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確認信息後，一板一眼的開口。

「林小姐，很遺憾的通知您，您的作品未能通過我公司高層領導的審核，請您再接再厲！」

「……呃，什麼？」陸心暖的笑僵在臉上，懷疑自己聽錯了：「您是什麼意思？不是說我只要拿到物理競賽前五名，你們就會簽下我的作品，還能讓我去公司上班嗎？」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這就是最終結果。」對方平靜解釋。

陸心暖不平靜了，死死的抓著手機，根本無法接受。

今天這是怎麼了，倒霉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她聲音很大的問著對方，幾乎在吼：「為什麼？為什麼啊？！你們總要給我個原因吧！」

對方似乎笑了，平靜中帶著幾分不屑。

「陸小姐，原因是什麼，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陸心暖身形一僵。

傅曼忍不住衝過去。

「林先生，你們這算什麼理由！你們知道我女兒為了這套作品，有多努力嗎？為了達到你們的要求，她夜以繼日的學習物理、修改作品。憑什麼你們一句通知，就毀了我女兒所有的心血？！」

對方聽到這些話，像是機器人一樣沒什麼感情，四平八穩的聲線隔著聽筒傳來。

「陸心暖小姐的這套作品確實優秀，我公司確實有計劃簽約。但很抱歉，我們剛剛核實了情況，陸心暖小姐的作品與12年前的一套作品有百分之六十的相似度。」

「你、你什麼意思……」

「這位女士，還要我說得更清楚嗎？您女兒的作品是抄襲的。」對方頓了頓：「我們公司不可能簽約抄襲作品，更不可能招聘這樣的員工，以後也絕不會再接受陸心暖的任何作品和申請。言盡於此，再見。」

電話啪嗒就掛斷了。

陸心暖的身體都僵了，一張臉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

傅曼晃著她的雙臂，「暖暖……這到底怎麼回事？那不是你辛辛苦苦畫出來的嗎，怎麼變成了……」而且抄襲的還是12年前的作品，那時候暖暖才7歲，她怎麼知道那些！

陸心暖被傅曼前後搖晃，腦子裡的水似乎也晃出來不少。

她木木的轉身看向陸眠，赤紅眼睛裡除了恨便是毒，一切都明白了。

「是你……」

陸眠坦然笑笑：「如此一來，你就不用糾結物理競賽了。」

她的淡定和坦然，全都倒映在陸心暖的眼裡，嘔得陸心暖一口血卡在心口，怎麼都上不來。

確實不用糾結了。

前五名不用爭取了，第一名只要有陸眠在，她陸心暖就得不到。

這就是陸眠為陸家做的最後一件事。

她懂了，她好恨。

「陸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陸心暖用儘力氣，嘶吼出這句話。

為什麼要這麼害她？！

為什麼不能像以前一樣，她做她的乖乖女，陸眠做陸眠的撒謊精！

她一定要跟自己對著幹嗎？！

陸眠看也沒看陸心暖，挺煩她那張「全世界就我最無辜」的嘴臉。

「我得說話算話。」她輕蔑的應著。

說話算話……

！！！

陸心暖猛地想起圍棋賽的事情。

陸眠掐著她的脖子，說——會讓她一點一點的失去所擁有的東西。

「陸眠，你……」

陸眠表情厭倦，左後放鬆了下脖子，收回翹著的腿，站起身，不耐煩了。

重新將文件遞到陸成翁黃玉跟前，「事情解決了，簽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