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堯仔細看了看那瓶魔葯，並沒有發現任何特別的地方，「為什麼？」

「它能把東西快速腐蝕掉，如果你不想缺胳膊少尾巴，你最好趕緊放下他。」蘭斯說道。

「這不就是加強版的硫酸嘛。」蘇堯邊吐槽邊將手裡的那瓶魔葯給放下。

他剛準備拿起其他的魔葯看看，蘭斯又來了一句，「如果你不想要你的命了，你儘管碰。」

蘇堯趕緊把手縮了回來，「蘭斯，有沒有人魚說過你這性格很討厭。」

「沒有，你是第一個這樣說的。」

蘇堯噎了一下，「……蘭斯，你為什麼不跟族人們住在一起？」

「不習慣。」

「蘭斯，你為什麼要裹著個黑袍？」

「我樂意。」

「蘭斯，你能不能說點其他的？」

「不能。」

最終，這天還是被蘭斯給聊死了。

蘇堯不再自討沒趣，他往石床上一坐，隨手拿起放在床頭的一本厚厚的書看了起來。

結果剛看了幾頁，他就看不下去了。

裡面都是些他看不懂的字元，就算是有配圖，他也不知道講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蘭斯，你看得懂這個書裡的東西嗎？」

蘭斯沒有理會他，蘇堯也不在意，他放下手裡那本晦澀難懂的書，拿出自己從上個位面帶來的畫冊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他突然想知道蘭斯這種東西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一想到蘭斯還有可能會滿臉通紅，他就興奮了起來。

蘇堯又拿出好幾本畫冊，疊在了蘭斯的那本書上。

蘭斯將他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但是什麼都沒有說。

因為他知道對付像蘇堯這樣的，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方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堯睡著了，而且還打起了呼嚕來。

雖然那呼嚕聲挺小的，但是在這寂靜的空間裡，被放大了。

蘭斯走過去，毫不猶豫地推醒了他。

蘇堯睜開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著他，「怎麼了？」

蘭斯拿出一瓶魔葯，「這是你想要的魔葯，你可以離開了。」

蘇堯沒有接過來，「我來這裡不是為了魔葯，而是為了你。」

蘭斯突然間笑了起來，但是他的笑容沒有半分的溫度，「小王子，這種謊言說一遍就夠了，多說就沒有意思了。」

來他這裡的人魚都是為了他的魔葯而來，他可不相信會有人魚只是為了他而來。

就算是真的有，那也一定是想看看他是不是跟傳聞中一樣的不堪。

「小王子，你想看看我這張醜陋的臉嗎？」

蘇堯皺了皺眉，不理解他為什麼這麼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蘭斯沒有回答，他伸手揭下了帽子，露出了他的臉。

由於常年不曬太陽，他的皮膚是那種病態的白，襯得他臉上墨綠色的鱗片更加顯眼了。

蘇堯看著他的這張臉，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蘭斯對他會有這樣的反應，絲毫不感到意外，「小王子，你現在也看到我的臉了，可以走了吧。」

「你一點都不醜。」蘇堯突然開口道。

蘭斯愣了愣，「小王子，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你不必如此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