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時閑陪在許留白的身邊，女人看著兩人先是詫異，但也只是瞬間。

坐下來後，許留白道：「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女人搖搖頭：「你母親是白雪吧。」

許留白愣了一下，點點頭：「您也認識她？」

女人臉上露出苦笑，「嗯，你母親看起來很柔弱，但實際上內心卻很強大，還很有自己的選擇。」

許留白這下驚訝了，這個康夫人完全沒有情敵的語氣，很真誠：「很驚訝，我沒想從您口中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評價。」

康夫人搖搖頭：「我說的只是事實而已，我比不上她。

事實上，我和康文強結婚後，他卻還隱瞞自己的已婚身份去騙人小姑娘。一開始我並清楚，只是後來我知道了後，去找了你母親。

一開始她並不相信，但是當我拿出結婚證，帶她去我們家的時候，看著結婚相片…良久，女孩失魂落魄的離開，卻還是不忘抿著唇對我道：「對不起。」

明明她也是受害者，卻還是向我道歉。

我調查過，她從小到大都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和康文強在一起也只是單純的被騙了。

所以知道真相的她，我原本以為不會在看見。只是當我和康文強一起回去以後。剛下車，她衝過來，給了康文強一巴掌，並且質問我是誰。

當時我看懂了她的意思，所以配合著，說出我是他太太，問小姑娘是誰…

接下來的一切都帶著合理性，只是小姑娘從我身邊轉身離開的時候，我聽見她很小聲的：「謝謝你。

那時候我明白，她是在為我著想，因為她知道我不想離婚，所以…就拆開康文強的面目，有了這個事情。

不論如何，康文強都會收斂，而且，這種結果對不想離婚的我利益最大。

她真的很聰明，對吧？」

康夫人說起許留白母親的時候，語氣中帶著羨慕，還有綠苦澀：「她知道及時止損，我卻不知道，因為…我懷孕了。

我不想打掉孩子，也不想讓孩子沒有父親。

而且，我的身份，但凡有點風吹草動，那些媒體也會無限放大，我不願意放棄我的失業。

當然，最重要的是，我不如你母親，接了一次婚，如果不是實在忍受不了，我並不會離婚。至於愛情？不過是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虛無縹緲的。」

許留白聽著：「你來是和我說這些？」

「大概是因為實在找不到說話的人了吧…我其實很羨慕你母親，我是一個失敗的母親，沒有教育好孩子。

如果我但凡對他多點關心，多注意他一些，會不會一切不會如此？」搖搖頭，「其實…我更恨的是自己的優柔寡斷，當初你母親對我除了對不起還有謝謝之外，還說過：『一次不忠。終身不用』。

那時候，其實我隱隱察覺她是告訴我，只是…我沒能明白，不對，是不想明白。因為…我不想離婚，我懦弱，我不如她。」

許留白對她已經有所了解：「每個人的性格，思維不同。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