迷離渙散。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原本緊皺的眉心驟然加深,鏡片後那雙眼卻瞬間恢復清明,聲音冷靜,「人沒事吧?叫醫生了嗎?怎麼說的?」

徐總立刻豎起耳朵。

醫生?

難道是墨老爺子出什麼事情了?

果然。

「立刻讓醫生過去看,我現在馬上就過去。」

說完,蕭夜白掛斷了電話。

徐總忙問,「蕭總,發生什麼事了?」

蕭夜白在皺眉思考。

足足過了五秒鐘後,他抬起頭,「你去跟劉局長說一聲,我家裡有點事,必須先離開。」

「啊?可是……」

不等徐總說完,蕭夜白已經直接離開了。

徐總無語的站在那。

看來應該是墨老爺子出事了,但是你這……不打一聲招呼就走,是不是不太好啊?

**

半小時後,蕭夜白來到醫院。

一進入病房,就看到醫生,護士,好幾個人都圍在病床的邊上。

周嬸忙迎上來,「蕭少爺,你終於來了……」

「怎麼回事?」

聽到聲音,醫生和護士都轉過臉看著他。

男人穿著襯衫西褲,戴著斯文的黑框眼鏡,衣冠楚楚,卻渾身酒氣,像是從酒席上突然過來一樣。

醫生立刻說道,「現在還不清楚具體的原因,因為病人現在懷了孕,所以不敢貿然用藥……不過我剛給病人做了初步的檢查,暫時人體並沒有任何的危險,可能……只是暫時暈過去了。」

蕭夜白眯緊黑眸,「我妻子在這裡住院,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暈倒?而且還是傭人第一個發現,你們醫生和護士在做什麼?」

有個護士忙解釋,「是蕭夫人說她要看電影,讓我們不要打擾她的。」

醫生則道歉,「對不起,是我們工作的失職,蕭總請放心,我已經讓人去調取監控室的錄像了,一切都會查清楚的。」

周嬸也說道,「蕭少爺,我10點鐘回去做飯,期間公主一直沒給我打過電話,我剛才過來才發現她暈倒了,叫也叫不醒,我實在擔心才給你打的電話。」

蕭夜白走了過去。

醫生護士忙反散開,讓他來到病床邊。

墨唯一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

這麼多人在這裡說話。亂糟糟的,她卻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蕭總。」醫生小心翼翼的請示,「如果您同意的話,也可以立刻讓她醒過來,您看……」

修長骨感的手指在墨唯一的鼻息下試探了會。

然後,蕭夜白開口「周嬸,你在這裡看著唯一。」

「好。」周嬸忙答應。

「王醫生,麻煩你帶我去監控室。」

「好。」王醫生也只能答應,「蕭總,這邊請。」

**

半小時後。

醫院緊急電話叫來了維修部的工人,在住院部22樓的走廊上立起好幾個梯子。

經過檢查,維修員很快放下工具,「這幾台監控的數據線都被人割壞了。」

「……」王醫生瞬間變臉。

剛才他帶著蕭夜白去監控室,才發現22層走廊上的監控已經壞了一個多小時了。

負責監控的工作人員坦誠,之前已經打過電話叫人來維修了,但因為平日裡一般打電話後,維修員也需要幾個小時才會過來,所以就沒怎麼在意,沒想到……

走廊上,氣氛緊張。

蕭夜白站在那,眯眼看向走廊盡頭,薄唇緊抿,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半天都沒有說話。

所有人也不敢說話。

這件事可大可小,但因為現在墨唯一還沒有醒,萬一蕭總真的要嚴查的話,誰都跑不了……

「蕭少爺。」

周嬸突然從病房出來,「蕭少爺,公主她醒了。」

男人緊鎖的眉頭瞬間就鬆開,然後抬腳朝著病房走去。

一眾人站在那,面面相覷。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解除危機了嗎?

**

2202號病房。

墨唯一坐在病床上,微微蹙眉,臉蛋茫然,還有些沒能徹底清醒過來。

直到蕭夜白進門,她立刻移開視線,「韓嬸,我肚子餓了。」

「哦,好。」韓嬸忙進來準備。

一邊將飯菜從保溫箱拿出來,一一放在小桌子上,一邊忍不住,「公主,你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怎麼喊都喊不醒……」

「我剛才就是睡著了。」

「可是怎麼叫都叫不醒,太嚇人了。」將餐桌推倒墨唯一的面前,周嬸又補充道,「蕭少爺特別緊張你,接到電話就立刻趕過來看你了。」

「周嬸,你喂我吃飯吧。」

周嬸看了蕭夜白一眼,只能點頭,「……好。」

她在床邊坐下,剛拿起碗筷……

「等一下。」蕭夜白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周嬸停下動作。

墨唯一剛張開嘴,就被打斷了。

她有些不開心的轉過臉看著他,「你幹嘛?」

蕭夜白說,「我有問題要問你……」

「我要先吃飯!」墨唯一打斷他。

「問完了再吃。」蕭夜白語氣強勢。

墨唯一咬著嘴唇,「你憑什麼不讓我吃飯,我肚子餓了……」

「周嬸,你先出去。」

周嬸起身,「好的。」

墨唯一氣急,「周嬸,不準走!」

周嬸兩面為難,「公主,蕭少爺也是關心你……我還是先出去吧,」

說完,匆匆就跑了出去,還把房門關上了。

墨唯一用那雙漂亮的貓眼使勁的瞪著站在病床前的男人,「蕭夜白,你是不是有病?你公司不忙嗎?趕緊回去忙你的事業吧!」

「我問你。」蕭夜白很迅速的問她,「剛才誰來過病房?」

「沒人。」墨唯一回答的更快。

蕭夜白:「……」

病房裡一陣沉默。

「問完了嗎?問完了就趕緊出去,我要吃飯!」

「墨唯一。」蕭夜白看著她,「你剛才莫名其妙的暈倒……」

「我剛才是困了。」墨唯一再次打斷他,「睡一覺而已,你能不能別這麼大驚小怪的?」

「周嬸說叫不醒你。」

墨唯一握緊手指,「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最好老實給我說真話,不然我會讓醫生過來做檢查……」

「你煩不煩!」墨唯一猛地拍一下床,「都說我太困了,我睡得太沉了也不行嗎?」

「……」蕭夜白眯緊眼。

「周嬸!周嬸!」

房門被打開,周嬸推門進來,「公主,怎麼了?」

墨唯一喊道,「我要吃飯!」

周嬸:「……」

她看著蕭夜白,只能小心翼翼的開口,「蕭少爺,要不……先讓公主吃飯吧,已經十二點多了半,再不吃,一會飯菜都涼了……」

蕭夜白直接轉身離開。

墨唯一:「神經病。」

聽到這三個字,已經到門口的男人突然停下腳步,然後轉過身。

墨唯一根本不懼,「周嬸,喂我啊。」

韓嬸,「……好。」

她剛拿起筷子……

房間門被敲了幾下。

「公主,蕭少爺。」

是容安。

蕭夜白收回視線,看向容安,「容安,這幾天你在這裡守著,寸步不離。」

容安點頭,「好。」

誰知墨唯一再度開口,「容安是我的保鏢,你有什麼資格吩咐他做事?」

容安:「……」

蕭夜白說,「如果你出了事,他第一個要受罰。」

「受罰?」墨唯一笑出了聲,「誰罰他?你說的是……爺爺嗎?」

不等蕭夜白說話。

「爺爺現在連我的面都不見,你說這話,未免有些可笑。」說完,墨唯一也懶得理他了,「容安,票定好了嗎?」

容安點頭,「明天上午九點的飛機,大概中午十二點半能到京都。」

蕭夜白眯緊眼,「你要去京都?」

容安沒說話。

墨唯一點頭,「對啊,怎麼了?」

「墨唯一,你一定要不見黃河不死心是不是?」

「跟你有關係嗎?」墨唯一抬著下巴,「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蕭夜白眯緊黑眸,臉色冷厲。

「容安,把門關上,吵死了!」

「……好。」

容安走過去。

「容安,你跟我出來一下。」

墨唯一剛要發火。

「公主,我出去一下。」

「不準去!」墨唯一生氣。

憑什麼每次那副頤指氣使的口吻。

蕭夜白持久的看著他,「你一定要去京都?」

「對!票都已經買了!」

「好。」蕭夜白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房門被裝上。

「嘭」的一聲。

像是顯露出他有多麼生氣一樣。

「神經病!」

容安忍不住問,「公主,發生什麼事了?」

雖然自從生日延後,公主和蕭少爺一直因為離婚的事情鬧來鬧去,但最近因為簽了那份離婚協議,兩人之間應該算是已經了結了。

可以說這陣子,兩人之間的氣氛一直都還算平和,墨唯一也不會動輒對蕭夜白髮火,蕭夜白更是恢復了以往那種冷漠又不苟言笑的模樣。

怎麼今天?

墨唯一說,「他神經病,不用管他。」

容安:「……好吧。」

吃過飯,墨唯一說道,「韓嬸,你幫我去辦出院手續吧。」

「好。」韓嬸驚喜,忙起身。

其實公主身體沒什麼大礙,這幾天之所以住在這裡,在她看來,不過就是為了躲蕭少爺罷了。

終於是想開了嗎?

蕭少爺對公主多關心啊,知道公主出事,一身酒氣就這麼從飯桌過來了……

等韓嬸了離開,墨唯一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往下,找到了「凌之洲」三個字。

思忖片刻,她還是按下了「撥通」。

「嘟……嘟……嘟……」

電話想了很久。

都沒有接聽。

墨唯一的眉頭也皺得越來越緊,就在她打算放棄的時候,電話突然被接通。

「喂。」

凌之洲的聲音很清晰的傳了過來。

墨唯一莫名鬆了口氣,「凌之洲?」

「學姐,是我,怎麼了?」凌之洲的聲音很正常,語氣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清潤好聽。

墨唯一說,「你剛才來看我的時候,我是不是突然睡著了?」

「對,可能是你太累了吧,我看你睡著了,我就離開了。」

「這樣啊?」墨唯一的目光似有若無的在旁邊的桌子上掃過,「你剛才不是說把花送給我嗎?怎麼花不見了?」

「剛才有護士進來,說你現在懷孕了,不適合聞這麼刺鼻的香氣。我擔心,就把花拿走了。」說完,凌之洲笑了一聲,「都是我的錯,不知道懷孕的女人有這麼多的注意事項,下次我給你帶點水果去吧。」

墨唯一也笑了笑,「不用了,我今天就出院了。」

「是嗎?恭喜學姐終於出院了。」

墨唯一突然問道,「凌之洲,我今天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

「什麼?」

「哦,那可能是我忘記了。」墨唯一說,「好了沒事了,我先掛了。」

「好,學姐多注意身體。」

「謝謝。」

掛斷電話,墨唯一歪著臉蛋,眉頭輕鎖的想了好一會。

其實她也不是不感到奇怪的。

凌之洲來沒多久,她就覺得特別的犯困,然後就睡著了。

醒來後,凌之洲早就離開了,還沒有人知道他來探望過自己,尤其是那一束花居然也帶走了。

但同時她也知道,蕭夜白很討厭凌之洲,無緣由的討厭……所以還是沒有把事情說出來。

事實上,她現在也沒事不是嗎?

「公主。」韓嬸很快回來,「出院手續搬好了,我現在幫你收拾行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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