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究竟有多壞，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對於人心，許留白早已經明白，只是看著小男孩，卻還是止不住憤怒。

手中的匕首已然出鞘，許留白直接衝過去，來到他們身前，先把拿著攝影機的男人手上重重一刺，再輕輕一挑，血脈賁張。

腳步聲伴隨著痛呼聲驚醒了另外兩個人，他們扭過頭就看見許留白還有同伴倒在地面，手腕處流下的鮮紅。

許留白不過十歲的孩子，兩人立刻起身，拿過身邊的棍子就往許留白身上砸過去。

許留白側身閃過，並且伸出手抓住對方的手臂，目光冷冽，握著匕首往他手腕處再次一挑，抬起腳往他肚子一踹：「砰！」

對於最後剩下的一個人許留白同樣一腳踹開，來到他身前，往他兩腿間一踩！

聽著他耳邊的哀嚎，許留白完全沒有任何變化，蹲下身，挑斷他的手筋腳筋，另外兩人同樣如此。

這才來到男孩身邊蹲下，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他身上，看著他畏縮且絕望帶著怨毒的目光，許留白輕輕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他應該在發現的時候就趕緊報警，或者當時就應該袋子許心如追上，這樣這場悲劇說不定就能阻止…

而男孩對於許留白的聲音，才轉過什看著他，此時沒有玻璃的窗戶透過光線打在許留白身上，讓他整個人都帶著光。

男孩呆愣許久，轉頭看著血跡蔓延的三個人，才轉過身看著許留白聲音沙啞：「你是神明嗎？」

許留白搖頭，「並沒是。」

男孩低下頭：「是嗎…」

眼前的男孩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經歷悲痛，並沒有嘶聲厲吼，只是這麼平靜卻更讓人心疼。

「我可以幫你消除這段記憶。」

男孩愣了下，搖頭，垂下眼簾：「不用。」

兩人沉默著，良久，男孩依舊神遊：「你說，人究竟可以有多壞…他們，難道沒有孩子嗎？將來如果有孩子，就不怕遭報應嗎…」

或許少年本就成熟，經歷這件事更是讓他一夜長大。

許留白嘆息：「人的惡，是永遠都無法衡量的。」

他見識過過太多：「永遠不要低估人的陰暗面。」

少年笑了：「是嗎…」

「為什麼要留下這個記憶？」

「因為，只有記住，才能長記性…才不會讓自己再次陷入這種地步。」

許留白看著他，把手中的匕首遞給他，看了雖然血流滿地，卻還活著的幾人：「你要親自動手嗎？」

少年接過匕首，起身瞬間，可愛的面容滿臉猙獰，倒吸一口冷氣，緊緊的咬著下唇，對著他們的下體割下去…

許留白此時目光複雜，不知道讓男孩殘留記憶是好是壞，卻沒有辦法替他去決定。

等他把三個人的下體都割下之後，跑到窗戶邊，看著屋外藍天，眸子沒有一絲光…

許留白來到他身邊，轉過身給了他一個擁抱，「好好活著，壞人…由我來。」

男孩不說話，抿著唇，閉上眼睛，卻還是止不住浸濕的眼角，唇角微揚，卻滿是苦澀，這個懷抱，好溫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