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定垣仔細思量一番,看著肖九岐說道:「這事兒你得親自送給父皇。」
「本來我就打算親自送去,讓他看看,人家多不計前嫌。」肖九岐冷哼一聲。
肖定垣扶額,「這話得好好說,你是生怕父皇對傅家姑娘的印象太好了嗎?」
肖九岐黑著臉,「那怎麼說?怎麼說不是說?」
「朽木不可雕。」肖定垣黑了臉,「你總不能白白辜負了傅姑娘的心血,你自己沒關係,你拖累人家幹什麼。」
「……那你教我怎麼說。」肖九岐認慫。
肖九岐忍著牙酸進了宮,禦書房裡皇帝正在發火,將戶部尚書罵了個狗血噴頭,外頭排著一堆的朝廷重臣,個個苦著臉。
就跟那苦瓜藤上的難兄難弟似的。
一眾朝臣看著走來的九皇子,神色極其複雜。
畢竟這一位剛立了大功又跪了三天禦書房,實在是聲名遠播,眼下封王的事情皇上提也不提,真是徒惹人笑話。
羅長英看到九皇子忙迎了出來,躬身行禮,「殿下,皇上正忙著,怕是這會兒沒空見您。」
肖九岐一點也不怕,淡淡的說道:「那就算了,我這裡有法子為父皇分憂,不稀罕就算了。」
羅長英:……
一聽這話,他哪裡敢放九皇子走,忙把人攔住,點頭哈腰的賠罪,「殿下稍等,奴才這就進去稟一聲。」
肖九岐倚著殿門立著,看著羅長英小碎步的跑進去,嘴角勾了勾。
切,四哥的話有些可行不通。
好聲好氣的說話什麼用,他連這個門都進不去。
這有的時候,就得黑著臉。
很快的戶部尚書一臉汗的走了出來,羅長英跟在他的後面,看到肖九岐忙快步走進來,笑著說道:「殿下,皇上宣您進去。」
肖九岐輕哼一聲,抬腳進了禦書房。
其他臣子莫名的鬆了口氣,不用進去領受皇上的腥風暴雨,簡直是太好不過的事情了。
頭一次,大家看著九皇子還挺順眼的。
此時,禦書房裡,皇上眉頭皺的緊緊地看著肖九岐,「這是要做什麼?」
「父皇,您不是缺錢嗎?兒子給您送來了啊。我這是為您分憂,您看怎麼樣。」
皇上沉著臉看著桌上的一疊銀票,冷笑一聲,「怎麼,你不是一文錢都沒有,哪裡來得這麼多銀票?」
肖九岐正色的說道:「父皇,兒子雖然以前混日子,但是瞧著您遇到難事怎麼能真的袖手旁觀。」
皇上能信?
不太相信,但是眼前的銀票也不是假的。
他仔細一想,嗤笑一聲,「怎麼,這是傅家的姑娘給你的?」
「您兒子是那種人嗎?傅姑娘就算是給我我也不會要,我丟不起這個人。」
皇上鼻子裡哼出一聲,「算你還知道點臉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肖九岐輕咳一聲就道:「這事兒還真跟傅元令有關係,不過人家是為了受災的百姓,是替朝廷分憂,可沒別的意思,你別胡思亂想。」
皇上的額角跳了跳,「說人話。」
肖九岐心裡腹誹一聲,我說的不是人話,你怎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