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留有餘力
地牢的燈光十分昏暗。
墨鴉吐了一口去口水,口水之中夾雜著一絲絲血跡。
現如今墨鴉整個人都被吊在了牆上,雖然說墨鴉的能力完全可以支持他自救,不過他並沒有這麼做。
看著面前的血衣侯,墨鴉忽然笑了。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如果真的是這個樣子的話,你早點跟我說,沒準我早就可以滿足你了。」說話的時候,墨鴉的聲音微微上挑,就像是在說著什麼開心的事情一樣。
血衣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目光在墨鴉的身體上掃過,現在的墨鴉赤裸著上半身,身上全部都是血痕。
看著墨鴉現在的這個狀態,血衣侯眼神當中劃過了一絲詭異的光芒「其實你錯了,我只不過就是例行關心一下而已,沒有想到這例行關心,竟然看到了這麼奇怪的一幕,我當然是要好好的處理一下。」
血衣侯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血衣侯現在還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給姬無夜。
而且血衣侯也知道,如果墨鴉還想在夜幕生活下去的話,他絕對不會將這件事情提前告知給姬無夜的。
「那你想要什麼?想要我的命嗎?如果你想要我的命的話,你現在直接去告訴姬無夜不就好了,為什麼要拐彎抹角的在我這裡繞?」
聽到了墨鴉的問話,血衣侯用手指,摸了摸桌面上的灰塵。
表面上血衣侯根本就不在墨鴉在說什麼,不過在墨鴉說話的時候,總是能看到血衣侯聚精會神的眼睛。
看著血衣侯的模樣,墨鴉挑了挑眉。
「如果你只是想打我一頓出氣的話,那可以慶祝一下你成功了,但是如果你是想要置我於死地的話,那你還需要掂量掂量。」
墨鴉的話音剛落,血衣侯就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鳥叫。
血衣侯起身。
眼神當中帶著危險的笑意。
「怪不得你總是那麼喜歡你那個寶貝徒弟,原來是因為想要培養一個聽話的狗啊,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我也要考慮一下培養培養,沒準哪天還能有用處呢。」
墨鴉抬頭看著血衣侯,眼神之中都是血衣侯看不清楚的情緒。
不過到最後,墨鴉對著血衣侯笑了一下。
「你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有徒弟存在呢,如果你不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已經是對於這個世界是最好的報答了。」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墨鴉還眨了眨眼睛,血衣侯挑眉,將皮鞭拿起,又一次抽在了墨鴉的身上。
這鞭子特意蘸了鹽水。
抽在墨鴉那布滿傷痕的身上,自然是雪上加霜。
不過墨鴉絲毫都沒有反抗的意思,仍然是笑眯眯的看著血衣侯。
血衣侯本來就是一個變態,他非常喜歡聽別人的慘叫聲,墨鴉現在的不配合也讓血衣侯覺得非常的無聊。
「我帶你來這邊,只不過就是為了提醒一下你不要對於自己的情況太過於自信,畢竟有些時候眼線還是可以看到一些事情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當聽到血衣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墨鴉的眼神當中忽然有了一種光?
隨後整個地牢的窗戶被衝擊開。
飛進來的無數隻小鳥。
血衣侯抬頭看著飛進來的鳥笑了。
「真是不自量力。」
不過很快不一定就意識到,這飛進來的並非是真正的鳥兒,而是一道一道的光磨著光芒,極其刺眼,而且碰觸到人的身體的時候,還會莫名其妙的讓身體腐爛。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當然不會是白鳳。
血衣侯惡狠狠的磨牙。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最好把你的小心思都收起來,如果在這之前讓我看到你的破綻的話,我就會告訴姬無夜。」
隨後血衣侯帶著他自己本來的人馬離開了地牢,隻留下了幾乎是奄奄一息的墨鴉。
看著血衣侯的身影漸行漸遠,墨鴉本來緊繃著的身體終於是放鬆了下來,只是在放鬆那一刻,墨鴉整個人都已經是癱了。
身體上的疼痛不斷的衝擊著墨鴉的精神,就在墨鴉的眼睛即將模糊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果然是你。」說完這句話的墨鴉,徹底陷入了黑暗當中。
看著暈倒著的墨鴉,楊宇摸了摸下巴,有些奇怪,墨鴉怎麼可能會認出他?
他明明就已經是做了偽裝,根本就不是用原先的長相,那為什麼墨鴉還會認出來?
楊宇絲毫都沒有想到墨鴉本來就受到了太多的折磨,此時此刻眼睛根本就看不清的狀態,識別別人都是用的氣質,而楊宇的氣質又太特別,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被墨鴉認了出來。
讓墨鴉暫時帶回了紫蘭軒之後。
楊宇發現了一個問題。
將軍府的保衛工作似乎越來越鬆散了。
也不知道這些主要人員究竟是被調到了哪邊去,還是說他們現在已經不負責這邊的安保了,如果他們不負責的話,那又是誰被調過來了呢??
等待墨鴉蘇醒的時候,楊宇腦海當中的全部都是這樣子的信息,他仔細搜索了一下原著當中的所有情況,沒有一個可以跟現在對上的。
那也就是說。
蝴蝶煽動的翅膀已經成功了。
現在的天行九歌已經不是了,原先的天行九歌,而楊宇則是天行九歌裡面唯一一個擁有探知能力的人。
有些時候天行九歌的框架還在,大體的事情還在,只不過在這個細節當中有些東西被刪減了,而有些東西則被添加了。
「他會不會有事?」耳邊傳來白鳳有些緊張的問話。
楊宇轉頭看了白鳳一眼。
「你不用太擔心,血衣侯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將墨鴉供出去,只不過就是為了提醒墨鴉,不要多管閑事而已。」
其實在沒有到達救援地點的時候,楊宇層經歷用過窺視功能,窺視了一下當場的情況,然後發現,血衣侯並沒有楊宇想象當中的那麼變態。
好吧,其實也很變態。
楊宇摸了摸鼻子。
腦海當中閃過了皮鞭蘸鹽水的景象。
也不知道血衣侯小時候是不是受到過什麼心理傷害,總是那麼的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