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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勢鎖婚:傅少的啞巴新妻》250 小夥子疼老婆,挺好的
傅寒川身體轉也不是,站著也不是,尷尬之際端著一張冷臉隔著一條馬路看著對面那人。

蘇湘抿了抿嘴唇,摸了摸耳朵,因為趕著給歌手編舞,偏偏又遇上沒靈感的時候,於是就出來逛逛,看到這邊在跳廣場舞,她就在這邊看了會兒,感覺上來了就拿了本子畫了幾個動作,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他。

不知道該就此轉身當做沒看到,還是打個招呼就走……

兩個人就這麼隔著一條路尷尬對望著,這時候那踩著溜冰鞋的小孩一蹬一蹬的滑過了馬路,那一腳用力過猛,直接沖著蘇湘沖了過去,蘇湘被那孩子撞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孩子壓在她身上,蘇湘覺得肚子都要被他砸穿了。

孩子腳下的滑輪根本使不上勁,才站起來就打滑,蘇湘幾次三番被他壓著起不來,這時候男孩的後頸衣領忽然被人提了起來,轉頭一看,就見一個男人冷著臉,神色嚇死個人。

男孩嚇得撇了撇嘴抽泣起來,那孩子父母跑過來,一看自己家孩子哭了,下意識的就覺得這男人欺負了他們家的孩子,護著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能欺負小孩呢!」

傅寒川神色冷厲,頗具威嚴的眸色一掃,薄唇開合:「滾開!」

對方雖然有兩人,但對著這麼一個渾身冒著煞氣的男人也不敢惹事,護著自家孩子罵罵咧咧的走了,蘇湘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撐著地想要站起,大概是剛才坐下時太狠了,尾椎骨疼得她皺眉,就這麼都動一下都疼得厲害。

面前伸出一隻乾淨的大掌來,蘇湘抬頭看了一眼,就見男人半彎著腰,臉色淡淡的道:「起來。」

蘇湘看了他一眼,將手放了上去,手指立即被人握緊了,那條有力的手臂輕輕一拉便將她拽了起來,蘇湘站起身的時候,好像聽到自己的骨頭髮出哢的一聲,疼得她又是一皺眉,輕哼了一聲:「哎喲……」

難道是她長期久坐得不到運動,骨頭開始不行了?

蘇湘撐著後腰等著緩過勁來,傅寒川瞧她眉毛輕蹙的模樣,淡漠道:「又怎麼了?」

蘇湘緊了緊眉毛說道:「可能傷到腰了,我得緩一下。」話是這麼說,但是她的眼睛盯著地上的本子,那是她從業以來所有的成果,是她的寶庫。風吹過來時,紙頁翻了翻。

那本本子長期被翻動,合縫處已經不牢固,蘇湘擔心被風吹散了,撐著腰慢慢蹲下去想要撿起來,傅寒川看著她,恍惚記起很久很久以前,她懷著傅贏的時候,一手扶著腰蹲下去撿東西。

傅家的人不待見她,即便有時候有人看到了,也隻裝作沒看到,由著她自己做。

傅寒川皺了下眉,彎下腰輕鬆的將那本本子撿了起來。

蘇湘看著地面,眼前一空就見一隻大手輕易的將她的東西撿了起來。傅寒川握住她的本子,嘩啦啦的一翻,上面的構圖極為簡單,圈圈棍棍就撐起了一個人,這種東西也就她自己能看得懂。

他將本子遞過去,淡淡道:「這就是你的編舞草稿?」

蘇湘將本子接過手,寶貝似的拍了拍上面的灰塵說道:「謝了。」

她手上多了本本子的重量,可是身體卻忽然騰空而起,驚呼過後就看到頭頂上方那堅毅的下巴,男人小半個側臉。她被男人抱在懷裡,鼻間呼吸到的都是他身上淡淡的煙酒味道,身體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結實的肌肉。

蘇湘腰疼,不敢用力掙扎,拍了拍他的手臂道:「你幹嘛,放我下來。」這人怎麼又這樣。

傅寒川垂眸掃了她一眼:「再煩就把你丟花壇裡。」

商場的邊沿就是圍著的花壇,裡面種著六月雪,經過一個秋冬的蟄伏,已經長到膝蓋那麼高,像是沒經過修剪的頭髮亂糟糟的。不知道是誰把那種會出聲的生日蠟燭丟在了花壇裡,蠟燭燒沒了,但是那東西垂死掙扎的還在唱著生日歌,更覺得詭異,蘇湘看了一眼癟了癟嘴。

傅寒川看她老實了,一邊往車子那邊走,一邊淡淡道:「你的腰可能傷到了,先到醫院檢查一下。」

蘇湘也覺得自己的腰可能扭到了,抿著嘴巴不吭聲了。

傅寒川也沒話,安靜的只有他微沉的呼吸聲,還有他皮鞋叩在地面上的腳步聲,嗒嗒的節奏沉穩有力,不緊不慢,在這處寂靜的街道,所有的感覺好似都被放大了。

蘇湘有意的放輕了自己的呼吸,卻覺得好像那感官更敏感了。她的臉頰隨著他的走動,不經意的擦在他胸口的衣料上,癢癢的,好像連他胸口心臟跳動的聲音都感覺了。

蘇湘看了眼他的下巴,將視線轉開來,越過他的手臂看向他的身後。

兩邊路燈將漆黑夜色變成了淡淡橙黃,將他的身影拉得斜長,她被他橫抱在臂彎,與他的身影交織成了一個十字。

這麼看也不是,她的頭髮垂著,腳尖往上翹著,她這一橫就有了上勾和下勾,有點像佛教的卍字?

傅寒川的餘光瞧著她臉上的表情,剛才還緊張著,這會兒不知道她又在看什麼,連腳尖都動起來了。

她一直再看著他的身後,是什麼人跟著,還是剛才那熊孩子在他身後弄什麼東西了?

傅寒川微微偏頭,往自己身後的看了一眼,然而除了他的身影什麼都沒瞧見。

他收回目光,淡聲問道:「你在看什麼?」

蘇湘聞言,掃了他一眼道:「沒什麼。」

蘇湘以為他的車就停在附近,可走了這麼一段路下來卻還沒到他的車那邊,也不知道他到底幹嘛來了。正想著他怎麼跑去看廣場舞了,他這樣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閑的發慌的人。他有那麼多的朋友,還有那麼多巴結他的人,忙都忙不過來了。

兩句話後還是安靜,安靜的讓人想到那些尷尬。

蘇湘轉了下眼睛,忽然道:「你知道我剛才看到什麼了嗎?」

「什麼?」

蘇湘道:「剛才在你的身後有東西跟著你,看不到的那種。」

聽說很多權貴三天兩頭上廟宇求神拜佛,有的還去泰國請古曼童,傅家做那麼大,不知道他有沒有。

傅寒川無語的瞧了她一眼,開口道:「那好,反正有你陪著。」

剛才還有不少車子跟散步路人的街道,這時候卻沒了人氣兒,若是一個人走的話……要擔心的也不會是鬼怪,而是持刀的歹徒吧。這女人剛才明明摔到的是屁股,大概腦子長屁股上去了。

前面就是他停著的車,傅寒川輕輕的掂了下手臂,這會兒卻不那麼想放她下來了,想這條路再能夠長一些,再長一些……

到底,路有盡頭,傅寒川在車門邊停下腳步,將人放下後就繞過半個車頭往駕駛座走過去,蘇湘看了他一眼,自己擰開了車把開車門。

坐定後,蘇湘低頭系著安全帶,傅寒川斜眼看了她一眼,雙手扶在方向盤上忽然道:「說到沒人走的路,倒是想到有那麼一個陰森森的地方。」就在不久前他剛剛去過。

蘇湘下意識的問道:「哪兒?」

傅寒川道:「枕園,你去過的地方。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蘇湘皺了下眉:「你去枕園做什麼?」

傅寒川沒回答她,卻說道:「那邊的老闆做了一道宮廷豆腐,口味與你做的相似,你認識他?」

蘇湘垂著眼皮,她對宴霖所有的信息都還是模糊的,一切隻待驗證。而她也親口說過,關於她的事,不再需要他插手了。

她道:「去過幾次而已,算不上認識。」

傅寒川看她閉嘴不談的樣子,臉色沉了沉,也就懶得再跟她掰扯。附近沒有醫院,車子安靜的行駛了十分鐘,蘇湘後腰抵著抱枕,小臉還是難受的皺了起來,傅寒川看了她一眼,將車子開了更快了一些:「再忍忍。」

終於前面出現了一家公立醫院,車輪拐進大門時經過減速帶,車子微微顛簸,蘇湘忍不住的抓住他的手臂,哎哎的叫了起來。

傅寒川皺眉瞧她:「真這麼疼?」該不是撞得骨裂什麼的了吧?

現在的夜間氣溫還冷,她衣服穿得不少,沒這麼缺鈣吧?

蘇湘瞪了他一眼,誰疼誰知道。傅寒川嘴裡嘀咕了一句:「誰讓你不躲開的。」

車子緩緩在停車場停下,蘇湘掙扎著下車時,男人已經繞過去打開了車門,蘇湘抬頭看了他一眼,傅寒川彎腰,又一次的將她抱出來往大樓裡面走進去。

夜間的急診病人也很多,護士醫生都忙得很,當然沒有在私立醫院的那種待遇,傅寒川尋了輪椅讓她先坐著,然後推到醫生那邊先看著。

醫生辦公室,蘇湘趴在檢查床上,毛衣並著裡面的打底衫被掀起一半,褲子也褪下到了尾椎骨。這個時候影像科沒有醫生,急診室的醫生在她腰上,尾椎骨上這邊按按那邊按按,蘇湘被她按得一哆嗦,忍不住的叫了起來:「疼——」

傅寒川站在布簾子外面,聽到裡面的叫聲走了進去,就看到前面一片白膩膩的皮膚,燈光下好似泛著一層熒光,那細細的腰身,他曾經好多次掐著她的腰這樣那樣做運動,身體微微的發熱了起來。

醫生感覺到旁邊有人,回頭看了他一眼皺眉道:「先生,你怎麼能進來。」

蘇湘聽到聲音,立即轉了頭去就看到傅寒川站在床側瞧著她的後腰,她擰著脖子往後看了眼,看到身後那翹起的臀臉頰馬上紅了起來,往後拐著胳膊去拉扯衣服想要蓋住,但她現在疼的難受,這一轉身就讓她擰緊了小臉。

傅寒川按住她的手指道:「亂動什麼,還想傷得再嚴重一些?」

他轉頭對著醫生道:「我是她丈夫,有什麼不能看的。」

就算是夫妻關係,也沒必要這麼看著吧,像是餓狼似的。醫生心裡嘀咕,但嘴上沒再說什麼。

蘇湘可不願意被他這麼看著,找了個理由道:「你去幫我掛號拿病歷卡,一會兒醫生下診斷要開藥的。」

倒不是她哄他出去,而是就算她生氣轟他出去,他也不見得能挪一下步子。

傅寒川看她一眼,板著一張臉走了出去。外面大廳的每個櫃檯都貼著字,收費處,掛號處,每一處都排著人,傅寒川兩邊看了眼,走到掛號處站定排隊,抬起腕錶看了一眼,氣息沉了下來,臉色也更加的難看。

他每分鐘都那麼值錢,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在這裡排隊?早知道這麼多人生病,還不如多點時間去私立醫院,還能多看一會兒……

打住,傅寒川沉沉的吐了口氣,他在私立醫院受到的超國民待遇,在這裡也只有老實排隊的份。

醫院裡什麼人都有,尤其在這樣的夜間時候,有些人緊急出門身上還穿著棉睡衣,傅寒川人高馬大,一身衣著不菲,長得還出挑,筆直身影站在那裡有種鶴立雞群的既視感,招來不少眼球,有些小姑娘小媳婦還拿著手機偷拍。

傅寒川受夠這樣的眼神,眉頭一皺,走到最前面,掏出錢夾拿出幾張紅票子來道:「跟你換一下。」

那人看了看傅寒川,又往隊伍的最末尾看了一眼,一時有些懵。進醫院本來就是來花錢的,心疼還來不及,這時候有人拿著幾張百元大鈔來換位置,看這隊伍長度,等等也就小半個小時的時間。

半個小時不到就能夠賺一天的工資,誰不樂意?當即那人拿了錢,走到了隊伍最後,傅寒川收起錢包,在眾人各種目光下面無表情的站到了最前端,對著窗口的值班人員開口道:「掛號。」

……

醫生辦公室內,蘇湘已經檢查完畢,坐起身下地時,就見傅寒川走了進來,看到她在整理衣服,臉上好像露出某種類似遺憾的表情,不過那一瞬太快,蘇湘捕捉不及,就見他將病歷卡放在了醫生的辦公桌上問道:「如何?」

醫生對著病歷卡將上面的資料輸入電腦,一邊道:「初步診斷沒什麼大礙,不過還是先留院一晚上,具體要等明天拍片後才知曉。」

傅寒川皺了皺眉:「還要等明天?」

那醫生抬頭看他:「你要不願意可以現在就回去。」

蘇湘扶著腰慢慢的挪著步子走過來,對著傅寒川道:「你先回去吧。」

傅寒川不知輕重的將她摁在輪椅中,蘇湘痛的又呀了一聲叫,傅寒川冷冷道:「那就留一晚上。」

他本想帶她轉去古華醫院,看她這沒良心的樣子,估計又是要叫那個人來陪著了吧。

病房肯定不會是VIP的,一間病房三張床位,中間有布簾隔開,蘇湘被安置在了靠窗的那一張床,從輪椅上站起,扶著床趴下去,慢慢的將腿往上面抬挪。

傅寒川站在一邊,看她一個人死撐著不肯開口叫他幫忙也就隨便她,反正疼的不是他。

蘇湘這會兒雖然沒那麼疼了,但經過這一番折騰,身上還是出了一層薄汗。她抓了枕頭墊在身下,悶悶的道:「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傅贏還在家。」

傅寒川頎長身體斜靠著牆,身後的窗外一片黑,將他的陰影輪廓打得更深了一些。他抱著手臂,看著前面趴著的女人,病房內還有別的病人呻吟的聲音。在這樣的條件下睡一晚上是什麼滋味一看便知,而那女人閉上了眼睛,一副準備入睡的模樣。

他冷冷的開口道:「家裡有宋媽看著,倒是你,趕我走再打他的電話叫他過來嗎?」

蘇湘睜開眼,也不看他,從床頭櫃上拿來手機開了屏幕,傅寒川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上去一把奪了她的手機惡狠狠的道:「想都別想。」

蘇湘沒了手機,朝他攤開手掌,淡淡的開口道:「我得打電話回去讓張媽照顧好珍珠。」

傅寒川一怔,將手機丟了回去,蘇湘撿起手機,調出了張媽的號碼打電話過去,張媽聽到她說傷了腰還在醫院,急著問道:「蘇小姐,你沒事吧?」

蘇湘道:「沒事,明天就回來了。」她又交代了幾句便掛了電話,將手機放回床頭櫃上。

傅寒川一直的瞧著她,看她又閉上了眼睛,他的眉頭皺得卻越發深刻了起來。另外兩張床位睡著的都是老人,呻吟聲不大,但是此起彼伏,聽著令人煩心。

在耳聽又一聲呻吟過後,傅寒川終於耐不住上去拉住蘇湘的手臂道:「起來,我帶你轉院。」

蘇湘躺著沒動,眼睛也沒有睜開,隻緩緩說道:「傅寒川,生老病死就是這樣。」人老了,病痛也就多了,無災無病走到最後的又有幾個人?

傅寒川眉頭一皺,隔壁床位上,隱約傳來說話聲:「老頭子,來喝點水,別叫那麼大聲,影響到別人休息了。」

又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老太太走過來,手裡拿著兩瓶牛奶不好意思的道:「老頭子膽結石犯病了,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她將牛奶遞給傅寒川,傅寒川愣愣的瞪著面前的老太太,他怎麼可能要別人的東西,卻聽蘇湘道:「拿著。」

她對著老太太指了下後腰,笑了笑道:「沒關係的,我也疼著呢。」

傅寒川在那兩個字後鬼使神差的接過了那兩瓶牛奶,老太太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臂笑眯眯的道:「小夥子疼老婆,挺好的。」

老太太沒多停留,打完招呼便走了,傅寒川眉頭打成了個結,眼睛盯著手裡的牛奶,小夥子?

他長這麼大,別人對他各種稱呼都有,但還沒有人這麼叫他的。

蘇湘看了他一眼,又說道:「你回去吧,我已經沒事了,真的。」她也沒多大傷,這會兒都已經緩過勁來了,醫生也只是不放心讓她做個詳細檢查。

傅寒川掃了她一眼,放下了那兩瓶牛奶便真走了。

沒有他擋著光,這邊都亮堂了一些,蘇湘看了眼窗外夜色,琢磨著這個人怎麼不順手拉一拉窗簾呀。醫院每天都要死那麼多人,她晚上是不敢看窗外的。

……

蘇湘看了會兒自己的筆記本,不知過了多久,就這麼睡了過去。一個人影慢慢走近,腳步很輕,在床邊坐了下來。他看了眼床頭櫃,上面放著的兩瓶牛奶其中一瓶插著吸管。

他看了一眼女人的睡顏,拎了拎被子給她蓋好了,然後將手裡拎著的塑膠袋打開,取出了些洗漱用品,還有一雙棉拖鞋。

這些都是傅寒川剛才出去買的。

他將拖鞋放在地上,直起身時怔怔的看著那女人,手指輕輕的沿著她的臉頰弧度撫了下。大約是覺得癢,女人縮了縮腦袋,換了個方向繼續睡了過去。

傅寒川歪著頭,坐在床側就這麼看著她,大概是剛才看到了那一對老夫妻,此時隻覺得這時光很安靜,好像停下來了似的。

空氣中更加安靜了,病房裡的人都睡了,偶爾還有不安的呻吟聲,傅寒川這會兒也不覺得惱了,反而有點羨慕那對老夫妻。

其實人生到了最後,陪伴在身邊的,不是子女,不是那些親朋,更不是事業上與你一起合作的人,而是眼前人,是那個可以忍受你所有壞脾氣的人。

男人捏捏她的手指,目光柔了下來,有點慶幸沒有把她換到別的醫院去,不然,他不會有那樣的感受,平凡的,簡單的,相依相守的那種溫暖……

翌日清晨,六點的時候就有護士進來給病人量血壓測血糖,蘇湘被吵醒了,打了個哈欠就被床頭櫃上的東西吸引了,她的嘴巴半張著,挪起身看了看那些東西,牙刷牙膏毛巾,還有礦泉水,小麵包跟酸奶。

蘇湘腦袋還不清醒,懵懵的掀開被子,低頭一看,地上擺著一雙粉色毛絨拖鞋,腳踩在上面又軟又暖。

蘇湘轉頭,又摸了下床頭櫃上的東西,塑料袋子嚓嚓響,她可不認為醫院裡出了田螺姑娘,專門有人給她準備這些東西。

布簾一角掀開,傅寒川那一張清爽的臉出現在面前,淡淡看她道:「醒了?」

蘇湘愣愣看他,點頭:「嗯,醒了。」他昨天晚上不是回去了嗎?

傅寒川手裡拎著豆漿包子擱在床頭櫃上,擺弄著那些東西一邊道:「醒了就去洗臉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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