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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勢鎖婚:傅少的啞巴新妻》118 好,很好……好個屁!
茶灣。

蘇湘跟那些高利貸的人依舊對峙著,讓她拿錢出來填補蘇潤的窟窿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那一筆錢她沒打算動,她自己都沒臉去動,怎麼可能給蘇潤還債?

說的難聽一些,那錢那房產,是賣了傅贏,傅家給她的補償,也是對她的羞辱!

「錢是蘇潤欠下的,與我無關,你們是要剁了他的手,還是剁了他的腳,都與我無關。」

蘇湘那把刀拿出來,不是把刀口對準那些高利貸的人。

她一手拿著刀子,一手拿著手機,語音落下的時候,把菜刀拍在了茶幾上。

那些高利貸的人看了眼蘇湘,再看看蘇潤,涼涼的道:「你們不是兄妹嗎?看起來你妹妹對你的感情可沒那麼深。」

領頭的男人拿起了菜刀,手指在鋒利的刀刃上颳了下,抬眼看向蘇潤,冷笑了下道:「好,那就看看,她是不是見死不救?」

男人打了個眼色,身後的兩個大漢便走了過去,一左一右的架住了蘇潤:「萬哥,要左手還是右手?」

被叫做萬哥的男人看了眼魏蘭茜:「問他老婆。」

魏蘭茜眼見著蘇潤被人禁錮住了,嚇得就快跪下了,尖叫了起來:「不要啊!」

她慌亂的看向蘇湘:「你瘋啦,他可是你哥!」

「你拿著那麼多錢又花不完,是要帶到墳墓裡嗎?」

蘇湘竭力的讓自己鎮定著,她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在沙發上坐下,語音道:「冤有頭債有主。」

打完那些字,她將頭偏向了一側,管他們怎麼折騰。頂多,待會兒報警做個備案。

蘇潤也是完全沒有想到蘇湘竟然完全的見死不救。他被男人脅迫著蹲了下去,兩隻手被強行的壓在茶幾上面。

那銀光閃閃的刀刃從他的左手換到了右手。

這輩子,他還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都快嚇尿了。

這個時候,他腦中閃過一道光,不對啊,還沒到還款的時間,他們怎麼突然跑來要債?

蘇潤急著跑來蘇湘這邊拿錢,是因為知道蘇湘跟傅寒川已經離婚,他不會再從傅寒川的身上得到任何的好處。所以想要儘早還款脫身,要知道每多一天,他欠下的利息就有十幾萬。

可是這些追債的,怎麼會提早來收款?

眼看著那把刀貼在了他的手指頭上,他急切叫停:「等一下!」

萬哥的手頓了下:「嗯?想好還錢了?」

蘇潤吞了口唾沫說道:「萬哥,還沒到還款的時間,你不能這樣亂來!」

男人眉頭皺了下像是在想著什麼,隨即輕嗤了一聲,刀面拍著他的臉冷聲道:「你借的可不是小錢,當然要對你盯緊點兒。」

「你看看,連利息都還不出來,我還能再相信你嗎?」

蘇潤心裡頭慌的要死,他努力的斜過眼睛看向蘇湘,只見她背對著他,絲毫沒有要管的意思。

他看了眼萬哥道:「萬哥,我說了,她有很多的錢,找她要,連本帶利全部還清。」

魏蘭茜早已嚇得跪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把刀子,生怕那個男人手一抖真的把她老公的手給切下來。

她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你們就算真的砍了他的手,他也拿不出那麼多的錢啊!」

萬哥看傻子似的眼神看向那對夫妻:「你們以為我傻?她是傅寒川的女人,我還不想得罪他。」

不然怎麼會到現在都沒動那小女人一根頭髮。

就算她已經脫離了傅家,那還是跟傅寒川的前妻,跟傅家有瓜葛的。

男人掃了一眼蘇湘,眼睛裡閃過一道欣賞之色。

不愧是跟過傅寒川的女人,有膽量,到了這個時候還能這麼的淡定。

魏蘭茜尖聲尖氣的道:「傅家早就跟她劃清界限了。你看她到現在有找傅寒川求救嗎?」

萬哥皺著眉又看了眼蘇湘,這倒是。

這女人從始至終都沒給誰打過電話求救。

蘇湘聽到魏蘭茜的話,身體微動了下,居然到了這個時候,還往她身上扯。

呵呵……

她捏了捏手指頭,轉頭看向那萬哥,語音道:「他們手上還有別墅房產,你們做高利貸的,不是事先都查清楚的嗎?」

「你跟蘇太太說,要她老公的一隻手,還是大別墅,讓她選。」

蘇潤聽著蘇湘談買賣似的,吼了起來:「蘇湘,我是你哥!」

「啊!」

剛吼完,手背上一股刺痛襲來,他慘叫了一聲,刀刃劃破了他的手背皮膚,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蘇湘聽著那一聲慘叫,手指頭微動了下,並沒有轉頭去看。

萬哥一直觀察著蘇湘的反應,見她動都沒動,他的眸光微轉了下,再看向魏蘭茜說道:「蘇太太,看起來,你該做一個選擇了。」

魏蘭茜完全的慌了神色,蘇湘的冷漠是她沒有預料到的。

難道真的要抵押了房子?

她動之以情:「蘇湘,你不管你哥哥可以,可那房子是你爸媽留下的,是你從小長到大的地方,你真的捨得就這麼沒了?」

蘇家的不動產,在蘇明東死後就變賣的差不多了,現在也就剩下那套大別墅,還有那個傢具公司,是蘇明東夫妻留下的最後的東西。

蘇湘的手指頭捏緊了,她閉上眼,讓大腦冷靜下來。

那筆錢她不想動,可那是父母留下的東西……

魏蘭茜眼見蘇湘猶豫了,又哀痛的叫了一聲:「湘湘……」

蘇湘抽緊了呼吸,腦子裡正交戰的時候,門鈴聲忽然的再次響了起來。

所有人都綳著神經,被這突然響起來的鈴聲嚇了一跳,一起看向門口。

這個時候還有誰來?

蘇潤看向了蘇湘,心裡燃起一絲希望,難道傅寒川對蘇湘還念著那麼一點舊情?

這麼說他就不算是誤判了,以後還能睡在金山上高枕無憂。

他掙扎了下,急道:「是傅寒川來了,快去開門!」

蘇湘聽到傅寒川三個字的時候,心頭顫了下,傅寒川?

她微微的睜大眼睛,心裡湧起了那麼一點希望,隨即她的眼睛一黯,輕搖了下頭。

傅寒川怎麼可能來,連離婚證都是喬深送過來的……

門鈴聲還在繼續,很有耐心的一聲響一聲。

蘇湘沉了口氣,站了起來,萬哥叫住了她,冷聲道:「等一下。」

蘇湘停住了腳步,轉頭看他。

萬哥道:「女人,你該不會是真的把傅寒川叫來了,還是你報警了?」

他可沒忘了,這女人一直拿著手機。剛才她那麼不動聲色,誰知道她是不是偷偷做了什麼,在拖延時間。

蘇湘淡淡的扯了下唇,語音道:「你又沒有動我分毫,就算傅寒川來了,他也不會怎麼樣的。若說我報警……」

她睨了眼那兩個不爭氣的,再道:「躲得了這次,躲不了下一次,還不如你們給他一個痛快。」

男人皺眉一想,這才讓她去開門,倒要看看這個時候,還有誰來救他們。

莫非同一隻手摁在門鈴上,有節奏的摁了一下又一下,另一隻手拿著一本書,看了正面又看了看反面。

小啞巴這會兒該不會出去了,沒在家吧?

正要從貓眼看看的時候,門忽的打開,莫非同差點收不住身體往蘇湘身上撲過去,幸好他反應夠快,及時的撐在了門框上。

「小啞巴,你幹嘛呢,現在才來開門?」

蘇湘看到莫非同才叫意外。

都這麼晚了,他跑過來幹嘛?

莫非同瞧著蘇湘的臉色,抬頭往裡面看過去,這才看到那一屋子的人。

他的視線落回到蘇湘的臉上:「小啞巴,你們……」

以莫家的地位,道上的人都看到了都要打個招呼。萬哥瞧見莫非同先是愣了下,驚愕的道:「三少,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了?」

莫非同拎著書,信步走進來,他看了眼蘇潤夫婦。

蘇潤臉色煞白,鮮血直流,另一個女人嚇得只會哭。

這叫什麼事兒啊?

「喲呵,你們這是在討債?」

萬哥笑呵呵的收起刀:「蘇家這位大哥欠了我們的錢,欠債還錢,三少,你說是不是?」

莫非同隨手的拎了一把椅子坐下,翹著腿道:「是啊,說的沒錯。」

「那希望三少看看就好。」

道上有道上的規矩,男人開口就是提醒莫非同閑事莫管,雖然不知道他這麼晚跑過來幹什麼。

莫非同看了一眼蘇湘,她垂著眼眸沉默的站在一邊,也不說一句,好像等著任由那些人宰割。

但這也不對啊,傅寒川跟她離婚,不可能一毛不拔。

莫非同對著蘇湘小聲道:「小啞巴,你是不想管他們嗎?」

莫非同不認識蘇潤,但是當年他的那一手筆,可是把傅寒川給坑慘了。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不管,可是小啞巴不開口,他就沒有理由出面相幫啊。

這個時候,蘇湘也已經做好了決定。

她屏著氣息,在屏幕上寫道:「要我拿錢出來也可以,但是房子得歸我,就當是我出錢買下了那套房子。」

「你們立刻搬出別墅,另找地方!」

魏蘭茜叫了起來:「憑什麼,那是你爸媽留給你哥的財產!」

蘇潤瞪著蘇湘,好不容易讓她鬆了口,萬沒有想到這死丫頭還有這一手。

蘇湘淡淡的看著魏蘭茜道:「那就是你不要大哥的手咯?」

又要她看在父母的情面上留著蘇家的財產,又把她當成取款機填補他們的無底洞。

她出事,他們躲,他們有事,她若不管不問就是無情無義。

天底下有這樣的兄妹嗎?

她連廢話都不想跟他們多說一句,還講什麼道理?

莫非同瞧著蘇湘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但都是平靜的看不出什麼變化。

小啞巴的這幅冷漠神情,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腦子裡浮現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他一怔,再看了眼蘇湘。

事到臨頭不怯懦,鎮定自若之下還在為自己爭取有利條件,這不就是傅寒川的作風嗎?

事情似乎又一次的陷入了僵持,看起來是蘇湘蘇潤兩兄妹為了家產在爭奪了。

那些討要高利貸的這邊看看,那邊看看,其中一個小聲道:「萬哥,他們這麼拖下去,都要等到天亮了。」

那萬哥擰著眉,神色一凜沉聲道:「不行,你們兄妹的事情,還是等事後自己解決。我現在要的是拿到錢。」

「要麼還錢,要麼就把你那大別墅拿來抵押。」

蘇潤的那一隻手已經完全的浸潤在血水之中,那條手臂都快沒什麼知覺了,他虛弱道:「萬哥,我一定會還錢的,一定會還……」

他轉頭看向蘇湘:「蘇湘,趕緊把錢給了,等事情先解決了再說,難道你想看到我失血而死嗎!」

只要錢給了,後面還能有他什麼事兒。

蘇湘卻是一直的瞧著那個萬哥,眼眸微動。

按說,逼著她要錢是最快的方法,放高利貸的人就算看傅家的面子不敢動她,但還是賺錢第一。

其實只要嚇一嚇她,她還是怕死的。

可是,這些人卻隻盯著蘇潤還錢,而且聽起來,他們的目標是蘇家的產權?

莫非同一直知道蘇家的那個混蛋哥哥沒把蘇湘當回事,都給人跪下被放血了,還在擺大哥的樣子對蘇湘呼呼喝喝,恨不得一腳踹過去。

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蘇潤被莫非同肩膀上狠狠一腳踹過去,身體一歪跌倒在了地毯上。

而莫非同那一腳踹的正好是他那一條被放血的手臂,這下連肩膀都廢了,整條胳膊翻在了後背,看樣子是脫臼了。

蘇潤痛的嚎叫了起來,魏蘭茜嚇得又是一頓尖叫,眼淚橫流的撲了過去:「老公,你怎麼樣啊!」

蘇潤這會兒疼的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身體直顫,魏蘭茜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對著莫非同喊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狠心啊,你誰啊!」

放高利貸的隻劃了她老公一道,他一來就把她老公的手給廢了,他是站哪頭的啊!

她對著蘇湘吼道:「蘇湘,他是不是你叫來整你大哥的啊!」

莫非同眉心一蹙,陰沉的道:「你再對著她大呼小叫的試試?」

魏蘭茜被他陰沉的模樣嚇到,委屈的閉上了嘴。

萬哥本來就要等到蘇潤鬆口抵押房產了,被莫非同這一攪局弄得很是不滿。

他道:「三少,你不是說不插手的嗎?」

蘇潤撣了撣褲腿,徑自的站在蘇潤夫妻的面前道:「蘇湘是我罩的人,你們再敢欺負她試試!」

說著,他轉頭看向萬哥:「萬哥,你也聽到了,蘇湘是我罩的人,我是她大哥,她的事我能不管嗎?」

「雖然是這不爭氣的欠了你們的錢,但是那房子是我妹子的,萬哥,你得給我面子吧?」

最終,還是莫非同出面讓高利貸的人把利息降成了銀行的貸款利息,蘇潤為了保住他的手臂隻好把公司收到的回款吐出來,莫非同再逼著蘇潤向他借錢把本錢還了,高利貸的人這才鳴金收兵。

莫非同把蘇潤簽下的借條收進了口袋,威嚇道:「現在你們欠著我的錢,你敢不還我廢了你另一條手!」

如果是讓小啞巴出錢把剩下的錢還了,那蘇潤夫妻不還是從小啞巴身上搶錢,如果是欠了他的,他們不敢不還。

蘇潤夫妻今晚完全是偷雞不著蝕了一大把的米,這姓莫的比高利貸的人還狠,那些人都要賣他的面子,能不還錢嗎?

蘇潤在魏蘭茜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陰狠的瞪了一眼蘇湘才轉身出去。

等那些人全部的離開以後,蘇湘走過把門一關,長長的籲了口氣。

緊繃了那麼久,她一下放鬆下來身體軟軟的滑了下去。

她並非一點都不怕,事實上,她怕得顫抖。

蘇潤被劃刀的時候,她怕得根本不敢回頭去看,因為那讓她想起了父母跳樓躺在血泊裡的那一幕。

她知道蘇潤有錢,不可能被逼到山窮水盡的,他只是盯著她不肯放罷了。

自從父母不在以後,他就挖空心思的從她身上掏錢,她已經成了他的取款機。

傅寒川已經跟她離婚了,她身後再也沒有任何人,可她也不想再被蘇潤繼續利用控制,這才逼著自己狠心不要去管。

可蘇湘今天的這一「不管」跟「狠心」,也為她之後埋下了禍根。

莫非同看到蘇湘軟倒在地上,將她扶著起來道:「小啞巴,你怎麼樣?」

蘇湘白著臉搖了搖頭,走到陽台那邊坐了下去。

她喝的紅酒還有的剩下,她微微的顫著手倒了一大杯酒一口咽下,僵冷的血液熱了起來,在身體裡流動,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莫非同擰眉瞧著她:「小啞巴,你哥一直是這麼對你的?」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親眼看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明明有錢,卻要掏空自己妹妹的口袋。

當年只知道她跟傅寒川睡了一覺,覺得她可恨,現在回頭來想,整件事裡面最無辜的就是她。

這麼一想,莫非同隻覺得那一腳踹得輕了,他應該直接剁了他的手才是!

蘇湘的喉嚨翻滾著苦笑了下,想起來什麼,語音道:「莫先生,你怎麼會突然來?」

……

大樓下,傅寒川的車剛停下,就見到一群大漢從樓道裡面走出來上了一輛麵包車。

他推開車門的手頓了下,既然那些人出來了,也就是事情解決了?

想來,他給她的那一大筆錢,已經填補了蘇潤那個無底洞。

卓雅夫人給蘇潤設局的事,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明白自己的說辭已經無法取得她的信任。

她對蘇潤下手就是在告訴他,她的那一句「不客氣」不是說說而已。

既然他已經決定要奪回繼承人的位子,而卓雅夫人又已經開始下手威迫,不如就此放手。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蘇潤竟然去找了高利貸來解決困境。

而現在既然問題已經解決了,他沒有上去的必要了。

傅寒川一直看著那輛麵包車開走了,他靜靜的坐在車裡,仰頭看著五樓的位置。

那一家的窗口明亮,窗簾微微的拂動著。

「叮」的一聲,打火機的聲音響起,黑暗中火光照亮了男人冷峻的面容,一瞬間後又恢復了黑暗。

煙霧慢慢在車廂內瀰漫起來,充滿了煙草的味道。

這時候,樓道裡又走出了兩個人來,蘇氏夫妻那兩人的身影,傅寒川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皺了下眉,看著蘇潤好像傷得好像很重的樣子。

空氣裡隱約傳來魏蘭茜咒罵的聲音。

「……才走了一個傅寒川,就又勾搭上別的男人了,你妹妹這狐媚功夫可是不得了了,難怪現在這麼硬氣……」

一路上罵罵咧咧,直到上了車。

傅寒川的眼眸倏地陰沉下來,抬頭往上看。

難道她找了祁令揚?

陽台上,蘇湘的人影一現,她好像去陽台了,然後一個高大的人影也在視線裡一閃。

因為距離的關係,並不能看到那個人的面容,但是心已經狠狠往下一墜,令他極度的不舒服。

事情解決了,居然還留著不走?

呵呵,她還說跟祁令揚只是朋友關係嗎?

傅寒川的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緊握著方向盤青筋都鼓了起來,控制著自己不要衝動的衝上去。

好,很好……

好個屁!

傅寒川一把推開了車門下去。正要走進樓道的時候,他的腳步在一輛車旁邊頓了下。

但是他在這裡並沒看到祁令揚的車……

他往車牌看了過去,剛才沒有注意,如今就著昏暗的路燈一看……

他跟莫非同那麼多年的好兄弟,好到穿什麼牌子的內褲大家都清楚,莫非同的座駕他又怎麼會不認得。

傅寒川的眉毛擰了起來,往樓上那個人影瞥了一眼,莫非同跑過來幹什麼?

他抄起手機打了過去。

……

樓上,莫非同正在給蘇湘解釋他來的原因。

他拿起被遺忘在一邊的書遞給蘇湘。

蘇湘好奇的把書接過來,看到上面的封面一愣。

中國手語?

莫非同把這個給她幹什麼,總不會是他心血來潮想要學手語吧?

莫非同對著蘇湘清亮的眼睛,心臟就有種管不住的感覺,忽輕忽重的亂跳。

他忽閃了下眼,躲開蘇湘的注視,指著那書道:「這是……」

才開口,手機鈴聲突兀的橫插了進來,莫非同皺了下眉,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目光虛晃了下。

他看了眼蘇湘,走到一邊將電話接了起來,電話那頭,男人陰沉的聲音傳過來:「你在哪兒?」

莫非同一聽到傅寒川這低沉平靜的嗓音,頓時心虛的感覺沒了,反而是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氣怒道:「傅少,你知道剛才小啞巴經歷了什麼嗎?她……」

傅寒川卻是冷聲打斷他道:「你在她那裡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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