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靜的日子總要被打破,許留白望著車窗外的街道,中心口有點悶悶的。
接到電話時,許留白就已經明白了,只是…垂下眼簾,終究還是有不屬於自己的情緒在這具屍體。
許留白回的並不是老宅,而是醫院。
在半個月前的時候,老爺子的身體就撐不住了,進了醫院。
醫生的建議是不要給老人家遭罪受,與其全身插滿針管的多活十天半個月,不如讓老人家盡量舒服的度過最後的時光。
當然,這也是老爺子的意思,雖然他不捨得莫琛。但是這段時間許留白和莫琛的相處,他已經放心留莫琛給許留白照顧。
而莫琛當時看著老爺子,雙目通紅,握緊拳頭,終究是沒有反駁。
今天醫生下了病危通知,讓人來見老爺子最後一面。
來到醫院,病房內,許留白在門口一眼就看見病床上的老爺子,以往老人臉上的笑容還在,卻只剩下皮包骨頭。
在他身邊的莫琛緊緊的握住他的手,不願放手。
「留白,你來了。」老爺子注意到許留白,看著他又是慈祥的笑。
許留白這才上前,在莫琛身邊,蹲下身邊同樣看著老爺子:「莫伯伯…」
終究是不知道說些什麼…
老爺子也不在意,而是把另外一隻手拉住許留白的手腕,放在莫琛握住老爺子的左手面上,道,「留白,小琛以後就交給你照顧了。」
許留白重重點頭,沙啞的聲音:「嗯,我會照顧好他。」
老爺子臉上的笑容燦爛,「小琛,以後要聽你小叔的話,不要再任性,知道嗎?」
莫琛通紅的眼睛帶著淚光,聲音有著哽咽:「嗯。」
「以後,你們…好好照顧自己。」
「嗯。」
在老爺子不斷的囑咐中,終於,手臂垂落,閉上眼睛,再無聲息。
莫琛終於沒忍住,眼角落下一行淚,胸口起伏劇烈。許留白嘆息一聲,把莫琛往自己懷裡一帶,輕輕的撫拍他的後背,溫聲安慰道:「老爺子是笑著離開的。」
莫琛:「嗯…」
葬禮過後,許留白就發現莫琛像變了一個人,再無之前的任性,乖巧…卻沉默。
回到家,空蕩蕩的房子讓人顯得壓抑,晚飯,許留白看著莫琛道,「你…要不要搬到我那裡住?」
以前是因為老爺子在家,可現在只剩下莫琛一個人了。
莫琛抬眸看著許留白,小心翼翼道:「會不會打擾到小叔?」
許留白揉了揉莫琛的腦袋:「怎麼會,有你陪著我,我也很開心。」
「嗯。」莫琛沖許留白露出淺淺的笑容。
搬家很快,莫琛就收拾了衣服去了莫琛的家,住的還是他之前睡的客房。
兩個人的相處,好也…尷尬。
比如,早飯…
咳嗽兩聲,許留白表示…他真的不會做飯。在莫琛詢問的目光下,他也沒有掩飾,摸摸鼻尖道:「我和廚房大概八字不合,只要我做飯,不是炸鍋就是炸鍋。」
莫琛驚訝,並不相信,在親眼見證一次後,莫琛表示,這不符合社會主義科學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