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凱打架,那是從小打到大的,小時候,他打不過潘雷,苦練身手還是沒用。這一身從戰斗里磨練出來的功夫,就成了他的武器,他上高中那會,就成為學校一霸,打遍天下無敵手。進了大學也是因為打架不上學的。他帶著一把砍刀,硬生生的混出了一個名堂。不得不說,黃凱在打架方面還是很有天分的。
他車上有武器,雙節棍,這是他用著最和手的工具。跳下車的同時,已經操起家伙。
“孫子!你大爺的,敢襲擊我兄弟,老子廢了你!”
輪著雙節棍加入戰團,其實,這個時候,潘革已經戰勝了,他一個特種兵專業的軍官,打不過這一群混混?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們踹翻在地,還不等揪起其中一個人詢問細節,問他們是來搶劫,還是有人指使,黃凱就加入戰團。
雙節棍舞的虎虎生風,儼然有李小龍在世的風度,嗷嗷的叫著,哦呀哦呀,霍霍霍,他還能給自己的動作配音呢。
一雙節棍削在一個人的頭上,鮮血流出來了,手腕一轉,回身把一個人揍趴下。
跳起來再來一下,這五六個人抱著腦袋就開始跑。
“黃凱,黃凱,抓住一個啊!”
潘革喘口氣兒的時候,黃凱這里已經戰勝了,這群人跑得比兔子都快,趕緊跑啊,來了一個要命的主兒,不能為了搶劫幾毛錢搭上小命兒吧。
潘革伸手沒抓住,黃凱揮舞著雙節棍就沖過去了。
“孫子!給老子站住!敢打我兄弟,也不看看我是誰啊,不把我放眼里是吧,讓你們知道一下黃爺的厲害!”
這群人跑得飛快,黃凱追的不管不顧,奶奶的,敢襲擊他的兄弟就是襲擊他,他不能看著他的兄弟受欺負,他是個純爺們,為兄弟兩肋插刀,怕死不是英雄,有本事單對單,挑了你們全家!
以為他兄弟好欺負是吧,看你們誰敢再來。姥姥的,沒長眼楮啊,不知道本市地頭蛇是誰啊,不知道道上鼎鼎有名的黃爺啊,黃爺的兄弟也敢動,廢了你!
眼珠子都紅了,揮舞著雙節棍能追出去兩里地,有一種當年提著砍山刀街頭械斗的架勢。他早年就是這麼成事的,現在他還不老,再來一次,他的雙節棍可以換成砍山刀,砍死他們!
不信就來試試黃爺的厲害!
潘革也追過來了,他真怕黃凱也出什麼事兒。兵法上說,窮寇莫追,他是不管不顧,提著雙節棍就一路追下來了,萬一他遭遇埋伏怎麼辦?
誰承想這老小子腳力太快,和踩著風火輪一樣,他是揮了特種隊的體力了,還是攆不上他。
“擦,再來一次,老子砍死你!看你們誰敢動我兄弟一根頭,老子抄了你全家!”
潘革終于追上黃凱的時候,他一邊罵一邊往回走,那模樣,還真是一個從古惑仔里出來的混混,呸了一口,罵罵咧咧的,絮絮叨叨的。
“誰也不許動我兄弟,動他就是動我,不給你們點厲害看看,以為黃爺我隱退江湖了啊,呸。”
潘革喘著氣,笑了。這小王八蛋,怎麼看起來,這麼招人喜歡呢。
義薄雲天,為兄弟兩肋插刀,眉頭都不皺一下的。那種肝膽相照,那種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情意,倒是讓人很感動。仗義,勇敢,他提著雙節棍的樣子,雖然匪氣,雖然不入流,但是,男人身上因為仗義,從混混變成了英雄。
其實,他自己能戰勝,他完全可以自保。他們兄弟三個的身手,那都是磨練出來的。可還是有人如此的小心翼翼的保護他,都說每個男人心里都是一個孩子,再勇敢,在善戰,可是,還是喜歡有人幫一下。和兄弟肩並肩,征戰沙場,義薄雲天,肝膽相照,這是男人才有的革命情誼。
他也不是一無是處,他也不膽小,他也不是慫包,他關鍵時候,還是非常有種的。是個爺們,純的。
黃凱走到潘革面前,上下打量一下,仔細地檢查一番。
“沒受傷吧。”
潘革忍不住勾上他的肩膀,摟著他的肩膀往回走。
“沒事。黃凱,你今天真勇敢,純爺們啊。讓我見識到你熱血的一面。”
“這算什麼,當年我可比現在還要勇 。擦,這幫孫子,敢欺負你,老子廢了他們。想動你也要問問我答不答應。我兄弟,誰也不能動一下。放心吧,我保護你,肯定讓你平平安安的。”
黃凱拍著胸脯保證。
“誰敢傷害你分毫,除非踩著我尸體過去。”
黃凱攥緊拳頭,潘革笑了一下,推了他一把。
“古惑仔看多了把你。一群小流氓而已,十八九歲的孩子,看樣子是上網沒錢了,跑出來打劫的。”
要說不溫暖嗎?那真的是騙人的。黃凱拍著胸脯向他保證的樣子,說一定保護他,讓潘革很高興。真的。可他也舍不得呀,踩著他的尸體過去?不會出現那種情況的,他會在他遇上危險之前,同樣的保護黃凱。不僅僅因為他喜歡他,還因為,他們是兄弟。
“我還是不放心。你說你住的這個地方啊,鳥不拉屎烏龜不下蛋兔子不做窩的,你跑這麼遠干什麼。趕緊的回去住,在市區買一處房子比什麼都強。大不了住哥們我哪啊。”
潘革摸了一下鼻子,住在他那?估計很快會生什麼事情吧。
這個情商低下的家伙,稀里 涂的被吃了,可還在那捉摸到底愛不愛他呢,可就尷尬了。
“你怎麼跑過來了啊。”
“我給你打了兩天兩夜電話啦,怎麼都找不到你,我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就跑過來看看,誰他喵的還真的出事兒了啊。幸虧我來了,要不然你被他們殺了可怎麼辦?你爹媽還不哭死啊。”
“我爹媽傷心,你呢,你傷心嗎?”
黃凱特奇怪的看著潘革。
“這話說得,我能不傷心嗎?我肯定痛不欲生,我會記你一輩子,我會嚎啕大哭的。”
潘革來了興趣,難道說,這短短的時間,他就開竅了。
“為什麼,黃凱,為什麼我的死亡對你來說如此難過?”
壓低了聲音,靠在他的肩膀,只要他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說一句我舍不得你,什麼都不管了,直接帶回家,壓到了吃掉再說。
“你傻了吧,我們是兄弟啊,在一起長大的,快三十年的感情了。就算是養了一條狗,跟你共同生活六七年,他死了我還難過呢,你比狗重要多了,你死了我肯定會嚎啕大哭啊。”
潘革咬牙,實在忍不住了,抬起一腳揣在他身上。
“你給我滾蛋!”
---抽死這個二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