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霜霜不懂,「隊長」這兩個字聽著就不大氣。
倒是邵芸萱清楚,在揚帆酒店裡住著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查了百度後,錯愕著:「他們是拿過CTF世界冠軍的獵影戰隊……剛才那位,是隊長Sniper……」
「打電腦得了世界冠軍?」傅霜霜不信。
「就還挺厲害的,總統先生都親自接待過他們……」邵芸萱小聲說著,還有些懊惱剛才沒好好跟那位大神說說話。
翁霞嘶了一聲,「那他們有錢嗎?」
「嗯。」邵芸萱僵硬的點點頭:「正式隊員的身價都在九位數以上……」
「……」傅霜霜臉色一僵,「那陸眠怎麼跟這些人扯上關係了?而且,剛才他們的隊員還提到了陸眠?她也是這裡面的隊員嗎?」
「不會。」邵芸萱搖頭,「這上面寫了,獵影戰隊從不招女隊員。應該是因為蕭先生的緣故吧……」
「就知道她又是沾了蕭先生的光!」傅霜霜撅著嘴。
隨即像是想起來了什麼,連忙問著身邊的母親,「媽,你看我今天的形象還行嗎?」
「當然行,我女兒是最好看的了!」
傅霜霜滿意的笑了。
笑得太過用力,肚子就有點綳不住了。
「媽,我有點難受,先去個廁所……」
「我也是,我也去。」邵芸萱也起了身。
翁霞還好點,還沒發作,就總覺得肚子咕嚕咕嚕的。
這三個人前前後後跑了好幾次衛生間,身體都快虛脫了,更沒有力氣再吐槽陸眠了。
總算等到了陸眠回來,這三人的狀況也好了很多。
陸眠和蕭祁墨雙雙回來,走到大廳的時候,還手牽著手。
倆人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三個女人,有些意外還有些想笑。還真從小舅舅的話上來的,這麼快就來找她了。
陸眠態度平淡,淡淡的打了招呼。
視線落在傅霜霜和邵芸萱身上時,發現這倆人像是餓極了的瘋狗,在盯著祁主任看。
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她心中不悅,身體稍稍往蕭祁墨身上站了站,擋住了那個斯文男人。
訓練室的人聽到她回來了,都從上面興奮的招呼她。
「陸眠大神,求救啊——」
「你先上來幫我們解決這個難題吧,雲神這個破解方式太複雜了,我們看不懂!」
「陸大神,我們需要你。」
陸眠求之不得,敷衍的跟翁霞說了句「我先忙」扭頭就走了。
走的時候,還不忘帶上蕭祁墨。
她堅決不會單獨留下祁主任的,傅霜霜和邵芸萱的眼珠子都快粘到祁主任身上了。
讓他接待這三個女人,太危險。
翁霞三人木愣愣的目送陸眠離開,更怒了。
「媽,你看看她!還有沒有把咱們這些親戚放在眼裡!不就是找了個好男朋友,看給她狂成什麼樣了!」傅霜霜氣得直跳腳。
翁霞捂著不怎麼舒服的肚子,示意女兒:「稍安勿躁,等她出來,我肯定好好說道說道!」
邵芸萱擔憂:「阿姨,她會不會不原諒我啊……」
翁霞安撫她:「她敢!你放心芸萱,有我在沒事的!」
陸眠在樓上很快就解決了戰隊裡的一個技術難題,又在訓練室來回走了兩圈,才慢悠悠的下樓。
蕭祁墨要跟著她一起下樓,卻被陸眠攔住。
女孩的小臉挺嚴肅的,「你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
「我還不能見人了?」男人委屈。
陸眠抿了下唇,特別一本正經的說著:「男孩子在外面要學會保護自己,不要見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呢。」
「……」蕭祁墨覺得這個說法極有趣,忍俊不禁。
「尤其是你這麼帥氣的男孩子。」陸眠又補充了一句。
蕭祁墨被她逗笑了,看著她板著小臉特別認真的樣子,就覺得很萌。
他伸手在她臉蛋上捏了捏,「調皮。」
但也尊重她的意思,沒下樓。
倒是雲桑積極的很,再次甩下隊友,跟著陸眠一起來了大廳。
翁霞一見到陸眠,那長輩架子就端上來了。
「陸眠,你還知不知道我是你舅媽?有你這麼對待長輩的嗎?當初是誰被掃地出門,我好心好意的收養了你一年,伺候你吃伺候你喝,我到最後還落不著好了,是吧?」
雲桑聽著這番話,刺耳,卻沒來由的心疼起來。
這丫頭在家裡的時候,這麼慘嗎?
陸眠也不急也不惱,倒是還記著傅禹的話,走到大廳後,翁霞三個人都站著,她卻自顧自的坐下了。
「舅媽,你有話直說,你想要什麼?」
翁霞頓了頓,「別的先不說,這次我帶芸萱過來,也是想給你倆說和一下。」
「說和什麼?」
「不管你們之前什麼恩怨,如今芸萱既然有心和好,你就別仗著你男朋友去拿捏人家了。你還真想把她逼到死路上不成嗎?照我說,你們都不是外人,別計較這些事了啊!」
有些人一張嘴,覺得是在勸和所有人,是在做好事。
事實上,他們只是不痛不癢的旁觀者,站在道德製高點,說著事不關己、自詡正義的空話和道德。
雲桑氣的肝疼。
當初這什麼芸萱聯合沈亦瑤找雇傭兵暗殺陸眠的時候,怎麼不說和好?
他氣不過,眼睛不停的眨著,都快抽筋了,暗示陸眠一定要剛,千萬不能說原諒。
陸眠沖他點了下頭,自己心裡有數。
她眸光清澈的看向邵芸萱,笑了笑:「邵芸萱,我還沒去找你,你自己倒是先送上門來了。是覺得被取消藝考資格的懲罰太輕了嗎?」
「陸眠,我都說了要跟你和好。你這人怎麼這麼斤斤計較啊!你連你舅媽的話都不聽了嗎?」
被點名的翁霞當即就沒了面子,「陸眠,你——」
「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閉嘴。」
她語氣平淡,卻十分有力量感,直接逼著翁霞噤了聲。
陸眠輕飄飄的拿起了手機,一邊發著簡訊,一邊搖頭,「其實,你今天不來找我,我都快把你忘了。何必呢?」
她頓了下,「把身上的微型攝像頭拆了吧,想抓我的把柄,你還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