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看著傅元令若有深意的眸子,覺得這事兒只怕不是禕姐兒說的那麼簡單,於是就看著傅宣禕道:「你跟你大姐姐說說。」
傅宣禕渾身一僵,哭的更厲害了,哽咽著說道:「參選的人都說大姐姐孝期參選,貪慕虛榮,我就沒替大姐姐分辨,大姐姐就恨上了我。那麼多人七嘴八舌的,孫女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解釋。」
「四妹妹可真是會說話,好,就算是你說的是對的,那麼我跟安陽候府的大姑娘素無交集,就因為你我之間的矛盾,怎麼會惹的她遷怒你?這可就說不通,畢竟我跟譚姑娘素無恩怨,實在是不知道遷怒從哪兒來。」傅元令看著傅宣禕巧舌如簧反問道。
「大姐姐說譚姑娘跟三皇子青梅竹馬,對自己的表哥有非分之想……」
「那四妹妹怎麼不說譚雪薇在這之前說了什麼?既然要在祖父祖母跟前告我的狀,怎麼好說一半留一半?故意誤導別人,這就是四妹妹的做派?」
傅元令打斷她的話,看著老太爺夫妻,「既然四妹妹不肯把事情講全,那孫女把事情從頭到尾講一遍,若是我說錯一個字四妹妹自可反駁我。若是再不信,畢竟當場那麼多人,隨便找一個都能對質。」
傅宣禕一僵。
石氏抱著女兒,自然察覺到女兒的異樣,知道不能讓傅元令說,立刻說道:「大姑娘不愧是商戶出身,一張嘴反正都能說,可憐我的禕姐兒被人欺負到這種地步,也沒人做主啊。」
「二夫人急什麼,我正好也有事情請教二夫人。」傅元令冷笑一聲,「我進宮之後,就聽人說外面四處宣揚我孝期參選的事情。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咱們府中祖父跟祖母已經定下我不參選,不知道這謠言哪裡而來。」
石氏被傅元令問的心口一顫,看著她說道:「你問我做什麼,我哪裡能知道?」
「是啊,夫人是不知道,只是在進宮閱看之前,夫人頻繁出門做客,去的還是有女參選的人家。人在做天再看,人過留名,水過留痕,二夫人真以為我拿不到證據?」
石氏一梗。
傅元令不再理會她,對著老太爺夫妻把進宮後跟傅宣禕對質的事情講了一遍。
從頭到尾,傅元令一個字都沒瞎說。
「你這個孽女!」傅嘉琰指著傅宣禕怒道,「你們可是親姐妹,你就這麼幫著別人踩你姐姐?這對你有什麼好?你姐姐不好了,你的名聲就能好了?」
說著又看著石氏,「都是你教的好女兒,簡直是丟人現眼!」
石氏眼前一黑,好的時候就是你的寶貝女兒,現在出了事就是她教養無方!
「閉嘴!你這當爹的就沒責任?」老太爺拍著桌子看著兒子。
傅嘉琰不敢頂嘴,只能悶著臉不說話。
傅元令此時才遲疑的說道:「宮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太夫人嘆口氣,看著傅元令說道:「譚家那姑娘跟三皇子幽會,偏偏被禕姐兒撞了個正著。」
傅元令遲疑道:「就算這樣,四妹妹只是無意中撞見,怎麼……」
太夫人臉色更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