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竟也知此事?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傅元令苦笑一聲。
肖霆又覺得很奇怪,當初傅宣禕跟他說這個姐姐冷漠無情,家裡出了那樣的慘事,居然坐視不理,十分冷血。
但是現在看來,傅元令似乎也有苦衷?
「略有耳聞。」肖霆看了傅元令一眼若有所思的說道。
傅元令苦笑一聲,就不再提此事,反而說道:「這次來雲州是因為傅家的生意,再過些日子處理完畢我就該回上京了。這次多謝三皇子送來的家書,有勞了。」
肖霆又看了傅元令一眼,發現她絲毫沒有要說之前的事情的意思,越發覺得這事兒有些詭異,思來想去,既然傅元令在雲州還要呆些日子,自己也不好太過心急,於是就起身告辭。
傅元令親自把人送出去,看到他走遠了,迴轉過身來,臉上已是一片冰冷。
肖霆給她的信,她隻瞧了一眼,就知道是傅宣禕寫來的,什麼家信,不過是傅宣禕給三皇子一個借口來名正言順的接近她。
這對狗男女!
將信隨手扔進水池子裡,看著她化成一團碎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要玩是不是?
那就試試,看看最後誰笑到最後。
等到傅宣禕雞飛蛋打的那一天,她很樂意去看她的下場。
「姑娘……」元禮有些擔憂的站在一旁,方才姑娘的眼神實在是太嚇人了,她居然連話都不敢說了。
傅元令聽到元禮的聲音,這才慢慢的收回思緒,轉頭看著她,「吩咐下去,若是有人找他們打聽當初伯府因海運賠錢一事,讓他們實話實說,無需遮掩。」
她之前故意沒跟肖霆說這件事情,以他的疑心,事後一定會派人打聽。
雲州的地界上,自然是找伯府的人打聽最為妥當,所以齊孝林幾個就是首要之選。
畢竟其他的人都是自己人,肖霆聽了他們的話,自然認定他們會偏幫自己說話。
「是。」元禮應下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姑娘這麼吩咐自然有道理。
一連兩三日,傅元令都沒見肖霆再往上湊,就知道這人現在還端著皇子的架子,自然不肯做出被人詬病的舉止。
便是要算計她,事後也只能是她的錯,與他肖霆何乾?
傅元令更不著急,這兩日跟喬安易還有段玉嘉緊急籌謀海貨的事情,更讓傅元令驚喜的是傅元貞居然這麼快就到了。
再見到他變化真是不少,原先白嫩的少年,此時膚色已經變成麥色,單薄的身材此時也覆上一層薄薄的肌肉,看起來很有些小男子漢的氣息了。
「大姐姐。」傅元貞下了馬就跑了過來,這一笑一口牙越發顯得臉黑。
傅元令看著他笑道:「怎麼這麼快就到了,我還以為至少還得兩天。快進去歇歇腳再說話,累了吧?」
「不累,大姐姐送信的人正好與我在半路遇上了,我販了一批貨去南邊,正好完事兒回鳳台府,正好遇上送信的,我就直接來雲州了。大姐姐,你快跟我說說,什麼好事,這一路上急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