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露出魚肚皮,許留白想到自己要時時刻刻的跟蹤聞人異,哎,人生啊。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我披著你敵人手下的身份,來監視你,實際上…我喜歡你。【委屈】
許留白是挺委屈的,委屈的看到…
侍女過去敲門,聽見沙啞的聲音:「進來。」
「咯吱」,門打開了,許留白就看見侍女端著水過去。
刷牙洗臉,穿衣服,梳頭髮…
許留白隻想說,古代的公子哥就是這點麻煩,仿若離開了伺候的人,自己就是個連衣服都不會穿的廢物。
一張俊逸的面容從屋裡出來,許留白早就已經戴上了黑面…可是大白天戴黑面,還夜行衣,想想就一陣頭頂。
這不是告訴別人,快來看我,我有問題,快來抓我啊。
許留白:全身上下寫滿了拒絕的意思。
跟還是不跟…這是第艱難的選擇題。
聞人異在許留白沒看見的地方挑眉,在拐彎的時候餘光瞥了許留白一眼,很快,對方根本就沒有察覺。
許留白在客廳,吃飯的時候,香氣飄飄,許留白隻想打人。
我在外面招蚊子,餓了一夜,你倒好,吃吃喝喝,我還吃不上。
「統砸,你說,如果我投敵了…會如何?」
系統:……
「宿主,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你可以試試。」
許留白翻了個白眼,他試試個鬼!
渣渣這是個黑心的,又是在古代,草菅人命,人命完全不值錢的年代…
哎,人生艱難。
聞人異吃飽喝足,然後待在書房,侍女敲門,「王爺,您要喝葯了。」
對了,渣渣在外面的人設就是一個病秧子。
但是以許留白的眼力自然看出,對方就是演的。
就這麼待了一天,許留白都佩服渣渣的耐力,關鍵一直這麼保持人設這麼多年,是人能做的事情嗎。
晚上,被瘋子叮的快抓狂的許留白,心裡極度不平衡了,盯著聞人異的亮著的房間,勞資不幹了!
這麼想,然後就跑了。
酒樓,聽見屬下的話,聞人異垂下眼簾,「他現在在哪裡?」
屬下沒有任何遲疑:「賭坊。」
聞人異:「哦~」
不知道想了什麼,聞人異起身,換了一身衣服,帶著面具,然後離開。
賭坊,許留白同樣換了一身衣服,臉就不用了,只是染了點灰塵。
買定離手,猜大小。
許留白有輸有贏,輸多贏少,但是若是有細心的人就會發現。
許留白輸的都是小錢,贏得都是好幾倍。
許留白在引起別人注意之前,就準備離開。
不過轉身的時候無意撞到了人,抬眸看著對方,許留白差點沒忍住抽嘴角。
許留白拍了拍對方衣服上被自己染上的灰塵,笑道:「嘿,兄弟,不好意思啊。」
說完,就不動聲色的後退,想跑。
聞人異自然察覺,先一步抓住對方的手腕,「你撞到人就想跑?」
許留白心裡罵罵咧咧,面上委屈巴巴:「我道歉了。」
而且,你別以為勞資不知道,你個小王八羔子就是故意的!
許留白眼底閃過暗色,昂頭看著聞人異的時候笑的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