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方如素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蘇堯，你聽說過『苦盡甘來』這個詞嗎？」

蘇堯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回答了她，「知道。」

「我聽說你已經跟之前的那個公司沒有任何關係了，所以你是已經考慮清楚了嗎？」方如素又問了這麼一句。

蘇堯不知道這個問題跟之間那個問題有什麼關係，但還是把自己都決定給說了出來，「我已經考慮清楚了，我同意跟貴公司簽約。」

「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們現在就把合同給簽了吧。」說完，方如素變戲法似的拿出了兩份合同。

蘇堯沒有想到方如素居然是行事作風這麼雷厲風行的人，不由得愣了愣，「……你就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問我了嗎？」

「既然你都已經同意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方如素推了推戴在臉上的薄邊金絲眼鏡，「難不成你又突然反悔了？」

「當然不是。」蘇堯搖了搖頭，「我怎麼可能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我又不是傻子，我只是覺得有些不現實而已，我總覺得自己就是在做夢。」

那麼多人都沒能進去的凰途，他那麼容易就進去了，他有時候都在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放心吧，你沒有在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方如素看著蘇堯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懷念，「你啊，跟當時的她還真是一模一樣。」

那人在追到自己喜歡的人之後，也是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可惜，自己和她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了。

要是時光可以倒流的話，她真想回到那個時候，把她跟那個人拆散。

這樣一來，她們兩個就不用生死分離了。

她永遠都記得，她的妹妹在大好年華死去，死在了……

蘇堯覺得方如素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忍不住關心起她來，「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方如素從那段悲慘的記憶裡回過神來，她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突然間想到某個故人罷了。」

不知道怎麼的，蘇堯總覺得她口中的故人是指已逝之人，還覺得那個人跟自己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他很想問個清楚，但是理智阻了止他。

他要是問出來了的話，方如素又會露出那種表情。

他不想因某些事情而讓方如素不愉快，那要對自己，對方如素都沒有好處。

「沒事就好，我可以先看一下合同，再簽嗎？」

方如素把合同推到他的面前，「你是該好好看一下合同，省得再被坑一次。」

蘇堯頓時窘了窘。

他知道方如素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被坑的那個人並不是他啊。

「方姐，難不成你準備坑我一次嗎？」

聽著「方姐」這兩個字，方如素的眉頭微微皺起，像是有些不滿意這個稱呼，「別這麼叫我，以後叫我方姨。」

蘇堯：「……」

說好的女人不想讓別人把自己給叫老的呢，難不成是這世道變了。

「你那麼年輕，我可不敢叫你方姨，而且這不合道理，要是讓別人聽到我這麼叫你，他們肯定會覺得我一點禮貌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