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傅宅出來,肖九岐騎在馬上,忽然又想起之前在潞陽府的事情。
傅元令這就要會平寧伯府,若是沒有點依仗怎麼行?
畢竟,出身商戶就是她最大的短板。
不行,他得給她補上!
肖九岐一路騎馬去了吏部,呆了小半個時辰,又縱馬進了宮。
宮門口翻身下馬,將韁繩扔給內監,自己大步直行。
偏今兒個不巧,皇上正在召內閣議事,肖九岐有點心煩,坐也坐不住,索性留了話,自己跑后宮給皇后請安去了。
鳳儀宮內皇后聽說九皇子到了,還吃了一驚,笑著對身邊的舒和說道:「趕緊讓人進來,怎麼這會兒來請安了?」
「好似殿下去給皇上請安,皇上正在議事,殿下就往娘娘這裡來了。」舒和邊說邊看著映彩,讓她去請殿下進來。
「難怪。」皇后淺淺一笑。
正說著肖九岐大步走了進來,行禮問安,「兒臣給母后請安,母后最近身體可好?」
「你不來氣我,我就好多了。」皇后笑著懟了九皇子一句,「坐吧,你父皇沒空見你,倒是想起我這裡來了。」
「您這可冤枉兒臣了,我倒是想天天進宮在您跟前盡孝,這不是父皇說讓您安心休養,讓我少來給您添亂。」肖九岐坐下後毫不客氣的告狀。
皇后樂的眉眼都彎起來,「被你父皇聽到,非要打你板子不可。」
「有母后在,兒臣可不怕。」肖九岐接過舒和遞過來的茶,先灌了一口,這才靠著椅背打量皇后的氣色。
瞧著著實有點不太好,就細細問太醫的脈案,映彩在一旁規規矩矩的回答。
皇后聽著也沒攔著,倒是舒和笑著開口,「殿下,娘娘的脈案您在這裡問一句就好,外頭可不好說。」
皇后娘娘鳳體康泰與否,這可不是小事,九殿下這樣隨口就問,被人知道難免又要生是非。
肖九岐嗤笑一聲,「又是玉芙宮跟昭華宮生事了?」
也就是九殿下深得聖寵,這才能如此言語,換做別人誰敢?
舒和把殿裡閑雜人遣散,又看了娘娘一眼,這才輕聲說道:「倒也沒甚大事,就是玉芙宮那邊鬧著給三皇子定親,這些日子攪得不安生,娘娘被氣的頭風都發作了。」
提及三皇子,肖九岐心中一震,立刻就想起了傅元令!
忘了這個,肖霆還惦記著傅家的家產了,他瞧著皇后,立刻就道:「母后,玉芙宮那邊可說了人選沒有?」
皇后抬眼看著肖九岐,打小這孩子就是在她膝下養起來的,這麼一問,肯定有事兒,她好似漫不經心的提了一句,「已經定了名單,說是這幾日就呈過來。只是我這頭風發作,隻好延了幾日。」
果然!
肖九岐氣的臉都要黑了,看著皇后特別真誠地說道:「那您可得好好地看看,可不能聽那邊一面之詞。」
皇后覺得有點意思,她這個兒子一向萬事不管,隨心肆意張狂慣了,難得有事兒經心,心裡就記住了,那花名冊是要好好看看。
指不定能看出一朵花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