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出來的荷花酥根本就不能看,荷花不像荷花,倒是個四不像。
旁邊的廚子咽了咽唾沫,硬著頭皮拍起沈硯白的馬屁來,「殿下,您的手真是太巧了,這已經脫離了荷花的外形,達到了更高一層……」
聽的其他人隻想在心裡吐槽一句——
居然說出這種違心的話來,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當然,他們也隻敢在心裡吐槽而已。
沈硯白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再看了看那廚子手裡的,兩個根本就不能比。
他冷冷地掃了一眼那還在拍在自己馬屁的廚子,「閉嘴!」
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那廚子像是一隻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嚨的鴨子,漲得臉都要紅了,半天沒有憋出一個字來。
沈硯白沒有在說話,他直接把那團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消滅,然後又拿起一個面劑子弄了起來。
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之後,總算是成功了。
雖然模樣看起來不是很精緻,但是要比之前的四不像好得太多了。
沈硯白又試著自己把荷花酥給弄熟,這回到是沒有再變成黑暗料理。
這時候,蘇堯回來了。
沈硯白把已經擺好了造型的那盤荷花酥端到他的面前,「你快趁熱嘗一嘗,等一下涼了就不好吃了。」
蘇堯看著眼前那盤賣相併不怎麼好的荷花酥,挑了挑眉,「這該不會是你做的吧?」
沈硯白本來想承認,但想到之前蘇堯有多抗拒他做的飯,便撒了個小謊,「當然不是,而且你覺得我的手藝有這麼好嗎?」
蘇堯想起沈硯白之前做的菜,搖了搖頭,「也對,你的廚藝都爛到家了,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東西來,不過你家廚子的廚藝好像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好。」
莫名其妙背黑鍋的那個廚子委屈得十分想哭。
這非明就不是他做的好嗎,他的廚藝根本就沒有那麼爛。
然而他啥也不敢說。
「他們都是新來的,再過段時間就好了。」沈硯白笑著說道,「行了,你趕緊嘗嘗吧。」
蘇堯總覺得沈硯白的笑容看起來有幾分詭異,便又看了他好幾眼,然後才拿起一塊荷花酥往嘴裡送。
在咬了第一口的時候,蘇堯知道自己這又是被沈硯白給騙了。
因為就算做出荷花酥的那個廚子是新來的,也不可能把沒有燒熟的東西呈上來。
蘇堯把嘴裡含著的給吐出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沈硯白,「沈硯白,你的膽子大了嘛,現在都居然學會騙人了。」
沈硯白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漏陷了,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蘇堯想把那盤荷花酥給扣到沈硯白的頭上,但還是沒捨得那樣做。
他深吸了一口氣,「沈硯白,我希望你從今以後別再做東西給我吃了,我真的不想再吃到焦的生的鹹的東西了。」
「我本來還以為你會喜歡的。」沈硯白小聲說道,那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就像是一只因為做錯了事而被主人給罵了一通的小狗。
蘇堯甚至都能看見他頭頂慫拉著的耳朵了,心裡頓時什麼氣都沒有了,「行了,我這次就原諒你了,希望你以後別再這樣了,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