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說到感悟這玩意,還是齊樂自己拚出來的。
靠著一次次的復活,一次次的在生死之間掙扎。
用無數的時間磨練出來的。
所以說句老實話,齊樂的天賦和資質,也許不是最強的,但是他所付出的努力,絕對是最多的。
表面上的隨和,看上去的混吃等死。
但是在試煉空間裡,齊樂所花費的時間,絕對是所有人都難以想象的天文數字。
「敵人太強了,必須要回去稟告殿主,讓殿主早做防範。」
戰鬥之中,幽影衛隊的人是越打越覺得不對勁。
心裡的震撼也越來越重了。
因為他們已經能明顯的感覺到,面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實力有限,所以才和他們在這裡僵持不下。
而是一直在像貓戲老鼠一樣,拿他們在練手。
這種事實,雖然很打擊人。
但是幽影衛隊的修鍊者,可不是那種喜歡自欺欺人的傢夥,即使事實真的很打擊人,他們也不會為自己辯駁。
贏就是贏,輸就是輸。
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武力的決鬥,那是一定能分出勝負的。
所以幽影衛隊剩下的三人,現在考慮的不再是如何戰勝齊樂了。
而是在思考,要怎麼樣才能把這個信息傳遞迴鑄物殿去。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如果讓一個戰鬥力如此強橫的強者,隱藏在暗處,來不斷襲擊鑄物殿的話,那鑄物殿的人,絕對是寢食難安。
所以關於齊樂的消息,稟告給段問心知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只不過,齊樂很快就發現了他們的意圖。
「現在就想走可不行,你們來找我的時候,應該就要做好回不去的準備了。」
雖然以後要正面迎戰段問心,但現在還不能讓段問心有所提防。
至少也要等步家發展到和鑄物殿勢均力敵之時,才能把齊樂這張的底牌給暴露出來。
到時候,步家自然能全盤接收掉鑄物殿的資源和人力。
至於現在,要是太早把段問心解決掉了,且不說鑄物殿內部的紛爭如何激烈。
就算是把鑄物殿給瓦解了,那大部分的資源還是要被其他勢力給吞掉。
沒辦法,畢竟步家要是下手慢一點。
那其他人可不會幹等著。
「接下來的這一拳,就用來結束這場戰鬥吧。」
所以在發現了幽影衛隊三人的意圖之後,齊樂也沒打算把這場戰鬥繼續下去了。
反正練手也練得差不多了。
「糟了,所有人立刻開始撤退,務必將此事稟告給殿主!」
幽影衛隊的人也察覺到了,眼前這個傢夥的氣勢突然之間就變了。
變得狂暴無比,宛若滔天巨浪一般。
而他們三人,就像是這滔天巨浪下的一艘小船,稍有不慎,就要被拍得粉身碎骨。
「現在才想著要跑,那可來不及了。」
齊樂望著急速後撤的三人,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右拳已然緊握。
前踏步,扭腰,甩肩,出拳。
一氣呵成。
一拳之力猛然揮出,頓時可見這片天地都跟著震蕩了一下。
天空之中的雲彩被瞬間粉碎,然後消散。
大地自齊樂出拳的地方開始,寸寸破碎,無數裂痕向前飛速蔓延,然後逐漸崩毀。
被拳勁掠過的空間,更是跟著出現了無數裂紋。
緊接著,就像是一面被打碎的鏡子一般,轟然破碎。
幽影衛隊的三人,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被這股霸道無匹的拳勁,給徹底粉碎,泯滅,連一絲氣息都沒有剩下。
這一拳,雖然還沒有達到天坍地陷的地步,但也相差不遠了。
若是齊樂身後的城邦也在這一拳的攻擊範圍之內的話,恐怕現在已經被粉碎成一堆黃沙,隨風而逝了。
「差不多了,在英雄級這個境界,最多也就只能到這種程度了。」
齊樂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收拳,望著眼前的場景。
原本還算平坦的空地平原,現在滿是裂痕碎石,被齊樂兩拳轟出來的兩條斷崖,更是齊齊整整的把大地分成了三塊。
顯得極為震撼人心。
好在破碎的空間,會被這片天地自動修復。
要不然,逸散出來的空間亂流就足夠把這片地方變成一片死域了。
空間亂流這種東西,那可不是說著好玩的。
至少在沒必要的情況下,齊樂也不想去碰這個玩意。
而齊樂和幽影衛隊的戰鬥,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也把城邦裡的人給驚動了出來。
要知道,看熱鬧可是人的天性。
哪怕很危險,也架不住他們的好奇心,實在不行,等戰鬥結束了,再去看看戰鬥的場地也好啊。
只是在用各種方式,看到了城邦外那兩道巨大的斷崖之後,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為他們可是清楚的記得,之前在城邦外,可沒有這兩道斷崖。
畢竟沒有人在建造城邦的時候,會選擇建在斷崖旁邊。
因為把城邦建在這種位置,根本就沒有任何有益處的地方,反而還有各種各樣的不方便。
當然,唯一的用處,可能是跳崖比較方便吧。
只要出城就行了。
可是現在,城邦外的兩道斷崖,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啊?
難道是剛才的戰鬥造成的嗎?
這怎麼可能!
要是這兩條斷崖,是剛才的戰鬥造成的,那光是戰鬥的餘波,就足夠摧毀他們半座城邦了,怎麼可能還像現在這樣完好無損。
但是除了這個解釋,又沒有其他更好的說法了。
「這……這不會就是摧毀了鑄物殿分部的那位強者做的吧。」
「很有可能,要不然,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哪位強者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那這份力量,也太可怕了吧,城邦外的斷崖,簡直深不見底啊……」
「是啊,我的天吶,鑄物殿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怪物啊。」
城邦內的人們議論紛紛。
很快就有人想到了城邦內被摧毀掉的鑄物殿分部,並聯繫到了這場戰鬥上面。
然後便是一個個面露駭然之色,面面相覷。
對於這些人來說,鑄物殿只是一個強橫的大勢力,讓他們覺得恐懼,不可戰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