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給他回復消息的時候就是一幅愛理不搭的樣子。
感情,她是找到了新的快樂,找了新歡,嗯?
噴薄的怒氣,自他的鼻腔噴出來,手機都快被他捏碎了。
他就沒有見過,把他的話這麼當成耳旁風的人!
叫她不要跟祁令揚來往,她偏要,還大庭廣眾下的跟人玩了起來!
傅寒川轉身,踩著重重的腳步在房間裡踱了兩步,恨不得立即飛回去掐死那個女人。
從號碼簿翻出蘇湘的號碼立即的撥打了回去,電話那頭嘟嘟的響著,就這等待接聽的功夫,傅寒川都是一副非常不耐的表情,他一手拎著手機,一手叉著腰,這麼來回的踱步,像是怒氣瀕臨爆發的獅子。
蘇湘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聽到自己的手機一直在響,她看都沒看,直接把手機按停了,然後閉著眼睛接著睡。
渾然不知打來這通電話的人是誰,也不知她掐斷這通電話的後果。
電話掛斷了兩秒之後,再度的響了起來,蘇湘這才睡眼惺忪的睜開眼去拿手機,只是在她剛按下接聽的時候,電話那端咆哮似的嗓音跨過十萬八千裡,傳了過來。
「蘇湘,你能耐了,你敢掛我的電話!」
一道炸雷似的聲音在耳畔炸起,蘇湘被那熟悉又陌生的嗓音震得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這才看了看來電顯示,赫然是傅寒川。
她不知道他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幹嘛,於是敲了下手機屏幕,表示她在聽。
「蘇湘,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跟你說的話都是放屁,嗯?」
因為過於憤怒,傅寒川都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還是那個沉穩內斂,成熟冷靜的男人。
此刻,他只知道他想殺人!
蘇湘眨了眨眼睛,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都飛去西班牙了,竟然還能想到來罵她。
而她也不打算莫名其妙的承受他的怒火,她有怨還沒地方發呢,他在乎過嗎?
蘇湘放下手機,也不掛斷,放在了旁邊的枕頭底下,這樣她就聽不到了。
反正他遠在天邊,還能把她怎麼樣?
以往,兩人吵架的時候,蘇湘會掛斷電話,然後用發消息的方式兩人來進行溝通,但是這次,蘇湘卻是來了一個不理不睬。
不是說她啞巴嗎?
那她就做啞巴,什麼都不說。
此時的蘇湘確實有些有恃無恐,擱下電話就重新躺下,拉高被子睡覺去了。
傅寒川罵了一會兒,忽然覺得不對勁,電話那頭靜悄悄的,連一點點的呼吸聲都聽不到。
這樣她也能睡著?
其實這種吵架方式,就註定只能是傅寒川一個人獨自發火,因為對方沒有回應,或者說,當對方不想理他的時候,就像燃旺的火把丟在了水油分離的湖面上,火越燒越旺,而下面的水一點翻騰都沒有。
一股怒火憋在胸腔無處抒發。
「shit!」
傅寒川罵了一句,腦子裡時刻都冒出那兩個人喜笑顏開的樣子。
頓時,心裡的怒火燒得更厲害了。
他不在,她倒是自在了,更加肆無忌憚的意思嗎?
他倒要看看,他不在北城,就收拾不了她了嗎!
傅寒川用力的掐斷了電話,就像在掐斷某人的脖子似的,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微眯了下眼,轉而重新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莫非同還在1988玩呢,又接到了傅某人打過來的電話。
莫非同拿著手機,搖搖晃晃的走出包廂,身體一歪就靠在了牆上,笑嘻嘻的道:「幹嘛啊?有話幹嘛不一次說完?」
他還想調侃幾句,只聽傅寒川咬著牙,陰沉沉的道:「限你一天之內,將地鐵站沿途所有的抓娃娃機……」那邊頓了下,改說道,「所有的娛樂設施全部清除!」
莫非同燙到了似的,香煙從指間滑落:「你說什麼?」
哢噠一聲,電話又被人掐斷了。
莫非同獃獃的對著手機屏幕好幾秒鐘,什麼情況?
傅大少爺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
不對,問題是,他的小啞巴一枝紅杏出牆來,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們吵架,幹嘛殃及到他啊?
莫非同算是領教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感情傅寒川人在西班牙拿小啞巴沒辦法,就拿那些機器撒氣。
可是,那些娛樂設施都是錢啊!
傅寒川給莫非同下完指令以後就沒有管他了。
反正視頻是他傳過來的,那就由他去收拾那些爛玩意兒。
別看莫非同只是一個紈絝公子哥兒,但凡是那些跟娛樂有關的東西,莫非同都摻和了一腳,況且莫家的背景深厚,他出面大掃蕩,一個晚上足夠了。
傅寒川打完電話,將手機隨手往床上一拋,走到衣櫃那邊取出了衣服更換起來。
一張臉依然黑的跟鍋底似的。
這時,房門被人輕輕的敲了兩下。
「進來!」
站在門口的喬深一聽這飽含怒氣的聲音嚇了一跳,一大早誰給他吃炸藥了!
他比平時更加小心的推開房門,發現室內的氣壓比昨天還低。
頓時,喬深覺得無比的苦逼,每天伺候在暴躁易怒的獅子旁邊,他遲早得早衰。
「什麼事?」傅寒川系著袖扣,看了一眼喬深。
喬深道:「傅總,剛才鄭小姐來說薩卡先生今晚有個私人品鑒會,想邀請你一起去參加,不知你願不願意去。」
薩卡是馬德裡當地的名流,也是傅寒川此次來西班牙要拜訪的重要人物之一。
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都有一些地頭蛇,要辦事就必須先要跟這些地頭蛇打交道。傅寒川要打通西班牙的旅遊路線,跟這些地頭蛇打交道是免不了的。
「薩卡?」傅寒川微皺了下眉,「鄭恬兒有這個本事跟他搭上關係?」
傅寒川在來西班牙之前,就已經安排好要拜訪約見的一些名流,不過這個薩卡,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收到確切的答覆。
偏偏這個人的佔據了他旅遊路線上的重要一環。
薩卡擁有一座古堡,據那位旅行客微博的描述,那是一座有著四百年歷史的古堡,經歷過戰爭的洗禮,雖然殘破,但保存還算完好,在當地有著鬼堡的傳說。
古堡、深厚的歷史底蘊,再加上神秘的傳說,這些都是吸引遊客們前來探險的重要元素。
「鄭小姐說,她約見的那個品牌商就是薩卡,知道我們約見他,所以想一起去。」
傅寒川微挑了下眉,看向喬深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她竟然知道我們要約見薩卡?」
喬深額頭一滴冷汗垂下,忙說道:「這可不是我透露出去的,我也不知道她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要說這個鄭恬兒,消息還真靈通,連這些都知道。
傅寒川沉默了會兒,隨後道:「其實這不難想通。鄭恬兒既然是薩卡想要邀請的代言人,而我們又早就提出要來拜訪薩卡,可能是他們之間有過什麼溝通。」
喬深明白過來,那就有可能是薩卡為了能夠邀請到鄭恬兒,於是就有意的提到了傅先生的事。
喬深道:「那傅總,你要答應她嗎?鄭小姐說,她此刻正在大廳用早餐,想要邀請你一起去。」
傅寒川穿戴完畢,最後走到了床頭櫃那邊,拿起腕錶慢條斯理的戴上。
他看了眼喬深,淡淡道:「不去。」
他不需要借女人的光去約見薩卡。
此時坐在一樓大廳享用早餐的鄭恬兒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她坐在窗邊,沐浴在陽光中,從這個角度看她是最美的。
一張融合了東西方美感的臉,五官深刻,加上她性感的身材,她隻坐在那裡,就收到了不少男人看過來的目光,甚至有人送了玫瑰示愛。
對這些,鄭恬兒當然是不削一顧的。
能住在這家酒店的,當然是一些很有實力的男人,但能配的上她的,只有那一個。
可是,這都過去多久了,傅寒川怎麼還沒有來?
鄭恬兒問了下助理:「幾點了?」
再這麼等下去,陽光強烈起來,她就要曬黑了。
小助理忙回道道:「九點多了。恬兒姐,我看傅總是不是在忙啊?」
小助理不敢說傅寒川其實是拒絕了她,委婉的表示了下他可能不會出現的意思。
鄭恬兒抿了抿嘴唇,眼中閃爍著微光。
傅寒川那種矜貴的男人,看來她拋出這一點誘餌對他沒有什麼誘惑力。
也是,如果一點小忙就能引得傅寒川前來,他就不是傅寒川了。
就在這時,小助理忽然驚呼了一聲:「呀,不是……恬兒姐,傅先生來了!」
小助理看到傅寒川出現在大堂的身影,立即的驚呼了一聲,鄭恬兒看過去,果然看到傅寒川穿著一身筆挺的手工西服,走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那俊逸的臉龐,挺拔的身材,還有那出眾的氣質,行走間都透著王者的氣勢。
就像一道光,註定讓人駐足觀望。
即便是鄭恬兒在娛樂圈見過各種類型的男人,看到傅寒川這樣的,依然是怦然心動。
比傅寒川長得好看的,沒有他身上硬朗的氣息,比傅寒川更有男人味道的,又沒有他那股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
若是在古代,他就是天生的帝王。
鄭恬兒的心臟砰砰的躍動著,剛才她自己也懷疑傅寒川不屑她的提議,可是……他真的來了?
就在鄭恬兒一路看著他朝她走來,以為他會在她對面落座的時候,傅寒川卻彷彿沒有看到她似的,在距離她兩張桌的地方坐下了。
「……」鄭恬兒微微的睜大了眼睛,指甲掐住了掌心。
鄭恬兒的仰慕者眾多,從來都是受著別人愛慕的視線,就算她愛慕傅寒川,但是這麼被人無視,還是小小的傷了一下她的自尊。
小助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鄭恬兒,就怕她大小姐脾氣發作。
好在鄭恬兒能屈能伸,在傅寒川面前,她願意放下姿態。
鄭恬兒心裡有著打算,所以就算這有違她的本心,還是站了起來,走向傅寒川的那一桌,在他的面前站定。
「傅總,介意我坐下來嗎?」
傅寒川看了她一眼,面前的女人穿著細帶的弔帶裙,露出精緻的鎖骨,雪白潤滑的肩膀,身材高挑的她站在那裡,無疑展露了一把她的好身材。
人都已經親自來了,多少還是要給些面子,傅寒川沒有再把人趕走的理由,把點餐單交給了服務員,然後指了下前面的座椅道:「請坐。」
鄭恬兒微微一笑,撫著裙子坐了下來。
傅寒川點了一杯咖啡,一份火腿煎蛋,服務員拿到餐單就立刻下單去了。
鄭恬兒面對著他,微笑著說道:「傅總是拒絕了我的提議嗎?我以為這是雙贏的,所以才提出這個建議呢。」
傅寒川的雙手交握在小腹前,慵懶的背靠著椅子,即便是看著懶散的姿態也不減精銳之氣。
只聽他淡淡說道:「我看還是一碼事歸一碼事,薩卡先生邀請的是你,我就不要沾鄭小姐的光了吧。」
「這怎麼能是沾光呢?」鄭恬兒笑了下,她是個聰明人,一下就能理解到傅寒川的意思。
如今,她現在正被薩卡大力邀約,而她對傅氏的那個形象大使又是勢在必得,而傅寒川又想跟薩卡達成交易。
傅寒川不想受到這種關係的影響,換言之,他要掌握的是絕對的主動權,而不是通過誰達成目的,不管是對薩卡,還是對她。
鄭恬兒接著說道,「我只是聽薩卡先生提起傅總,就想著一起同行罷了。畢竟我們都在異國他鄉,一起抱團做事,不是更好嗎?」
鄭恬兒眼眸看過去,語調嬌軟,眸光嬌媚,聽起來是在提議,實際這語氣加上眼神暗示,有著不動聲色的引導的作用,若是普通的男人,早就被她這媚態而蠱惑了。
在鄭恬兒看來,她跟傅寒川是同一類人,都是有著無比的野心的。她相信,如果他們合體,一定是強強聯合。
傅寒川是商界最有價值的男人,而她鄭恬兒,把自己打造成了最有價值的女人。
借著這個機會,她要讓傅寒川看到她的價值,讓他知道她可以成為他最合適的女人。
服務員把傅寒川的早餐送了過來,傅寒川拿起刀叉,看了一眼鄭恬兒,忽而噙著一抹笑道:「鄭小姐早就知道我想要約見薩卡,昨天為何不說?」
昨天下飛機,鄭恬兒又是丟了行李,又是酒店被退來找他,當時她可是一個字都沒有提。
鄭恬兒微微一怔,她的辦法好像在傅寒川這裡一點作用都沒有。
她抹了下額頭,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傅總,你的眼光可真毒辣。」
「……」傅寒川優雅自如的用著餐,並沒有接下她的恭維的意思。
鄭恬兒看了看他,認命似的道:「好吧,那我就如實說了。」
「……」
「現在想必傅先生也知道了,昨天我說的品牌代言,就是薩卡的公司。大概在三個月前,我去了米蘭秀,在那裡認識了薩卡,他對我很有興趣,在一個月後,我就接到了他們的邀請。當時,我讓我的人去查了查這家公司,還有薩卡的為人。」
「但我得到的消息令我有些失望,就一直擱置了下來。」
說到這裡,鄭恬兒就停下來了,看著傅寒川。
她不想讓自己像是這個男人的手下,在對他報告著什麼事情,她需要這個男人的互動,勾起他的興趣。
偏偏傅寒川就是有這種氣勢,讓人不由自主的被他左右。
傅寒川喝了一口咖啡,卻依然沉默著用著早餐。
鄭恬兒桌下的手指捏了捏,都有些氣急敗壞了。
這個男人,怎麼一直都是不為所動,對著她的人沒有反應,就連對她要說的事,也沒有一點興趣嗎?
鄭恬兒道:「傅總,你就不想知道我查到了什麼嗎?」
終於,傅寒川看向她道:「鄭小姐,你覺得我要跟薩卡合作,對他會沒有做一點功課嗎?」
這句話已經有些嘲弄的意思了。
鄭恬兒是有些聰明,但是自視過高了。
「我想薩卡對鄭小姐青睞有加,是因為鄭小姐身上有他需要的東西。而我,不具備這種東西,也沒有想要奉送這種東西以表誠意,以便來達成我的目的。」
鄭恬兒臉色微變,傅寒川說的隱晦,但那種東西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薩卡本人已經年近七十了,在他這一生中,有過八任太太,情人更是無數。
薩卡繼承了他祖上的遺產跟爵位,並沒有什麼大的事業心,一生隻愛好美女,所以傅寒川提出的優厚條件才難以打動他。
簡單說來,薩卡之所以邀請鄭恬兒,只不過是看上了她的顏,以及她的傲人身材,想睡她罷了。
鄭恬兒野心大,又想拿到這一大代言,又不甘心被一個老頭睡,所以才拖著傅寒川前行。
話都已經說開了,鄭恬兒咬著唇,可憐兮兮的對著傅寒川道:「傅總,既然你都知道,可不可以幫幫我?」
「就是因為這個,所以就算我預訂的酒店被退訂了,我也不敢找薩卡幫忙,而是來找你。傅總,你既然已經幫了我一次,不如再幫一次?」
這時,傅寒川已經吃完了早餐,他拿起紙巾擦了擦唇角,看向鄭恬兒的臉沒有什麼表情。
他看了她一會兒,就在鄭恬兒以為他不會答應的時候,傅寒川卻道:「好。」
鄭恬兒不敢置信,面色一喜,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又聽傅寒川道:「那鄭小姐就又欠了我一次。」
鄭恬兒再次的掐住了手心,原本,她還想借著這個機會讓傅寒川欠她一回,這樣就能拿下傅氏的形象大使,卻反而又被傅寒川拿捏住,又欠他一回。
這個男人,還真是什麼時候都要掌握主動權。
她平生所有的機智在這個男人身上,好像一點作用都沒有。
傅寒川吃過早餐就起身離開了大廳。
奸商奸商,在商言商,從鄭恬兒主動邀約他,就註定她的那點小伎倆施展不開。
從想要拿捏住人,到被人拿捏住,在傅寒川這裡,不過是一杯咖啡加培根煎蛋的時間罷了。
只是雖然他完成了這一轉變,臉上卻沒有半點愉悅之色,轉過身時,臉色依然黑沉的可怕。
鄭恬兒這種滿心算計的女人他都能降服得住,偏偏就蘇湘那個啞巴……那個啞巴他對她怎麼都沒有用。
這個女人,從開始就滿腹心機的爬上了他的床,到現在不懼他的警告,不懼他的威脅,我行我素,無法無天!
可見她的段位要比鄭恬兒那種女人高段的多了!
傅寒川恨恨的想著,又不由自主的想,她睡覺的時候是不是抱著那隻小黃雞,那隻該死的小黃雞!
……
蘇湘起床就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她轉頭看了看窗外,厚重的窗簾擋住了外面的天色,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又冷了。
下床掀開窗簾,只見天色陰沉沉的,外面的地面上濕漉漉的一片,樹葉上還掛著水珠,夜裡應該是下雨了。
想到夜裡,蘇湘想起來她熟睡的時候好像接到了傅寒川的電話。
她走回床邊,從枕頭底下摸出她的手機。
上面果然有一通通話記錄,不到一分鐘,時間不是很長。
蘇湘神色淡淡,依然沒把這通電話放在心上。
呵呵,他在西班牙,她在北城,這樣一想,兩個人分開其實挺好的,他不在,她樂的自在。
這樣他生氣的時候,就不會動用他的蠻力逼迫她屈服了。
傅寒川那種人,就是唯我獨尊,沒什麼道理可講的男人。
蘇湘換了衣服,又洗漱完畢,臨出房門前走到書桌前摸了摸那隻小黃雞。
昨晚上,她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你想要別人給你抓旅行青蛙,不如自己動手抓一隻小黃雞,哪怕不是自己最想要的,但至少是自己可以做到的。
幫傅贏洗漱穿戴完畢,吃過早飯,蘇湘照舊上班去了。
過了秋天,下的每一場雨水都讓天氣更冷幾分。
蘇湘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微蹙著眉迎風而走。
下了地鐵站,一路走到通道前,忽然她發現了一件事,腳步頓時停住站在了那裡。
環顧整個站台,四周好像空蕩了很多,再仔細一想,周圍的那些娛樂設施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