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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勢鎖婚:傅少的啞巴新妻》230 我的命運,用不著你來決定!
所有人的人都在等待著蘇湘的決定,就在這時驟然一聲驚呼響起。

「妍妍——」

眾人被這驚呼聲嚇了一跳,轉頭看過去時,就見常夫人的身子半蹲著,手還保持著去抓的姿勢,而在她前面,常妍坐在地上,一隻手緊握著玻璃碎片,尖銳的碎片割破了她的手指,鮮血從她的掌心滴落下來,將那片玻璃也染紅了。

「不要過來!」常妍舉著玻璃碎片,壓在了另一隻手腕上,臉頰猙獰,雙目通紅的盯著蘇湘,一字一字道:「我的命運,用不著你來決定!」

常夫人淚眼婆娑,哭著勸道:「妍妍,你不要這樣,什麼事都可以好好說……先把玻璃放下來,好嗎?」

常守看到常妍這般突兀的舉動,驚得眼睛都睜大了,下意識的往前暴怒道:「快把玻璃扔了!」

他剛要往前想把常妍的那片碎片奪下來,只是才往前走了兩步,就見常妍毫不猶豫的往自己的手腕上一割,鮮血立即從她細白的手腕上冒了出來,蜿蜒流淌。

「我說了,不要過來!」常妍的情緒也非常的激動,那一片劃下去的時候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痛似的,又準備劃下第二下。

「好好,我不過去了,妍妍,你別、你別亂來——」常守馬上停住了,不敢再亂動,但是一雙眼緊緊的盯著她。

常夫人嚇得心驚肉顫,緊緊的盯著她的傷口,顫著聲叫道:「妍妍,你別嚇唬媽媽呀!」

此時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常妍,沒有人想到,一向嬌弱的,怕痛的常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來,而且還如此的狠絕。

常奕擰緊了眉毛,沉聲怒斥道:「常妍,你是瘋了嗎,為了一個男人,你要這麼作踐自己!到現在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常夫人眼看著鮮血不斷的從自己女兒的手指上,手腕上流淌下來,像是一下下的劃在自己的身上一樣疼。她對著常奕道:「你別再罵她了,沒看到她現在的情緒不穩嗎!」

若不是被逼到了角落,若不是絕望到了極點,若不是尊嚴掃地不忍羞辱,她也不會這麼做。

別的人可以不懂她,但是作為母親的,又怎麼會不明白?

常夫人轉頭看向常妍,哽咽道:「妍妍,到媽這裡來,媽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常妍搖著頭,眼淚不住的往下落,哭泣道:「媽,再也回不去了……我再也不是你心裡那個純潔可愛的小女兒了……我再也回不去了……」

「妍妍,不會的,不會的……你別做傻事啊……」

常妍只是搖頭,鮮血繼續不斷的從她的手腕上滑落,她的目光移向了傅寒川,哀怨而淒楚,無奈又悔恨,她喃喃說道:「一步錯,步步錯……」

「走錯了一步,我就要為這一步錯,付出無數的代價……傅寒川,我走錯的第一步,就是愛上了你……」

「我不想只能遠遠的看著你,為了能更靠近你一些……為了這一點希望,我才去做那一切……」

「這三年,是我這輩子過的最開心的日子……沒有蘇湘,沒有那些讓人厭煩的一切,全部的人都很開心……我把自己完全的融入了進去,陪在你的身邊,悉心照顧著傅贏,我以為我會取代她……以為日子會一直的這麼過下去……」

「可是,為什麼你還要回來呢?」常妍看向了蘇湘,「你不回來,那些發生了的事,會隨著你離開而一起被人遺忘了。你的身邊有祁令揚,有女兒,這樣不是很好嗎?」

「你一回來,這麼多的人都不高興……你為什麼要回來毀了我的夢呢?」

蘇湘皺著眉,不知道她的這番理論從何而來,她本就是北城的人,卻要被迫離鄉背井,而她一個外來的人,鵲巢鳩佔了還可以對她橫加指責,這是什麼邏輯道理?

她厭惡的看著她道:「常妍,到了這個時候,你不反思自己,卻怪我回來毀了你的夢?你不覺得你自己很可笑嗎?」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不屬於你的,永遠都不會屬於你?」

「你有沒有想過我——」蘇湘說到這裡,倏地停了下來,罷了,說再多,在一個隻為自己考慮,隻感知自己心情的人面前,去問她有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跟對牛彈琴沒什麼兩樣。

常妍卻吃吃的笑了起來,她道:「你是想說,我有沒有想過你,是不是?」

蘇湘的眉心動了下,望著她,常妍道:「在你的眼裡,我就是十惡不赦的人,是嗎?」

說著,她停頓了下,喉嚨滾動了幾番,地上的鮮血早已經融入進那一灘水中,看著觸目驚心。

也許是流了太多的血,也許是情緒悲情到了極致,常妍的身體晃了下,常夫人早已經泣不成聲:「妍妍,快別說了,讓媽媽快些送你去醫院……」

常妍的嘴唇蒼白,視線依然直對著蘇湘,握著玻璃碎片的手也沒有放鬆過,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繼續道:「你怎知,我在收買蘇潤的時候,心裡沒有掙扎過?」

「你怎知,在我知道你被服務員扶著進入酒店房間的時候,我心裡沒有顫抖過?」

「你又怎知,我在決定放出那段視頻的時候,我心裡沒有猶豫過?」

「你怎知,當我決定買通蘇潤的時候,我是怎樣的寢食難安?那個時候,我每日每夜的睡不著,所以,我才會去做慈善……」

「我不想蘇潤回來,我一邊讓日本人為我做事,一邊做慈善讓自己心安。我買通護士,讓她為我做事,我許諾會救她的孩子……我做了那麼多那麼多……」

蘇湘靜靜的看著她,開口道:「可是你做了那麼多,卻依然是左手拿著刀,右手持著經文。你,真的心安理得了嗎?」

常妍淒涼的笑了起來,喉嚨翻滾下:「可是有一個人告訴過我,要麼狠,要麼滾。我不想付出了那麼多,到後來什麼都沒有,我不想也不甘心!」

蘇湘抿著唇,沒有再說什麼。

執念是很可怕的,常妍的執念是傅寒川,但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錯的是怎麼去愛,錯的是她的強求,她不該為了愛而把自己迷失了。

蘇湘淡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一灘血跡,常妍咯咯的又一次笑了起來,笑停歇了了,她一雙眼嘲弄的看著傅寒川道:「傅寒川,我因為你而犯了錯,再也無法回頭……那麼你呢?你是不是……也無可挽回了呢?」

傅寒川緊蹙著眉,側頭看向了蘇湘,垂著的手指一根根的緊握起來。常妍看著他的神情,連他眉心皺著的每一處都看在眼底,一聲苦笑後,她對著蘇湘道:「你過來。」

蘇湘防備的看她,這個時候,她不覺得跟常妍還有什麼私下話可說。

常妍道:「那個護士想知道的,關於她兒子的脊髓源,我還沒有告訴她。你不是愛心大使嗎,連那個護士想什麼都能夠猜到,那麼我便告訴你吧……」

蘇湘眼睛微動了下,到底是一條生命,而且是她母親拚盡了一切換來的,她道:「你可以直接說。」

常妍的唇角微翹了下說道:「可我隻想對你說,你若不想知道,那孩子被耽誤了,蘇湘……那護士幫你做了錄音電話,你就這麼回報她嗎?」

她說完以後,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身體搖搖晃晃的,而她的手腕,鮮血從來沒有停止過滴落。

常老夫人看著她,想要靠近又不敢,隻嗚咽著,空氣裡是她不住的抽泣聲:「妍妍……」

楊燕青扶著她,皺緊了眉毛看著常妍,看她的身體晃動了下,自己的身體也跟著顫抖了下。她本就懷著身孕,連番震驚下又面對著如此血腥的場面,空氣中的血腥味道讓她作嘔難忍,臉色比起常妍好不了多少。

她難以相信,這樣一個體貼溫柔的妹妹,會做出這麼多錯事來,她們曾經有過那麼多話說,她也不止一次的勸解過她,可原來,她的心結一直沒有解開過,還越陷越深,終至不可挽回。

都說長嫂如母,常妍在北城的這些日子都是她在看管,如今她大變樣,令她也自責難過著。

「妍妍,你一直都很乖,別讓媽傷心了,你看她都快受不了了……」

常妍回頭看了一眼常夫人,眼淚撲簌簌的落下了,她笑說道:「就快了,等我把事情交代結束了,我就聽你的話,跟你們回去了……」

失去的鮮血讓她渾身覺得冰冷難受,力氣也隨著那些流逝的鮮血一起被抽走,她的身體歪了歪,勉強的向著蘇湘走了兩步:「骨髓源……在我的慈善基金會裡……」

蘇湘眼見著她朝著自己走來,像是臨終囑託似的,察覺到這點時,蘇湘下意識的看向了她手裡依然還捏著的碎片,果然見她更用力的握住了,鮮血也流的更急了,一條線似的往下落下。

「她想自殺!」蘇湘驚叫了一聲,而常妍也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刻朝著她撲過來,這一瞬時,蘇湘感覺自己被兩股力道所牽引,一個是用力拽她的,一個是用力推了她的。

蘇湘一下子跌入一個懷裡,還沒等站穩腳跟,就聽到「嘶」的一聲抽氣聲,她連忙轉頭看過去,就見傅寒川捂著手背,鮮血從他的手指縫隙裡慢慢的滲出了出來。

傅寒川距離蘇湘的距離有些遠,來不及去拽她一把便只能夠快些把她推開,但還是在擋住常妍時被她的碎片所劃傷。

卓雅夫人看到自己的兒子受傷,怒道:「常妍,你還沒瘋夠!」

常妍所有人的力氣都聚集在那一刻,那一擊過後,她便跌倒在了地上,她怔怔的看著那一片染血的碎片,慢慢的舉了起來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常夫人被她這一舉動嚇得魂都要飛了,驚叫道:「妍妍,你要幹什麼!」

常老先生早已怒不可遏,可女兒這已經連命都不要了,他這個時候哪還顧得上其他,怒道:「快把碎玻璃放下!」

「小妹,你別做傻事啊……」楊燕青緊張極了,肚子的不適讓她難受的彎下了腰,強撐著道,「任何事都可以解決的……」

常妍冷冷的笑了起來,對任何人的話都沒再聽進去,毫無血色的臉一點表情都沒有,眼睛裡全是死寂,她看著傅寒川,再看了眼被祁令揚護在懷裡的蘇湘,緩緩說道:「我看錯了……你最愛的女人,始終都是她……」

「剛才,我並不是真的要傷她……傅寒川,你騙了我,騙了所有人……你愛的,一直沒有變過……」

她的喉嚨動著,那尖銳鋒利的玻璃碎片扎在她的喉嚨,輕易的戳破了她的皮膚,血液迅速從她白皙纖細的脖子流淌而下。

「可我也要你記得,曾經有個人,為了你,可以付出一切……」

「妍妍!」常夫人眼看著她用力的將碎片扎入了脖子,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地上,一雙眼睛還死死的瞪著蘇湘,身體開始了抽搐。

她擠出最後一抹笑,對著傅寒川,對著蘇湘艱難開口,只是她的喉嚨裡發出了咳咳的哽咽聲,只看的到她的嘴唇在一張一合,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常夫人心急的推開了楊燕青的攙扶,立即上前將常妍抱了起來,用沙發上的毛毯將她包裹的緊緊的,渾身顫抖著對常守吼道:「還不快點過來,快點把她送醫院啊!快啊!」

常守回過神,連忙上去把常妍從地上抱起來,一番手忙腳亂後才把人抱穩了,往大門外衝過去:「堅持住了!」

所有的人都被這一幕所震驚了,從常守的後背看到常妍像是個破布娃娃,毫無聲息,垂落的頭髮在半空中晃動,一瞬間就消失在了門口。常夫人跌跌撞撞的也跟了出去。

空氣裡沉寂了很久,濃烈的血腥味卻隨著張開的大門都被風吹散了。

「唔……」一聲悶哼,楊燕青手指捂著腹部,額頭冷汗滾落,「常奕,不好,寶寶……」

常奕猛的驚醒過來,就見到一縷鮮紅血液已經蜿蜒至她的小腿,他沒再有任何的遲疑,忙不迭的抱起了她往外跑出去。

常老先生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額頭的筋脈爆出,眼底已經是通紅一片。

他轉過身來,那雙看盡無數百態的眼此時憤怒又悲愴,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幕會發生在他們常家人的身上。

「蘇小姐,你要一個公道,這樣,你可滿意了?」憤怒的拋下這一句後,他拂手憤怒的走了出去。

蘇湘久久的沒有回神,怔愣的看著那一地的鮮血,從客廳一直到了屋外。

不是的,她要的並不是常妍的以命相抵。

常妍最後的一句,她說的是:我的命運,不會交託在你的手裡。但是你的命運,一直在我的手裡。

她在做下那些事情的時候,能夠做的那麼狠,對自己,也不會手軟的,所以蘇湘並不意外她的舉動。

看著柔弱的性子,但也是個頑剛性子,只是她的剛烈用錯了地方……

蘇湘的視線從地上緩緩的抬起來,傅寒川在看著她,兩人的視線便這樣的相遇了,卻也只是相顧無言。

她的嘴唇輕輕的抿了下,側開眼去,祁令揚看她臉色蒼白,低聲問道:「你還好嗎?」

蘇湘輕輕的嗯了聲,慢慢的往門口走去,這一瞬間發生的事讓她心裡一片煩亂,而心頭大石放下,這一鬆懈讓她不知道還有沒有多餘的力量再繼續支撐著自己。

她是被祁令揚半抱半扶著走出去的,傅寒川一直靜默的看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皺起的眉頭不曾鬆開過。

卓雅夫人終於從剛才常妍自盡的衝擊中回過神來,連忙上去查看兒子的傷勢,一看那傷口都見到骨頭了,嚇得腿軟了下:「傷成了這樣怎麼都不說啊!」

她急切的拉著傅寒川的手臂想送他去醫院,但是卻沒有拉動他,傅寒川從她的手中收回自己的手臂,莫非同皺眉瞧了他一眼:「走,我送你去醫院。」

……

這雪,好像要把來年的雪都下完了似的,馬路上的積雪又一次的堆積了起來,再被車輪碾碎。

因著這場雪,車子開得比較慢,蘇湘坐在車內,無神的雙眼看著窗外飛舞的雪花,腦子裡盤旋著常妍最後的那句話。她說,她的命運,一直在她的手裡,什麼意思?

三年前,因為她的陷害,使得她跟祁令揚共度了一晚,讓她如願以償的分化了她跟傅寒川,遠避他鄉,那麼現在呢?

她又記起了常妍的另外幾句話,她說,傅寒川的心裡一直都是她……一直是她……

蘇湘的手指蜷曲了起來,這時,一隻溫暖的大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蘇湘一怔,收斂了神思看過去,祁令揚收回手卻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淡淡一笑說道:「都已經這麼累了,就別再想下去,先休息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的臉色很難看。」

蘇湘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前方的鏡子裡照出她的臉孔,蒼白的很。她長長的吐了口氣點點頭道:「嗯,我先睡一會兒,到了就叫我。」

她的身體往車門歪靠著,閉上了眼睛。這時,後面一輛車開了上來,傅寒川的餘光看到旁邊的一輛車,也看到了那歪坐在副駕駛的女人,氣息沉了沉,莫非同往旁邊那輛車瞥了一眼說道:「這時候就別想了,看看你那滿手的血,都好好休息一下吧。」

車子越過祁令揚的那輛車,徑直的往前開去,過了會兒就沒了影子。

常家別墅距離喬影工作的那家醫院近,莫非同便把傅寒川拉去了那裡。但他忘了公立醫院的病人之多。下雪天又趕上回城潮,路上發出了幾起車禍,醫院的外科醫生都被叫去做急救了,隻得叫了婦產科的喬影過來給傅寒川做縫合。

喬影手腳利落,清創了後便拿著針,像是縫衣服似的把那裂開的口子給縫合起來了,上藥包紮一氣呵成。

莫非同瞧了瞧她,今時今日的喬影跟以前不同了,沒有了那份灑脫勁,眉眼間多了幾分冷漠,也不愛說笑了。

若是換做以前的她,這個時候肯定要擠兌幾句的,現在卻隻公事公辦的囑咐幾句注意事項,擺明了要跟他們也劃清界限。

回憶起以前,她跟裴羨一唱一和的把他欺負的可狠了,現在她卻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裡。

莫非同輕咳了兩聲,忍不住的道:「喬影,你怎麼不問問傅少這傷口是怎麼來的?」

喬影摘了手套,淡淡的掃了一眼才問道:「怎麼來的?」

莫非同揚了揚眉毛,心忖道:看吧,還是關心他們這些老朋友的。他道:「被常妍劃傷的。三年前陷害蘇湘的人,就是她,把視頻公布出來的人也是她。」

喬影面無表情的臉這才動了動,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不過一旦為愛魔怔了,應該是怎麼都做的出來的吧。

有的人為了得到不擇手段,有的人為了對方更好也可以不顧一切。

她驚訝的表情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說道:「都已經處理好了,你按照我開的處方單去藥房拿消炎藥,按照上面的方法每日服藥,記住不要吃發物,你可以走了。」

交代結束,她便手指抄入白大褂口袋往外走,莫非同瞪著她:「誒,我說你怎麼沒幾句關心的話啊?還是朋友嘛……」

喬影就像沒聽見似的,人已經走到了走廊外,連個迴音都沒給他。莫非同正想追出去再念叨幾句,傅寒川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莫非同看了看他,因為手機在傅寒川手受傷的那一側褲子口袋,他也便好事做到底的順手給他去撈手機。

進來的護士瞧見他彎著腰手指伸在傅寒川的褲袋,拿記錄本掩著鼻偷笑了起來。兩個大男人都愣了下,看她那眼神就知道現在的有些劇害人不淺。

莫非同輕咳了一聲,力持鎮定,手機遞給了傅寒川:「喏,就快掛斷了。」

傅寒川握著手機,看了眼上面的來電顯示,拇指一劃接聽了起來:「如果不是好消息的話,就別說了。」

手機另一端的封輕揚聽著傅寒川那不悅到了極點的聲音,懶懶道:「如果我說,那個機車男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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