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做荷花酥嗎?」蘇堯重複了一遍他剛才那個問題。
那廚子這回倒是聽得清清楚楚,他連連點頭,「會,當然會。」
「桂花糕,茶酥餅,蓮蓉包,綠豆糕……」蘇堯直接說了一大串糕點名,「這些你也會嗎?」
那廚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您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您能慢慢的再說一遍嗎?」
蘇堯嘆了一口氣,「算了,你先做荷花酥吧。」
那廚子應了一聲,繼續和起面來。
蘇堯繞著廚房走了一圈,跟每個廚子都說了幾句話之後,又繞回了沈硯白身邊,「沈硯白,這裡太無聊了,我出去走走。」
沈硯白頓時就不開心了,「你怎麼又這樣叫我,你是不是想反悔了?」
在這裡做電燈泡的那幾個廚師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給割下來。
蘇堯十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解釋起來,「這裡還有外人在呢,而且我還沒有跟你確認關係,不適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那樣叫你。」
聽著這話,沈硯白更加不開心了,「你管他們做什麼,他們又不敢有什麼怨言。」
「可是我會害羞的。」蘇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起來。
「你明明是在騙我,不然你之前突然強吻我的時候怎麼沒有害羞?」
那幾個廚子:「……」
哦豁,他們剛才聽到了什麼,難道殿下他才時被壓的那一個?
不對不對,殿下那麼英明神勇,怎麼可能會是被壓的那一個,一定是他們的錯覺。
對,這一切都是錯覺。
蘇堯更加無奈了,「之前那個只是戰略性措施罷了,從那次起我可沒有再強吻過你。還有,你能不能別再無理取鬧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形象已經崩得很徹底了?」
「那你倒是說說我是個怎麼樣的形象?」沈硯白雙手抱在胸前。
蘇堯努力你想了一下原主曾經在其他人那裡聽到的關於沈硯白的評價,然後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嗯,手段殘暴,冷血無情,面若羅剎,身似龐牛。」
完全沒有注意到後面的那兩個詞有多不對勁。
而他每說一個詞,沈硯白的臉色就黑一分,「嗯,難道我在你心裡的形象就是這樣的?」
周圍空氣的溫度突然下降到負數,那幾個廚子嚇得瑟瑟發抖,活像一隻隻鵪鶉。
注意到沈硯白的臉色不對勁,蘇堯馬上表現出了強大的求生欲,「這怎麼可能,這些都是其他人瞎說的。你面若潘安,簡直就是男神中的男神。」
然而沈硯白根本就沒有按照套路來,反而還黑著一張臉問了一句,「潘安是誰,你認識他?」
蘇堯:「……」
親,你是不是抓錯重點了啊,喂?!
我這明明是在誇你,你怎麼搞得像我出/軌了似的?
蘇堯第一次想抓狂,他深吸一口氣,使自己保持耐心,「我不知道潘安是誰,我也不認識他,我只是從其他人那裡聽到這個形容詞的,你別再胡思亂想了。」
媽蛋,有個總喜歡亂吃醋的對象,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