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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勢鎖婚:傅少的啞巴新妻》338 他簡直要把她弄得精神錯亂
蘇湘猶豫了下,瞧了眼傅寒川,他站在那裡,好以整暇的看著她,好像除了他,她就沒別的地方可藏了。

蘇湘就覺得,他更像一條大尾巴狼。

蘇湘皺眉道:「我可以去枕園。」

傅寒川料到了她的拒絕,抱起了手臂道:「枕園是不錯。但是你別忘了,那裡地處偏僻。在那條路上撒一把釘子,把你劫走了,等到宴霖知道也是為時已晚。」

傅寒川這麼一說,蘇湘就想到通往枕園的那條僻靜馬路。周圍兩旁全是樹,夜晚過去都是陰森森的。

而且那裡過於偏僻,上下班實在不方便。

至於宴孤……他肯出手幫她查到那些資料,她就很感激了。

「我可以去莫非同的莊園。」莫非同的背景夠硬,他們肯定不敢把手伸到那裡去。

傅寒川涼涼的道:「莫非同的未婚妻在那裡,你真的要去打擾人家嗎?」

蘇湘怔愣了下,對這件事她還不知情,但她肯定是不能去的。她的大腦裡迅速的把這個地方畫了個叉。

蘇湘抓了抓頭髮,像是一隻被逼到了死胡同的老鼠,一個頭兩個大。

她本來不覺得害怕,可事情一旦挑明了說,就感覺有把刀子懸在了她的腦袋上,隨時都要落下來。

這直接威脅到了她的生命安全,跟以前的那些暗箭傷人不一樣。

傅寒川看她在那裡絞盡腦汁的想藏身地,索性也不等她了。徑自的走到她的房間,打開她的衣櫥就隨便塞了幾件衣服進去。

反正在她的安全問題上,他是不可能退讓的。

不一會兒,傅寒川就拎著蘇湘的行李箱出來了。

他左手行李箱,右手拖著蘇湘把她往外帶,沒給她再拒絕的餘地。

豪宅區的攝像頭有自動識別功能,那邊的掃描儀掃描到傅寒川的車牌就自動放行了。

蘇湘悶悶的坐在車裡,這回才真正的感覺到高科技帶來的好處。

按照傅寒川的說法,就算偷了他的車,可如果臉部掃描錯誤的話,也會被保安攔下。

蘇湘沉沉的吐了口氣,說道:「那麼傅贏呢,我會不會連累到他?」

傅寒川進了小區的大門,驅車往內。他道:「傅贏比你可強多了。」

傅家的孩子,從小就學武術,基本的自保能力可以有,此外,敢打傅家人的主意也得想清楚了。

傅寒川說話時,蘇湘戳他的牛皮,說道:「周馮還不是要對我下手了?」

傅寒川道:「那不一樣。在外界,你的身份只是我的前妻。」

有時候,人們往往在意的就是這麼一層身份。

就好比你去談生意,說你是某某大亨的女朋友,人家或許會好好招待,但未必會買你的面子。但你要說,你是某某的太太,那便是水到渠成。

傅寒川頓了下,瞥了蘇湘一眼,說道:「要不要考慮看看,再重新當一回傅家的人?」

蘇湘轉頭看向了窗外,傅寒川也不惱。到了宅子,他下車拎了蘇湘的行李箱進門,傅贏看到蘇湘,嘴巴都張圓了。

宋媽媽這些年一直在傅家,對這家人也有了感情,看到蘇湘過來住,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一個勁兒的點頭說「真好真好」。

蘇湘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宋媽媽肯定以為她跟傅寒川和好了。

可關於她被人威脅恐嚇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說的,說了只是讓他們擔心。

這時傅寒川對著宋媽媽道:「去收拾一間客房。」

宋媽媽馬上點頭過去收拾了。

一會兒功夫,她就收拾了一間房出來,蘇湘看著在主臥隔壁的次臥,一頭黑線。

宅子很大,有三層,每層都設計了主臥次臥,可宋媽就是收拾了傅寒川隔壁的那間次臥。

傅寒川道:「這是宋媽收拾的,又不是我交代的。」

蘇湘:「……」她把人關在了門外。

蘇湘洗了澡,睡在柔軟的床鋪上,鼻子裡都是新被子新床單的味道。

她睜著眼睛睡不著,床頭燈的光線昏暗,她看著天花板,腦子裡浮起在傅家的一幕幕。

那時候,她就是跟傅寒川一人一間臥室。

門板上敲了兩聲,聲音不緊不慢的。蘇湘略略抬起頭,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眼,沒有立即下去開門。

過了一分鐘,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又響起信息進入的聲音,她拿起來看了眼,上面寫著:出來吃宵夜。

兩人在吃自助餐的時候都沒吃什麼東西,蘇湘此時並不覺得餓,不過她睡不著,便起身出門了。

房門打開,門口沒有人,蘇湘下了樓,傅贏跟傅寒川並排坐在餐廳裡,兩人面前都是一碗紅豆湯。

蘇湘在他們對面的座位坐了下去,那裡也擺著一碗,還在冒熱氣。她拿起杓子吃了起來。

宋媽媽把紅豆煮得酥爛,入口即化,味道也不過分甜膩,一口下去胃部暖暖的。

餐桌上沒有人開口說話,只有杓子不經意磕碰在碗邊的聲音。

傅贏突然捧了碗,換了個位置,坐到了蘇湘的旁邊。他把碗裡的紅棗撈出來放到蘇湘的碗裡,他一直不太愛吃這個。

蘇湘一看這麼多紅棗,也是頭疼,她也不大喜歡吃的。

傅寒川看了她一眼,把自己的碗放了過去。他不大吃甜食,只是意思意思的吃了幾口,已經吃完了,碗是空著的,蘇湘便將紅棗撈了進去。

傅贏瞧著蘇湘撈出紅棗,忽然對著傅寒川道:「爸爸,你夜裡不許進媽媽的房間。」

蘇湘的杓子停頓在半空,一張臉紅透,恨不得一腦袋扎進碗裡。桌下,傅寒川踢了傅贏一腳,起身離開了餐桌。

「你慢吃。」他極其矜貴的說了三個字後就離開了餐廳,去了書房。

蘇湘抬頭往二樓看了眼,傅贏邊吃邊說道:「媽媽,你要住多久?」

不等蘇湘回答,他放下了杓子,轉頭盯著她:「你會一直住在這裡嗎?」

小傢夥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隻搖著尾巴的小奶狗,就等著蘇湘伸手摸摸他的腦袋了。

書房內,大白貓舒服的坐在傅寒川的腿上,吃他喂的零食,兩隻爪子抱著他的手,粉色的舌頭舔得急了還會舔到他的手指。

喂完了,他將貓拎起來,放在角落靠窗的貓爬架上,當貓要站起來找他玩的時候,他的大手一壓,說道:「不許亂動。」

那貓兒便乖乖的躺著了。

傅寒川微微勾起唇角,心情愉悅的樣子走回到書桌,低頭看起了文件。

第一晚過去,蘇湘睡得算不得好,她後半夜才睡著,但早晨醒來的時候精神還算好。

傅寒川那邊也正好開門,他依然是穿著白襯衣,西服搭在他的手臂上。

兩人一照面,傅寒川望著面前的女人點了下頭:「早上好。」

蘇湘便也跟著說了句:「早上好。」

前後下了樓梯去吃早飯,過了會兒傅贏噔噔噔噔的跑下樓,他起得晚了,一大早就雞飛狗跳的。

偌大的宅子,此時才感覺到了煙火氣息,不再那麼死氣沉沉了。

吃過早飯,傅寒川送蘇湘去她的工作室,說道:「晚上我過來接。」

像是達成了默契一樣,一連又是持續了好幾天。

蘇湘感覺自己像是隻熊貓一樣被保護了起來,不管她去什麼地方,身邊都有人陪著。

三月中旬,工廠終於全部完工了,傅寒川從舟山訂的第一批機器運了進來,開始安裝調試。

蘇湘肯定要去現場看一下,當封輕揚看到蘇湘從傅寒川的車上下來,她驚訝的捂住嘴,沖著傅寒川使眼色:什麼時候搞定的?

她覺得,傅寒川的追妻路比起這工廠竣工,更要放煙花慶祝。

蘇湘咳咳輕咳了兩聲道:「封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微低頭,用安全帽遮掩住臉上的紅暈進車間,任何人被誤會都會紅臉的。

封輕揚瞧了一眼蘇湘的背影,就覺得她只是在不好意思。

封輕揚捅了下傅寒川的胳膊道:「你行啊,我以為起碼還要建一座長城那麼長的時間呢。」

說著,她又曖昧的眨了下眼:「怎麼搞定的?」

傅寒川掃了她一眼,傲嬌道:「你等著喜帖就行。」

他手指抄在口袋裡,跟著去看機器去了,封輕揚悻悻的嘖了一聲,心裡道:有些人就是不能得志,大尾巴狼。

回去的路上,蘇湘看著馬路兩側的春景。

遠處一片大油菜花黃燦燦的,天空蔚藍低垂,白色的雲朵緩慢幻化著形狀。

日子過得平靜安順,就讓人生出一種靜安好的感覺。

蘇湘道:「你說,周馮這麼長時間都沒動靜,是不是罷手了?」

傅寒川看著前方的路況,一本正經的道:「如果是你的話,你會嗎?」

周馮身後的靠山,既是保他,同時也是威脅他的人。那麼大筆的錢收不回來,除非周馮他不想活了。

但蘇湘現在被嚴密的保護了起來,他的人沒機會下手,就只能按兵不動,等蘇湘放鬆了警惕再對她下手。

蘇湘默了默,她皺眉道:「可這也不是辦法啊,你的人就沒能抓到他嗎?」

她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周馮盯她十年,她就只能這樣過十年?

傅寒川瞧了她一眼,說道:「我的人為什麼要去抓周馮?」

蘇湘愣了下,轉頭看他,傅寒川直視著前方,臉不紅氣不喘,他道:「不去動他,他就只能在暗中窺視。我要是把他拔除了,你就要跑了。」

蘇湘心裡騰的冒起了一股火:「你——」

「你沒必要生氣。」傅寒川將車子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她,英俊的臉泛著邪氣還有無賴。

他道:「蘇湘,我願意出手保你,是因為我喜歡你。可我要把周馮抓出來,就失去了把你留在我身邊的機會。」

「你知道,我是個商人,在你心裡,我也不是什麼正義之士。如果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的話,我憑什麼為你做那麼多?」

「我不是聖人,我不喜歡沒有回報的付出。」

傅寒川說得直白,沒有任何的修飾。他愛她是真,他會保護她是真,可也不會做一個癡情不求回報的男人。

他的目的向來直白:他要她。

她若不願意回應,他就繼續等著,可任何的付出都不應該是沒有回報的,他會適當索取。

蘇湘的手指動了下,心中冒起的火漸漸熄滅了下來。

是啊,她不是個小女生,單純的什麼都不懂,她也不是公主般供養長大,把什麼都視作理所當然。

傅寒川沒有必要為她做那麼多,他願意做就只是因為他願意。

傅寒川再道:「另外,你既然住了進來,我就沒打算讓你再搬回去。」

話音落下,蘇湘睜圓了眼睛,她就知道!

傅寒川卻表情一變,目光變得柔軟而疼惜,他道:「你就沒看到這幾天傅贏的快樂嗎?」

「如果你又搬出去了,他不是很難過?你要一直在他的世界裡出出進進嗎?」

「更何況,你對我沒有那麼討厭的。」

他握住蘇湘的手指,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他不相信她還能心如止水。

他們幾乎回到了四年前,他們還住在一起時最好的時候,甚至比那時還要好。

他就不相信,她沒有感覺,不相信她還一心想著離開。

蘇湘沉默著,心裡已經被攪亂了。

傅寒川真的是一個奸商,算計著每一步,外因內因都被他算計了去,他還看透了她的性格,知道她的想法。

他的「落井下石」讓她連反駁的理由都沒有。

可是,她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陷阱,她不想深陷在裡頭,成為他不能逃脫的獵物。

可她又要怎麼做呢?

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被動的陷入進來,她應該自己找辦法解決的。

她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周馮。

蘇湘咬著唇瓣,感覺到靠近的氣息時,回過了神,看到傅寒川靠近的臉,他就快要親上她。

蘇湘的腦袋往後避了下,側開了頭,她看到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指,稍微用了點力氣掙脫了出來。

她忽然覺得車廂裡的空氣窒悶的很,開了車門下去了。

出了車子,外面的空氣裡一股淡淡的油菜花香拂面而來,蘇湘深吸了口氣,讓臉上降溫。

路邊長了一棵野桃樹,細瘦的樹榦伸展著,長出了朵朵粉色桃花,是滿目的油菜花背景下,唯一的一抹煙霞色。

但蘇湘無心欣賞,她摘了一朵桃花,一瓣一瓣的扯下花瓣。

她忽然想起了某個夜裡,在遊樂園的那一條櫻花長廊。

她忽然想起了那天高高的摩天輪。

「這桃花怎麼惹你了?」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性感的,低低的,帶著一抹愉悅。

他道:「蘇湘,你心裡亂了,是不是?」

蘇湘抿住了唇瓣不去看他。

但傅寒川清楚的把握著分寸,她把自己的心嚴密防守著,他好不容易尋到了她裂開一絲縫隙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往前方的田間小路走了進去。

狹窄的小道,隻容一個人走過,他在前,她只能跟在他後面,他牽著她。

他拉著她一直進了油菜花田。兩側高高長起的油菜幾乎把小道全部塞滿,兩個人走入裡面,一會兒就被淹沒了。

蘇湘不知道他在做什麼,花粉落在身上,弄得滿身黃。他那個人最是講究乾淨,此時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反而還挺高興。

鄉下的花田不比婺源那裡一眼看不到頭,傅寒川停了下來。

蘇湘轉頭看了看周圍,有的油菜花長得比她還高,蜜蜂在采蜜,飛起時花頭悠悠顫著。

她往後避了下,防止被蜇到。

她終於肯開口:「傅寒川,你在幹嘛?」

就在蘇湘又避開一隻蜜蜂的時候,傅寒川忽然扣住了她的後腦杓,彎腰準確的貼住了她的唇,彷彿是蜻蜓點水,一吻而過。

然後,他稍微鬆開一點距離,對視著她的眼微微一笑道:「給你一個不一樣的吻。」

他笑時,烏黑的眼珠裡有鮮花盛開,也有蘇湘嬌蕊似的臉。

他笑時,又邪氣又帥氣,妖邪似的勾引她的芳心,就連聲音都滿是蠱惑。

此時,若有什麼人在場的話,大概會說:喂,傅先生,你分明是在采蜜。

若再簡單粗暴一點,可以直接說:採花大盜。

蘇湘又羞又囧,不知道傅寒川某根筋是不是又搭錯了,又來這一套。

就在上一秒的時候,他還在一本正經的給她算投資報酬率,現在又要給她浪漫的吻。

他簡直要把她弄得精神錯亂。

傅寒川的手指沿著她的肩膀往下滑,落在她的後腰扣住,往前一推就將她貼在了他的身上,兩人的距離近的不能再進了。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像是大提琴的琴弦被撥動了起來。

他輕輕淡淡的笑著,露出她雪白的牙道:「我本該尋一處桃花林,更加應景。可你又害羞,這裡的花密密麻麻,沒有人看得到我們。」

「蘇湘,我們就在這裡重新開始好不好?」

「不管是什麼理由,你跟著我,我保護你。等你愛上我的那一天,我們就結婚。」

他的左手在圈她的無名指,慢慢的摩挲,慢慢的誘惑著她:「沒有人再反對我們了,你想有的一切都會有,我保證會對你最好。」

蘇湘的心臟砰砰直跳,她隻覺得滿鼻子都是花香味道,熏得她腦子就要不能思考。

是花香,還是他的嘴巴抹了蜜?

「一、二、三……」

什麼,什麼一二三?

蘇湘的腦子轉不過彎來,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他的唇落下,這一回,他仔細的親吻著她,從輕輕的淺嘗輒止到後來的不停歇。

天曉得傅寒川等了多久,朝夕相處了那麼多天,她每天都在他眼前晃,他總要再有點突破的。

……

傍晚的1988依然是歌舞喧囂,幾個男人又聚到了一起。他們已經好些天沒有一起喝酒。

莫非同睨了一眼傅寒川道:「怎麼,這個時候還不好好利用機會,二十四小時的黏著蘇湘?」

他早就知道,傅寒川利用了機會把蘇湘又哄又騙的拐入了他的狼窩。

傅寒川的雙腿搭在沙發上,輕晃著酒杯道:「總要給她點喘息的時間吧?」

他已經進了一步,就要給蘇湘一點時間跟空間。

在花田吻完她以後,她就跟傻了一樣,一路上都沒跟他說話,再也不提周馮的事。

回去以後,她就躲到了房間裡,烏龜一樣不肯出來了。

傅寒川抿了一口紅酒,像是回味著那個綿長的吻。

莫非同眼疼的看著那個一臉含春的男人,索性別過頭不去看他了,不然他牙酸。

裴羨笑了笑,隻覺得傅寒川也該走到這一步了。

這麼長情又耐心的雄性動物,簡直世間稀有,尤其又是現在速食男女的時代背景下,閃婚閃離的也多了去了。

他想到了什麼,自嘲的笑了下,抿了口酒,讓胃部的灼燒將心頭冒出的那點感覺焚燒殆盡。

裴羨道:「你是怎麼做到讓宴孤不插手的?」

蘇湘雖然與宴霖相認,她可以向宴霖求助,可是事情會交給宴孤去辦。

蘇湘是個非常識相知趣的人,她跟宴孤還沒那麼熟悉,不好意思開口。

但宴孤對這個妹妹是上心的。傅寒川能查到的事情,他也能夠查到。傅寒川能夠讓周馮不敢輕舉妄動,宴孤也可以。

傅寒川瞧著杯中紅色的酒液,慢吞吞的說道:「我去找過他。」

聞言,莫非同與裴羨互相看了眼。宴家的人可是非常不待見這位老兄的,他們竟然答應了?

傅寒川道:「我跟他們說,蘇湘這輩子如果還要嫁人的話,就只能是我。我能夠保護她一輩子,誰都不能再傷害她,包括我自己。」

傅寒川去枕園的時候,把兩份文件也帶了去。

一份文件上,寫明了他的遺囑:傅贏是傅氏唯一的繼承人,假若他有意外,他名下的私人財產全部歸蘇湘所有,不論他們成婚與否。

還有一份文件,寫的是如果他傷害蘇湘,自己將得不到傅氏的一分錢,蘇湘作為傅贏的監護人接手傅氏直到他成年,而他所有的私人財產也將歸納在蘇湘名下。

在傅寒川正值盛年,並且還未與蘇湘復婚,他做出這樣的決定,可謂自大狂傲又用情至深。

可這是他擺出的誠心,他再也不會傷害蘇湘,他把那兩份文件都留在了枕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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