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齊樂和安琪爾前腳剛離開封地,回到火焰學院,消息後腳就跟著傳來了。
貝羅特直接把各個等級的召喚捲軸的售價加了一倍,然後放出消息,說召喚捲軸存貨有限,產量有限,先到先得。
還把「深明大義」的名聲給賺了。
飢餓營銷的套路,做的可謂是相當到位。
可是沒辦法,召喚捲軸是賣方市場,那些求購的貴族多了去了。
就算有一小撮人嫌貴不肯要,後面還有的是人要呢。
以至於最近這段日子,銀月平原都熱鬧了不少,到處都是趕過去購買召喚捲軸的馬車。
樂得貝羅特都快合不攏嘴了。
當場就是大手一揮,說要把這些金幣用來修路,方便周邊的各個封地之間互通有無。
於是深明大義貝羅特的名聲,就傳得更加兇猛了。
也只有齊樂看清楚了,所謂的修路,就是建設封地的第一步。
要想富,先修路嘛。
倒是那些受了恩惠的貴族,皆是讚譽有加。
並且還有好些貴族世家的掌舵人,都開始嘗試到貝羅特面前去提親。
而且還承諾,不需要安琪爾遠嫁過去,而是讓他們的嫡系子嗣入贅過來。
這可是非常重磅的條件了。
要知道,入贅這個條件,在貴族圈子裡面,絕對是完全放下面子之後的商討結果。
就算是好些旁系子嗣都不願意接受,那就更別說是嫡系子嗣了。
不過即使如此,貝羅特也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並且還說,如何選擇婚姻對象,是安琪爾自己的事情,他這個做父親的,絕對不做干涉。
因為貝羅特心裡清楚得很,那些來提親的貴族,看中的根本就不是安琪爾。
而是召喚捲軸,和安琪爾的潛力。
那一位卓越高階級別的使魔——齊樂!
所以貝羅特很直接的把這些事情全部都推了出去,讓安琪爾自己去解決。
畢竟貴族之間的交談,還要講究些臉面,至少表面上要看起來和睦。
然而到了安琪爾這裡,可就沒有這些顧忌了。
因為經過幾天的相處和交流之後,貝羅特很清楚齊樂是一個擁有很強主見的使魔,絕對不會對契主的行為聽之任之。
所以這些推脫,表面上是讓安琪爾自由戀愛。
實際上,那些心懷不軌之人,至少也要過得了齊樂那一關才行啊。
而在貝羅特意氣風發的這段時間裡,眾多的貴族世家之中,偏巧就有一家,懊惱得頭都要撞破了。
那就是克梅博的家族。
兩家原本交好,卻因為貝羅特的父親,這一位伯爵的逝世,而淡漠了關係。
本以為到了安琪爾這一代,這個貴族世家應該就會徹底消亡了。
誰知道竟然翻身了。
不,用翻身都不算準確。
這種情況,更像是鯉魚躍龍門,一朝成名天下知。
「該死,該死!」
「沒想到安琪爾竟然真的翻身了!竟然真的能翻身!」
克梅博坐在自己宿舍的沙發上,憤怒地捶著沙發的扶手。
人情冷暖在貴族圈子裡體現得非常徹底。
貴時捧,賤時踩,那是很正常的情況。
安琪爾的家族之前只是一個寂寂無名的子爵家族,克梅博的家族想要在暗地裡耍點小手段,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到了現在這種情況,克梅博的家族要是再敢耍手段,那就是自己作死了。
貴族們都在盯著呢。
「不過沒關係,我還有機會。」
克梅博冷靜了一會兒之後,才臉色陰沉的自語到。
事到如今,恢復關係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畢竟鹹魚翻身的事情,在貴族圈子裡面,可沒有幾個先例。
基本上都是一旦開始衰落了,那就會不斷的衰落下去,直到消亡為止。
因為爵位越低,能夠獲得的資源就越少,那麼培養出一個強大的召喚師的可能性就越低。
如此惡性循環之下,能夠翻身的機會,實在是太小了。
所以克梅博的家族會選擇疏遠安琪爾的家族,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雖然這種刻意疏遠的事情,會讓兩家交惡。
但是面對一個很有可能撐不了多久,就要消亡的家族,交惡了又能怎麼樣呢?
只是萬事都有例外。
克梅博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例外竟然會落到安琪爾的頭上。
那麼,既然沒辦法恢復關係,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無法交好那就毀掉。
要不然,隨著安琪爾的地位越來越高,克梅博的地位只會越來越低。
這種事情,可不是克梅博願意看到的情況。
……
火焰學院,召喚師宿舍。
時間如白駒過隙,輕輕一晃,就過去了大半個月。
留在貝羅特子爵封地裡的兩萬份召喚捲軸,基本上也銷售一空了。
這也讓齊樂開始考慮起了模擬機器人的事情了。
畢竟齊樂可沒辦法經常去送貨,而且看召喚捲軸的銷量,需求量肯定不少。
所以也該用模擬機器人來掩飾一下召喚捲軸的來歷了。
到時候,就算齊樂不往貝羅特子爵的封地裡面跑,也能有源源不斷的召喚捲軸,從倉庫裡面供應出來了。
至於模擬機器人該如何解釋……
為什麼要解釋呢?
一個合格的貴族,就是要學會什麼叫做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安琪爾,你在嗎?」
就在這靜謐的時光裡,宿舍的門被敲響了。
諾拉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進來。
「諾拉怎麼有空來找我,她不是去上理論課了嗎?」
安琪爾放下手裡的召喚獸圖鑑,有些疑惑的走過去把門打開。
這種理論類的課程,安琪爾都是一概選擇翹課,因為對於她來說完全沒有幫助。
除了能夠應付最後的理論考核。
所以安琪爾很理智的選擇了從圖書館裡借書回宿舍看,自己隨便預習一下召喚師的理論知識就行了。
「安琪爾,我就知道你在宿舍裡。」
「你都多久沒有去上理論課了,現在理論導師都不點你的名字了。」
諾拉嘟著嘴,頗有些擔憂的說到。
連上課的導師都不點名了,那不就是代表著完全放棄了嗎。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