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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勢鎖婚:傅少的啞巴新妻》091 莫三少也開始動腦子了,我沒聽錯吧?
她一個叫囂起來,其他人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從指指點點變成了圍起來罵。

「對啊,這種瘋子怎麼還能放出來,警察是眼瞎了嗎!」

「摔下來的人又不是你,你來醫院幹嘛?」

「對啊,你應該去給陸薇琪謝罪!」

還有人拿著手機對準了蘇湘拍,蘇湘連忙抬起了手臂擋住臉,她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認出她來的,這樣的情況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的手臂被人扯住了,想要離開都不能,場面眼看著越來越亂,甚至開始動起了手推推搡搡起來。

「你家裡不是很有錢嗎,怎麼來這種公立醫院?」

「來看神經病的嗎?」

這時候,又有一個女孩搶過了蘇湘手裡的單子打開來看:「喲,配胃藥啊,我看你應該吃精神病葯吧……」

蘇湘想要拿出手機打語音,混亂中卻被人一把打落在了地上,她彎下腰去撿起手機,但是那麼多人,加上大家都在推來推去的,手機反而被人踢來踢去。

「你們認錯人了,她是我的朋友。」一道女聲忽然響了起來,把蘇湘從人群裡面拉了出來,女人一臉怒火的瞪著那些人,「你們這些人怎麼回事,仗著人多就能欺負人了嗎?」

裡面居然還有男人。

蘇湘回頭一看,竟然是杜若涵。

以前看她說話都細聲細氣,可是在這個時候卻是特別的有氣勢,把那些人都給唬住了。

其實杜若涵心裡也很沒有底氣,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她看到蘇湘被人圍在裡面就直接跑過來了。

對方的人也在觀望,看她衣著不凡,身後還有兩個穿黑衣服的人跟著,一時不敢輕易上前。

「你們這些人也真是閑吃蘿蔔淡操心,陸薇琪是你家姐姐還是你家妹妹,還是你媽呀?輪得到你們為她討公道嗎?再說警察沒有把人關起來,就說明警方的證據也不足。」

「沒事就學點法律,別被人告了把自己給關進去了。」

杜若涵狠狠的瞪了那些人一眼,在蘇湘的耳邊催促:「快走。」

她輕輕的推了一把蘇湘,又叫身後的保鏢把那些人攔下,然後也跟著快步往大門那邊走了。

祁令聰派給杜若涵的那兩個保鏢身材高大如鐵塔,又長得一臉兇相,所以那些人壓根不敢去追,面面相覷了下,罵罵咧咧的就散了。

杜若涵跟蘇湘躲在醫院大門後面,看著那邊的人沒有追上來,都鬆了一口氣。

「一幫烏合之眾。」杜若涵咕噥了一聲,回頭一看,蘇湘正在拍胸口,一臉的驚魂未定。

兩人相視一笑,杜若涵道:「這裡不方便說話,先上我的車。」

說著就拉著蘇湘往她車上走,一會兒,那兩個保鏢也回來了,把蘇湘的手機跟掉落的藥單還給了她。

蘇湘看著又碎了幾條裂紋的手機屏幕,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看著還能用一下,她打開語音給人道了謝。

杜若涵看著那手機,好奇的道:「這就是那款專用於聾啞人的APP?」

蘇湘點了點頭,上一次她遇到危險的時候,跟祁令揚建議了報警功能,不過看起來遇到緊急事情,還是不能夠完全依靠手機。

她有些沮喪,她這算是親身經歷了一回明星粉不理智起來,有多麼可怕。

這才只是剛開始,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

蘇湘的手抵著胃部,一臉心累的靠在車窗上。

杜若涵看著她想要說些什麼,不過在看到蘇湘的那張藥單時,她把藥單拿了過去遞給了前面的保鏢,讓他們再去一回醫院拿葯。

蘇湘看了看她,語音道:「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杜若涵苦笑了下說道:「我來這邊看一下中醫。」

她的胎兒不穩,西藥吃下去反應很大,祁令聰不知道在哪裡聽說這裡有個住院中醫醫術好就讓她過來來看看,本來是他親自陪著來的,不過臨時有事來不來,就派了保鏢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蘇湘看了看她的肚子,她生過孩子,知道懷孕期間特別的難熬,尤其是心情不怎麼好的情況下。

不過幸好遇到了杜若涵,不然她就只能等醫院的保安過來了。

「你剛才好厲害,我都以為我之前認識的是一個假若涵。」

蘇湘半是感激,半是逗她開心的說道。

杜若涵臉上暈起一抹粉紅,摸了摸臉頰笑著道:「我也不知道我竟然這麼勇猛,不過大概是有這兩個保鏢在的關係吧。」

就是狐假虎威了一把吧,要是她一個人,可能就沒有那個勇氣了,不過那些人也實在太過分了。

這時候,保鏢已經把蘇湘的葯買了回來。

杜若涵在車上拿了一瓶水讓蘇湘先吃藥,她看著她,慢慢的道:「蘇湘,你的事……我看到新聞了。我覺得你這段時間,最好也讓傅先生給你配兩個保鏢,不然你會很危險的。」

她把手機拿出來:「有人把你的照片發在網上了,所以那些人能夠認出你。」

蘇湘以前就上過網路,但是傅家一番清理之後,網上已經基本上沒有她的照片了。近段時間在網上掀起風浪的,就是上次那個鄭恬兒炒作惹出來的事了。

蘇湘看了一眼,沒做什麼表示。

陸薇琪是名人,她的粉絲眾多,國內國外的都有,她一出事,肯定會有人對她開扒的。

蘇湘將水瓶的蓋子擰上,在手機上寫道:「你也相信我什麼都沒做嗎?」

這個時候,對每一個什麼都不問,就無條件信任她的人,她只有感激,還有種踏實感。

人再少,有人支持她,就是力量,讓她的心不至於太冷太累。

質疑她的人那麼多,就連跟她有血緣至親的人,事發後隻給她打了個電話,告訴她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傅寒川離開傅家,至於她有沒有做過,他們根本不在乎。

而傅寒川,他只是把她當成了他養著的一隻兔子,只要乖乖的在他的羽翼下聽話就好。

杜若涵道:「你我雖然做朋友的時間短,但你既然是我的朋友,我就肯定相信你。」

杜若涵是個一旦認定了就輕易的不會改變的人,這可以是個優點,也可以是個缺點。

可以讓一段友情純粹堅固,也可以走向分崩離析,而此時,杜若涵的這一句話,無疑加深了兩人之間的友情。

說實在的,之前她們在網上聊天,但總有種距離感,今天杜若涵這麼一說,這種距離感消失了。

蘇湘頭一次真正的感覺到友情的力量,大概這就是為什麼陷入困境的人,對肯對她伸出手的人,總是有一種特殊感情。

……

如果說蘇湘在醫院遇到的只是開始,在經歷了一天一夜的發酵之後,事態更加的惡劣了起來。

蘇湘一早起來,看到簡訊留言,分別是來自祁令揚跟杜若涵的,兩人都叫她不要上網。

不想再看網路暴力,從昨天開始,蘇湘就沒有再上網,她把網路都關了,就連電視都沒有打開過。

她心裡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連接上了網路以後打開瀏覽器,網路上鋪天蓋地的都是關於陸薇琪一案的新聞,不等她打開來看,手機突然切換到了通話模式,電話是傅寒川打過來的。

她昨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到了凌晨才睡過去,起來的時候傅寒川已經去了公司。

電話裡,男人的聲音比起平時更加低沉了些:「我現在馬上回來,你先不要出門,不管是誰過來,都等我回來再說。」

傅寒川說完就把電話掛了,蘇湘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門鈴聲又響了起來。

宋媽媽去開門,兩個穿著警服的警員走了進來。

「傅太太。」

蘇湘看著面前的兩人,緩緩的站了起來。

怎麼又直接上門來了?

其中一個上前一步,對著蘇湘說道:「傅太太,我們是來請你跟我們走一趟的。」

蘇湘皺著眉,用手機語音道:「出什麼事了?你們曹隊長呢?」

「傅太太,只是請你回去配合我們協助調查,你不用太緊張,我們也是為了你的安全才過來接你,這是曹隊長安排的。」

蘇湘有些明白過來,她的臉一出現在大眾面前,被人認出來就會像是昨天在醫院那樣被人圍堵。

蘇湘捏了捏手指頭,問道:「請問是又有什麼新的進展了嗎?」

那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另一個警員說道:「傅太太,難道你還沒有看到最新的新聞嗎?」

蘇湘語音道:「我正要看。」

待蘇湘看完最新的視頻,她的拳頭捏緊了,而她的心臟,此時就像她捏緊了的拳頭,緊縮成了一團。

網路上出現了最新的一段視頻,比演出廳的那段不完整的監控畫面更完整,完整的錄下了她揮手打人,以及陸薇琪摔下舞台的畫面。

那個警員道:「有人在今天凌晨將這段視頻分別發給了我們警方,以及發布到了網路上。傅太太,看起來你的嫌疑很大啊。」

那警員哂笑了下,看著蘇湘的眼神有些輕蔑。

「沒有完全定案的事情,作為調查的公職人員應該保持公正,我有理由懷疑你正在袒護一方。」

這時候,傅寒川的聲音忽然冒了出來,他大步的直接走過來,在蘇湘旁邊站定,目光冷冷的看著那個警員。

那警員在傅寒川的冷視下,目光微微閃爍,不過還是往前走了一步,笑著說道:「既然傅先生也來了,那就請吧,曹隊長正在警局等著傅太太呢。」

在去警局的路上,蘇湘低著頭,沉默的刷屏看網路上的輿論,越看心越難受。

她被說成了一個豪門妒婦,身體有殘疾,心理也有殘疾。

有個網路大V洋洋灑灑寫了上千字,從陸薇琪與傅寒川的戀情開始說起,寫到蘇湘的上位歷史,把她寫成了一個活生生拆散戀人,手段下賤的惡女,又寫到這三年裡,傅寒川身邊出現的女人都下場淒慘,不負蛇蠍美名,現在又把黑手伸向了陸薇琪,理由就是怕昔日戀人重燃愛火。

這篇文章,完全的把她寫成了一個心理陰暗扭曲的怪物。

而蘇湘本來就惡名在外,這麼幾篇文章一寫,網上一片罵聲。

就算她的內心再強大,看著這種通篇對她人身攻擊的文章,鍵盤俠問候了她的祖宗十八代,還是難受到不行。

蘇湘捂著嘴唇,又乾嘔了幾聲,這時候傅寒川把她的手機拿了過去,從旁邊格子裡抽了一瓶水遞給她,同時的把車停了下來。

前面開著的警車看到後面的車停下來,也隻好跟著停了下來,就看到傅寒川下了車,走到路邊的一家藥店。

過了一會兒,傅寒川從藥店裡面出來,把葯遞給蘇湘:「把葯吃了。」

蘇湘接過藥盒,這盒葯跟昨天她在醫院配的葯是一模一樣的,他昨晚上只看她吃了一次,就把藥名記下了?

傅寒川重新將車子開了起來,說道:「現在難受,也是你活該。」

誰讓她自作主張逞能的。

他一張嘴,蘇湘剛升起的那點感動就像泡泡,一戳就沒了。

她把葯吞了下去,語音道:「你那麼厲害,為什麼不封論壇,封微博呢?」

三年前,傅氏不就是強壓下來的嗎。

傅寒川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注意著路況,板著聲音說道:「傅氏在新聞說明會上說了,不會做出任何干涉的行為。現在這種情況,一旦強行壓製,反而會激起更大的輿論,給人造成傅氏欺壓人的感覺。」

「現在網路上的這點聲音,你就只能先受著,等真相出來,再去打臉那些人吧。」

蘇湘抿緊了嘴唇,默默的看著窗外劃過去的一路風景,無意識的剝著指甲。

傅寒川看了她一眼,伸過手去,捉著她的小手捏在手心裡緊了緊。

蘇湘回過頭,也看了他一眼,男人直視著前方,她只能看到他一張剛毅的側臉。

雖然他的話很不中聽,不過讓她絞著的心不那麼難受,沒有那麼憤怒了,平靜下來了。

一路再也無話,到了警局,就看到警局的門口,一大群人拉著橫幅在那高喊嚴懲兇手。

那些人看到蘇湘下車就情緒激動的湧了上來,幸好是在警局門口,幾個警察往那裡一站,再加上傅寒川那冷麵閻王似的臉,那些人不敢造次,沒敢再上前,不過高喊嚴懲兇手的聲音更大了些。

蘇湘在傅寒川的護持下進了警局,一直到了裡面,還能隱約聽到外面的高喊聲。

曹振將辦公室的門關上,那些聲音才徹底的隔離在了門外。

他看了一眼蘇湘,頭疼的捏了捏額頭。

做警察這麼久,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那麼多人圍在門口高喊嚴懲兇手的,而這些人全部都是跟涉案人員沒有直接聯繫的粉絲。

曹振在座位上坐了下來,往蘇湘的身後看了一眼,說道:「陳小姐、梁先生、劉先生,傅太太已經來了。」

蘇湘這才注意到這間辦公室裡還有另外的人。

只見陳晨跟梁易輝,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曹振又道:「傅太太,傅先生,由於陸小姐傷重還不能出院,所以她委託了這三位代替她來處理這件案子。」

陳晨跟梁易輝是以摯友的身份,另一個則是陸薇琪的經紀人,一旦蘇湘的罪名成立,他還將向蘇湘索賠經紀公司方面的損失。

陳晨走上前來道:「曹警官,之前你們說證據不足不能將人關押,現在鐵證已經出現了,你們還沒有把人關押起來,是受了傅先生的好處嗎?」

陳晨睨了一眼傅寒川,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臉色。

陸薇琪受傷那麼嚴重,傅寒川卻隻維護著那個啞巴,完全不顧陸薇琪的感受,讓人心寒至極,虧陸薇琪那麼愛他。

她對著傅寒川咬著牙道:「傅寒川,你不敢面對薇琪,是心虛嗎?」

傅寒川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對著曹振道:「曹警官請兩位警員過來開道,是真的保護我的太太免受攻擊,還是監視我太太,怕她潛逃?」

曹振目光微微一動,笑了笑道:「傅先生,你可以理解為都有。你也看到了,外面要求嚴懲的聲浪很高。」

蘇湘不想聽他們怎麼打官腔,用語音道:「曹警官,請問那個視頻是從哪裡來的?」

曹振打開電腦郵件,將視頻放出來,一邊說道:「根據郵件留言,說他的身份是劇院的一個臨時工,當天演出結束後,留下來打掃衛生,正好撞見了你們在舞台邊上說話的那一幕,就拍攝了下來。」

「那他隻發了郵件,本人沒有來警局作證嗎?」

「還有,為什麼他那時候不出來做證人,直到這個時候才發這段視頻?」

曹振往電腦點了下下巴道:「喏,郵件上已經詳細說明了。」

蘇湘對著電腦看起了郵件。

發視頻的人解釋了由於他還有另外的工作,又看到另外有人來了,拍下視頻後就離開了。他認為劇院有監控,又怕惹事上身,就沒出來作證。直到看到蘇湘也對警方立案,就把自己拍下的視頻發送過來,要求嚴明公正的懲罰兇手。

梁易輝瞪著蘇湘的後腦杓,咬牙切齒的說道:「曹警官,這個證據,還不足夠把人關押起來嗎?」

他冷冷的睨了傅寒川一眼,陰陽怪氣的道:「現在再不把人抓起來,只怕到時候想抓人都不知道上哪裡去找了。」

傅寒川冷笑了一聲,根本不理梁易輝,隻對著曹振道:「我想警方是不會隻憑著這一段視頻就做出抓人的舉動,至少這發視頻的臨時工找到了,才叫認證物證具在吧?」

其實按照警方程序,有證據就可以行使羈押了,不過特殊情況下,警方也不好隨便拿人。

曹振端著笑說道:「傅先生你說對了,我們正在找這位發郵件的人……」

就在那些人說話的功夫,蘇湘一直沉默的盯著電腦,將那段視頻仔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這段視頻很短暫,只不過幾秒鐘,就是從她跟陸薇琪起爭執,到她掌刮陸薇琪,再到陸薇琪墜下舞台那一段,而且由於拍攝的人手不穩,畫面有晃動。

不對,這裡面有不對的地方。

蘇湘閉上眼睛,將辦公室裡的說話聲屏蔽在外,在腦中又回憶起了那天發生過的事。

從她掌刮陸薇琪,到她摔下舞台……陸薇琪不是在她打了她之後就摔下舞台的。

而這段視頻拍出來的效果,給人的感覺是她打了陸薇琪,緊接著一手把她推下了舞台。

但如果她這麼說為自己辯白,這些人也只會說是她的一面之詞,比起她的話,目前他們更願意偏向他們所親眼看到的。

在陳晨、梁易輝對曹振激烈的要求聲中,一道聽起來柔婉卻堅定的聲音突然響起,簡直像是一道清流。

「曹警官,那就請你們警方找到這位目擊證人,而且找到真正完整的視頻,到時候我一定主動到警察局來,這期間,我絕對不會離開北城。」

……

1988的頂樓。

莫非同歪斜的靠坐在沙發上,前面巨大的電視屏幕一直在播放著各種新聞,但此時他的視線並不在屏幕上,目光定定的看著茶幾。

茶幾上擺放著一隻橡膠馬,馬的旁邊擺放了一個巴掌大的人偶娃娃。

他手裡捏著一杯酒,喝了一口後將酒杯擱在茶幾上,手肘支著膝蓋,手指撥動了下那匹橡膠馬,又將人偶娃娃往茶幾邊上推了推。

裴羨走進來他都渾然未覺。

裴羨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看了茶幾上的東西一眼後,勾著唇角笑問:「你什麼時候開始玩起女孩子玩的娃娃了,這還是你嗎?」

莫非同睨了他一眼,往後靠回了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瞪著天花板,懶懶的道:「我只是在想事情。」

「莫三少也開始動腦子了,我沒聽錯吧?」

裴羨嘲笑了一句,站起來在酒架上挑酒,不過最終還是隻拿了一瓶啤酒。

「什麼事困擾的你茶飯不思,說出來我幫你想想?」

莫非同又斜眼睨了他一眼,裴羨擺著一副看八卦的臉,他才不會告訴他在想什麼。

「免了,我自己想著就好。」

裴羨聳了聳肩膀,單手將啤酒瓶往茶幾邊上一磕,瓶蓋掉下來,啤酒泡沫立即湧了出來,他連忙就著瓶口喝了一口,看向電視機。

要求嚴懲蘇湘的聲浪很高,都已經上了市電視台的新聞了。

這個時候,傅家那兩位估計肺都已經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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