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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同類互穿》第42章
龍煜一把抓住郁承的手腕, 拉到身後護好。

這三十年, 他和高層們想盡辦法都沒能讓謝子軒睜眼,誰知小崽子簡單一句話就把人喊醒了。

他心里一大堆的槽不知該怎麼吐, 甚至都想爆粗口。

結果他仔細一看,卻發現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謝子軒的雙眼混沌無神,好像只醒了一個表象, 意識仍在沉(睡Shui)。

他似乎在努力清醒, 鐵鏈被晃得更加厲害。但這並沒有持續多久, 他很快放棄掙扎, 漸漸變得安靜,眼楮也要重新閉上。

龍煜道︰“再喊一次, 喊大聲點。”

郁承近距離看著這個龐然大物,有點發毛︰“他不會咬我吧?”

龍煜道︰“有我擋著呢。”

郁承的心跳有些快,一股不明情緒在(胸xiong)口蔓延,一時理不清楚, 事逼精神便不合時宜地跑出來, 順嘴就給了一句︰“他要是一會兒大吼,噴出了口水, 你也全給我擋著?”

“……”龍煜回頭看他, “再事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扒光了弄你一身口水?”

話一說完, 兩個人往深處一想, 不約而同都閃過了某些不太和諧的畫面。

二人對視一眼, 表情都有些微妙。龍煜心想他是不是太缺德遭了報應, 讓他遇見了這個小兔崽子,壓著焦躁,勸道︰“沒事的,听話,再喊一聲。”

郁承這時也鎮定了下來,清清嗓子,喊道︰“你醒醒。”

巨龍即將閉上的雙眼再次睜開,但依然沒有意識。

龍煜道︰“再喊。”

郁承道︰“你醒醒!”

龍煜觀察兩眼︰“喊名字試試。”

郁承道︰“謝子軒,你醒醒!”

巨龍的頭向他這邊移了一下,還是沒醒。

極輕的風聲突然傳來,裹著粗糲的音。龍煜瞬間握緊郁承的手腕,屏住了呼吸。

郁承道︰“怎麼?”

龍煜低聲道︰“別說話。”

郁承听話地消音,看向巨龍,發現他的嘴微微張著,意識到他可能是在說著什麼,只是那個聲音太輕了,喃喃地散在空中,不成語句。

謝子軒三十年沒開過口,嗓音沙啞粗糲,低語半天才讓人听出一段完整的話。

這實在太不容易,當年他喪失理智後便沒再表達過自己的想法,饒是龍煜心硬如鐵,面對這位昔日的好友兼師兄,也不禁涌上了一股復雜的情緒。

“我……我要……”

“我要……封印……我自己……”

“封印……我自己……”

龍煜皺眉重復︰“我要封印我自己?”

郁承的心頭狠狠一跳。

他之前做的噩夢里,就夢見小烏鴉對他說過這個,不由得接道︰“我叫醒你?”

龍煜看向他︰“嗯?”

郁承不答,望著巨龍又說了一遍。

可謝子軒沒有听見,意識仍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片刻後,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再次沉(睡Shui)。

鐵鏈停止晃動,牢房恢復安靜。

龍煜挑了一下眉,看著這小崽子。

郁承便將做夢的事說了說。

他那時剛被追(殺sha)完,夢里又和小烏鴉四處逃命,但小烏鴉說的卻不是死前那些話,而是什麼封印之類的東西。夢一向沒有邏輯可言,他原本沒當一回事,誰知竟能和謝王對上。

龍煜沉默。

他覺得事情有點亂,三十年前,郁承可還沒出生呢。

郁少爺本人則比較看得開︰“你說我上輩子會不會認識你們,然後轉世為人了?”

龍煜無情地反問︰“按照你們人類的幻想,奈河橋上不是有孟婆嗎?她怎麼沒灌死你,還能讓你記得這個?”

郁承道︰“那你說是因為什麼?”

他說著一頓,“叔,你見過鬼嗎?”

龍煜道︰“沒有,鬼都是你們人類想象出來的玩意兒。”

郁承和他辯論︰“但是有靈魂咒,說明有靈魂,靈魂離體後不是鬼嗎?”

龍煜道︰“那應該叫精神體。”

他也不確定,說道,“反正我沒見過鬼,我只知道孟婆之類的東西都是你們人類瞎想的。你那個夢里,他還有說過別的嗎?”

郁承道︰“沒了,就這一句。”

龍煜推測︰“可能是咒里帶的。”

郁承道︰“可我怎麼喊不醒他?”

龍煜道︰“有某個條件沒對上。”

二人便腦洞大開,開始花式嘗試。

龍煜甚至帶著他出了防護法陣,結果依然沒用,只好暫且作罷,離開了地牢。

龍煜一路沉默,思緒飄到了三十年前。

看來之前猜錯了,謝子軒會沉(睡Shui)不是被人下了咒,而是他自己(干gan)的。

當年禁地里(發fa)生過某件事,致使他父母恩師等人喪命,謝子軒也逼不得已封印自己,並把喚醒的“鑰匙”交給了別人。

同一天,鯉魚兄弟制定了三十年的智障計劃,他的心頭血也莫名到了人界,最終和郁承綁定,喚醒謝子軒的“鑰匙”或許在互換咒里,也或許是另外交給的郁承……這里面缺失了一環或幾環,導致整件事串聯不起來。

還有,謝子軒當時那一身恐怖的妖力是哪來的?他想沖進人界(干gan)什麼?

當年死的那些人都被封在了禁地里,雖然周圍有不少目擊者說只出來一個謝子軒,可會不會有一種辦法掩人耳目,還有那麼一兩個人偷偷逃了出來?

清脆的鈴聲突兀響起,擊碎了花園的寧靜。

龍煜回神,見郁承拿出了手機。

郁承看一眼時間,接通道︰“喂,哥,你到家了?”

郁延道︰“嗯,剛到家,我听說你搬去和龍煜住了?”

郁承應聲︰“這邊離單位近,方便。”

郁延沉默,總覺得事情越來越要往狗血的方向上走。

他問道︰“他還沒找到解咒的辦法?”

郁承道︰“沒有。”

郁延再次沉默。

姓龍的最好別是故意的。

郁承道︰“哥?”

郁延道︰“明天爸也回國,剛好周末,一起去陪爺爺吃午飯。”

郁承道︰“好。”

郁延道︰“你要不現在回來,明天咱們一起過去?”

郁承道︰“不了,這麼晚了,我明天先回家,咱們一起走。”

郁總不太高興,但也不好(強qiang)行讓弟弟回來,只好讓他早點休息,掛了電話。

另一邊,龍煜得知小崽子明天要去郁老爺子那里,便想跟著去。

郁承自然不信他想敘舊,懷疑道︰“你該不會想把事情說開,找我爺爺問話吧?”

龍煜道︰“我不說開也能問。”

郁承暗道也是,放心地點了點頭。

轉過天,二人收拾一番出門,剛要上車,迎面撞見了子春。

龍煜道︰“有事?”

子春的目光在他們之間轉了轉︰“沒什麼大事。”

她好奇道,“老大你們要去約會啊?”

龍煜道︰“去看你的老相好。”

“我哪個老相……”子春說著反應過來,看向郁承,“你爺爺?”

郁承笑著應聲。

子春眼前一亮。

她每次開門年都會看看老朋友,這次剛開門就被關禁閉,後來又因洗腦組織的事忙得不可開交,一直沒抽出空,問道︰“也帶上我唄?”

郁承看了一眼龍煜。

龍煜知道他這是不清楚當年的詳情,對此有些顧慮,說道︰“無所謂,看你。”

郁承便明白那點事沒什麼,想想爺爺的(身shen)體越來越不好,見到老朋友應該很高興,便同意了。

子春于是歡天喜地地上了車,一邊暗搓搓觀察他們,一邊和郁承聊些以前的事︰“上次開門年,你爸和你一樣才剛大學畢業,那時的大學生可是香餑餑,他爸又長得特精神,周圍的小姑娘全盯著他,等著請媒人上門,結果他自己在大學談了一個戀愛,差點把她們氣瘋,你爸媽的感情還好吧?”

郁承道︰“早就離婚了,我媽現在在國外定居。”

子春“嘖”了聲︰“果然,我當時就覺得他們的(性xing)格不太合適,只是沒好意思說,不過你爸有那張臉,不缺小丫頭。”

郁承笑笑,心想那張臉不太管用了。

子春一下車,便見當年特精神的小伙子已經發福,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旁邊那位。

郁總今天難得沒穿西裝,而是穿了偏休閑的衣服。

那張臉完美繼承了父母的優點,高嶺之花似的一站,隨便一拍就是雜志封面的效果。

子春道︰“這你哥啊……”

郁承總覺得恍然听見了咽口水的聲音,扭頭看看她,趁著還沒走近,低聲勸道︰“別說我哥不喜歡男人,他哪怕有一天喜歡了,也不可能在下面,別想了。”

子春“嘩啦”被潑了盆冷水,感覺被戳到了心里不可言說的傷。

她痛苦地捂著(胸xiong)口︰“為什麼我的情路總是這麼坎坷?我每次都付出真心,可他們卻都是在饞我的身子。”

郁承笑道︰“可能是因為你的真心看上去不值錢?”

他說完便預見某人會委屈地控訴回來,誰知卻見她微微一怔,緊接著笑了笑,笑容頗有些懷念。

子春道︰“你這句話以前也有人對我說過,一模一樣。”

郁承道︰“誰啊?”

子春道︰“一個聰明絕頂卻總不愛(干gan)正事的人,可惜已經不在了。”

說話間,他們便到了近前。

郁老板得知龍煜他們要跟著,自然不反對,一起坐車到了郁老爺子的住所。

郁老爺子剛擺弄完他那些花草,抬頭見到子春,頓時笑了︰“來了?”

子春笑道︰“來了。”

她打量著老朋友,“你這身子骨不行了啊。”

郁老爺子道︰“人嘛,老了。”

雙方寒暄一會兒,紛紛進屋。

龍煜前不久在郁家借住的時候,老爺子便去和他們吃過飯,他當時旁敲側擊地問過,沒問出有用的東西。這次他又試著問了問,甚至拿洗腦組織說事,想知道他們有沒有覺得哪個接近他們的妖不對勁,可依然是毫無收獲。

此刻還沒到飯點,幾人便各自活動。

郁老板和郁總休假的時候也是電話不斷,龍煜則坐在沙發上翻著郁承拿出來的相冊,片刻後目光頓住,暫時沒動。

郁承道︰“怎麼?”

龍煜指著其中一張照片︰“我父母。”

郁承看過去,見那男人的五官輪廓確實很眼熟,想來龍煜繼承了他一部分基因。

龍煜的手指一移,挪到旁邊那張照片。

照片里站著中年的郁老和一個十分年輕的男人,男人五官俊秀,笑容有些懶散,微微側著頭,一看便令人心生好感。

他說道︰“這個,我師弟。”

郁承道︰“他也是龍?”

龍煜“嗯”了一聲。

郁承見他是一頭短發,問道︰“所以你們龍族是能剪頭的?”

龍煜道︰“不然呢?”

郁承道︰“我以為有什麼規矩。”

他看看妖王的長發,“你怎麼不剪?”

龍煜反問︰“把我的頭發交到那群蠢貨的手里?”

郁承道︰“……妖界沒有理發師?”

龍煜道︰“有,瀕臨倒閉,只會剃頭。”

郁承︰“……”

他想想那個年代,國內確實沒有現在的花樣多,大概沒多少妖會特意學這門手藝。

他孝順道,“要不下午我請你去做個頭發?”

龍煜教育道︰“換個詞,不知道做頭發有另一層含義嗎?”

郁承︰“……”

你平時上網都看些什麼東西?

龍煜最終也沒決定去做頭發,可能是沒想好要不要剪。

他翻完一遍相冊,還是沒找到能用的東西,便還給郁承,打算出去透透氣。

郁承起身跟著他,走到門口,見子春和爺爺正在小花園里聊天。

他們坐在一棵樹下,茶桌放著煮好的茶。二人臉上帶笑,神(色)愉悅,聊得很開心。

當年爺爺認識子春的時候也才二十的樣子,轉眼六十年過完,一個容顏蒼老,一個韶華依舊。

人類的生命如此脆弱又短暫,對妖來說,好像只匆匆地見上那麼一兩面,他們便消散了。

他不禁想起前不久高層們預估出來游玩的妖,數量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夸張,估(摸Mo)很大可能是因為他們不樂意出來,否則牽扯上不必要的感情,白傷心一場。

他忍不住道︰“叔。”

龍煜道︰“嗯?”

郁承笑道︰“你說有一天咱們會不會也這樣,你來找我,我給你泡一壺茶?”

龍煜道︰“前提是你能活到開門年,你知道他們出來後大部分都會哪嗎?”

郁承頓悟︰“陵園?”

龍煜道︰“嗯,都會去掃墓。”

他不由得看一眼郁承。

他以前見多了這種事,早已習慣,向來覺得是自然規矩,沒什麼可惜的。可一想到下個開門年或下下個開門年,這小崽子也和那些人一樣消失不見,他心里便突然生出一絲惋惜的情緒來。

小兔崽子雖然事多,雖然經常讓他想打一頓。

但說實話,還是現在偶爾和自己笑著互懟、時不時作一作的模樣討人喜歡,像那樣蒼老地坐在輪椅里,不適合他。

郁承見他看著自己,詫異︰“叔?”

龍煜淡淡地應了聲。

奇怪了,他想。

他和郁家的交情也就一般,怎麼被喊了一段時間,塑料叔佷真就處出一點情分,讓他有些不舍得了呢?

他自省一番,找出一個理由。

不是他的問題,是這小崽子太會裝乖,讓人討厭不起來。

想到這一點,他又想起那些舊賬,伸手就把他的頭型弄亂了。

郁承︰“……”

你什麼毛病?

郁少爺那點關于“時間流逝”的感慨頓時被偶像包袱壓沒了,扔下他進屋,跑去浴室整理發型。

一頓飯吃得和和氣氣。

飯後幾人待到兩點,見老爺子精力不濟,便沒再打擾。

郁總本想讓弟弟周末回家住著,但妖界那邊一個電話打過來,說是黑貓終于醒了,郁承便又跟著龍煜跑了。

郁老板看看大兒子的黑臉,知道他和小承的感情好,勸道︰“你讓他住在那邊唄,有這個咒在,他和龍煜多處處挺好的。”

郁總冷淡地看著自家心大的老爸,一句話都不想說。

黑貓的妖丹受損嚴重,神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救活她一條命。

她仍是原身的姿態,虛弱地蜷縮在神醫做的貓窩里,聲音又低又輕。

她已經知道這是妖界,知道組織被端,更知道自己從小就被他們洗腦。

她雖然有些不信,但不像其他的半妖那樣堅定,甚至還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郁承道︰“你知道?”

黑貓搖頭。

她只是不確定,那時她接到任務去挑一些好騙的人類拉入伙,便瞄上了傳銷組織,因為听說那里的人都蠢。可圍觀幾天,她總覺得那什麼家人的模式和他們一樣,便想多看看,結果被郁承給攪了。

她當時的心情本就不好,再被橫(插cha)一腳,一時竟有種感同身受、同仇敵愾的感覺,腦子一熱就跟著郁承到了平城。後來被組織那麼對待,她更加起疑,現在便沒有太意外了。

神醫等她慢慢交代完組織的(干gan)部,問道︰“他們為什麼非讓你維持人身?”

黑貓苦笑︰“他們覺得鴉鴉和我相依為命,怕他傷心,想勸我留一條血脈陪著他。”

護衛和神醫听得目瞪口呆。

這簡直喪心病狂,她都這樣了還想讓她生孩子,物盡其用啊!

黑貓道︰“鴉鴉不樂意,想要救我,所以我們就跑了。”

她忍了忍,終究是又驚恐又惴惴不安地問了一直想問的問題,“……鴉鴉呢?”

郁承垂眼看她,輕聲道︰“節哀。”

黑貓猛地抬了一下頭︰“……什麼?”

郁承沒有開口。

不管是人還是妖,不是每一次犯錯的代價,都能承受。

他轉身出門,剛邁出小院,听見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哭。

龍煜坐在書房,听見他進門,頭也不抬地道︰“告訴她了?”

郁承道︰“嗯。”

兩個人仍和往常一樣,各(干gan)各的。

傍晚時分,龍煜放下文件,看了看對面的人,覺得有點神奇,不知道這小崽子怎麼就能靜下心來看好幾天的書。

他問道︰“你要不要起來活動一下?”

郁承道︰“也行。”

龍煜道︰“帶你跑個步?”

郁承道︰“你還用跑步?”

龍煜道︰“不用,所以是‘帶’你跑。”

郁少爺往外看了看,有點抗拒︰“我跑了沒用吧,速度再快,在你們面前也是忽略不計。”

龍煜道︰“但你要是能堅持一秒,或許我就能及時趕到你面前救下你。”

郁承想了想,被這個(強qiang)大的理由說服了。

于是換好運動裝,在他的帶領下圍著宮殿跑步。

護衛和高層偷偷圍觀,感慨道︰“咱們老大也有這麼體貼的時候,小兩口感情真好。”

子春道︰“呸,我今天看了一天,根本不是一對!”

眾人一齊扭頭,立刻給她“呸”回來︰“他們都在一起(睡Shui)過了!”

子春道︰“在一張(床chuang)上純聊天也叫(睡Shui)。”

她看著這群單身狗,一臉的篤定,“信我,我有感情經驗,他們是不是情侶一眼就能看出來。”

眾人咬著手指又看了看那兩個人,還是不太信。

所以商量片刻,等到他們跑完,便挨個去向老大問,他們那麼多人,總有一個能問出來。

龍煜被弄得煩不勝煩,(干gan)脆給了肯定的答案。

反正他和郁承以後少不了要在一起(睡Shui),既然都假裝情侶了,不在乎多騙幾個人。

眾人揚眉吐氣,一齊看向子春。

“怎麼樣,他承認了!”

“還談過好多戀愛,有啥用?還不如老大呢。”

“難怪你總分手,去和他們學學,下次興許就不分了。”

子春︰“……”

我那些都是床-事不合好嗎!和感情沒關的謝謝!

子春覺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發誓要搬回這一局。

不過很快她就沒這個閑心了,因為龍煜不放心妖界的邪教,想趁著妖族還沒出去旅游,再做一次內部清掃,把查邪教的活交給了她,她只能認命地去(干gan)活。

兩界的小項目談完,接下來便是幾個大的項目。

龍煜的壓力徒然倍增,因為任何一點讓步,帶來的損失都是巨大的,他每天都得和高層開好幾個會。

身份所致,他對著高層和外人永遠都得是一副自信的模樣,但其實他也有心里沒底的時候,往往猶豫和煩躁了,他便找郁承聊天,(插cha)科打諢一通,發現很能調節心情。

郁承很識趣,乖巧地坐著看書,一點都不煩他,只有他想說話的時候才會奉陪,時不時互懟兩句,望著他再次去開會了。



這段日子龍煜過得極其艱難,等到終于結束,猛地一回首,印象里最深的卻不是那些合同,而是郁承安靜的臉,似乎一抬頭,永遠都能在對面看見他。

郁承最近啃完了好幾本書,今天又成功看完一本,愉悅地放回書架,見桌上的果盤見底,便起身出門,想再拿點過來。

子春今天有事找老大,途徑花園,便見他似乎正從廚房出來,要往書房走。

她連忙把人攔住,笑道︰“巧啊。”

郁承道︰“巧,你找我叔?”

子春道︰“都是情侶了,還喊叔?”

郁承微笑︰“情-趣,你不懂。”

子春忍了幾秒,湊近一點︰“我能不能問個問題?你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讓我(干gan)什麼都行。”

郁承眨眨眼︰“真的?”

子春道︰“上-我不行。”

郁承道︰“……我沒興趣。”

他問道,“我听說你會開屏?”

子春道︰“會啊!”

開屏這種事在她這里就和吃飯一樣隨意,立刻道,“我給你開個屏,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郁承思考幾秒︰“成交。”

子春頓時激動,痛快地變出原身。

龍煜坐在書房里,習慣(性xing)地一抬頭,見對面沒人。

他看一會兒文件再次抬頭,依然沒見著人,便扔下東西出去了。

剛走到花園,只見一只眼熟的孔雀雄赳赳氣昂昂地舒展羽毛,在青天白日之下,對著他的“情侶”開了一個屏。

龍煜︰“……”

是你終于憋瘋了,還是覺得我拿不動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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