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宣禕聞言冷笑一聲,「春喜,你也看到了,母親她現在這樣子怎麼替我謀劃?我現在一個靠得住的人都沒有了。」
「側妃,您千萬不要這樣說,夫人一向疼您,也是最近府裡的事情太多,讓夫人太煩心了。」春喜說著也有幾分怨氣,「我聽我娘說夫人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太夫人免了夫人管家,晴姨娘又有了身孕,現在大姑娘又成為九皇子妃,一件順心的都沒有,難怪夫人精神不好。」
傅宣禕聞言愣了一下,「晴姨娘又有身孕了?」
上次沒扳倒她,現在又有了身孕,那麼之前她們母女做的事情豈不是個笑話?
晴姨娘一點事兒沒有,可是她母親卻跟父親徹底離心了。
傅宣禕心裡一陣陣的發涼,早知道當初就不該那麼衝動。
「可不是,晴姨娘是真的有心計,那天的事情我聽我娘說起來的時候,真是想不到她真敢那麼做。伯爺居然聽信一個妾室的話藏身在柴房,誰能想到呢?」春喜又氣又惱又帶著點無奈。
傅宣禕聽到面色發冷,「她的心思倒是靈巧,這都能想得到。」
「可不是,一般人敢這樣想也不敢這樣做啊。」春喜道。
「還是要想辦法緩和父親跟母親的關係。」傅宣禕輕聲說道,不能這樣下去,她早就後悔了,在閨中時跟傅元令做意氣之爭有什麼用。
女人這一輩子長得很,閨中只是那麼短的幾年,以後還不是要看嫁給什麼人,子嗣有沒有出息。
她是三皇子側妃,傅元令是九皇子正妃,她一輩子也追不上了。
除非是有朝一日她能被扶正,但是那種情況太渺茫了。
但是也未必不能想一想。
她嫁人沒多久都能想明白這個道理,為什麼母親幾十年了都沒有想明白?
「可是要怎麼辦呢?」春喜遲疑的說道。
「先想想再說,不能著急。」傅宣禕撫著肚子說道。
「側妃說的是,是不能著急,眼下還是您的身體最重要,平安誕下小少爺才是要緊的。」春喜笑著說道。
傅宣禕微微皺眉,她心裡總是不安,尤其是安陽候府被貶為安陽伯府後,她總覺得心神不寧。
「但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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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氏回了府,把人都攆出去,自己一個人靠在軟枕上。
女兒的話在她腦海中一遍遍的想起,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她這輩子就是活成了一個笑話,現在外頭的人還不知道怎麼看她呢。
尤其是傅元令一躍成為九皇子妃,她就更像個笑話了。
她現在動也動不了傅元令,與她對抗每次都吃虧,她什麼都做不了了,女兒說得對,她不該再執著於這裡,她應該為女兒鋪路才是。
心裡這麼想,知道事情該這麼做,但是總是咽不下那口氣。
太憋屈了。
「秀容。」
「奴婢在。」秀容快步走進來,「夫人,您有什麼吩咐?」
「你回太傅府走一趟,替我辦一件事情。」石氏打起精神說道。