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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勢鎖婚:傅少的啞巴新妻》159 爸爸,你是不是跟媽媽離婚了?
傅寒川眉心微微一動,捏在指尖的簽字筆轉了一圈兒。他呵呵笑了一聲道:「她的團隊參加,跟我有什麼關係?」

裴羨似笑非笑的將合同拿了回來:「既然你不感興趣,那好吧。」

他作勢站起,傅寒川慢悠悠的聲音響起來:「就憑你一句話,她的合約呢?」

裴羨微微一笑,將那份策劃書也收了回來,說道:「我看到了她的報名單,等合約到了,你會看到的。」

裴羨推開了椅子,他的一個目的已經達到了,便轉身走了出去。

喬深正要來找傅寒川談事情,開門見到裴羨,轉身就走,裴羨直接一把拎住他的後衣領:「躲什麼。」

喬深拍開了他的手,正了正衣裝,側頭看了左右一眼,幸好這邊走廊沒人看見。堂堂一個總裁助理被人拎著後衣領像什麼樣子,還混不混了。

他道:「我躲你什麼了?」

喬深表面否認加鎮定,其實內心在罵沒找對時間。隻怪他剛才出去了一趟,不知道這位爺過來了,也沒事先打探一下。這倒是給他提了個醒,以後一定要先問一下。

裴羨不知道喬深此時的腹誹,不過對他的否認再加以了否認。

他道:「你不是跟你姐一樣,見到我就躲嗎?」

裴羨跟喬影分手,喬深為了不被牽連,看到裴羨當然是能躲就躲,不過裴羨這句話的諷刺,讓喬深聽出來了。

那不是在說,他跟女人一樣嗎?

喬深冷哼了一聲,抬了抬下巴道:「裴總,我只是一個小助理,公司事情很多,怎麼能說在躲你呢?哪來的說法?」

說完,他就轉身去擰總裁辦公室的門把,身後裴羨涼涼的聲音傳過來:「那好,既然不是的話,我就等你忙完了再說。或者,如果你太忙的話,我也可以跟你們傅總打個招呼,讓他給你放一天假。」

喬深額頭滴下一滴汗,不好,他怎麼就給忘了,這男人跟他姐一樣,都是大坑,一個不留神就跳坑了。

辦公室內,喬深跟傅寒川報完了公事,又問道:「傅總,還有什麼事要交代的嗎?」

傅寒川查閱著文件,拿起咖啡喝了一口道:「沒了,出去吧。」

喬深皺了皺眉,像是想起了什麼:「傅總,三點的時候關於金戈項目的會議要開,要不要讓小組成員先討論起來?」

傅寒川頭都沒抬,直接道:「喬深……」

喬深微低著頭,等著傅寒川發話。

只聽傅寒川道:「喬深,該來的總要來,你想躲的也躲不掉,給他一個痛快吧。」

報告件事情還磨磨蹭蹭,語速都比平時慢,還生怕他聽不明白似的,又給解釋了一遍,這還不算,居然還想把會議提前,當他什麼都不知道嗎?

喬深額頭又是一滴冷汗,囁喏著嘴皮子道:「傅總,如果我說了的話,你也知道我姐那邊……」

他看了一眼傅寒川:「我姐說了,她還給你保守著秘密呢。」

喬影知道傅寒川跟裴羨那穿一條褲子的交情,在喬深面前就耳提面命過,還特地的說起了這件事。

傅寒川的眉心微蹙了下,翻動頁面的手指也停了下來,他瞪了一眼喬深,喬深深知此意,咧了咧嘴說道:「那我就去把金戈小組成員先召集到會議室。」

說著便轉身出去了,好像那會議很著急似的。

門外,裴羨抱著手臂,後背抵在牆上堵人,喬深拉開門出來,一臉神色匆忙的樣子,說道:「不好意思裴總,馬上就要召開緊急會議,有事也只能改天再說了。」

他神色匆匆,一眨眼就走得不見人影。

裴羨氣息沉了下來,傅寒川拿著文件出來,見到黑著臉堵人又失敗的裴羨,拍了拍他的肩膀。

裴羨黑著臉問道:「什麼會議這麼急?」

傅寒川摸了下鼻子,說道:「賺錢的會議。」

裴羨捏著文件,在喬影的問題上鎩羽而歸,所幸另一方面並不是一無所獲。拿到傅氏的贊助,舞蹈大賽就不成問題了。

這或許也算是情場失意,商場得意吧。

相比較裴羨,蘇湘就比較火大了。

下午按點接傅贏放學,她眼看著小傢夥從校門口走出來。蘇湘正要上前去接人,就見到常妍走了過去。

蘇湘的腳步頓住,一口氣梗在胸口。

在她不在的這幾年裡,她做好了心理準備,傅贏的身邊會有各種人來討好他,當然也有想要做傅贏後媽的,就算是在夢裡,她都夢見過這樣的畫面。

但親眼看到這個場景,這衝擊力依然很大。

傅贏背著書包剛從校門口走出來,正扭著小腦袋找人,常妍走了上去,溫柔招手道:「傅贏,在這邊。」

傅贏見到常妍,微微的張著小嘴,似乎有些意外。

畢竟他已經「獨自」上下學快要一個星期了。傅贏吶吶的往前走了兩步,常妍習慣性的上去摘下他的小書包,另一隻手遞給他帶來的零食:「餓了吧,先吃點墊墊肚子。給你做了芋頭甜湯,回去就能吃了。」

蘇湘在一邊看著,冷冷笑著。

若是從外人角度看,這位常小姐還真像是個好媽媽,將孩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在常妍牽著傅贏的小手往車上走時,蘇湘走了過去,擋在她的前面說道:「常小姐,謝謝你來接傅贏放學,但是今天既然我來了,還是我送他就好。」

常妍的笑容慢慢的落下來,瞠大了眼睛,臉上的血色也漸漸失去。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回來後的蘇湘,也是親耳聽到她開口說話。

她知道她回來了,但是竟然堂而皇之的來學校接人?

常妍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蘇湘也不想搭理她,把傅贏的小手牽了過來,淡聲道:「傅贏,我們走。」

傅贏回頭看了常妍一眼,撇了撇嘴巴,跟著蘇湘往前走去。

常妍眼睜睜的看著傅贏從她手裡被蘇湘搶走,心裡翻江倒海,卻找不到理由上前將傅贏帶回來。

而蘇湘同樣的也是緊捏著傅贏的小手快步的往前走,隻想快點遠離那個女人。

她心裡頭噎著一口氣,堵得心火燒。

她討厭任何以傅贏後媽自居的女人,想也不行!

傅贏是她生的孩子,不需要那些莫名其妙的女人!

常妍怔怔的一個人站了很久,頭頂的陽光溫暖,她卻如墜冰窟。

任何的聽說,都不如直觀的見到更有衝擊力。

就好像她精心守著的一顆蛋,不離開一步的守了三年,可那個人一來,輕而易舉的就拿走了。

她的心臟迅速的被失落填滿,半天緩不過勁來。

身邊周圍孩子的吵鬧聲漸漸遠去,校門口的那些車也漸漸地離開,一會兒功夫,校門口就恢復了冷清。

一個向著媽媽跑過去的孩子不小心的撞了她一下,常妍打了個趔趄,那孩子有些害怕她的模樣,緊緊的靠在他媽媽懷裡,那位母親對她點了下頭說句不好意思,就帶著自己的孩子往車那邊走,一邊問著孩子怎麼這麼晚出來什麼的。

常妍眨了眨眼睛,傅贏剛上學的時候,她跟傅贏的相處模式,不就是這樣嗎?

她的喉嚨翻滾了下,一雙眼含著恨意往前面看過去。

蘇湘牽著傅贏的小手走在樹蔭下。

手掌那麼大的法國梧桐落葉多了,傅贏喜歡踩在那落葉上,一跳一跳的,他說神仙就可以踩著樹葉飛。

但是今天,孩子悶不吭聲的,隻悶頭規矩的走路。

蘇湘捏了捏孩子的小手,她來接傅贏的這麼多天裡,孩子把她甩在身後,不肯給她牽手,今天還是第一次,而且沒有拒絕她。

蘇湘微微的笑了下,這時候身後一輛車開過來,捲起的灰塵揚起,蘇湘抬手將傅贏抱在身邊背過身體給他擋住,車子停了下來,同時關門聲響起。

等風過,蘇湘放下手臂,微眯著眼看著面前的女人。

常妍沉了口氣,看了一眼蘇湘過後,微彎腰對著傅贏溫柔笑道:「傅贏,怎麼開始走路回家了呢,上車,我送你回去。」

蘇湘一看她這狼外婆的模樣,心裡就一頓噁心。

她轉了下身體,擋在傅贏的前面對著常妍道:「傅贏自己上下學,既可以鍛煉他的獨立能力,也可以讓他鍛煉身體。」

她頓了下,微微一笑說道:「常小姐長期以來很照顧傅贏,我這麼跟常小姐解釋,是客氣,希望你能明白。」

說白了,她是傅贏的媽媽,她才是決定傅贏怎麼走的那個人。

常妍捏了捏手指頭,對著傅贏笑了下,直起腰來對著蘇湘時,臉上掛著同樣客套的笑,她道:「蘇小姐,我知道你是傅贏的母親。但是這三年你不在,可能你不知道,傅贏作為傅家的繼承人,要受多少教育。」

「他今天晚上還有風險投資模擬課,在這之前,他必須要完成學校布置的所有作業。路上他自己走路回去起碼三十分鐘,而這三十分鐘,本來是他可以用來做作業的時間。」

蘇湘的呼吸微窒了下,目光閃了閃。

傅贏作為傅家的繼承人,要接受多少教育,她當然知道。在他還在學習母語的時候,就開始同步的學習其他國家的語言了。

而所謂的風險投資,她出身蘇家,當然也清楚。

精英教育,從孩子小時候就開始培養他們的戰略眼光,蘇潤到了中學的時候才隻學到皮毛,到了大學給他一筆錢做投資,賠的一乾二淨。

但常妍那番話,最刺她的是,她在提醒她,這些年在傅贏身邊照顧他的,不是她,而是她。

蘇湘捏了下手指頭,輕輕吸了口氣說道:「常小姐,你可能還沒有弄清楚一件事情。可能這幾年你照顧傅贏,不小心把自己代入到了某個角色中去了。」

「但是,常小姐,我比你更清楚怎麼去教育一個孩子。因為我是真正生養過孩子的人,知道什麼對他是真正的好。」

「常小姐如果喜歡孩子,喜歡某種感覺的話,不妨自己結婚,也去生一個,這樣更加有感覺。」

一番話,常妍的臉色又紅又白。

一口氣在喉嚨梗了梗,她道:「蘇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你這樣平白找來帶走傅贏,寒川知道嗎?」

「卓雅夫人知道嗎?」

「我只知道,卓雅夫人是很放心將傅贏交給我來照顧的。」說著,她也停頓了下,低眸掃了傅贏一眼,臉上盈起笑意,「周六的時候,我跟傅贏還去了郊區莊園一起玩的。」

「傅贏,對嗎?」

蘇湘像是被針扎了下似的一陣銳痛,她在教育機構等了一個上午,原來,他們去了莊園玩?

她看向傅贏,傅贏躲閃著她的目光,垂下了頭,一隻小腳腳尖點著地面的落葉。

蘇湘輕輕的吐了口氣,再次的抬眸看向常妍,聲音也冷了下來,她道:「常小姐,我不知道你當著傅贏的面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傅贏是我兒子,我是他媽媽,我接他放學有何不可,為什麼我要經過別人的同意?」

「倒是常小姐,請問你是以什麼身份來的呢?」

「就我所知,傅贏的家教老師是吳老師,他的家庭保姆是宋媽。如果是她們任何一個來接走傅贏,我倒是可以放心讓她們帶走孩子。」

常妍一張臉再度的漲紅,卻被堵得啞口無言,蘇湘睨了她一眼,不想再跟她浪費時間,也不想再看到她的臉。

她道:「如果常小姐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你隨意。」

說完,她便拉著傅贏的小手繼續往前走了。

常妍轉身,恨恨的看著蘇湘又一次的在她面前帶走傅贏,被一個骯髒的女人狠狠的羞辱,她眼眶裡面的淚水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蘇湘拉著傅贏再往前走了一段路,確定那個常妍不會再追上來以後,蘇湘鬆開了傅贏的手,自個兒往前走去。

傅贏的小手被捂得熱熱的,乍然一冷,獃獃的看著蘇湘丟下他往前走了。

他皺了皺小眉毛,將垮在一邊的書包帶子拉上肩膀,小跑著追了上去。

他跟在她的身側,稍稍超過她一些,小腦袋往左上角抬起,瞧了眼蘇湘道:「你生氣了嗎?」

他沒有去教育中心,去了郊區玩,她生氣了嗎?

蘇湘抿著嘴唇不吭聲,傅贏咬了咬小嘴,吶吶的跟在她的身邊。

默不作聲的又走了一段路,傅贏的書包卸下肩膀,他的胸口起伏著,眉毛擰了起來,似乎也是生氣了。

腳步一停,他生氣的將書包摘下來,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大聲道:「我不走了!」

蘇湘停下來,轉頭看著傅贏。

見他皺眉綳著臉,那模樣跟傅寒川簡直一模一樣。

她淡聲道:「將書包撿起來。」

「我不!」傅贏索性腿一彎,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你不也放了我鴿子!你都沒管我!我就隻一次,你生氣什麼!」

蘇湘默了下,往回走了幾步,到他面前。她將書包拿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想要往他身上背,傅贏推開了她根本不肯配合。

「你走開。」他打開手錶,準備打電話叫人來接,蘇湘一手摁住了他的手錶說道,「我沒有生氣。」

傅贏毛著眼睛瞪她,根本不相信。

蘇湘輕嘆了口氣道:「我生氣的是剛才常小姐說的那些話。她對你那麼了解,但是我卻對你知道的那麼少。」

她回來,跟孩子的接觸也就這一點點的時間。

她心裡難過的是,她錯過了孩子成長最有意思的時候。從一個話都說不太連貫的奶娃娃,到現在已經開始學習風控投資,那種飛躍她幾乎難以想象。

他還會別的什麼呢?

傅贏的眉毛舒展了開來,看了看她,眨了下眼道:「你真的不是為了那個生氣嗎?」

蘇湘輕笑了下,一把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拍他屁股上的灰塵,也趁機的教訓了幾下:「都多大的孩子了,還是個男孩,怎麼能學著坐地上撒潑呢,誰教你的……」

傅贏嘟著小嘴臉紅了下,伸出手臂將書包背起來。

他得不到東西的時候,就會坐在地上哭鬧,這樣她們就會把他要的東西給他了。

如果他不願意去上課,坐在地上那麼鬧一下也是可以的。

當然,前提是爸爸不在的時候。

他理直氣壯:「我還是個孩子,孩子就可以這樣。」

蘇湘嗤笑了下:「你是個孩子不假,但是你這樣子,連良見到過嗎?」

傅贏立即忽閃了下大眼睛,往後看了一眼,好像身後連良瞧見了似的。

今天連良下午請假回家,她媽媽來接她走的。

傅贏綳了繃臉,哼了一聲:「她也是個孩子,還是女孩子。」

意思就是,連良那樣的小姑娘肯定比他鬧得還厲害。

蘇湘笑道:「我看未必。連良很懂事的。」

蘇湘瞧了一眼傅贏,她對傅贏已經沒有以前那麼了解,但是這孩子對連良那個小姑娘特殊,她是瞧的出來的。

傅贏癟著小嘴不吭聲了,蘇湘牽著他的小手慢慢的往前走,緩緩說道:「傅贏,我對你失約沒有生氣,是因為我知道,你失約肯定有你的理由。你不會故意不來。」

「同樣的,我離開,也是有我非走不可的理由。」

「你是我的寶貝,丟下你離開,你不會知道,我對你有多牽掛。」

「就像你在莊園的時候,你也會想我在教育中心等著,是不是會難過,對不對?」

傅贏抿著嘴唇不吭聲,但是他臉上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蘇湘淡笑了下,想到了什麼,她的腳步停了下來,低下身對著他又問道:「那……剛才我跟常小姐爭論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可以說一下,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

「是不是我們嚇到你了?」

她不應該當著孩子的面去跟常妍爭論那些,傅贏還小,也不知道她跟傅家,還有傅寒川之間的矛盾,但傅贏很聰明,不知道她跟常妍爭論的時候,他是不是聽出了什麼。

傅贏望著她,小嘴張了張又閉緊了,似乎在琢磨著要不要說,最後他道:「哎呀煩死了,還走不走了。沒有準時回家,我就要倒霉了。」

小傢夥拽緊了書包帶子往前一路小跑。

他只是想要看一下,她是不是會緊張,為了他,她能做到什麼地步,會不會又跟以前一樣,把他丟下來交給別人了。

……

傍晚的傅家。

事實上,傅寒川只在最初的時候專門盯過一次傅贏的放學時間,之後傅贏早一點還是晚一點到家,只有吳老師還有宋媽媽知道。

傅寒川公司工作那麼忙,哪有那麼多時間盯著他。

傅贏雖然在走路回家的時間上花費多了點,但他寫作業的時候沒有再玩遊戲機,注意力也集中了,很快就把作業完成了。

一個人吃過晚飯,專業的風控投資師已經等候在一邊,等傅贏休息一下過後便開始了上課過程。

傅贏托著下巴聽老師講課,腦子裡在想一些問題,這些問題使得他今天的模擬試驗賠了。

小傢夥懶洋洋的收起課件,傅寒川這個時候才下班回家,老師將今日的教學進程說了下便回去了。

傅寒川坐在餐廳桌上,宋媽媽將熱著的飯菜端出來,傅寒川拎起筷子,傅贏自己爬上他對面的座椅。

臭小子自己送上門來了。

傅寒川看了他一眼,冷聲說道:「你今天的投資全賠。」

傅贏是他的兒子,有他的基因在,腦子不會差。

傅贏趴在桌面上瞅了他一眼:「爸爸,你是不是跟媽媽離婚了?」

小傢夥自然不會透露這些天,都是蘇湘送他回來,就想著怎麼套他的話。

學校裡也有父母離婚的孩子,更何況他所處的圈子多的是有後媽後爸的孩子,離婚這個名詞,他一點兒都不陌生,也知道這裡面的意義。

傅寒川拎著筷子的手頓了下,臉色黑了下來,聲音跟著沉了下來:「你說什麼?」

傅贏最怕爸爸拉長臉盯著他的樣子,他縮了縮脖子,眼睛忽閃了下,歪過脖子瞅著別處道:「他們都這麼說的。」

有人跟他說,他媽媽丟下他不管去了別處,自然也有在他耳邊說,爸爸媽媽離婚了的。

傅寒川的氣息沉了沉,傅贏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問過這個問題,但是當年蘇湘的事情鬧得太大,有嚼舌根的在孩子面前說些什麼,這個是防不勝防的。

薄唇一掀,他冷冷的吐了兩個字:「沒有。」

傅贏看他回答了他的問題,膽子又大了一些。

他手裡拿著一輛巴掌大的小汽車在桌面上推來推去,偷偷的瞥著傅寒川,又問道:「那媽媽為什麼不回來?」

「她是不要我們了嗎?」

「……」傅寒川縱然毒舌刻薄,但是對於兒子的問題卻是只能用威嚴鎮y壓。

他抬起腕錶看了一眼:「現在幾點了,這個時間,你不是該睡覺了?」

小傢夥問答無果,又看著要惹毛爸爸了,訕訕的爬下椅子回房間。

傅寒川對著面前一桌半溫的菜,忽然沒了胃口,筷子一擱碗邊上起身走了。

宋媽媽是全程聽到了這對父子倆的對話的,看著傅寒川走了,問道:「先生,你不吃了嗎?」

回答她的是書房的關門聲。

宋媽媽搖了搖頭,收拾起了碗筷。

書房內,傅寒川坐在電腦前,打開了視頻。

視頻裡,手語教學者比劃著手語,一邊慢慢的說著每個動作的意思。

他往後一靠,百無聊賴的看著那一個個的動作,心裡忽然一陣煩亂。

那女人學會了說話,就跟插了翅膀要上天似的,各種逍遙自在,得了個愛心大使不夠,不好好的來處理她的私事,還跑去報名參加舞蹈大賽,切,看她怎麼折騰!

「喵……」睡在機箱上的大白貓這個時候醒來,順著他的大腿爬了上來,貼著他的手臂各種蹭,喵喵叫的親昵,尾巴都翹起來了,踩著貓步在他兩條大腿來回走。

男人的襯衣捲起,毛茸茸軟軟的貓毛蹭的他手臂發癢。

傅寒川垂下眼眸,揉了揉它的大臉,從貓頭一擼,一直擼到尾巴那兒,那貓兒就乖巧的蹲坐在他腿上,舒服的呼嚕呼嚕念經,不時的還伸出舌頭舔一舔他的手指。

「你這東西倒是會討好……」

男人淺笑了下,打開抽屜,裡面有一支營養膏,那貓兒聞著味道湊上來吧唧吧唧的舔,順勢往他身上一趟,抱著他的手腕吃的更舒坦了。

那嬌柔的姿態,那微微眯起的嬌媚眼神,看得人心裡發酥。

男人的目光溫柔,一下一下擼著貓毛:「可惜有的人就是不聽話,說說,怎麼讓她聽話……」

……

湘園門口。

「阿嚏……」

蘇湘將祁令揚送到車邊隻覺得鼻子癢,忍不住的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吸了吸,祁令揚將她的衣領豎起來擋風。

「是不是感冒了?」

蘇湘又吸了下鼻子道:「可能吧。」

室內外的溫差大,可能不小心嗆到了風了。

祁令揚抬頭往屋子裡看了一眼,裡面暖暖的燈光透出來。

他道:「別送了,回去沖一杯感冒茶喝,這個天氣降溫厲害。」

蘇湘「嗯」了一聲點頭,她笑了笑:「你可真囉嗦……」

她話沒說完,就被祁令揚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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