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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戀愛遊戲變驚悚遊戲了》第104章惡魔的盛宴(十八)
寇冬顫了下,下意識去摸行李欄裡的弓箭。然而還不等他觸碰到,伯爵已然固定住了他的手,輕而易舉控制住了他的手腳。

耳旁傳來扑棱棱的翅膀拍打聲,他向左邊望去,瞧見那隻眼熟的細作鳥叼著一塊細長的紅布,優雅地站在了伯爵手邊的茶桌上。

長長的紅帶一直垂到地上,寇冬看完之後,陡然升起了種很不好的預感:“……”

那該不會是用來捆他的吧?

寇冬咽了口唾沫,終於有點兒心慌了。他本來以為,被伯爵抓住頂多也就被吸兩口血,可這會兒看起來,不像是這麼簡單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還有旁的什麼他不知道的環節?

他掙扎著還要開口, “等等,你……”

“噓。”

伯爵從胸前的口袋裡取出一小塊方巾,緩慢地推進了他嘴裡,抵著他的唇舌。方巾有些薄,被浸透的濕潤,“先不要說話。”

殷紅的布縛住了他的手腳。最後留下來的長長的一截被伯爵扯斷了,繞過青年顫動的眼睫與一直朝他的方向閃爍的黑眼睛,在腦後打了個結。他順手將東方貴族用來束髮的髮帶也解開了,烏壓壓的髮絲一下子散落開來,密密地披在他的肩頭。

如同一襲流瀉的、上好的絲綢。

寇冬眼前被血紅色一點點覆蓋,終於只剩下一片昏沉沉的黑暗。他努力想睜著眼睛,卻根本無法透過這厚實的布條看到任何東西,只能隱隱約約感覺自己被一雙強壯的手臂托起,毫不費力地站起身,向前走去。

他靠在男人肩頭,雙腿從男人的臂彎裡垂下去,腳尖在空中上下輕晃著。

身旁傳來烏鴉的叫聲,裡頭似乎也滿含興奮。寇冬悄悄地夾緊了小臂,以此為標準方便自己判別方向。

先是向前。

隨即,他們像是邁出了房間,走向了長長的走廊。他感觸到飄蕩進來的風,輕輕觸碰著他的臉頰。

溫柔的、如同也在撫弄他的風。風裡頭還夾雜著潮濕的霧氣的氣息,他努力豎著耳朵去聽,沒能聽到半點旁的聲音。

只有不輕不重的翅膀拍打聲始終跟隨在他身邊,寇冬猜測,應當還是那隻細作鳥。

他的兩隻手被牢牢束縛在一起,指尖摩挲著,探索著繩結的形狀,還試探著用雙手去解。——可還不及他尋到結扣,另一個聲音已然粗啞地響起來了。

“壞孩子,”那聲音嘎嘎笑道,旋即有什麼尖銳的東西飛快地在他的手指上戳了下,一瞬間帶來了鮮明的疼痛。那聲音絲毫沒有掩飾,反而嗓門愈發高了,一听就是那渾身漆黑的細作鳥在嗶嗶,朝伯爵大聲告他的狀,“壞孩子,想跑!”

……妹的!

寇冬連忙將手指鬆開了,同時心想,當時火燒古堡時怎麼就沒把它烤了呢?

留下來就成了個十足的禍患!

伯爵抱著他的手臂收緊了些,淡淡道:“想跑?”

寇冬嘴都被堵住了,半句都反駁不了,只好拼命搖著頭,妄圖靠這個單調重複的動作獲取NPC的信任。但那禍患鳥張開嘴,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興奮地叫了一聲,比他更為亢奮激動,“想跑,想跑!”

寇冬:“……”

他有點想吃烤烏鴉了。

被這樣一雙眼睛明晃晃地時刻監視著,一切的小動作都無法遁形。寇冬只好收起自己的那點小聰明,暫且打消了逃跑的念頭。

暫且沒了視力之後,耳朵與鼻子都變得格外靈敏,一切細小的聲音動靜都在他這裡放大。

他被伯爵抱著,也不知自己究竟將去向何處。耳旁篤篤的鞋跟觸地聲單調而重複,這條路竟像是永久看不到盡頭。

許久之後,他終於察覺到了旁的動作——伯爵似乎是轉了個方向,邁進了另一扇門。

嶄新的空間。

他嗅到截然不同的氣息,像是種罕見的熏香,香氣輕而縹緲,卻泛著微微的腥味兒,——屬於血與白骨的味道。

水聲潺潺,接連不斷地流淌下來,發出小小的噴濺聲。寇冬身上驟然一輕,卻是被伯爵放了下來,陷入了雲層似的被褥裡。

香味更重了,幾乎蓋住了他的口鼻。他在這樣的氣息下,連呼吸似乎都變為了一件難事,只能胸膛上下起伏,勉強從中尋覓一絲純粹的、沒有沾染上這些氣味的空氣。

一隻手伸過來,解開了他胸前的珍珠鈕扣。寇冬悚然一驚,正要喊,旋即意識到,男人是為了方便他呼吸。

“先等等。”

伯爵低聲道,嘩啦啦地撥弄水花。寇冬猜想自己應當正處在一處水池的旁邊,甚至有細小的水珠迸濺到了他裸-露出來的皮膚上,激的他微微一哆嗦。

水並不涼,相反,全然是溫熱的。他什麼也看不到,只能憑藉自己被捆起來的雙手去感覺,感覺來感覺去,也只感覺到了伯爵的床單。

……真軟,又滑。

寇冬這會兒卻沒心思誇獎床單,只靜靜等待著。他並不是容易緊張的人,這會兒卻有些緊張了。

他曾在書上看到,人的恐懼來源於未知。

寇冬如今覺得,這句話說的真是句大實話。由於看不到,這些刺激似乎又被放大了千倍萬倍,教他的每一個毛孔都輕微戰栗,比平常更加敏-感,等待著即將襲來的、鋪面而來的恐懼。

水聲持續了許久,隨即,他又再次被人托起。

出乎意料,這一次,他的腳尖完全碰觸到了溫熱的水。

他悚然一驚,不由得發出一聲含糊的驚呼。

是水!

感官的刺激徹底變得奇異。還不及他反應,腳麵已經徹底沉沒,緊跟著的是小腿、大腿,一路到腰與胸膛——溫熱的水覆上來,周身的衣服都被浸透了,**一片,由於材質極輕,襯衫並未向下墜,反而在這水中飄起來,只偶爾觸碰著他的皮膚。

它們飄來蕩去,如同半透明的翅膀。

伯爵托著懷中的青年,他猶且帶著那遮擋著半張臉的面具,面具後碧青的眼睛並未眨過,只以一種難以言喻的專注凝視著面前的生靈,輕柔地將人放至水里。

全身都浸泡進了水中,只露出青年的頭顱。尾端的髮絲沾了水,**地貼在白皙的肩頭。

伯爵坐在了池邊,居高臨下地望著。

池水里的青年微微仰起頭,露出一截下巴與脖頸相連的弧度,似乎是有些不安,立刻又向一邊偏過頭去。

他看著有一種毫不掩飾的脆弱,好像是名貴的、精心燒製的瓷器,只要伯爵稍稍用些力,便能將他掐碎了。

伯爵欣賞這種美。

他緩慢地摩挲著東方貴族的脖頸,低聲道:“不要怕。”

青年沒有回答,只是被紅布覆住的眼睫飛快顫動了下。

伯爵的唇角似乎劃過了稍縱即逝的笑。

“不要怕,我的孩子,——我帶你去地獄。”

他驟然將頭低了下來,毫無前兆地、猝不及防地,猛然將兩顆尖牙刺入了寇冬的脖頸。

那一瞬間的感覺像是通了電,從頭到腳都被這電流激的以肉眼可見的幅度顫抖起來,他清晰地感覺到血液離體,順著那一處酥麻又疼痛的傷口上湧,被伯爵冰冷的唇舌全部吸入了嘴裡——這與被葉言之吸血時的感覺完全不同,他不僅無法放鬆,甚至因為這樣過分的刺激而生出了害怕,希望盡快停下。

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伯爵像是要吸出他體內所有的血。

他在這水池之中奮力掙紮起來,雙腿濺出的水花極高,兜頭撲到了他自己的臉上。

他懷疑自己是真的要死在這裡,死因是失血過多。

……停!

寇冬的反抗更加激烈,被縛住的手腳與頭都奮力擺動,如同一尾扑騰尾巴的魚。

伯爵可不是什麼善茬,他是一個純粹的、毫不遮掩的變-態——寇冬對他沒有半分半毫的信任,更不想冒這個風險。

若是平常的NPC,他還能寄希望於對方的好感度,期望對方能看在好感度的面子上,不捨得對他下這種死手。

但伯爵與尋常的NPC不同,血族的本性便是殘暴掠奪。這就相當於要求一隻野狼不要咬死獵物,要給獵物留一口氣,不要吞吃入腹,——這怎麼可能?

況且伯爵看起來就很像那種“我愛你就要跟你一起去死”的風格……

寇冬越是想,便越是心驚。

他還不想如此狼狽地死在這兒。

可偏偏,這個吸血的過程漫長極了。男人輕而易舉瓦解了他的反抗,絲毫不費力氣;興許在血族眼裡,尋常人類這樣的反抗,無異於是一隻雪白的羔羊試著反咬自己。

沒什麼作用,只能讓這群嗜血的野獸覺得荒唐。

伯爵將他的手腳禁錮的更緊,冰涼的手緊扣著他的,不容拒絕地將自己尖銳的牙齒刺的更深。血液源源不斷被奪走,寇冬逐漸感覺自己的頭腦空白下來。

力氣彷彿跟隨著血液一同被抽走了。他懷疑自己是因為失血過多,但思考如今對他而言,好像也成了一種難事。心臟跳動的有些沉悶,一下接著一下,像是十分勉強、岌岌可危;寇冬聽著它斷斷續續的敲擊聲,只能茫然地微微睜著眼,感受著自己的生機流逝。

他會死在這兒了。

這個想法比之前更加清晰,也更加鮮明。寇冬內心並不想接受這樣的結局,可到瞭如今,卻也毫無辦法。

……他會死在這兒了。

他的意識像是也一頭扎入了水底,每一下清醒都變得異常費力;恍惚之間,他卻覺得這種感覺異常熟悉。

倒像是曾經體會過無數次。

從未見過的陌生光景忽然在這一瞬間湧入了他的腦中。他飄飄渺渺躲在極大的桶旁,前面有腳步聲一下下傳來,還有種尖銳的利器劃過地面時發出的聒噪聲響,那程度,絲毫不亞於老師的粉筆在黑板上刺拉拉地劃過。

他輕輕抖動了下,從邊緣處小心地探出腦袋,朝外看去——

一柄鐮刀。

黑色的、半人高的鐮刀,邊緣閃著雪亮的寒光。它在地上沉悶地被向前拖行,而握著他的那個人……

寇冬看不清臉,只能隱約覺察對方穿了件寬大的、飄蕩的黑袍。他的心砰砰直跳,前所未有的恐慌一股腦全泛上來,讓他禁不住便要發出聲音。

就在這時,一隻尚且還有些稚嫩的手伸了過來,將他的話堵了回去。

“噓,噓,”那人輕輕捂著他的嘴,低低地同他說話,“噓,不要出聲……”

寇冬的眼睛睜的更大。

是什麼?

那是——

“是捉迷藏。”

捂著他嘴的孩子低聲道,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額頭。

那隻手心裡,赫然也浮著一層薄薄的汗,微有些濕潤。

“不要害怕,”孩子小聲地說,堅定地將這一句話又重複了一遍,“是捉迷藏。”

“不被他抓到……你就不會當鬼了。”

“躲開那隻眼。 ”

拖著鐮刀的人似有所感,扭轉了身子,一步步朝著他的方向踏來。這一次,寇冬看清了他的面容——他的額頭上,還生著第三隻眼睛。

猙獰的、眼白佈滿了紅血絲、直直盯著他的眼睛。

“寇冬!——躲開那隻眼!”

尖銳的躁鳴忽然在寇冬胸腔內激蕩起來,他猛然睜開眼,意識到這是身體在發給他的最後的求救通牒。他已然處在瀕死的邊緣,這一刻不過是短暫的迴光返照;血液流出的太多,甚至連眨眼都變得沉重而困難,彷彿有誰在他的睫毛上墜了幾斤的重物。

他聽到伯爵滿足的嘆息,像是享用了一頓珍饈盛宴。

寇冬的心卻出乎意料地平靜下來,只剩下最後一個想法:他還沒給葉言之買到小裙子。

下一秒,他嘴中的方巾忽然被取出,有液體一滴滴滴入他口中;伯爵撫弄著他的脖頸,如同第一天的夜裡一樣,逼迫著他往下嚥。

寇冬嚐到了腥甜的血味兒,這味道對於他而言並不陌生。

在這個副本中,他一共只嚐過兩個人的血。

一個是伯爵的,一個便是葉言之的。

——這顯然,是伯爵自己的血。

他有些不懂了。

伯爵吸食了他的幾乎所有血液,旋即又將自己的血擠給他喝,這不像是刻意謀殺,倒像是一種交換。

“交換”這兩個字湧入寇冬的腦海,讓他的思維稍微清晰了一些。他終於記起血族的另一項重要行動,初擁。

伯爵的這動作,看起來很想是要給他初擁。

……

寇冬困難地想,可初擁不是得耗費七七四十九天嗎?

難道NPC準備把他整整四十七天都泡在這個池子裡?

還不及他質疑這個行動的可操作性,更多的血液已經反灌進了他的嘴裡。血族的血液極大程度地修復了他的身體,他甚至能聽到體內器官迫不及待吸取這些血液以重複生機的聲音。

他的身體軟的幾乎要撐不住池面,只能無力地仰著脖子,一口接著一口將全然陌生的血液吞噬下去。只是他的心內,仍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抗拒。

就好像伯爵的血格外讓他覺著噁心,他甚至情不自禁要乾嘔。

這種感覺與吸取葉言之的血液時截然不同,寇冬到這時才知道信任的作用。他信任葉言之,將其視作自己人,因此才能毫無阻礙地吸食對方的血;等對面的人換為了NPC,這種行為就變得格外艱難,在他的心上,好像多了一道坎,怎麼也邁不過去。

寇冬不想喝了。他使勁兒偏過頭,阻止了伯爵的行為。

伯爵捏著他的下巴,如同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孩子。

“怎麼不喝了?”

寇冬咳了兩聲。

他仍然相當虛弱,喝的這兩口血根本不算多,還無法將他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他的聲音因此也有些含糊,只是字音含糊,吐出的意思卻是相當清晰的。

“因為難喝啊。”

而且,我還不想喊你爸爸。

“難喝”這種詞,對於吸血鬼來說,興許真是相當嚴厲的評價了。第一次有幸得到這個評價的男爵當場就青了臉,至於第二次得到這個評價的伯爵——寇冬雖然看不清他的臉,卻也能察覺到對方身上驟然降下來的氣壓。

“你喜歡誰?”

伯爵的聲音壓得愈發低了,“那個下人?”

寇冬真是搞不明白這種貴族的自信都是從哪兒來的。

下人好歹還會燒水,他敢打賭這群嬌生慣養的貴族連水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他回答:“是。”

伯爵輕聲哼笑起來,手上力道加大,擰過了他的下巴。

“他背叛了你,”他沉聲道,“即使是這樣,你也想著他?”

寇冬蹙起眉,氣若游絲地反駁他:“誰……誰說他背叛我了!”

“ ——他背叛了你。”

伯爵不容反駁地道,同時用力扯下他眼前的黑布。寇冬終於看清面前的一切,他果然是浸泡在一池清水之中,面前的吸血鬼戴著遮擋住半面的面具,面具後的目光幽深,直直地射向他,“你想要證據? ”

寇冬想了想,這話好像有點兒眼熟。

對——在第三天的幻境裡,那要死的天父也這麼和路西菲爾說過。

這要是正常人,這會兒指不定就答“是”了。

但寇冬對於自己的崽子極有信心,當即毫不猶豫地答道:“不用。”

他目光堅定。

“我相信他,絕不會背叛我!”

伯爵:“……”

伯爵的陰沉一瞬間都寫在了臉上,連繃緊的下頜線都透露出不滿。他並未再說,只從地下撿起來了方才解開衣服時掉落在地面上的鏡子,手指縮緊,將鏡面緩緩轉向了寇冬。

“那便自己來看吧,”他沉沉道,“你相信的人。”

鏡面上水似的波紋晃蕩了兩下,緊接著驟然泛起波瀾——在波瀾平息之後,寇冬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正騎在那匹小白馬上,面容清雋,肩寬腿長。

那是葉言之。

他的馬背上還有另一個人,同樣是寇冬見過的,正是將鏡子交與他的年輕女孩。她在後面親密地擁住了年輕血族的腰,旋即將臉靠在他的背上,如同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兩人頭也未回,徑直駕著馬駛向了莊園大門。

房中忽然陷入了靜默。

“他走了,”伯爵淡淡陳述道,“我允諾了他,他可獨自出去。——他不會再回來了。”

他凝視著面前的青年,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驚訝、悲傷之類的情緒,“你忘了,他也同樣是個血族。”

“——你覺得怎麼樣?”

寇冬想了想,把喉頭那一點兒血嚥下去,好讓自己有力氣多說兩句話。

“要我說實話嗎?”

伯爵頷首。

寇冬於是誠實道:“有點兒假。”

“……”

血族親王似乎愣了愣。

什麼?

“位置搞反了,”寇冬憐憫地看著他,都不忍心戳穿,“這種騎馬,哪兒有讓人家女孩子坐後頭的……”

就血族那力氣,搞不好半路能把人甩飛到天上去。

伯爵這種鋼鐵直男,一看就沒談過戀愛。

伯爵:“……”

“況且,你也挑錯了人,”寇冬收起了笑容,“他絕不會丟下我。”

伯爵一時間也被他毫無折扣的信任驚了驚,情不自禁追問:“為何?”

寇冬想了想,旋即回答:“……因為就我最好喝!”

天底下再也不可能找出一個比他更好喝的了,哪個血族能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伯爵:“……”

寇冬又咳了兩聲,一副瀕死模樣道:“逗你的。”

不待伯爵反應,他又道:“不過,有一件事我沒說錯。——你看,他這不是來了?”

年輕血族一把掀開了門。他高挑的身形就立在門口,隨即邁開步子,大踏步地朝著其中的人走來——他的身上沾滿了血漬,手中提著鋒利的十字弓,簡直像是一個英勇的、前來打敗惡龍的騎士。

寇冬很有自知之明地充當被拯救的嬌弱公主,巴巴地等著人走過來,同時顫巍巍虛弱地喊:“阿崽……”

葉言之看了眼他的模樣,臉色就更沉。然而還不及他說出什麼,池子裡的人已經率先告狀,聲聲泣血:“他剛剛說,你拋下了你的老父親,和一個女人私奔了!”

葉言之腳步陡然一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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